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系》琴瑟琵琶

6、06

　　虽然离丁璀的学校很近，但是先到的却是汪方力。
　　丁璀走进西餐厅，就在进门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件熟悉的旧夹克。
　　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眼镜还是依然，面容还是依然，笑意很温暖。
　　坐下来他把菜单递上，替自己点了冰水，问她要什么，丁璀犹豫了半天，还是要了咖啡。
　　早晨出门前，紧张的没有吃下东西。对着镜子梳头发，怎么也梳不好，不是太高，就是太妖，反反复复，最后只披在肩上作罢。
　　算是第一个单独的约会，都比八分钟时收敛了更多，他说了很多实验室里的事情，怎么测试药品，博士论文酝酿的如何。问到她，丁璀也说了一些，只不过很少谈古典文学上的东西，就说了说在学校代课的经历。教的学生是不是有意思，一两次上课遇到学生刁难，他听过反而笑了，又是那一口很白的牙，大口喝着他的冰水。
　　咖啡放凉了，他提议点些午餐，西餐厅都是自己一份简单的东西，丁璀是素食，把餐盘里的牛肉拨到一边。
　　“你不吃肉？我吃！”在丁璀反映过来之前，他已经从她盘里夹走了牛肉，又把自己的蔬菜夹给她。
　　之后汪方力不再说话，埋头认真吃起来，似乎饿了很久。丁璀小口小口喝着凉咖啡，一直到他吃完，都没敢打扰。
　　餐费是AA制，丁璀坚持了一下，汪方力耸耸肩没再质疑，率先付了自己的一半。
　　餐后他陪她走到学校门口，站在一起，才发现他个子比记忆里高，却不壮硕，阳光下的脸洋溢着一种年轻的气息。
　　也许，是他笑的方式，也许是他的牙齿很白。
　　告别时，丁璀回身问他：“医生的牙都很白吗？”
　　他怔了怔，挥挥手。
　　“下次告诉你。”
　　他跑到对街坐车，丁璀在栅栏门后望着旧夹克的背影，转身走向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