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丿纤尘

34、崩溃（修）

　　匆忙离开的晨羽，灵压抑制不住的向外泄了出来。晨羽无论怎样努力收敛着灵压，都是无用功，晨羽勉强保持着清醒，低声咒骂着“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被晨羽抑制的灵压，疯狂的外泄，意识逐渐模糊。突然，晨羽抑制不了灵压，迅速爆发出来，身体向前倒下。一只手，快速的接住晨羽倒下的身体，带着晨羽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陷入昏迷的晨羽，被纤尘拉入了精神世界。无尽的黑夜，狂暴的风雨，晨羽的精神时间一片狼藉。晨羽茫然的站在雨中，看向不远处眼神冰冷的纤尘“纤尘，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纤尘走向晨羽，不同于往日的纤尘，冷笑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只会逃避，表面上看似没事，你知不知道你的内心世界一直都有一片积雨云，越积越大。”

　　“抱歉，纤尘。”晨羽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晨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茫然的看着纤尘，像是一个正在迷途的孩子一般。

　　“抱歉，呵呵，玖兰晨羽，你已经快没有资格做我的主人了。”纤尘说着，手中凝结出一把斩魄刀，眼神冰冷的看着晨羽，仿佛看着一个死物一般。

　　挥刀砍向晨羽，刀刃划破了晨羽的衣服。刀上冰冷的杀气让晨羽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纤尘。

　　“挥刀吧，打败我，我就承认你，否则你的下场就是死。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还不如与你同归于尽。”说着，又一次挥刀砍向晨羽，晨羽险险躲过纤尘的攻击，拔出斩魄刀做出防御状，他不想以这样生死对战的行事与纤尘对打。

　　“一定要这样吗？纤尘。”晨羽的话没有得到纤尘的回答，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刃。

　　晨羽下意识挡住纤尘的刀，在两刀碰触的那一瞬间，晨羽仿佛感觉到了纤尘的失望与痛苦。晨羽一愣，看着眼神冰冷的纤尘，他眼中带着只有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我失望？是因为我做的不好吗？呵呵，自己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呢。让自己的斩魄刀不惜与自己同归于尽，还真是差劲呢。

　　逃避是一个很可耻的事，而自己却一直在做。一个只会逃避的人，永远都只能在最底层苟且偷生。

　　晨羽勉强与纤尘对打着，每一次挥刀仿佛都用尽了晨羽所有的气力。那个与自己对战的人，是自己的半身，不会抛弃自己的半身，现在对自己挥刀，太失败了呢。

　　“玖兰晨羽，你只会逃避，只会隐藏，除了这些你还会做什么？”自己还会做什么，不知道呢？除了这些自己还能怎么办？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那么痛苦。

　　“为什么不面对？就连我现在要杀了你，你居然还在逃避，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对啊，真的不想再挥刀，不想再打下去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离别，不用再面对那些肮脏的事。要不就这样放弃吧，对，放弃吧，这样就解脱了，不会再痛苦了。

　　晨羽手中的刀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而纤尘的刀却越来越快，鲜红色的血液从晨羽的身上留了下来，晨羽的狼狈，不只在表面，更是内心。耳边还传来纤尘冰冷的话语“玖兰晨羽，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纤尘，你的话语中那么还带着痛苦，是因为我总是在逃避吗？甚至用死去逃避，我还是玖兰晨羽吗？

　　晨羽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雨水不断冲刷，却冲刷不走不断流出的血液。纤尘提着刀，缓缓走向晨羽。

　　晨羽闭上眼，纤尘的脚步声是那么清晰，连暴雨声都掩盖不了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就这样结束了吗？自己曾付出那么多，就这样的下场吗？有些不甘心呢？

　　不甘心？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感觉吗？不是一直都觉得，死了就解脱了吗？为什么还抱着生还的希望？

　　“晨羽，你要好好的。”

　　“晨羽，你还好吧？”

　　“晨羽，我们都在。一直都在。”

　　“少爷，您回来了。”

　　……

　　脑中不断闪现夜一，喜助，海燕，白哉，惣右介的身影，那些关心的话语，玩笑，生活中的一幕幕简单的画面浮现。

　　他，玖兰晨羽不是自己一个人，他不能这样放弃，这样的自己太自私了。玖兰晨羽，你必须面对一起，不只为了他们，更为了你自己，你想活下去，那就爬起来。

　　瞬间睁开眼，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晨羽的动作，纤尘的脚步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玖兰晨羽，想反抗吗？就你这副样子，真难看。”只有坚持，顽强，无所畏惧的那个才是真的玖兰晨羽。晨羽就这样，爬起来，收服我吧。

　　晨羽拄着斩魄刀站起身，眼神坚定的看向纤尘。即使衣服已经破旧不堪，但眼神中的无所惧，让晨羽显得更加强大“卍解，碎尘刃。”

　　瞬间，从晨羽身体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灵压，感觉到那股灵压，让纤尘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无论在强大的招式，都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来驾驭。晨羽，就让我来看看你真正的一面吧。

　　纤尘看向改头换面的晨羽，虽然依旧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但眼神是那么坚定，嘴角微勾“想活下去啊，你觉得你可以吗？”

