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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12 - 2 ...

  •   所以蓝大帅哥反问的态度才会如此欠扁,要人稍有不忍即可立刻与之大打出手。
      “我发誓,你再问一次‘是吗’我就揍你!”
      敢如此嚣张地宣言,完全是笃定蓝大帅哥这傢伙对女生打不下手的特性。要不是对他熟悉到一定地步,遇上这种情况还不早咬紧牙根躲一边忍气吞声了,哪轮得到我一只小虾米耀武扬威?
      “呿,不说就不说。”他撇撇嘴。一扭头见葛彧正盯著他不情愿的表情吃吃笑,兇神恶煞地瞪回去:“唱你的歌啦!”
      这话题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大家开始鬼哭的鬼哭、狼嚎的狼嚎、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愉悦享受唱K的乐趣。
      “……厚!昨天晚上那两个前锋脚法真臭!”蓦然,文人一反平日的温文,猛地愤怒一拍桌,感慨道。
      不知是怎麽开始的,突然有个人提起了关於足球的论题,这下不得了了,整个包厢简直沸腾起来,连那边那个正在唱歌的那个谁也就著话筒参与到讨论当中。
      “今年他们肯定晋级不了啦!没得说!”葛彧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出来,充斥整间包厢。传出的声音再穿过话筒回到音箱、再飃出,如此往返几遭,形成一道诡异的回音,教人聼了无不谋生起鸡皮的想法。
      “是没什麽希望。”徐志辉点头附议。
      “浪费时间。”胜士插一句花,暗示若早知道结果是这般,那他宁可把昨晚看球赛转播的时间收回去补瞌睡用。
      “我国的男足嘛,差不多也就这个程度了。”连明傑也参进去了!
      语罢,是几个人不约而同摇头叹息的模样,默契十足。
      “我就说中国足球实在没什麽可看性嘛!”
      跺脚,蓝大帅哥猛地爆出一句,即时引来大片白眼及嘘声。
      “对喔,不知道是谁临中考了还拉我跷晚自习去看国家队打世界盃喔。”携著浓浓回音鬼叫似的吐槽透过音箱穿入所有人耳裏。
      “就是说咩。自己一个人跷课算了,还要拉著所有人跟你一起跷!”
      “文人说的完全不誇张!当初劝你好半天说等周末看录像你都不肯,还说什麽知道结果就没看头了的。结果害大家陪你一起跷课!”
      明傑这麽一提,我想起来了。
      呵呵……
      那时正好是快要中考的重要时段,学校安排的晚自习一直要到晚上九点半近十点才能结束。偏适逢国家队第一次晋级世界盃;举办地在日本韩国,与中国之间的时差基本上等於没有;於是即便心裏明白国家队的技术,能从亚洲出綫已经是奇迹,进到小组预赛裏面铁定不会很好看,那些个“铁杆”球迷们仍然认定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陪著电视看现场直播,以表示支持。
      蓝大帅哥恰好是那些“铁杆球迷们”之中的一位,当然不肯因爲晚自习这种“无聊”的事情错过他人生最重要的球赛啦!——这是他的原话。所以他决心捨去晚自习,上学校附近的网咖看球赛去。
      只不过,独自一人跷晚自习毕竟不是一件多麽占理的事情,尤其若是被当时的班导、到了中三才开始主力带我们班的老鹰抓到的话,必然会被念得非常惨。既然如此,蓝大帅哥首先找上了同是球迷而且经常一起搞怪的葛彧和林宇智,三个人一拍即合;而後又不作不休,索性以八百年前的人情相逼,硬是拉著所有人一同看球赛去!
      最厉害的是,不知道他们仨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连明傑也被说服,陪著他们跷了两回晚自习!更别说其它几个人了。
      大批学员一齐跷课,著实不是一个优良的範例。
      相当然尔,他们一群人後来是被老鹰严肃的口水喷到差点没指天立誓的。
      而我和小菁,因爲对二十二个人满场子跑只爲了抢一颗球这种运动实在不怎麽来电,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至於後来蓝大帅哥带头跷三次晚自习却看到国家队连一次平局都没捞到,直接乾脆地连输三场,而後大叹被浪费青春、浪费人生、浪费好不容易跷掉的晚自习云云的,便已是後话矣。
      “喂喂喂!就算主意是我出的,那也是你们自己决定要跟我一起跷啊!怎麽现在变成全是我的错了?那我岂不比窦娥还冤了!”一聼大家矛头都指向自己,蓝大帅哥哇哇抗议。事关名誉问题,一定要力争到底。
      “谁在跟你说谁对谁错的问题呀!人家明明是在调侃你每次有球赛的时候你总是跑第一个凑上去,偏偏还敢在这里不要脸皮高唱‘足球不是我的爱’,啧啧,要不是你的爱那它就是白菜了啦!”我马上在蓝大帅哥背後“捅一刀”,毫不犹豫。
      “我……”蓝大帅哥窒了片刻,很委屈的小声叨念,“我只是说国家队踢得很烂,没什麽看头而已……哪有说过不喜欢看球这种话嘛?”
