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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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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老鸨穿过后院的长廊,凤翎被人领到一个小隔间。
隔间之外,调笑声与丝竹声毫无阻障地传到耳旁。凤翎此时当真十分确定,自己确实身处青楼。可是莫熙儿是怎么想的呢?让轻扬以为自己不回去却在青楼鬼混,然后因为这种小事离开她?
虽然凤翎觉得这样的推理很可笑,但是她实在想不到莫熙儿非要把她塞进青楼的原因。
凤翎还是冥思苦想的时候,老鸨已经将她带着她拾级而上,自幕后走上一个舞台。
灯火通明,乐声缠绵,老鸨牵着她,缓步走到舞台中央。
嘈杂的大厅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之上。
舞台上的女人拥有一张惊艳绝伦的脸,那被金色腰带层层缠绕的腰身,依旧纤细得不盈一握。长裙下她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因为常年习武,那双长腿显得笔直有力,紧实的线条,更加容易让人……血脉喷张……
几乎不用招呼,男人们已经将舞台团团围住,热辣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凤翎身上。
老鸨看见如此情景,心里早笑开了花,“众位爷,这就是今个儿的主角牡丹姑娘。老规矩,价高者得。”
下面开始热热闹闹出价的时候,凤翎奇怪地回首望向老鸨,“他们在干什么?”
老鸨拽紧了她的手,依旧微笑,“姑娘,他们在争着跟你共度良宵呢。”
“什么?”凤翎不悦地目光徐徐扫过舞台底下兴奋的男人们。
扫眼的动作,在浓妆艳抹的掩饰下,被凤翎做得媚态横生。
所以当她扫视完毕,台下的叫价立刻直线飙升。
“就凭这些男人吗?”凤翎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老鸨时时拽着自己的手,“你也看得起我,这些货色,我可下不去手。”
“姑娘说什么傻话呢。”老鸨好意提醒她,“你是被卖到青楼的,难道还有自己选的份?”
凤翎默了。看来这莫熙儿把自己弄到青楼,根本就是想恶心自己来着。
凤翎的目光,落在了前排一个身着绸缎的老头身上。
却见那老头一个激灵,激动地几乎跳起来,“我出五百两!”
凤翎蹙蹙眉,转头向老鸨,“你的这个小相公是不是家里实在太穷了?这把年纪还出来卖身,身体熬得住吗?”
西恙青楼里的男人,都唤做小相公。因为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这称呼倒也十分合适。只是到了这儿,底下全是些良莠不齐的纨绔子弟,看得凤翎一阵阵地难过。
老鸨听到“五百两”的时候,已经听不见凤翎在说什么了。
只见她一个跨步上前,大声重复,“萧员外出了五百两!若是没有比萧员外出价更高的,我们牡丹姑娘,今晚就是他的了!”
凤翎明白了。这群男人一定是见她长得标致,所以准备争先恐后地倒贴她呢!
哪怕在西恙,想倒贴凤翎的男人也是数不过来的。可是这群人……凤翎鄙夷地看了眼因为无人再喊价暗自得意的瘦削老头,只觉无语。
“这位小相公。”凤翎轻易甩开老鸨的手,越过她立到台前。
她的声音清雅淡然,全无一丝媚态,但是眼波流转时,却又自成娇媚。
听到美人叫唤,萧员外才不管人叫的是什么,只管从座位上起身,奔到台前,一双绿豆小眼直勾勾地盯着凤翎,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凤翎注意到他的目光,抖了抖肩膀,微俯身子看他,“你想跟我上、床?”
萧员外只觉面前春光大盛,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再听得美人言语露骨,已然控制不住地乱了呼吸,只能傻傻地回,“是……是……”
“就凭你这身板?”凤翎巧笑嫣然地凑近他,媚眼如丝,“确定受得住?”
萧员外看着越来越近的美人,呼吸一滞,下一刻,热辣的液体已经从鼻腔里奔流而出。
“老爷!老爷!”随侍的小童见萧员外流血,急忙奔上前侍候。
那厢萧员外眼睛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一阵混乱。
凤翎不过轻哼了声,缓缓地立起身来。
底下一群男人吩咐转过头去,偷偷将鼻血擦掉。
凤翎不屑地笑着,语调慵懒地问,“还有谁,想上我的床?”
底下自然无人不想。只是凤翎看起来十分了得的样子,众人默默掂量掂量了自己的能耐,还真有点担心压不住美人,反被美人笑话。
沉默间一位年轻公子姿态优雅地站了出来,“牡丹姑娘看我如何?”
凤翎见有人应答,倒是起了兴致,当真认真点评起面前的公子来,“你的相貌尚可,可惜步履虚浮,脸泛油光,目有浮色。一看便知纵欲过度,不知节制。我看小相公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再出来赚钱。”
那公子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解释,“我不是来赚钱的,我来花钱的。”
凤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出声,“花钱让女人上你吗?”要不要这么饥渴?
眼瞅着对话的方向越来越诡异,处理完萧员外的老鸨终于及时出现。
“张公子!”老鸨笑靥如花地迎上,直接挡下完全不在状态的凤翎的,“您还没喊价呢。再怎么喜欢我们牡丹姑娘,也得守我们这的规矩不是?”
张公子收回一脸不知所以,姿态潇洒地一展纸扇,大气地回老鸨,“五百两。跟萧员外一样,妈妈可满意?”
“满意满意。”老鸨连连点头,忙不返地将凤翎推出去,“牡丹姑娘今晚就是您的了。”
凤翎想着老鸨必定是收了莫熙儿的钱,今夜无论如何都会塞个男人给自己,于是干脆也不挣扎,由着老鸨带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
左右隔音不是很好,一进屋就能听到各种暧昧声响。
身后关门声落下的同时,张公子已经直扑过来,对着凤翎的脸就要下吻。
凤翎伸手挡住,淡定地问,“小相公,你很急吗?”
张公子早就心马意猿了,此刻根本耐不住,一个劲地想推开凤翎的手,“可急死我了,美人。先让少爷亲一口。”
“哦?”凤翎挑眉看他,突然伸手在他的裆下捏了一下,而后轻笑出声,“为什么我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