　　“风蚀刃。”细碎的风刀迅速包裹了纤尘，当风刀散去，纤尘的衣服也都破碎，伤口不断涌出鲜血，纤尘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玖兰晨羽，告诉我，为什么想活下去？”

　　晨羽紧握住斩魄刀，看着浑身是伤的纤尘，平静的说道“我不会在那样自私了。”

　　听到晨羽的话，纤尘手中的刀渐渐散去，身体微晃。

　　晨羽走上前，扶着纤尘躺下“辛苦你了，纤尘，休息一下吧。”

　　晨羽一直都明白，纤尘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他好。因为纤尘永远都是那个可靠的守护者。

　　晨羽站起身，刚要离开意识世界，就听见纤尘的声音“晨羽，你真的可以面对一切了吗？”

　　晨羽转过身，看着天边已经出来的太阳，笑着说道“你看天晴了呢。”

　　纤尘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即使远处也没有积雨云的痕迹“晨羽，你在崩溃前应该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了吧？”

　　晨羽愣了一下，回想着意识模糊时心底的声音，看着一脸担忧的纤尘说道“纤尘，我不会在羡慕栗筱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做另一个‘栗筱’。”

　　纤尘看着晨羽的消失，想着晨羽的话。做栗筱吗？真不知道，玖兰晨羽怎样追人，真有趣呢。被雨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有一件好玩的事了。不过，晨羽，别再伤害自己了。

　　不过，为什么玖兰晨羽你一清醒就想那个朽木白哉，他有那么好吗？真是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别人，自己还在这里躺在呢。纤尘觉得不会承认，他吃醋了，吃朽木白哉的醋，他家主人被彻底拐跑了。

　　当晨羽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倒在野外。晨羽坐起身，环视着熟悉的和室，看到了正在批改文件的蓝染，一愣“惣右介。”

　　蓝染抬起头，看着已经醒了的晨羽，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身体“你醒了，晨羽，你睡了好久，现在好多了吧。”

　　“没给你添麻烦吧，惣右介。”想起自己那时抑制不住的灵压，晨羽问道。

　　“没事，我帮你掩饰过去了。”晨羽一听，顿时羡慕起蓝染的斩魄刀了，完全忽视了自家斩魄刀彪悍的程度。

　　恢复精神的晨羽，笑着对蓝染说道“有个不错的斩魄刀真的很好呢，惣右介。”

　　明白晨羽说的自己的镜花水月，蓝染想起晨羽昏迷时时强时弱的灵压，笑着道“晨羽的斩魄刀也很有趣呢。”

　　“喝点茶吧。”蓝染端着一杯茶，递给晨羽。

　　晨羽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问道“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呵呵，晨羽现在是你翘班的时候。”蓝染的话让晨羽嘴角一抽，原来惣右介也会说笑话，不过好冷啊。

　　“都这时候了，那就继续翘班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晨羽站起身，从蓝染的房间里翻找着食物。

　　蓝染见状，只是纵容晨羽在自己的房间乱翻，完全不担心他翻出什么机密的文件“晨羽，你翘班，可是害的我也没有上班啊。”

　　晨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所谓翘班的蓝染，无所谓的说道“偶尔翘翘班也没有事的，再说惣右介工作能力那么强，山本总队长不会说什么的。”

　　“呵呵，我听银说，他翘班还是你教他的。”晨羽翻东西的手一顿，银那个家伙，明明是无师自通。

　　晨羽拿着翻出了的几块柿饼，撇撇嘴说“切，他还用教。惣右介，怎么只有柿饼？”

　　蓝染站起身，从抽屉了翻出一包金平糖“就只有这些了。”

　　晨羽毫不客气的吃着柿饼，拿着金平糖，喝着茶，挑着眉说道“惣右介，以后在多准备点东西。”

　　蓝染无奈的看着晨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来我这里要成为晨羽你翘班闲逛的一个据点了。”

　　晨羽把吃剩下的金平糖塞到怀里，好东西一定要收走。

　　“你这里不一直是我的据点之一嘛。呐，我也不多呆了，要回番队了，凌现在应该很担心我。”

　　蓝染见晨羽不但吃，还拿着，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玖兰一族名下的产业为什么那么好了，毕竟有一个完全不吃亏的家主。

　　“我昨晚已经和凌说了你在我这里，晨羽。”

　　晨羽想起凌对自己的关心，摇摇头，说道“惣右介，你不了解凌，我的一丝灵力波动他都可以发现，就算你帮我瞒过了其他人，也瞒不过凌，我那一瞬间灵力的爆发，他一定知道的。”

　　“呵呵，凌是个好部下。”蓝染点点头，认可的说道。晨羽手底下的人，不愧都是精挑细选的，虽然你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精英。

　　晨羽白了一眼蓝染，不爽的说道“凌，不只是一个部下。”

　　蓝染无奈的扶额，好吧，他不能喝晨羽计较，毕竟那是晨羽在乎的人。

　　“走了，惣右介。”晨羽慢悠悠的晃出来们，随手挥了一下便离开了。

　　每个人都有所畏惧和在乎的东西，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面对，逃避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