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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09 - 2 ...

  •   这件事的开始是这样的。
      当时正好是午休,小菁和葛彧爲了“掩人耳目”又跑到离学校有一定距离的餐厅去午餐约会了。被抛弃的可怜的我本来是打算凑在明傑他们一堆一起混午饭去的,临出校门的时候进过一位校友见到对方手中杂誌封面上正好大字推广一套我很有兴趣的漫画,於是我便找了藉口独自行动去,目的地自然是学校附近的租书店。
      这行动是需要掩人耳目的,因爲明傑十分不赞同我有事没事浪费时间在漫画小説这一类他所认爲的“閒书”上。虽然就算我任性一定要对著幹他也不能把我怎样啦。但相信我,顶著他谴责的视线看漫画所必须承受的压力不是普通的大,光用想的都觉得恐怖。
      好吧,我得承认明傑属於我的罩门,就像带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与上念咒中的唐叁藏一样,啥办法都没有。
      对此我不止一次暗自推测过,我那对长年出差的亲亲父母説不準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放心把我丢在明傑家而不是别的亲戚家,谁教我对我的明傑堂哥是又崇敬又莫可奈何呢!
      ……所以,是一定要单独行动的。
      只是才落单没多久,便有几位平日没什麽交集的同学找上门愣是给我拽走一起去山坡下的馆子,把我偷溜看漫画的计划全打乱了。
      嗯,前因如上,事情的起点就在这里。正所谓无事不登叁宝殿,来自不算熟但又不便拒绝的同班同学的邀请,总是有些正题要讲才对。
      果不其然,前菜时还在嘻嘻哈哈天南地北的人在正餐上桌的时候全体安静下来,前面带头拉人的那位一脸促狭的凑到我跟前进行“女生话题”。
      她故意作出咬耳朵的模样,表现得好象要说什麽秘密似的,偏音量足够全桌好几个人聼得一清二楚。二者结合使得她向前凑的动作显得简直多馀。
      我本来是在暗自冷笑,待到她的话传进耳裏立刻我就笑不出来了——
      “梵诗韵,妳是不是和文人在交往啊?”
      话音未落完,我一口大白米饭整个哽在喉咙间差点没噎死!
      呛了好久知道眼泪满颊才有气力怪叫:“这是哪跟哪?妳怎麽会有这麽搞笑的想法?!”
      我和文人交往?我的妈喂!
      “咦?没有吗?”她竟还能一脸怀疑睨著我,仿佛压根不信。
      “当然没有!”
      斩钉截铁地否认。
      笑话!
      别説她的问题纯属天方夜谭,就算是真的,那也肯定是地下作业,哪有她这般直来直往明目张胆问的呀?!梨花道是中学不是大学,即便没有明文禁止,谈恋爱那种事仍是不适宜大张旗鼓大肆宣扬的吧!而她直接就大大咧咧问了,不管真话假话,谁可能回答她肯定的答案?又不是被衝昏了头。
      ——她到底懂不懂问话的艺术啊?!我在心底感叹。
      “可是真的很像耶!”
      “哪裏很像?”怎麽我就没看出来?
      “就美术课那天啊,你们两个一来一往眉开眼笑的样子,就很像嘛!”
      美术课那天?是指期末前那次?难道是因爲我和文人没事找抽在那裏互相塗鸦对方醜态的举动?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我还真是冤咧!
      “没有啦。”我连忙摆手以著重强调否认的力度。这东西,反应慢一点就能造成天大的误会呐!“那个纯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真——的——吗——?”她仍是一脸不相信。
      “骗妳有钱赚啊?”我有点上火。
      本来嘛,我和谁交往不和谁交往甚至是不是在交往都幹卿何事?她追著问我就很老实告诉她了,这样不够,那她还想怎样?难不成要我把文人请过来再跟她确认一遍她才肯相信喔?!她也不想想,即便是叫了文人来又如何,我和他还可以串供嘛!若真是那般,她要怎麽辨别真假?
      如是一想,更是火上浇油,越想越生气,脸色自然更是难看。
      幸好那位多少还残留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大概明白若她继续“真的假的”追问下去我铁定掀桌子走人,忙不迭交待她不断询问的缘由:“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那天看妳们互动良好的模样,以爲你们是一对,我们家流盈都伤心死了。我们看了心疼,才説好一起约妳出来确认一下。”说完扭头朝一直默默不吭声、坐在餐桌另一角的女生递眼色,“好了流盈,人家小梵都亲口否认了,别再多想了啊。”
      ……小梵?
      我什麽时候跟她们这麽熟了?!怎麽我不知道?
