《[实习医生格蕾]杰西，做个名医》ZRJ

37、坦白于怒火

　　当杰西被梅里迪斯拦住的时候，杰西还是一头雾水，她完全弄不清楚梅里迪斯叫她是想要干什么。不过她联想到不久前克里斯蒂娜逃出手术室，梅里迪斯是克里斯蒂娜的死党，她又是克里斯蒂娜的直属上司，何况梅里迪斯这个姑娘一直不喜欢别人伤害她想要保护的人。
　　所以八成和克里斯蒂娜的状态有关。
　　其实枪击事件才过去不久，梅里迪斯亲眼看到她的丈夫被枪手击倒，一直因为担心而到现在都还没有通过禁令。就算是克里斯蒂娜，也因为泰迪的担保，而获得了解禁令，只有梅里迪斯，因为她之前的作为难以保证她现在的状态，她总是会想到别人都不理解的地方，所以她必须得到心理医生的批准，才能进入手术室。不然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她自主参与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不好的。
　　“DR格蕾，你把我拦下来，又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说实话，我还要去做检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因为是第一天上班，杰西只被允许参与手术半小时，然后就开始处理大部分的堆积下来的事务。
　　“DR美乐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话，你一定会生气，说不定会撤去我的工作。”梅里迪斯看着杰西，脑子里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么视情况而定，如果非常严重，我一定会辞退你。”杰西坐在位子上。
　　说起来，上次梅里迪斯找上门来，也是坐在同样的位置。上次的她们，化解了矛盾，这次很明显不是上次那么和谐的纠葛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算起来，更加大的偏向于私事。”梅里迪斯在脑海里反复思索那件事情到底是属于那一边。
　　“那样，我就不会轻易辞退你，只要你没有触犯到你作为一名医生的道德边缘。”杰西微笑着看着梅里迪斯，她想要让梅里迪斯放轻松，因为看着梅里迪斯满脸的紧张，她都要不自禁地幻想到底是有多严重才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梅里迪斯有这样的表情。
　　“我首先要对你说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害得你发生了相当不好的事情。”梅里迪斯知道杰西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她也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会刺激到杰西也说不定。但是，她答应了德瑞克，她会坦白的。
　　“OK……听起来很严重。”杰西不觉得太严重。
　　“那个男人，是被我引去的。”梅里迪斯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欧文就站在她身后，满脸的震惊。她只注意到杰西的笑脸，僵硬了起来。
　　“那个男的，拿着枪威胁德瑞克，我太害怕了，我看到这一切，都吓坏了。我不想德瑞克受伤，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那个男的想要找负责人，他在找你。所以……我……指了你办公室的位置……我真的很抱歉。”梅里迪斯泪流满面，她自从那天以后就没有流过眼泪，她以为她很好，她坚强地支撑着，她以为她会挺过去的。但是，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她没有说出来。没有对杰西说出来。她知道杰西有多好，那时候的她还大着肚子，她是个坏蛋，将危险引向了杰西，不仅仅是伤害了杰西，也伤害了医院的所有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她不想说，谁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克里斯蒂娜知道，是不是，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因为不想看到我，因为害怕看到我，因为她要为你保密，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她见到我就逃，甚至跑出了手术室。你和我都知道手术室对于克里斯蒂娜的定义。”杰西僵硬着脸，看着梅里迪斯。她没有看到欧文刚才出现的身影，也没有发现门背后，躲着她的丈夫。
　　“因为克里斯蒂娜，她就快要奔溃了。这件事情，她支撑不住的。不仅仅是因为你，杰西，还因为杰克森。她知道杰克森和你有多亲密，她不想让杰克森知道以后对她失望。她很久没有睡得安稳了，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被吓坏了，其实她是因为饱受秘密而痛苦着。”梅里迪斯摩挲着手指。