      回答他的,不作他想,自然是势不可挡的喷饭爆笑大合奏了。

      然後,正如某句名言所说的那样,快乐的时光总是以光速消逝。
      感觉仿佛昨天才从暑期补课的噩梦中醒过来,今天就转身又跳入了高三上半新学期的超级噩梦裏。
      再仔细一看教室中衆人的表情,很明显所有人的想法都差不多——暑假,太短啦!又要上学了!!唉……
      最後那声叹息是重点,足以体现出同学各位对此等状况不甘愿的程度。
      可惜,再不甘愿也没辙,毕竟只是区区学童能奈学校如何?!
      还是乖乖到校上课比较实在。
      因此,著实不能怪大家多少都板著一张苦瓜脸,仅有在见到好友彼此寒暄的时候可以多上那麽一丁点笑意。
      但在下午第一堂课之前的閲读时间走进门的老板,他脸上那神情和苦命学生们比起来可就是天差地远的了。
      老板居然……在笑!!
      若光是他平日那种笑面虎似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倒不奇怪,可怪就怪在竟不是平常的假笑,而是非常明显得意的畅笑。要不是老板还记得按下“静音”的话,我毫不怀疑此时的背景音乐会是中气十足的白鸟丽子笑——唔,也许用白鸟小姐来形容老板这种跨越性别的比喻有点不够恰当。
      教室裏的气氛一时间诡异得很。
      连大气都没人敢喘一下。
      在这种境况不明的局势裏,谁也不想因爲不小心吭了一声被刮——天晓得老板那笑容到底是“会心一笑”抑或是“笑裏藏刀”?!
      蓝大帅哥这时戳了戳我的背脊,递来张纸条。
      我小心翼翼打开看,上面张牙舞爪一排潦草的大字写著:
      妳猜老板那是中了头奖兴高采烈、把了美眉春风得意、还是终於有机会可以继续折磨我们了的忘乎所以?我赌最後一个。
      末尾添上十分搞怪的抛媚眨眼卡通头像以及高高竪起的拇指,非常明显地暴露出蓝大帅哥几近负数的艺术天赋。
      而正是蓝大帅哥的自暴其短教我一时间没憋住气喷了出来!
      这下不得了了。
      试想想看,原本安静得连谁的鼻子有点赛、谁的呼吸有些急、谁紧张得猛咽口水……都一清二楚毫无掩藏馀地的教室,突然出现目标明显的喷笑,这简直要人不注意都难——
      “梵诗韵,怎麽了?”
      既然都说“要人不注意都难”了,耳朵一向很尖又正处在讲臺“高处”可以“耳听八方”的老板又怎麽可能没听到呢?!
      虽然那笑意丝毫未减,依然高高掛起在原地;但温柔询问的声调让人忍不住汗毛倒竪再鸡皮撒一地,生怕那接下来的话就是某些教人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为之的处罚。
      “呃……”脑子连忙飞速闪过种种可用解释,并且很快选中了——“我、我正想打喷嚏,结果呵欠也一起来报道,然後就变成这个声音了。”
      边讲边不忘装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以增加说辞的可信度。
      全班一如我所期望地开始哄堂大笑,连带的,这笑声也感染了老板。既然已经开口“笑话”我了,自然不会再追究我这句招供的真实含量究竟有多少。
      笑了半晌之後,老板还是忍不住赏我一句:“……耍寳。”
      ——原来人家根本很清楚我那是在说笑!
      总之,纸条危机暂时算是解决了。
      老板笑著把班长招上讲臺,拿出一封信,公佈他喜笑顔开的缘由:
      “林宇智来信了。班长,念给大家聼。”
      班裏的人闻言皆很是激动。
      当初林宇智要出国之前对这件事保密到极点,所以班上知道他即将出国的人压根没几个。直到暑期补课过了大半的那阵子,突然有一天他不到校上课,而我们这一群又集体未请假跷课的事情发生之後,老板才通知全班那傢伙休学出国的事实。
      林宇智在班裏的人际关係是非常好的,所以那时许多人都很失望没能去机场送行或者提前为他开一场欢送会。亦因此在老板说那傢伙来信,而这封信将要念给全班聼的时候,教室裏会出现大片欢呼声。
      不过我和小菁并未加入到欢呼的行列中。相视一眼,从她眼中得到和我相同的看法:混蛋林宇智,刚出国就不认老朋友了。晓得写公开信却不知道到了之後打通电话给我们之中的谁报个平安,简直是皮癢在找打!
