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 For Absolution(尊礼）》NarrateRain

47、Chapter 45

　　天气一旦开始冷下来，气温就下降的很快。宗像礼司惬意的在猎人公会里单独给他隔离出来的scepter 4办公室里工作，显然那边是最早打开供暖设置的办公室。
　　而周防尊和八田美咲则获得了一个超长的假期，并且专注于在假期里训练自己——至于八田美咲那家伙，他和伏见猿比古两个人一组对练实战技术去了，最近就连周防尊也很少看到那两个孩子的身影。
　　如果说生活有什么变化，似乎也没有，周防尊还是一如既往单调的在公寓和训练场之间两点一线，偶尔也会拐个弯到酒吧和草薙出云一起喝一杯。
　　和宗像礼司住在同一间公寓里依然没有什么实感，因为他们见面的机会依然不多。但是每当看到桌上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周防尊就觉得自己的心奇异的安定下来。
　　他放弃了在深夜梦醒的时候推开宗像礼司的卧室门看看他是不是在的想法——因为那会让他显得十分可笑，要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一定会被那只吸血鬼发觉并被嘲笑。
　　他们就这样住在同一间公寓里，却过着几乎毫不相关的生活。
　　如果是以前，周防尊大概会觉得这样很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尤其是当他和那只吸血鬼发生过了某些亲密关系之后，他几乎无法避免的想起那只吸血鬼就和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皮肤虽然冰冷但是细腻柔软，尤其是他的眼睛——不能再继续想了。
　　正在洗澡的周防尊突然握拳砸在浴室的墙壁上，然后半是恼怒半是无奈的伸手抚摸向自己已经有了反应的部位。他一向不愿意承认男人是容易被挑起兴致的动物，也一向以自己的自制力自豪——但是遇到宗像礼司之后，他的许多“一向”都在土崩瓦解。
　　快速的帮自己解决了一次，在想象着宗像礼司的脸中到达顶点，周防尊无力的叹了口气，将水温调低再次冲洗身体。宗像礼司看起来是个漫不经心的家伙，但是一旦工作起来也很认真——尽管他似乎曾经听谁吐槽说宗像礼司会在办公室里玩拼图游戏玩到沉迷。
　　哦，算了，拼图游戏，嘁。但总之，一般直到周防尊晚上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卧室——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宗像礼司都不会回到公寓里来。
　　不回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周防尊这么对自己说，忽略了自己的魅力似乎比不过宗像礼司的微妙心理。
　　所以，当这天晚上九点，周防尊帮自己解决了一次然后打开浴室门，看到宗像礼司正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有一点儿微妙的惊讶和一点儿难以言喻的不悦——啊，还知道回来啊。难道不是应该早点回来吗？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不满妻子在家庭方面投注太少的丈夫。

　　然而没等周防尊开口说什么，宗像礼司就淡淡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一分嘲讽，但是剩下的九分在周防尊眼里都是诱惑——“啊，猎人先生……味道很浓呢。”
　　即使全部冲入了下水道，即使在人类看来已经闻不出任何气温，对于吸血鬼来说，宗像礼司轻而易举的就嗅到了那个味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去外面解决一下的……我相信你也知道纽约都很多寻欢作乐的地方。”
　　尽管说着这样的话，宗像礼司却懒散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然后缓慢的解开自己的围巾。将围巾优雅的放到一边之后，他开始解自己的大衣纽扣。
　　“是的，我想你也知道，男人们都风流的很。”周防尊说的近乎咬牙切齿，他三两步走到宗像礼司身前，动作极快的俯身凑近他——这个混蛋绝对是在故意诱惑他！
　　“这样很有趣吗？”他压低声音问宗像礼司，原本就带些沙哑的声音被压的更加暗哑，周防尊呼吸喷洒出来的气息拂过宗像礼司的耳畔，他盯着宗像礼司微垂的眼睫毛。
　　“是的。”宗像礼司回答的丝毫不客气，“看着你为我失控的样子很有趣，我的猎人先生。”
　　周防尊撑在沙发上的手缓慢的握紧成拳，就像在压抑什么冲动。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些，抿着唇继续盯着宗像礼司——“所以你现在满意了吗？”
　　宗像礼司淡然笑着抬起头来看了周防尊一眼，他眯着的眼睛让原本的紫罗兰色变得更加深邃。而尽管他眯着眼睛，周防尊还是准确的在那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当然满意。”宗像礼司轻轻伸手在周防尊的鼻梁上戳了一下，“我十分满意我当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或者说，你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的小男孩，长成真正的，一个迷人的好男人了。”
　　周防尊的瞳孔猛然紧缩！“你知道些什么？！”他的呼吸已经慢慢平缓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消息让他全身的细胞都警惕了起来，几乎是要进入备战状态。
　　“18年前，”宗像礼司转开视线，不再看周防尊，而是淡然的看着桌面，“一宗吸血鬼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起发生在纽约的21街区，有一户人家，夫妻全部惨死在家中，我追踪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儿子站在那间满是血迹的屋子里。”
　　又抬眼与周防尊对视了一眼，宗像礼司伸手拨开他的身体，拿起桌上的茶杯，“那个小男孩站在那里，看着他死去的双亲……我看着他，我想‘哦，他太可怜了，也许我可以帮助他结束生命，结束痛苦’。但是他却告诉我他要活下来。”
　　早已遥远到近乎于丢失的记忆，却随着这几句话全部清晰的浮现了出来，周防尊仿佛又看见了那双让他一瞬间就忘了一切的眼睛，握住了那只冰冷却让人安心的手。
　　“我很庆幸你做了对的选择。”宗像礼司继续弯了弯唇角，然后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周防尊按住肩膀留在了沙发上——“我也很庆幸是你。”他听到周防尊这么说。
　　“或许你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放松一下？”宗像礼司再度想推开周防尊按住自己的手臂，但是却发现他的力道非常坚持。
　　“是的，我需要冷静一下，放松一下。”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的眼睛，坚定而直接的回答他，“但不是一个人。”他说着吻住了宗像礼司。他感到害怕，仿佛那一日的恐惧和痛苦全部都重现在了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从里到外都快被如潮水般涌来的无力感燃烧殆尽，而面前这个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实际上，从很早以前，当他命运改变的那一天就是了。

　　客厅里很快燃烧起一片春情，独自睡在卧室的安娜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听力太好什么的，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