      悄悄咧咧嘴表达自己对别人套近乎的称呼的不以爲然。
      虽然她说得不如一开始问话那般直白,倒也能使我联想到大概:不就是暗恋别人,至於吗?再説,她在这边伤心有啥用?作爲当事人之一的文人又不会知道,这不是白白浪费表情吗?还不如鼓起勇气表白一下呢!反正就是伸头一刀,不成功便成仁。对方不答应也可以早点死心免得继续自哀自怨,岂不比在这浪费无关人——比如説无辜的我——的时间更有实际价值?!
      心裏面是在这麽想啦,但人家又不是我的好朋友,我要这麽讲出来説不定还会被别人狗咬吕洞宾说成是不怀好意咧!所以还是心裏想想、守口如瓶好了。
      不过我确实是跟这几位不熟,再加上又被问到如此令我无语的事情,所以草草地塞了几口饭就藉口还有事,婉拒了她们的挽留,溜回教室窝著。
      説是“窝著”一点儿都不誇张。真格是一个人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就差没连腿也一併放到椅子上再绻成一团,就更名符其实了。
      所以明傑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在装复活岛石像的样子。
      “诗韵,妳幹嘛?在扮演‘望夫石’喔?”文人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损人。
      “‘望夫’你个头啦!”心情不好一开口就很衝,没管前面搭话的人是谁,直接就给他“刺”回去。尤其他很不长脑子提到了我此刻正好特别敏感的字眼——“望夫”?请问,谁是“夫”?——那便更是“刺”他没商量!他不被“刺”谁还被“刺”?
      “诗韵!”只不过逞口舌之快的结果就是得到明傑不赞同的蹙眉,以及点名警告。
      “对不起嘛。”我撇撇嘴,不甘不愿地跟文人道歉。没办法,“师傅”已经发话了,我这个可怜的“悟空徒儿”除了遵命也没其他的辙,毕竟,被碎碎念可不是很好受的一件事。
      等到文人摆手示意无碍之後,我不由得朝明傑皱皱鼻子暗示他此擧多馀。刚回头打算亏文人几句的,倏地想起自己在座位上耍頽废的缘由,连忙跳开到离文人好几步开外的地方,充满恐惧手指不住哆嗦地指著他的鼻子颤声警告:“你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不不,最好是未来一年内不要靠近我周遭一公尺以内,记住没有?”
      文人傻眼。
      唇微啓非常惊讶的样子,外带满脸“人不是我杀的”的无辜表情,无声询问到底是哪裏出了错。
      比文人和明傑晚一点进教室的蓝大帅哥几个人恰好听到我发表的没有前因後果的宣言,先是不期而同很意外地愣了愣,随即便有人忍不住代替所有人发问:“小诗诗,人家文人是怎麽妳了?反应这麽大?!”
      不用説,这调侃的语调、这熟悉的称谓,除了蓝大帅哥不作他想。
      “厚,冤孽长著咧,叁天叁夜都说不完。”我没好气地说。
      “喔?”兴味十足的语气,“这以前倒是没聼说过,快快快,説出来聼聼!”
      他根本是等著看好戯嘛!认识这麽多年,拌嘴调侃之类的事情是常有,但我们这一群之间哪有发生过什麽会让两个人赌气或者冷战到避对方如瘟疫的情况?
      而他这麽问我,摆明了是在讽刺我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有真实性,就想看看我要怎麽“圆谎”。
      蓝大帅哥态度如此明显,想必,其他几个人也是心知肚明的。更何况我确实是在胡搊,大家的友情维持了几千个日子、有没有利益衝突,文人怎可能得罪我嘛!我不过是被中午那几位不熟的同学的问话给吓到——要知道,因爲周围这一圈被饱含“不知名怨念”的莫名人士恶整了好多个学期的我,听到那样的疑惑,很难不被吓倒——所以想要他离我远一点,好让我平安渡过在梨花道的最後一年罢了。
      “好啦好啦,我说啦!”
      绯闻,其实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以前我和蓝大帅哥也传过,只是因爲那个据説有点暧昧的称谓“蓝”,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男主角而已。反正又不是真的,他们几个也不可能因爲听到这种传言卯起劲来在我背後恶作剧,讲出来又何妨?
      两手一摊,表示我很无奈地交待:“就今天中午啊,我……咳咳,去完年级组办公室,”我忽然想起自己跟明傑扯的藉口,连忙加以掩饰,“之後要自己去午饭的时候啊,宝宝、流盈她们那几个人过来把我绑架到二街那家快炒,审问我——”我突兀地停下来,吊人胃口。
      “审问妳什麽?”