　　“还因为德瑞克。德瑞克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和你一样。而我，一直都是灰色的，从来都是能隐瞒就隐瞒。德瑞克觉得我做错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不仅仅是克里斯蒂娜和德瑞克因为那件事受着痛苦，我也很痛苦。 ”梅里迪斯站了起来。“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说我简单地就接受你的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杰西也缓缓起身，转身看向窗户外面，“但是，我不会辞退你，也不会怪你。谢普德和我，你肯定会保谢普德。这个是每个人在遇到那种事情都会做出的选择，除了那种推崇大爱的圣人会选择第三者，也就是自己。谁都会那样做的，梅里迪斯。我不会怪你的。如果换做是我，欧文面对那样的情景，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模一样的选择。”杰西一直看着窗外，她的手指摸索着冰凉的窗户。
　　“但是，我作为三个人中被伤害的，我不想看到你现在。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求你了。”杰西忍住眼泪，看着窗外的夕阳。
　　“我真的很抱歉。”梅里迪斯看着杰西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是啊，大家所站的立场完全不一样，她无法要求杰西立刻原谅她，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原谅，但是，说出来了，她好过多了。梅里迪斯离开杰西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欧文就站在门外。他充满怒意的双眼，怀里抱着睡着了的赫尔曼。
　　“你差点杀死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杰西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我不可能放过你。梅里迪斯格蕾，你是我的敌人，你自私。就连现在都是自私的。”欧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和声音，不希望赫尔曼醒过来，但是，他觉得他如果不是抱着赫尔曼，他一定会对着梅里迪斯的脸打下去。
　　“你将事情告诉杰西，是想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因为当这件事不再是秘密，你就会安心，你就不需要背负背叛的罪名。你知道杰西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背后有理查德，有谢普德，你就肆无忌惮地冲到杰西的面前，打着克里斯蒂娜和谢普德的名义，再一次伤害杰西。”欧文看着不断摇头的梅里迪斯，不让她说话。
　　“不否认也没有用，我了解你，梅里迪斯格蕾，你之前做的全部都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得到好处，你是不会做出坦白的事情的。你会选择继续隐瞒，隐瞒到无法再隐瞒为止。坦白不是你的风格。”欧文的话刺激着梅里迪斯，她想要否认，但是，她知道欧文说的没有错。她之所以坦白其实最大是为了自己，自己重新得到德瑞克的信任，重新得到克里斯蒂娜的信任。让他们相信她是个可以因为他们而改变的人。这一个月来，她受够了克里斯蒂娜和德瑞克的忽视以及他们眼睛里面带着的复杂感情。欧文说的没有错，她才是最大利益获得者。杰西不会处罚她，德瑞克可以开心，克里斯蒂娜能够重新回到她热爱的工作岗位。德瑞克从不远处走来，他听清楚了欧文对梅里迪斯说的话，他思考了很久，觉得欧文说的没有错，可是，是因为他的话，梅里迪斯才会来坦白的。他一直以为他让梅里迪斯来坦白是正确的，但是，他忘记了，就算是再强悍比如杰西，遇到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想要再回想起来第二遍。他让梅里迪斯去找杰西坦白，深深伤害了杰西。他走过去搂着梅里迪斯颤抖的肩膀，他的妻子以为他受到了伤害。
　　“欧文，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德瑞克主动承担了一切。梅里迪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德瑞克。
　　“是你让那个混蛋去杰西的办公室的吗？不是你，德瑞克，是梅里迪斯。你没有必要为她承担。”欧文和德瑞克平时也是会一起出去锻炼的好友。所以他对于德瑞克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何况德瑞克在那件事情中绝对是受害者。
