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深海泡沫

38、Chapter 37

　　听到项天心如此提议，佟立言始料未及。不过看到项天心一脸的诚恳与诚意，再加上他想要求婚成功的决心，佟立言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疯狂确也最正常的决定。

　　“你不介意吗？如果你结婚了，或是你男朋友会不会生气？”佟立言还是想先确定项天心的情况。

　　“没有关系，我还没结婚，我男朋友是个超级好人，他要是知道我这么做能够帮助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没问题的！”项天心用善意的谎言安慰佟立言，并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为的就是让他放下心。虽然她没男朋友，但是总不能告诉他，他有一个脾气超级坏个性恶劣到家的未婚夫吧，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她就恶心到反胃，真是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那就好。就麻烦你帮我了！”

　　“My pleasure!”项天心眉开眼笑、笑靥如花。

　　佟立言与项天心商讨了一下如何展开求婚的所有过程与细节后，两人分配如何演习这次求婚，项天心并提出所有可能遇到的突发事件情况与应对方法。

　　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始正式演习。

　　项天心坐在酒吧席位间，佟立言走上点，点了首亲密的爱人，然后开始演唱，他深情款款的演唱着这首歌，唱到一半，突然将歌变成了K. Will 的Marry You，然后边唱边大步流星的走向项天心的坐位，在她面前单地下跪，对着麦克风继续唱着：“I really want marryyou……”

　　“Please Marry me！”佟立言说到，他拿出戒指盒，打开它放到项天心的面前。顿时所有在席的人都将目光锁定两人，现场的气氛到达了沸腾的顶点。

　　项天心装出一副难以自信的表情，她双手捂住双唇，一逼感动的眼睛都湿润的样子，忧郁迟疑了数秒钟，最后缓慢坚定的点了点头，她即兴的跳了起来，抱住佟立言的脖子，佟立言反手抱住她的腰转了四五个圈。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声欢呼鼓掌着。就好像佟立言与项天心是真的一对恋人一样，至少看在大家的眼里，这两个的磁场是非常相配的。

　　离开酒吧后，两人走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

　　“刚刚大家竟然都相信了！我们表演的真的太逼真了，竟然没人怀疑。”项天心觉得好兴奋，看来她真的很适合去当一个演员，一切都演得那么自然逼真！

　　“是呀，希望求婚那天也能像今天这样顺利，她能答应我的求婚。”

　　“你行的！要相信你自己。”项天心说着给了一个好哥们的兄弟锤打在他的胸口上。

　　“你简直是太帅了！像你这么帅又这么痴情的好男人，我相信你女朋友决对不会拒绝你的！如果她拒绝你一定是瞎了眼！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想到刚刚佟立言求婚时的认真表情，简直是颜值爆表，项天心一向都是外貌协会的，她相信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女朋友也一定是个大美女，这样她就可以一次交两个好朋友了，太棒了！

　　“谢谢！”佟立言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这么由衷的说着感谢，方瑜诺真的改变了他不少，能和一个女生保持纯友谊，还这么礼貌，这还是第一次。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你不去当歌手真是太可惜了。”项天心真心的赞美到。

　　“有想过，不过男人还是以正经事业为主才是正途。”

　　“听你这么说，好像要继承家业什么似的。”项天心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没错。”佟立言觉得项天心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便没有否认。

　　“有空一起出来唱歌，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组团去参加唱歌比赛什么的。”项天心的突发奇想总是会突然蹦出来。

　　“好啊，如果有机会的话。”佟立言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但应付的说到。

　　“会的。人生最开心的时刻不光是找到灵魂伴侣，如果同样也能找到一个最好的Partner 也是件值得令人开心的事，你说是不是？”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灵魂伴侣在哪里，但她认为永远也不可能是高傲天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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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立言张罗好了一切，准备邀请方瑜诺下班后与他一起去一家高级西餐厅吃晚饭，到时就按和项天心一起计划好的，在现场唱情歌，最后再下跪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瑜诺，今天下班一起去吃晚餐吧，我订了位子，我们很久没一起过共晚餐了。”现在的方瑜诺就像个大忙人，除了上班时间，别的时间他根本都找不到她的人。

