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观察日·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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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都很在意比赛的结果，但是在讲述那天的事情之间，我现在需要好好地冷静思考一下。
“小林檎，你别装深沉，那种表情不适合你。”
“……学姐我今天需要改一下画风，你的吐槽及人生哲理请留到下一章，谢谢。”
我今天装文艺的原因是，在我看到某个画面之后，对我自己的审美与小鲨鱼的性取向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们能想象一下吗？作为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在看到自己喜欢的男生被另一个男生压在地上时，那画面真是太美我不敢看。当然我肯定还是透过指缝瞄了几眼。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倒不是“怎么，小鲨鱼难道还是个弯的？”，而是“我喜欢的人怎么是个在下面的。”
对不起小鲨鱼，看你平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我以为你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一个逆来顺受的。
让我们先把时间倒回到我与班长刚进入体育馆之后的那个时间点。
捏着出场名单的我傻眼了，这剧情发展不对啊？按照一般情况难道不是少年得到冠军，少女去恭喜顺便告白然后HE的吗？这男主角都不在了我还看个什么比赛啊？
“你不是有松冈的电话吗？打一个试试咯。”
多亏班长提醒了我，刚才我紧张地都忘了现在是一个信息时代。我连忙从背包里翻出手机，小鲨鱼的快捷拨号是五。
班长在旁边不时小声地问我：“接通了吗？”
我听着陌生的铃声，把食指竖起来对着班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应该手机也没带吧。我皱起眉，又拨了一次，依旧是这个服务性地声音。
班长看着我苦恼的样子，已经猜出了答案，“没人接？”
“嗯……”我无力地把手机揣回衣兜里。
你说你平时不爱搭理人就算了，怎么轮到比赛这种重要的事情还闹别扭啊。我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也没心情准备给学校的比赛加油了。班长看到我的样子体贴的没有要求我替她扛起加油的旗帜。
眼看临近比赛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体育馆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我托着下巴也想不到办法，只能哀叹自己是个倒霉鬼，难得家里人同意了外宿，结果喜欢的人连比赛都不参加。这种结果我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想到。
班长看我接连不断地叹气，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我这回真是想蹲在地上发泄一次。
就是那样一种感受。比如你期盼了已久的一个演唱会，因为场馆原因而延期。你理解，但是你就是难受。
就像我现在，小鲨鱼的名字没有出现在接力赛名单上，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是我就是难受。期望了很久的东西突然落空的那种失落感满满地堵在了胸口。
“林檎。”
“嗯？”就这点小事就能红了眼眶，我也真是没出息。
“你还认不认识其他游泳部的人？我不太熟悉，所以……”
“认识倒是认识一个……”话说到一半，我了然，朝着班长竖起大拇指：“班长不愧是班长，头脑就是好。”
小鲨鱼的电话打不通没关系，还有那个会看眼色的无良后辈嘛。我在手机通讯里找到了备注为“小可爱”的名字之后，拨了过去。
“喂？这里是似鸟。”他的声音有点急躁，呼吸有些紊乱。
“恩……我是后藤。你还记得吗？”
“哦哦，我记得，陪前辈一起去买泳装的那个学姐。”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问他：“小……呸，松冈没有来参加接力赛是身体原因还是？”
说小鲨鱼说习惯了，差点把这个称呼说了出来。真是好险。
在听到我的询问之后，对面沉默了一下。
……不会真的是因为身体原因吧，可是这周他还活蹦乱跳地上了体育课不是？我的手还被他的发球砸了几次，现在手臂上还留着几个青印子。
“前辈最近的状态不太好。”他叹了口气说道，“部长就把他从接力赛名单里划去了。”
“哦，我还以为是生病了。”
不过看样子，以他的性格，因为状态不好而被剔除名单之外，肯定会一气之下留在学校。
“那谢谢啦，比赛加油。”我对可爱的小后辈说道。
“谢谢学姐，不过前辈刚才刚和我吵完……”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啥！？
以小鲨鱼的自负程度，竟然还来了体育馆为自己队伍加油？这肯定哪里不对。“那他人呢？”
“前辈刚才拿着背包离开体院馆了。”
有个可靠的后辈真是人生幸事。
我说了句“谢谢”之后，便拎起背包准备先去找到小鲨鱼，再说之后的事情。
“你去哪里啊？”班长拉住我的背包问我。
