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靠，老娘正要套话。这个死凤凰！
陆小拿着酒瓶走来，先是随意看了几眼，最后对上官雪儿，戏谑笑笑：“小表姐，你好。”
“哟，小表弟，我不好。”
上官雪儿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忧郁，甜甜的笑容变得勉强。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好。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道：“她说她的姐姐上官飞燕被人杀了，尸体就埋在花园里。”
陆小凤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难道还会有人杀她？”
“这虽是我的家，但也有外人——譬如你，你的朋友——花满楼，楚将军。”
“你认为我们会杀人？”陆小凤好笑地问道。
上官雪儿道：“每个人都有可能杀人，甚至是老王爷，包括倒霉表姐。”
这话听得好熟悉，哪位名侦探说过？
楚云陌笑道：“如此说来，你同样有嫌疑了。”
上官雪儿撅嘴。
陆小凤道：“你想多了，十二岁的孩子不应该想这么多。”
上官雪儿看了他一眼，慢慢道：“谁说我十二岁？”
“你表姐说的。”
“她说你就信。”
花满楼道：“不管她说得话可信不可信，你看起来绝对不像二十岁的。”
陆小凤道：“对。”
上官雪儿手指向楚云陌：“楚将军还说他见过三年长一岁的人，你们信不信？”
楚云陌挑眉，火咋烧她身上来了。陆小凤的桃花运果然无人能敌，十二岁的孩子都能“勾引”到手。
花满楼温和的笑着。陆小凤迟疑：“这个嘛……”
上官雪儿拉住楚云陌的手，道：“看，他们只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楚云陌哭笑不得。
花满楼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上官雪儿注视着陆小凤，看了很久，忽然叹气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作聪明，该信的你不信，不该信的你反而信了。”说完，她松开握住楚云陌的手，身影一闪，消失在花丛里。
楚云陌凝视上官雪儿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掌心。突然，她拾起一个小石子朝花园的某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去。
“啊——”一个人影跌落出来。
楚云陌把玩着小石子，嘴角含笑：“上官姑娘，偷窥的可过瘾？”
上官丹凤揉着膝盖，愤恨不已。
陆小凤的眼中带了不一样的神采。
上官丹凤慢慢起身，柔声解释：“楚将军说笑了。我是来带三位公子去客房的，只是方才找不到人。”
花满楼点头：“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去歇息吧。”
夜色如水。
上官丹凤和陆小凤走在前头低声交谈。不知说了什么好事，陆小凤的眼神恢复了和酒宴上一样的神采。
楚云陌走在后头，讽刺地轻笑。
花满楼与楚云陌肩并肩，四下望着被黑夜掩盖着颜色的花朵。听见楚云陌的笑声愣了一下，并未说话，继续前进。有时候，偏见需要自己去解除，旁人说反而会加重后果。如楚云陌对陆小凤，陆小凤对楚云陌。
上官丹凤的眼角一直注意他们两人。楚云陌，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这个名字。他和在百花楼楼里的人一样讨厌，无视她的美貌，践踏她的自尊，损伤她的面子。这个仇她记下了。上官丹凤轻笑，突然想起无论怎样，在最后的计划里楚云陌终归是要死的。如此安慰自己，她的眼睛越发柔和，闪着晶晶亮光，望着陆小凤的眼神如水般缱绻。
陆小凤估计不知道是不是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笑得比青楼花魁还诱人风骚。
走过弯桥，过了花园，来到一方院中。
“三位公子，客房简陋。请恕我怠慢不周。
三间房间是连在一起的。
楚云陌不等其余几人径直选了一间。
上官丹凤的笑挂不住了，袖子底下的手握得紧紧，尖锐的指甲刺得掌心发白。
花满楼笑道：“天色晚了，云陌想是累了。我们也尽早休息吧。”他选了中间的一间。
陆小凤笑着告别，同花满楼一同进屋。
客房很大，但除了一床一几，几张陈旧的椅子外，几乎已完全没有别的陈设。
花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哪里。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从来没有坐空过？”
花满楼微笑道：“你希望我坐空？”
陆小凤也笑了，道：“我只希望你坐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女人身上。”
花满楼道：“这种经验你比我丰富。”
陆小凤淡淡道：“这种经验你若也跟我一样多，也许就不会上当了！”
花满楼道：“上谁的当？”
陆小凤道：“你已忘了上官飞燕？”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没有上当，我自己愿意来的。”
陆小凤很惊讶，道：“你自己愿意来的？为什么？”
花满楼道：“也许因为我最近过的日子太平凡，也很想找一两件危险而有趣的事来做做！”