　　方瑜诺看了看手表，一脸犹豫。

　　“几点钟？”

　　“晚上7点到9点。”佟立言回答。

　　“好吧。我9点以后还有约。”方瑜诺勉强的答应了。

　　佟立言明白的点点头，两个小时足够他求婚了。虽然他不明白方瑜诺为何那么晚还有约，也不知道她到底和约了这么晚的时间见面，但他相信他，也可以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

　　下班后，晚上7点左右。方瑜诺回家换了件红色露胸长礼服，与佟立言一起来到高级西餐厅预定的位子。

　　方瑜诺与佟立言一直享用着烛光晚餐，优雅安静的西餐厅环境内有专门的小提琴师为他俩演奏肖邦的夜曲。

　　佟立言正准备在此时演唱一首亲密的爱人加marryyou，谁知方瑜诺的手机响起。

　　她接起电话，一脸开心。

　　“好的，我现在正在朋友吃饭，9点以后你来接我吧。”

　　佟立言不知方瑜诺到底是约了谁，这么神秘。

　　“对啊，现在已经9点了，什么你已经上来吗？”方瑜诺惊讶的问到。

　　她站身起身，回过头，只见穿着黑色针织衫松散休闲裤的项天擎，手插裤袋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他是谁？”佟立言皱起眉头，不好的预感笼上他心头。。

　　“忘了和你介绍，他是我男朋友，项天擎。”方瑜诺站到项天擎身旁，挽住他的手臂，不急不慢的介绍到。

　　“天擎，这位是我的老板也是我世伯的儿子佟立言。”方瑜诺

　　“你好。”项天擎微笑着伸出手想像和佟立言友好的打招呼，然而佟立言对项天擎一点好感也没有，也不打算对他友善。

　　佟立言难以至信的忘着眼前的方瑜诺和她身边的项天擎。

　　“瑜诺，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吧。我和你之间从来就只是朋友，于公，你是老板，于私，你是我世伯的儿子，我们算得上是好朋友吧。”方瑜诺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努力的堆挤出那假讪的笑容，为的就是掩盖内心的虚伪。

　　“你现在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吗？”佟立言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方瑜诺，方瑜诺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场景的一刻，她早就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了，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表演自如，她用毫不在乎的表情以及冷漠的眼神回应佟立言：“没错。”

　　见到方瑜诺这个冷漠又温柔的眼神，那是如此的陌生，刺痛他的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愚不可及。佟立言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让自己更加尴尬，他叫来服务员，将钱放在桌上，便拿着外套，一脸冷酷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看到佟立言受伤而冷酷的离去，方瑜诺的心忍不住抽痛，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站在这里一直保持笑容，而不能落泪哭泣。

　　“你没事吧？”项天擎觉得方瑜诺有些不对劲，担心的问到。

　　“我没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电影吧。”方瑜诺露出甜美的笑容说到。

　　项天擎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因为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女人了。

　　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可是我却永远也无法忘记我，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吗？方瑜诺在黑暗的电影院，靠在项天擎的旁边，看着浪漫的爱情电影，看到男主为了女主而死去的时候，方瑜诺忍不住便抽泣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项天擎温柔的问到。

　　“男主角真傻，为了女主角做了这么多，最后还牺牲自己，我忍不住所以就……”方瑜诺找了个借口解释圆说。

　　“傻瓜，不过是部电影，我们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项天擎用手轻轻抚摸着方瑜诺的头。

　　听到项天擎这么说，方瑜诺的心却更痛了。可惜在我身边说这句话的人不是你。她闭上眼睛，深深的脑海中全都是佟立言的容颜，怎么也挥散不去。想要把一个人从记忆中移除，原来是这么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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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败了。”坐在街角路口便利店门前的长椅上的佟立言对着被他召唤出来的小伙伴项天心这么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你开玩笑的吧？”坐在他身旁，还穿着够耳朵毛绒睡衣，来便利店买食物，拎着大袋小袋东西的项天心惊讶的问到。