“我去解救走入人生低谷的松冈同学。”
“……”
我的运气不错。
体院馆附近的地方我只找了两个就找到了小鲨鱼，然后就出现了这一章开头的那一幕。那个画面所带来的冲击不亚于我妈告诉我她又一次怀孕了是的震撼。
平时看起来强势又不良（……）的小鲨鱼竟然被一个又柔弱（……）又无良的少年压在了地上。
啧啧，这画面可真是。
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尤其是美少年X2这样的画面，对于少女的刺激可不是单单地美少年的伤害力乘以两倍这么多。
我离他们有段距离，加上为了不被发现用那背包挡在了头顶上。
想听请他们说什么可是有点难为我了。
但他们吵完的结果我已经知道了。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结果。
在看到他们走在回体育馆的路上之后，我发了个邮件告诉班长“我准备回去了”，班长给我发了个“？”，我干脆直接打电话告诉她，小鲨鱼回体育馆了，我也回去接着看比赛。
鲛柄学园的接力赛名单并没有因为小鲨鱼回来而改变。我坐在观众席上，情绪并没有多么高涨，直到班长突然扯住我的胳膊，手指掐到肉里疼得我直接跳了起来。
“嘶——好痛，干嘛啦……”话没说完就被班长惊愕的声音打断，“你看，你看，之前预选赛上那个黑马学校。”
班长松开我的胳膊，示意我快起来看她指的方向。
“哪个啊……我之前又没来看。”我兴致缺缺地起身顺着班长手指的方向，然后傻眼了。
咦。
不会吧。
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泳裤，就站在了别人学校的比赛台上？
别看我平常对学校获得的荣誉没什么兴趣，但是作为一名正常（……）学生，我还是很有集体荣誉感的一个人。
我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再一次睁开之后，还是没错。
我不可置信地数了一次，没错，那是岩鸢高中的赛道。我一头雾水地看向班长，“松冈这是准备做什么？”
班长倒抽了口气，“我估计他是准备参加接力，玩真的。”
小鲨鱼就像班长说的那样，还真是动了真格。我看过几次他比赛时的录像，怎么说呢，标准地像一本教科书，而现在则——
“这也太情绪化了吧。”我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旁边的班长点头：“嗯嗯，我也这也觉得。”
“……不过游泳接力，可以中途换人？”换的还是别的学校的。
“反正奥运会上不可以。”
游泳比赛结束得快，眨眼的功夫，电子计时牌上已经显示岩鸢高中排在了第一。
我惊讶地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我指着小鲨鱼的方向问班长，“那是我们认识的松冈吗？”
和我不认识的几个陌生少年抱在了一起（……当时我觉得挺正常，后来才觉得那里不对劲），笑的那么高兴。
“估计那不是松冈，是他的兄弟。”班长也被这个出人意料的发展吓到了。
而县大会毕竟是县大会，不是普通的娱乐比赛。在发现小鲨鱼并不是岩鸢高中的学生之后，裁判立刻判定成绩无效。
我只能在心里给他点个蜡烛，他这种行为肯定会去要被游泳部部长骂个狗血喷头。
等我与班长回到宿舍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学姐看到我回来，幽幽地问了一句，“怎么样？见到小情郎了？”
“学姐您就少瞎猜啦，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我把背包扔在地上，“我先去洗澡啦。”
等洗完出来时，学姐已经搬好椅子示意我坐下。我一脸疑惑地坐了上去，不知道这回她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越是笑的一脸灿烂，我就越觉得后面等待我的事情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小林檎，说说呗。”
“……说啥。”
“有没有发什么好玩的事情啊，就当听八卦了。”
“……”
直到我把我暗恋的男生被另一个少年压在地上的事情说完之后，学姐一脸奇怪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我才突然意识，当时自己觉得的违和究竟是源于什么地方。
据学姐事后说，我当时的表情可谓是精彩非凡。
“小林檎啊。”学姐摇摇头，甚至不忍心看着我，“我以前觉得你只是个沉迷于游戏的宅。真要有喜欢的人了肯定会栽一次跟头。”
“……”
“不过现在我觉得，你不会栽跟头了。”学姐接下来的话直戳我最怕的事情，“性取向都不同，你甭想了。”
这就回到开头了。
在我说我要冷静的过程里，我喝了五杯水，去了十次厕所，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躺在床上打最新的游戏。
再好的CG，再喜欢的声优，包括再动人的剧情。
我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喜欢乙女游戏，不代表我平常不接触有关少年爱的作品。毕竟《ASUKA》这本卖暧昧的杂志，还是普及了不少纯良少女。
平时觉得两个少年卖卖暧昧是个挺饱眼福的事情，而在自己喜欢的对象可能是这个群体里的一员时，我的大脑就短路了。
“学姐……”
“你不是说让我把吐槽留到下一章吗？”
“……滚滚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观察日·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