　　“是我。梅里迪斯是为了维护我，才会不得已的。何况，我是她的丈夫，欧文，我是丈夫，不管妻子做了什么事情，我都要支持她，都要站在她的那一边，何况她是因为我。”德瑞克看着欧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知道，他们的友谊也许就断在这里了，但是，他必须维护梅里迪斯，就像她当时维护了他一样。杰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杰西小心地抱过欧文怀着依然熟睡的赫尔曼。“你们的声音太大了，赫尔曼没有醒过来算你们幸运。”杰西说完就转身回到办公室。她没有抬头看梅里迪斯和德瑞克。因为她现在依旧无法做到对视。欧文担心杰西，只是狠狠瞪了梅里迪斯一眼就跟着杰西进去了。只留下德瑞克和在他怀里哭泣的梅里迪斯。
　　“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我不应该说出这件事情，这样我们都还会好好的，我们应该让时间来修补的……”梅里迪斯轻声说着，她知道她不仅仅自己得不到及诶西的信任，就连德瑞克也无法得到信任。
　　“你没有错，是我让你坦白的，你听了我说的，你也这样做了。以前我几乎不敢想象你会听我的话。我为你骄傲。梅里迪斯。”德瑞克反复思考了，还是觉得坦白比隐瞒好。
　　“有些事情，是时间无法修复的。” 梅里迪斯做的事情，被南希知道了，因为欧文带着及诶西和赫尔曼回到家是，福莉因为担心脸色苍白的杰西，欧文将事情都告诉了福莉，当然隐瞒了一些，但是大方向还是没有走岔路。南希本来只是想喝杯水，但是她听到事情之后，直接冲出门，欧文担心南希，和杰西说起了这件事。杰西原本想要带回南希，但是她今天太累了，欧文不放心，只好霍普和欧文一起去追回南希。南希急匆匆得来到医院，询问哪一个是那个丈夫被射伤的那一个。因为被射伤的只有德瑞克是结婚了的，所以大家都明白了，她是来找德瑞克的。
　　“你好，请问你的名字是？”前台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个看起来像是来讨债的女子。 “南希美乐迪，你们的BOSS。现在可以告诉我，DR谢普德和他的自私妻子在哪里吗？”南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算是美女，也吓坏了前台小姐，何况是姓美乐迪的，是这家医院的另外一个董事。当南希找到梅里迪斯的时候，她正好在住院医生的休息室整理东西，准备回家，大家都在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
　　“哪一个是谢普德夫人？”南希的叫法让大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普德夫人就是DR格蕾。
　　“南希？”杰克森本来还没有反应，但是觉得声音太过熟悉，转过身来一看，看到南希，觉得相当惊讶。梅里迪斯的周围自觉空出了一个空间，南希一眼就看到了梅里迪斯。她直接冲过去，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
　　“就是你这个自私的家伙，透露我姐姐的位置让那个变态知道的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个……”南希准备再甩一巴掌的时候，被杰克森制止了。
　　“南希，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话？”杰克森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南希说的话他听得懂但是无法彻底明白。
　　“什么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善良的谢普德夫人，在枪手拿枪指着自己丈夫的时候，为了保自己的丈夫就透露了杰西的位置。你怎么还能够忍那么久不说？你为什么不隐瞒到底，为什么要再一次刺激杰西。”南希泪流满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那时候怀孕。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小时候杰西亲眼目睹枪手射死我们的父母！你这个魔鬼。” 杰克森难以置信地看着梅里迪斯。
　　“梅里迪斯，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说出去的吗？”杰克森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看向克里斯蒂娜，“你也知道的是吗？你居然为了她隐瞒，不告诉我……你不信任我……” 克里斯蒂娜委屈地说不出话。
　　“那有什么办法，他拿枪指着德瑞克……”梅里迪斯发现大家都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干脆说开。
　　“办法！你不会说谎吗？不会随便说个地方吗？为什么要清清楚楚地说出来杰西的所在地！”南希大吼了起来，欧文和霍普刚刚赶到就听见了南希的声音。 动静太大，休息室门外站了很多人，大家都一脸震惊地看看身边的人。
　　“好了，南希，我们回家了。”霍普轻轻地搂住南希，南希彻底哭倒在霍普怀里。
　　“散了吧。”贝利走了过来，将人群解散。她深深地看向梅里迪斯和克里斯蒂娜，不赞同，还是不赞同。梅里迪斯想要反驳但是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我还是决定虐一把梅里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