　　“他有别的男朋友了。”佟立言的心像掏空了一样，把心放空原来就是这种感觉，不痛不痒，没有知觉。

　　“劈腿？怎么会这样？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你女朋友还要劈腿！这太没天理了吧！她是瞎眼了吗？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以借你的肩膀一下吗？”佟立言低声问到。

　　“啊？没问题啊！”项天心个子小小，但却一副很强大的样子。

　　佟立言突然抱住项天心的肩膀，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强忍着眼泪，闭上眼睛，想要找寻安慰。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假装坚强，虽然认识项天心不久，但却觉得她像一个真心的好朋友，所以并不畏惧在她面前露出脆弱。

　　项天心很开心能为朋友分担烦恼，没有意识到口袋的手机振动响了起来。

　　高傲天打了几十通电话给项天心，但她就是没接，高傲天气的头顶生烟。这个臭丫头，大半夜的不在家，到底死哪去鬼混了？要是给他揪出来，绝不让她好过！

　　高傲天像个等老婆迟迟不回家的怨夫一样，心神不宁，恍恍惚惚的。他一个人来到公寓楼下，到处巡逻，来到公寓对面的便利店，又打了几个电话给项天心，还是没有人接，他一抬头，正好瞥见坐在马路对面的佟立言和项天心。

　　他像是抓奸的丈夫一样，气冲冲的冲过马路，来到两人面前。

　　“佟立言！”高傲天一见到佟立言便马上认出他来。这个没头没脑的大少爷最近变成了商界的精英，也实属罕见。

　　“高傲天？”佟立言也知道高傲天，对他有些印象。

　　“既然你男朋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佟立言虽然有些沮丧，也找不到可以谈心的朋友，也只有找项天心也聊下心，但既然人家男朋友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占着人家女朋友，以免造成更多的误会。

　　“没错，这么晚你和我未来老婆在这里干什么？”高傲天刻意强调老婆这两个字，为的就是让佟立言知难退。

　　“我和天心只是好朋友，我有些不开心的事，想找她聊一下天，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天心，我走了，有空联系，今天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拜拜。”他只对着项天心客气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什么啊？泡妞也不看看对象，敢动我高傲天的女人，找死！死丫头，打你十几通电话也不接，原来你背着我在搞外遇，你真是胆子不小！”高傲天一直盯着佟立言远去的身影，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看去看一下身边的项天心，完全没有发现项天心早就一个人走开。

　　他扭过头发现项天心不在，转去身发现项天心早已走得老远，愤怒的追上前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制的让她停下来。

　　“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暴虐狂！是不是又皮痒了！”项天心威胁的说到。
　　“你和佟立言过去什么关系我不过去，但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和他来往，听见没有。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听到没有？”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是你的私有财产吗？”

　　“没错，从两家的婚姻协议来看，就是的。你和我结了婚，你就是我们高家的财产。”

　　“照你这么说，你也是我们项家的财产，那财产是没有权利管主人想要干什么的，是不是？”

　　“好像是的，没错。”高傲天一时没转过脑筋，顺口回答是。

　　“那就行了，你是我的财产，没权利管我想干什么，交什么朋友，和什么人见面，做什么事！我不想再和你这个慢半拍的傻瓜浪费更多唇舌！”项天心不耐烦的甩开高傲天的手。

　　“我说过了，不准你和佟立言那小子说话，你没听懂吗？”高傲天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看到项天心和别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心里就难受的要命，他好想把那些男人都揍跑，只让项天心对他一个人傻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说不准就不准，凭什么？”项天心早就受够了高傲天一天到晚的无理取闹、大呼小叫。

　　“就凭我是你未婚夫！”

　　“哟哟哟，你又不是我老公，等你成了我老公后再来管东管西吧，未婚夫！”