陆小凤冷冷道：“也许你只不过是被一个很会说谎的漂亮女人骗了！”
花满楼笑道：“她的确是个很会说谎的女孩子。”
陆小凤低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认识那个将军？”
花满楼道：“你是说云陌。”
“听说他打仗很厉害，把东瀛打得逼回了老家。”
“楚家军纪律严明，骁勇善战，打出这样的成绩是应当的。”
陆小凤皱了下眉头：“不见得吧。你见过？”
花满楼点点头。
陆小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记得这几天在街市上碰到的无赖地痞流氓都自称是楚家军，难不成真的有人假冒？但谁会没事假冒他们，再说了已他今天对楚云陌的影响来看养出流氓士兵也未必不可能啊。
“我说花满楼你肯定是弄错了……”
陆小凤正待胡扯下去，敲门声忽然想起。
“谁？”
“是我。”
陆小凤前去开门，果然是楚云陌在门外。
“楚大将军有何贵干？”
“无甚大事，只是来提醒一下陆公子若是要像市井八婆一般闲扯的话，请先压低声音。房子隔音不好，我听得到。”
花满楼温润地望了他们一眼，笑了起来。
陆小凤哀怨地回视。还没说坏话就被人抓包他也很郁闷好不好。
“另外。”楚云陌冷然道：“我楚家军如何行事尚轮不到你来评说。”留下警告，她转身便走。
陆小凤玩味地笑笑：“楚将军，我可是亲耳亲眼见到听到的。”
楚云陌回头：“有两撇胡子都是陆小凤？”
陆小凤噎了一下，楚云陌这话在讽刺他，作为一个老江湖连这点伎俩都看不透。他正要回话，却被花满楼拉了进来。
“你和一个他斗什么气？”背后说人闲话，是人都会生气。
陆小凤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花满楼道：“花满楼你和他什么交情，这般维护他。”
花满楼笑笑没有回答
他回想：年仅十六的年轻将军，拖着半残的身躯伤鼓舞士气：告诉他们粮草药物马上到，不要放弃希望。为国为家，他们牺牲的理所当然。她说道：我们的牺牲能换的你们家人，朋友的幸福、安全，是光荣的事，我们应该骄傲。
清除东瀛倭寇，还我百姓安居。
花满楼又微笑。
清风朗月，月至中天。
一人披着黑色的披风与黑夜融为一体，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
闭眼休息的楚云陌睁开眼，她在理顺最近发生的事，无心睡眠。
这么晚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那两只凤凰在约会吧。楚云陌的手一顿，随即她开门出去。月影婆娑下，她正好看到一个半人高的人影在陆小凤的房前摸索。
楚云陌乐了。
在那人即将开门之际，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带她跳到一旁的花丛里。
她回头见楚云陌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她松开上官雪儿的嘴巴，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好女孩可不会半夜摸上男人的床，你还小。”楚云陌挺喜欢上官雪儿这个机灵的小姑娘的，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被陆小凤摧残。
上官雪儿今年才十二啊！
上官雪儿道：“你以为我是来勾引他的！才不是呢，我来看倒霉表姐吃瘪。”她展开笑颜，推开楚云陌跑去陆小凤的房门。
楚云陌一时不查，中了招。她蹲坐在地上失笑。
古灵精怪的丫头！
她欲回房，此时又有声响。于是，她缩下身子隐藏在树旁。
此次来的人是上官丹凤。
不一会儿，陆小凤的房里传来人的说话声。
半夜摸门上床。金鹏王朝的公主教养，她算是见识到了。
不对，上官丹凤（飞燕）算哪门子的公主！
回房时，花满楼已推开了房门。他似有所感，朝楚云陌微笑。
楚云陌转了转眼珠，板脸道：“花满楼，你这个好朋友真是个——变态！”语气表情十分严肃，十分专业，十分正经。
她再道：“才十二岁，竟下得去手。”
楚云陌说完就走，徒留花满楼独自苦笑。
“云陌。”花满楼凝视她，“陆小凤没有恶意。”
楚云陌推门的手一顿，侧头回答：“我明白。”只是他那张嘴实在是讨厌。
花满楼摇摇头，不再为陆小凤说情。
僵硬地木床上，楚云陌闭着眼睛联系系统。
【喂，系统。是不是我穿的地方不对？这是古代吗？就算是江湖武侠，女子也忒开放了点。】
【你以为这里是金庸呐！拜托，这里是古龙的世界。节操下限掉的满满的，什么不多就是变态多。你当心被同化……】
【……我……】
楚云陌在和系统斗嘴。另一厢，陆小凤苦恼至极。美丽的艳遇竟然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搅合了。当时别提有多惊悚了，虽说他爱美人，但这美人太小，消化不了。幸好，上官丹凤没有误会。
上官雪儿，这个小鬼灵精。
陆小凤哀怨地叹气。
翌日清晨。
上官丹凤一大早就和陆小凤依依惜别。
两人诉完情后，上官丹凤道：“花公子、楚将军，多谢两位相助。若有招待不周，烦请见谅。”
花满楼但笑不语。楚云陌挥挥手：“别这么客气，我心里有愧。经过昨天的……尤其是昨夜，本将军已经充分领会到前金鹏王朝的风俗及作为金鹏王朝公主的教养。”
上官丹凤气得发抖。
陆小凤很是尴尬。
楚云陌转对花满楼道：“走吧。”
拽住缰绳，马蹄狂奔惊起一滩尘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