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60、答案

　　族长目瞪口呆，几乎怀疑她脑袋坏了，过了一会儿说：“凤仙，你说的是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你知不知道宇智波家的人有多讨厌，当年千手一族还特别来请求你姑姑嫁过去，就是为了宇智波斑弄出来的那个玩意儿，还害得柱间身体不成，你姑姑守寡！不成！我绝不同意！”
　　漩涡凤仙无奈的扬了扬眉毛，叹了口气，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我不管，我要去木叶，嫁妆你帮我备好，婚礼不用太早，其他的等我搞定他了再商量商量。”
　　她又加了一句：“不接受反对。”

　　漩涡族长脸色变了又变，忍了又忍，指着她半天没能说出句整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坐下来倒了杯水，喝了口才说：“行行行，都听你的，你要嫁就嫁。”
　　“谢谢住人叔叔。”漩涡凤仙站起来就要走：“您休息……”
　　“水户的事你也看到的，真心喜欢那小子就罢了，若是为了今天晚上的战事，”漩涡族长沉沉看着她：“不值得，他做不了主，把你嫁给扉间也没用处。千手一族的心思，是要一口把我们都吞进去呢！”
　　“叔叔。”
　　“你听个声就好，真要嫁过去……宇智波那里我们也不清楚，不知是不是好事。”漩涡族长又叹了口气，摆摆手：“走走走，害叔叔今晚又没法睡了。”

　　漩涡凤仙走到了外面，深深吸了口气，今晚的战斗并不艰难，异常顺遂。因为这一段时间来的失利而造成的的颓势一扫而空，敌人也冲昏了脑袋似的毫无怀疑的被诱敌之计引入了圈套……当她回过神时，鲜血的气息还盘旋在风中。
　　话说的那么满，一走出来，她就卸去了明亮愉快的面具，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无论对谁来说，婚姻都应该是谨慎再谨慎的抉择，如果不是现在的局势下，她也许会考虑留在族中为了族长的位置努力。但今夜的战争让她看到了另一种令人沉重不安的可能性，当其他忍者家族抛弃门户之见而聚集为村落，忍者村与忍者村之间为了共同的利益联手，将来以集团来说的军事规模有可能扩大到前所未闻的地步。
　　为什么先对漩涡一族下手，因为这个位置卡在进攻火之国的关键地形上，也因为漩涡一族和木叶的关系友好，拔除前哨在战争之中并不稀奇。到现在再来撇清关系没有人会相信的，她能做的只有切实得到木叶的支持，不仅是财力物力还是武力。
　　但二代目的态度让人无法相信他真的会帮忙。

　　漩涡凤仙没有在其中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因此她也无法说出漩涡一族由此可能会遭遇更多的，未来战争之中必然难逃的攻击，到他们负荷不了的地步。到那个时候她宁可让族人加入木叶之中，以漩涡一族的身份也许还能留存。
　　但族人们是不会同意的，至少现在不会同意，他们刚刚取得了胜利——牺牲了两个年长者，诸多族人受伤和死亡，已经远远好过了预期。一旦劝说的话出口，未来族长的位置不用指望了，而且被指着破口大骂那场景她闭着眼睛也想得到。
　　宇智波一族会愿意么——就像水户姑姑那样的联姻，虽然族长说不能指望对方提供援助。在她看来恰好相反，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住在一个地方就能好好相处么，那位宇智波的家主对接下来的火影难道没什么想法？

　　她隐约察觉了这一番考虑出自于一个剑指下一任族长的候选者的角度，因此成功实现的话等于自动出局，也许牺牲了这些之后也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但她绝不会像姑姑一样守着东西过下半辈子，大不了就回到涡之国。
　　有了这一条退路，漩涡凤仙终于下定了决心。等到局势平静下来，就去木叶做客一阵子。
　　她挨个的去看了受伤族人的情况，安慰了一番，检查了一会儿药物和武器情况。想想出去的族人是时候要回来禀报情况，又打起了精神。
　　“凤仙大人，木叶的人要走了。”
　　漩涡凤仙打了个呵欠：“知道了，找个人送他们出去，有前线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经过了人生之中混乱一夜之后，哪怕在回木叶村的路上，小队的气氛也格外沉闷。直到抵达了火之国的边界线才似乎梦醒过来一样，接下来的路程就快得多了。
　　写报告的是志村团藏，也由他去向扉间禀报。
　　“辛苦了。”扉间说完这一句，看了团藏一眼：“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报告。”
　　那种轻而易举就留在人们身上的，钻入了瞳孔之中不肯离开的，是见识过地狱之后才有的神采。他的目的轻而易举达到了一半，另一半则要等涡之国给出更多的信息。
　　——人世间的和平何其脆弱，大哥，你看到了会怎么想？

　　镜一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浴室，简单的冲洗后换上藏青色的浴衣。他不觉天气寒冷，笼着袖子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静静的看了片刻流云。
　　该是先去看看那三个孩子在做什么，还是去一次长老家里呢？好像无论哪一个念头，都不必急于一时半刻，于是他又回到厨房煮了壶茶，倒了杯水，缓缓花销这一把握在手上的时间。
　　于是又想起了更多的事。
　　他该好好的想想警务部队，再想一想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提前干掉团藏或者别的威胁——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宇智波一族能够绕开他所知道的那些弯路，好好的活下去。
　　但这一切在他心里似乎没有太重要的地位，仅仅是出于斑那么说过的原因，于是就做了。
　　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七七八八的做完了以后。
　　那么他又该做什么？
　　这个念头浮起的同时，理所当然的答案也来到了心中。
　　到那时，他就回到白山，永远陪着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