      一面在心底暗自埋怨林同学的“薄情”一面分心注意著班长死板的朗读声,好奇林宇智那傢伙到底会写些什麽:
      “班裏的大家,好久不见。
      我现在正在伦敦附近爱德华高中的学生宿舍裏。
      这是一间单人宿舍。一个人的时候若是不放点音乐或者打开电视什麽的简直安静得吓人,於是更想念在国内的同学大家一起温书、一起熬夜的喧闹日子。
      一路飞抵伦敦的行程还算顺利。
      托运行李、出海关都没有出现问题,班机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近一小时才起飞,据说是在复查机体的时候遇到状况,所以爲了保證全机人的安全,特地延迟了起飞时刻。一整趟路在空中飞了差不多十小时。航空公司似乎是爲了照顾机舱裏的各地乘客,所以在飞行中的两次用餐时分别提供一次中餐一次西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国内的航空公司的关係,会想得这麽周到、特别考虑不爱中餐的乘客?
      飞机抵达伦敦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傍晚六点过。八小时时差,我连忙调手錶上的时间。机场裏的人并不多,只有四个海关口在工作,却很快就轮到了我们,也很快便通过了我们。
      学校方面特别派遣了一位司机来接机。那位司机先生长得十分福态,笑呵呵地帮我们搬行李上车。不过学校距离机场实在很有距离,本来到伦敦机场就已经很晚,等我们到学校校区的时候都快九点了!司机先生说是因爲工作日塞车太严重,据说正常情况下差不多一小时多就能到。希望周末不会这麽可怕,不然我都不想上伦敦市区玩了!
      那边一开学就会很忙了吧,大家都要努力呢!
      想你们,林宇智。”
      ……
      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麽温和、这麽多愁善感的语气简直不像那傢伙!

      放学回到家之後,赫然发现家裏的餐桌上躺著一封属了我名字的信,寄信地址来自英国。不由得有些惊讶地看向一同回家的明傑——原来那傢伙还记得寄“私人信件”给我们——然後忙不迭地拆开,边看边念给明傑聼。
      “诗韵,见字如面。”我顿了顿,遂评论道:“啧啧啧,这字真醜!”
      比蓝大帅哥早些时候那纸条上龙飞凤舞的鬼画符还潦草。我得出的结论是,这傢伙根本不懂什麽叫体谅嘛!简直是在折腾我这个看信人可怜的眼球!
      明傑凑过来瞄了一眼,浅浅一哂,又退回去自顾自忙著整理今天发的新参考题集,等著我继续读。
      “……如果邮局没抽疯非要把我的两封信分开寄的话,这封信应该会和另外那封公开信一起到。依照我对老板的了解,他一定会在收到信的第一时间拿出来全班观阅;而且我也问过这边邮局的人,算算时间,这信差不多正好会在你们开学後那几天到。如果妳是在学校刚聼过/看过那封信,回到家恰好看到这一封的话,那就完全如我所愿了。但如果妳还没听说那封信裏面的内容的话,倒不妨克制一下等那封信到了之後再看这一封。”
      读到这里,我摇摇头,猛啧嘴:“这傢伙,还带搞神秘的!”
      幸亏是那封“公开信”和这一封同一时间到了,不然岂不是我还要被吊著胃口、看得到“吃”不到直至那一封抵达爲止?!还真是有够过分的咧!
      “……好吧,既然妳继续往下看,那我就当作妳已经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了。”我和明傑不约而同对林同学在信裏对话似的语句笑了笑,“现在我要告诉妳的是:那裏面的话全、是、假、的!”