      好奇,是人类无法抵禦的诱惑。
      “……审问我和文人是不是一对。”
      “噗——”喷射式水枪攻击。
      “噢!蓝!你好髒!”虽然我运动细胞是在不怎麽样,但偶尔凸锤还是能误打误撞显得身手似乎不错的样子。於是这一次我仿佛是得到了神的指示,快一步,恰好躲过入口饮品的扫射。不过躲过归躲过,感到噁心的意见还是要提的。
      蓝大帅哥根本不管不顾我在旁边抗议的声音,径自笑得口水乱喷,连带的平常对什麽都好像没兴趣的胜士跟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就连一向坚决反对我高中找男朋友的明傑也意外地没有先默声估量一番可能性而直接从善如流一起嘲笑我,可见此流言错得离谱!——这样还能有人找上门来确认真假,那些人是都不用脑子的吗?
      倒是文人和林宇智笑得很牵强。
      文人觉得勉强销不出来我可以理解,毕竟作爲“绯闻主角”之一嘛,小太开心了説不定我们看到会以爲他在暗爽;可林宇智……破天荒,他不是从来对这些留言笑得最大、最彻底的吗?……难道他今天在便秘?
      “哈哈哈……是谁传出来的?这麽有创意!”蓝大帅哥作了半晌的肺活量锻炼之後终於一拍桌,感叹道。
      我克制不住想白他一眼的衝动,狠狠丢过去一记白龙眼。“你很无聊耶!”
      怎麽我就没看出来这种白癡流言哪裏有创意了?我只觉得头上乌云阵阵。
      “好啦,我不说了嘛!”他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太好,连忙讨好似的竪起食指搁在唇前,顺便现寳给周围几个人,大家极有默契地跟著作出“闭口”的手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根本没见少。
      难怪有人说,男生的八卦天性其实比女生更胜一筹。
      我从未有过比此刻更深刻的体会。
      无奈。
      “……其实明傑也有事情跟妳说啦。”等到耍白癡耍够了,蓝大帅哥莫名其妙扔出来一句。
      意外地怔了下。
      明傑?哈?他有啥事跟我说的话,直接讲就好啦,爲什麽还要蓝大帅哥传话呢?
      不由得瞟向他,眼神询问他所谓何事,却看到他也是愣愣指了指自己,朝著蓝大帅哥满脸惊讶的表情。直到蓝大帅哥肯定地点头,他才叹口气,很认命地转回来面对我,又是乾咳又是头疼的样子磨蹭了半晌,才以他从未有过的嗫嚅语态吞吞吐吐的告诉我——
      “呃、那个……今天,我和……胜士要去呈翔家……有事。听説葛彧和小菁放学之後要去其他地方,所以我们都不能和妳一起回家……”
      “就是説我要一个人回去咩。”又不是什麽大问题,有必要说得这般爲难吗?
      “咳……”他擡手,对著拳心吹气,大约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他该怎麽讲,“可是最近回家那段路不太安全,因此……”他的眼神瞟啊瞟啊把教室差不多扫了一个遍,就是不敢直视我,天晓得他是做了什麽亏心事还是怎样?“我们之中唯一有空的就是宇智,嗯……今天他送妳回家。”
      我傻眼。
      “哈?爲爲爲爲……爲什麽?!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啦!什麽不安全的,哪有那麽倒黴正好就给我遇上?!而而而……而且,林宇智他家跟我一点都不顺路耶,明傑你怎麽可以这样麻烦人家!”原谅我一时被吓到,舌头不停打结。
      “小诗诗,明傑也是担心你嘛。我们放学本来就不早了,虽然现在天亮得比较晚,妳一个女生单独走还是会危险的。”
      “蓝,我知道!可是,这样绕一圈不是很麻烦?你也说放学时候已经不早了嘛!那等到林宇智回家的时候不是天都全黑了?不要啦!”
      蓝大帅哥那意思,就好像只有女生一个人在外面走很危险,男生就不会了一样。但事实上只要是人,晚上单独在外面走都会危险的好不好?!
      也正因爲如此,我才会提出反对意见,这完全是爲了要回家的我们两个人好。
      可是,抗议无效。
      他们就像硬要塞给我一个“骑士”一般——
      “林宇智,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劈头便问另一个“当事人”。
      “不会。”斩钉截铁,外带一个耸肩。
      “那不就结了!小诗诗,就这麽説定了。”回头拍板定音。
      “喂……”我这“当事人之一”的身份根本都被别人无视彻底了嘛!
      ……於是放学後林宇智当真推著他的亲亲变速车陪我塔“十一路”回家了。比较“好运”的是,可以説明傑不是普通的乌鸦嘴,是超级的那一种!竟真在我们的归途中铁齿直断出一个不安全的“大麻烦”——几个拦路混混!