　　“做为高家的接班人，我至少没有混乱复杂的男女关系，而你呢？项天心，你的男人关系这么复杂，你不觉得自己有失你们项家的颜面吗？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每天不停的换男人就这么有趣吗？”

　　“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讽刺，最难听笑话，最自以为是的诬陷。你不就是想说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吗？好，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行了吧！反正我就是这样随便的女人，和男人的关系都很混乱，那就不玷污你高大少爷纯洁无暇的名声和声誉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说实话除了第一次见面以外，我从来没有纠缠过你，反倒是你像条哈巴狗一样跟着我后面，烦死我了！”

　　“所以你承认了，你对男人永远是这样一套吧，一开始就缠着他们，到最后让他们不得不和你保持来往，不是吗？向我要求住房，住在薛凝峰家，和佟立言夜会，还有多少事是我所不知道的，你到底还和多少男人有这些乱七八遭的关系。”

　　“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你个像法官审讯犯人一样，我很累！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明天就搬出公寓，过两天就把这两年住在你们公寓的所有费用都汇给你。”

　　“那你还不是用你父亲的钱吗？即使离开我的公寓，你还是得回到你的家不是吗？到最后还不是想要嫁给我，总是装得一逼多么不情愿的样子，我看你心里肯定巴不得嫁到我们高家吧。”

　　“我？巴不得嫁给你？”项天心觉得再也不用讲话了，面对高傲天，她完全可以当他是个神精病，妄想自恋狂。

　　“难道不是吗？事实就摆在眼前，要不然你知道我是你未婚夫之后还肯住在公寓里，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看你总是吃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话的醋，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项天心踮起脚尖，睁大灵动闪亮的双眼，看着高傲天的那双发怒意的双眼。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很在乎你吗？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两家订婚了，我不想自己的未婚妻是个见到男人就会贴上去的当妇！”高傲天口是心非的说到，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所有的反常的行为是因为他的真的在乎她！无心的话语却深深的伤害了项天心的心。

　　“当妇？”项天心被这两个字深深的伤害，她从没想过这两个字从高傲天的口中说会，会令她感到这么心如刀割，这种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就算被人再怎么误会也会一笑而过，可是高傲天这无中生有的指控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心要要碎了。他一个‘当妇’让她不想再和他解释什么。

　　“好，那我这个当妇不配和你这个一个高贵高尚的大少爷再多说一句话，你尽管可以去告诉你父亲，解除我们两家的订婚，我不想玷污你纯洁无暇高大少爷的名声，也请以后别再来找我，我想和我多说一句话，也会让你觉得肮脏不已吧。”项天心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她忍住没有发火，这很不寻常，因为她的自尊真的受伤了。被一个有心动感觉的男人如此多番言语侮辱，质疑她的男女人际关系，要是换成别人，她也不会如此的难以接受。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份，高傲天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爱面子的他总不能马上就道歉吧。但他真的想说，在他心里不是这么想她的，只是一时生气，语快，他真的是无心的。可是从小到大，他都没和别人道过歉，说对不起，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就是这么高傲的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傲天有些尴尬的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项天心冷冷的问到。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是想说......我.....”一看到项天心的脸，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要他承认他真的非常在乎她吗？二十几年来都没谈过一次恋爱，王子病的他真的不擅表达。

　　项天心没等他回答，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平日里活蹦乱跳嘻嘻哈哈，喜欢大笑的她，竟然为一个男人一句‘当妇’而忍不住哭了。她强忍着哭声，不停的屏住呼吸，夜色很好的成为了她的掩护，没有人看清她脸皮此刻倔强的泪痕。此时她清晰的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大混蛋。这个只会和她斗气，说话过份，又骄傲自大的男人。她讨厌他，更讨厌会为他所说过的难听的话而难过的自己。

　　高傲天看着项天心离去的背影，很想追上去，但过度的骄傲与自尊让他始终无法迈开步伐，他混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