      四个反复塗抹了许多次的粗体大字,仿佛透过纸页亦能感受到那傢伙在对面的心情,教我狠狠愣了须臾。
      假的?!那麽……
      “这简直是我经历过最糟糕的行程!!!那航班才不是只晚了一个小时,而是很多个小时!光飞机晚点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情,後面还杂七杂八弄出来很多状况,气得我够呛。飞机晚点就不说了,机场广播还把我们所有人当白癡耍——整整换了三次登机口!好不容易定下来说可以登机,又在全体人都排好队之後才宣佈说飞机需要更多时閒检修!航空公司他们是怎样?八月过愚人节喔?偏偏我爸妈就在旁边,连髒话都不好太大声骂,真是憋死人了……”
      “怎麽这麽倒黴?”明傑笑道。
      我两手一摊,撇撇嘴耸耸肩,翻了一页继续念道:“很衰对吧?还有更衰的在後面。飞机上的餐点和猪食估计有一拼!也不知道我运气怎麽那麽好,吃中餐可以遇到硬得嚼不动的猪肉,吃汉堡可以碰上能塞牙的牛肉饼!麵包乾得像嚼蜡,小菜咸得好像盐巴今年不要钱。我是不小心踩到了衰神的脚还是怎样?要这麽整我?!飞十个小时下来,就还剩可乐可以喝一喝——因爲它是罐装现开的。”
      读完这一段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麽会有这麽挑三拣四的人?!飞机上都是微波餐,有吃的就不错了,他还想怎样?不然他可以换到头等舱啊,那裏肯定可以有让他满意的伙食,就算没有满意的空哥空姐们也会服务到他满意爲止。
      “他这是心情影响了评断标準吧。根本是迁怒嘛!”明傑摇头,对林宇智小孩似的抱怨感到好笑。
      “自己不乐意所以才看一切都不顺眼啦,他从来都是这样。”我附议,埋头,接著往下读,“……到了伦敦机场,出海关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心情刚好了那麽一丁点,又摊上学校派来的那个白癡司机,火更大了。”他根本是看谁谁不顺眼啦!我已经发现这一点了!“那傢伙说,在网上查到飞机晚点,所以就晚了一些出门。结、果,他迟到了一小时二十三分钟!更蠢的是,他花了二十分钟研究怎麽把我们的箱子‘竪著’塞进他开来的那辆大巴士!我不想说用一台大巴接三个人是多麽暴敛天物的选择,毕竟人家乐意。但那个放行李的门高度明显比我们的箱子短一节,他怎麽就不知道把行李放倒横著送进去呢?!难道他不知道什麽叫做‘穷则思变’?吃的饭都长肉不长脑子了是吧?!?!”
      听到这地方,明傑已然彻底无言,只剩苦笑了。
      我明白明傑的意思。林宇智这傢伙“连坐”的功力太厉害,早到了仇视一切的地步。其实,不过就是他不甘愿必须要出国读书嘛,至於如此内火中烧吗?
      “还有,伦敦这个城市也真是要人命,外面的车子简直多如牛毛!不是说欧洲油价贵吗?大家都出来晃悠做什麽?乖乖在家裏呆著不就好了吗?!真是的!”
      到这一刻恰好又遇到翻页,而我有些无力再“朗读”他的长篇愤慨了。於是我决定後面如果他还继续抱怨的话,那我就要用“一目十行”代替逐字念下去!索性往後文扫了一圈,没想到这傢伙还挺了解我的“度”,废话竟然到此爲止了——
      “妳开学之後估计会有做不完的习题了吧,就像我接下来大概会有看不完的英文书。但,忙碌的同时也要注意休閒啊,比如说写写信什麽的。”比如说……写写信什麽的?写信给谁?他吗?
      ——我很不以爲然。“也帮我跟他们所有人说一声,要是心情不好欢迎来找我吐嘈。打长途很不划算,因此大家都可以练练字。啊,说到这个我要解释一下,因爲我爸妈会在这里陪我一个月,所以我很难找到合理的藉口再不被唠叨的前提下打电话回国给你们,原谅我啦!”
      原来是这样。
      籍由信纸我几乎可以看到那傢伙双手合十苦脸讨饶的模样了,忍俊不禁。
      “……记得帮我把我的地址给他们喔。”这个“他们”不用说,自然是指周围关係比较好的那几个,不必点出,大家心知肚明。“那就先写到这里吧。”跟著一个括弧:“老实说,除了语文考试的作文之外,我还真没写过这麽多字呢!”
      没忍住,我又笑起来。
      视线落到下面的落款,那笔迹映在眼裏,应当读给明傑聼,却没有发出声音:“想妳……和你们。林宇智。”
      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情。像塗进了各色顔料的画板、像打翻了各种调味料的汤,像……融入了各个深意的笑靥,悬在容顔之上久久无法撤去。
      静静地、带著微扬的唇畔的弧,悄悄品味心底不断发酵的感受。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以後,才发现落款名字後面竟然还有附註——“PS”外加四个格外醒目的大字:“给我回信!!!”
      所有醖酿中的情绪瞬间全无!
      只剩下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和克制不住抽搐的嘴角……
      不得不感叹:林宇智,果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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