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旧梦》沉云香

16、chapter 16

　　虽然尼克再三推辞，盖茨比还是笑着不肯把西装背心还给他。

　　“我们走吧，我的灰姑娘。”盖茨比笑着说道。

　　这时候宾客基本已经走光了，可以看得到到处都是歪歪斜斜装了酒或者没有装酒的酒杯，有一两个或者浓妆艳抹的姑娘或者是西装革履的小伙子趴在桌子上，已经沉沉睡去，离得近了还可以听到因为姿势不对而产生的呼噜声。盖茨比走在前面尼克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侍者也在简单地收拾一番，明天会有专人来收拾这间屋子的。

　　尼克忽然觉得一个城市繁华过后也大概都是如此，萧条，一切都被毁坏。想到现在纽约的繁华，尼克笑了笑，觉得自己想的太过了。

　　除了灯火通明的大宅子，走到外面的时候，夜风带着些微凉的气息，原本两人喝了点酒，这点凉风让酒意散了些，可以听到远处鸟类翅膀扇动的声音，还有草丛中的虫鸣声，这就是初夏里的夜。

　　盖茨比送到拱门处的时候，尼克说道：“真的不用再送了，不然你把我送到门口，我再送你回来？”

　　“那好。”盖茨比把西装小背心递给尼克，“回去早点休息，以后每个周末我都等你。就算是不读书，我也可以带你出去玩，我们去纽约，去第五大道，或者有游艇，总之，来找我就对了。”

　　“好。”尼克湛蓝色的眼睛都是笑意。同时也把小背心直接穿上了，说道：“晚上的风也有些凉，早点休息吧。别忘了，一周的时间，我们晚上都有约。”

　　“我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忘记了。”盖茨比说道。“祝你做个好梦。”盖茨比拉着尼克的肩膀给他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感觉还真奇怪。”尼克耸耸肩，并不介意，笑了笑说道。“那也祝你好梦。”

　　虽然只是一个晚安吻，却烙到了心底，浅浅的温暖和感动在内心升腾，盖茨比甚至想要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晚，拉着尼克的手，诉说自己的爱意，但是这样的行为太突兀了，并不合适，他需要做更详细的谋划。

　　尼克回到自己的木屋的时候，回望过去，还见着盖茨比站在远处，就挥了挥手，等到尼克进了自己的房间，盖茨比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那灯火通明的大屋子。

　　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刚刚尼克吻过的地方，脸上露出微笑。

　　盖茨比晚上泡在自己的浴缸的时候，琢磨自己和尼克之间的感情，今晚上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原来尼克为自己做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在他的心中发了酵，他想要把他抵在墙上，捧着他的脸吻他，盖茨比闭上眼睛又睁开。如果说他没有经历死亡，这样的违背世俗伦理的事情，他会退缩会逃避，但是既然历经了那死亡，这辈子是属于他自己的，他想要尼克。

　　因为喝了一些酒，加上浴缸里点入了助眠的薰衣草精油，虽然因为背部的缘故，刚开始有些难受，但是很快还是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悠扬的爵士乐响起，他搂着尼克翩翩起舞，他的头上的棕发柔顺，湛蓝色的眼睛安静而美好，“我想吻你，尼克。”盖茨比轻轻地说道，含住了尼克的耳珠。

　　尼克并没有说话，只是浅笑着把头埋在盖茨比的肩窝，两人都不知不觉停止了舞步，盖茨比捧着尼克的脸颊，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想要把这张干净而带着腼腆笑意的脸记住在心里。

　　盖茨比的拇指摩挲尼克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尼克的脸上红的有些可爱。

　　尼克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嘴唇压住他的嘴唇。盖茨比搂着尼克的腰，带着些虔诚地意味品尝他的味道。

　　半晌离开了尼克，因为缺氧，尼克的脸颊有些发红，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也带着雾气。他喜欢他，无关男女，如果他是一个女人，他喜欢，他是一个男人，也不妨碍他爱他。

　　这个吻让盖茨比也起了冲动，把尼克放在书房里偌大的书桌上，盖茨比带着些颤抖的手给尼克脱了衣服。

　　不知不觉音乐已经停止，房间里是暧昧的生意。

　　等到醒来了之后，盖茨比感觉到了冰凉和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