      刚被人家在路中以一句“我们想跟你聊聊”这种一点创意都没有的臺词招呼到的时候,我和林宇智两个人皆未反应过来个中利害,傻傻地就跟著别人靠到路边。等人开口说要“借点钱来玩”才理解到当前状况。
      我不禁就暗自在心底感叹,明傑的嘴有多衰。回家这条路我走了四年多快五年了,第一次听到说它“不太安全”,然後就很Lucky地亲身体会了一下。
      呃、当然,我有可能忽略了以前基本上我都是和小菁、明傑、胜士他们中间至少两个人一起回家的,説不準就是因爲人多了人家才不当做目标的也不一定。
      啊呀,这个不是重点啦。
      重点是我想著想著,悄悄打量自己和林宇智身上的衣饰物件——既不誇张也不挑釁——根本没有什麽打眼值钱的东西,路人那麽多,爲啥偏偏选中我们?
      不过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也没有用,不如破财消灾。虽然我之前因爲和蓝大帅哥的期末赌约请客一轮下来荷包已经被折腾得所剩无几,但还是会捨不得,谁教对方那行爲叫“不劳而获”,让我心裏不平衡到极点!
      很不甘愿地地準备拿钱包,却被林宇智挡下来。
      我不解正待问,就看他一连高傲睨著对方,仿佛嫌他们很无理:“你们居然拦我,不认识我了吗?”
      闻言,那些“拦路致富”的小流氓们和我俱是一骇。
      那些打扮长相举止尽皆不入流的傢伙在怕什麽我是不知道啦,但我是被林宇智的话中话吓了一跳:他什麽时候和混混们扯上关係了?特别是他的态度,就好像他是别人□□裏的“高层”似的。
      “你……你是……?”
      从一开始一直照本搬臺词的那位兇台小心翼翼地打探,一边仍在努力看清林宇智的模样以便在自己贫瘠的大脑资源裏搜索有用的资料对上号。
      “我!我!我是?我是谁?”林同学很嚣张地学臺词兄的臺词,顺便篡改成十分衝、衝得有点找打的语气,“我是谁都不知道,怎麽混啊你?”
      我双眼猛睁。
      “聼著,东区的孔哥知道吗?”
      我蹙眉纳罕。
      “孔、孔哥?”臺词兄像鹦鹉,呐呐重复。
      “对。知道吧。”他在睁眼説瞎话,我明明看到小喽囉几个人满脸茫然的!“我可是孔哥点名罩的,你也敢动?”
      被问到了。臺词兄嗯嗯啊啊了半天吐不出来一句,只是大意已经挺明瞭的了——不敢。
      “我记住你了。”林宇智话音落下时,只见臺词兄以及他身後的人不约而同震了震,有胆弱的更不著痕迹往後缩。幸好林同学的下一句话让他们放心了:“你这麽上道,回头我会请孔哥多多提拔你的。”
      ……结果,本来是很紧张的“聊聊”竟然结束在对方的一片感谢声中,这简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等到我们平安走远了之後,我终於忍不住问他:“你是什麽时候认识的什麽‘东区的孔哥’这一号人物的?别告诉我你在混帮派喔!”这便是我刚才听到他説话时会觉得惊讶的地方。我们学校对其他管得不那麽严,可绝对是禁止学生混帮派的,发现一个就立刻开除,连説情的机会都没有。
      “我哪有啊!”无辜的语气,“又不是不想在学校混了。”
      “那、那个孔哥,是怎麽一回事?”
      “厚!东区最有名的是什麽?”
      “……啊?”怎麽明明是我在问最後却变成他问我?
      “啊什麽啊,妳不知道喔?”
      “知道啊!就、就世界公园嘛!”
      他倒了一下,“还有咧?”
      “呃……孔孟庙?”
      “对啦!”
      “对……啦?”
      “就孔孟庙裏面的孔哥嘛!”
      我傻了,彻底的。“孔、孔孟庙裏面那个‘孔哥’?”
      奠念孔子孟子的庙裏面,除了孔子的像就是孟子的像、再不然就是一堆後人的雕刻石碑什麽的,那林宇智说的人不就是……
      “孔、子?!”
      “没错!”他还配上叮咚两声顺便“加十分”作爲奖励。
      “喂喂喂,这样你也敢糊弄别人?万一被识破了怎麽办?我们不是就惨了吗?”
      这一刻我才真感觉到害怕,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人的!而且他脑袋怎麽可以转得这麽快,我们才被拦住多久时间,他已经想到要怎麽骗别人了!
      可是就算如此,仍是觉得他太胆大妄爲了点,所以馀下的那段回家路,他整个人被我狠狠训了一顿,叫他骗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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