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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08 - 2 ...

  •   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很难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等著目睹他究竟要做什麽。
      但、是!
      ……唉,好吧,对林宇智的单细胞脑袋抱以太多期待是我不对,指望他能做出什麽有创意的事情简直是癡人説梦。但他的举动未免也太不符合年龄了一点,不,根本是幼稚园程度的——
      明明看到明傑正在很专心的做作业,他却跑上前双手一伸大咧咧拍在明傑课桌上,吓人一跳不打紧,那大掌恰恰好捂住明傑的作业本。依照明傑的好脾气,自是不可能这样就火了,不然也对不起“挑战”二字,他顶温和地告诉他他正在做作业,言未尽之意便是“同学请你自觉……”。
      只不过,若林宇智懂得何谓“自觉”二字,这一系列的事情便都不会发生了。所以,林同学听话地挪开了手,但顺手牵走了明傑写作业要用的笔,而且很不要脸的是,他连笔盒也一并顺走了。动作意味如此明显,明傑要是还看不出来林同学的目的是在妨碍他的话,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智障一号。
      哭笑不得,他有些无奈地看著眼前把玩著他的笔盒笑得开心的人。
      “我要做作业啦——”
      不管用。事实上,仅仅用温和的明示就能管用的话,眼前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因此林宇智仍旧一脸皮样嘻嘻笑著,全然没有要将手中物归还给明傑的意思。
      “拜托……”
      我想明傑大概是太专注於学习所以没注意到我们先前的对话——即便他和我们相隔如此之近——不然怎麽会不了解林宇智旨在迫使他讲出某些他从不曾挂在口舌间的话,而不是单纯听到示弱讨饶就肯罢休的。
      既然猜到了明傑可能有点找不著北,深爲人家堂妹的我理所应当跳出来,适时发挥手足爱提点提点,免得可怜的堂兄他一整个午休都浪费在某个太有閒的无聊人士手裏。可惜很显然,我的速度太慢了,有人比我更积极早凑到明傑身畔咬耳朵去了——
      蓝大帅哥。想也知道肯定是他。
      “很想快点继续做作业吧?”这时候,林宇智终於施恩开口了,冒出的第一句问话便极为找打,别説那语气,更是欠扁到极点。“是不是?是不是很想?是不是觉得我讨厌、很欠打啊?”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明傑一边分神注意蓝大帅哥在他耳旁的嘀咕,一面朝林宇智甩去一记示意他不要再“废话”的白眼。
      待到估计蓝大帅哥的悄悄话讲完,明傑的表情更是错愕,好似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还有像林某人一样无聊的傢伙。
      “很想快点把东西都拿回去开始写题吧?可我就是不还给你。如何?有没有很火大?有没有?”
      早晓得无理头得很,但我直到今天才彻彻底底领悟到他抽风的程度,深得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说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也不为过。那痞痞问人的态度,再适合不过得到一拳头两耳光的待遇了。
      “你到底想怎样?”明傑揉揉太阳穴,大概是听到林同学白癡到极点的问话觉得头疼,语调变得严肃起来。
      “……想你骂我呀!”
      此言一出,立刻致使蓝大帅哥不得不在意欲捧腹拍桌之时必须强忍住狂笑出声的衝动,那纠结成一团的五官何其悲壮。与此同时,明傑对林宇智的宣告只能张口结舌;虽然蓝大帅哥刚落下的秘密耳语多少应该给他有一丝丝心理準备,但林同学的创意实在让人太……叹爲观止了!
      明傑垂下眼簾,好似不明白林宇智在说什麽。“你在胡説八道些什麽……”
      话音仍在,他突然起身,出奇快地伸手往林宇智面前一探,企图趁他不备抢回自己的所有物。
      偏林同学身为学校种子短跑选手的运动细胞不是盖的,在明傑的手几乎快要踫到目标的时候身形一闪,躲了。
      接下来便是毫无新意的“绕场跑”。地点在教室裏,两个人的手脚自然是展不开的,更何况明傑从不会在拥挤的地方毛躁乱闯,所以林宇智根本不需要发挥他的“飞毛腿”本领,只要比明傑散步似的龟速快一点点就行了。
      於是这形成的效果是极其搞笑的。两个长手长脚的……咳,姑且説是美少年吧,午休时分在教室裏,一前一後玩低速版的追逐遊戏;最有意思的是,走在前面的人嘴裏不停的喊著“你骂我呀,你快骂我呀!”这种令人喷饭的臺词。
      可以说,他们俩几乎吸引得教室裏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观望起来,好奇这LIVE版的蜗牛赛跑要何时结束、结果会如何。
      终於,明傑大抵是真的有些恼火了,语气开始隐隐带著不耐。
      “还有完没完了?”他眉头紧蹙,看上去离生气不远了。
      见到明傑开始情绪不稳,林宇智更来劲了,那“赶快骂我”的口号越喊越高昂。离我不远的蓝大帅哥貌似也很振奋,也许是觉得明傑的第一次出口成“髒”已经不是妄想。而我,不若他二人那般激动,谁叫以前在家我偶尔会经历明傑火大的状况,受过他的唠叨,现在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唐僧试的碎碎念。所以看到他有些生气我头疼,只怕最後得到的不是蓝大帅哥和某林同学期待中的谩駡,而是长篇大论的教育,那他们就该哭了。
      “快啦,快骂一骂就好了,要用你知道最‘髒’的字眼喔!”抛出一个飞吻。
      “你就这麽想被骂吗?”
      “对啊对啊,我就是天生欠骂,你快骂我啊!”
      “你真变态。”
      “哎呀,你这麽一提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所以你要狠狠地骂我才行!”
      “……”
      “快点,快骂呀!”
      “那我成全你……林宇智你他……”
      经过一堆弱智到家的对话,眼看明傑真上当要喷火出口,不知林宇智和蓝大帅哥,连我也屏住呼吸等待著这历史性的一刻,偏偏……
      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年级组办公室回到教室门口的文人一出声打破了万衆期待的明傑的“第一次”——
      “林宇智,老闆有请。”
      一瞬间,失望的唉叫此起彼伏。
      “厚,文人你怎麽这麽不会挑时间?”林宇智洩气得很:眼看就要成功了说!
      不过是替班导老师传个话,却被林宇智和蓝大帅哥哀怨的眼神指控,文人万分莫名的表情挂在脸上,无辜极了。
      “呃……我做错了什麽吗?”
      文人侧过头问站在他旁边的徐志辉,得到一记耸肩作爲回答。看来他一时间忘了徐同学是与他一同回教室的。
      那厢在鬱闷不晓得自己到底打断了什麽好事,这厢有人也没閒著,好奇心旺盛著呢!
      “老闆找你有啥事?啊,该不会是发现你‘破坏公物’的混蛋行径了吧!”蓝大帅哥问得著实幸灾乐祸。
      所谓的“老闆”,即是我们亲爱的班导老师的暱称。原因很妙。因爲他是我们班的班导,另一种讲法,也可以说是我们的“头头”;同时极巧合的是,他姓班。於是班裏那些爱给人戴“帽子”的同学自然不能错过这百年难遇的事情,所以“老班”的谐音“老闆”的称谓很快成了全班普及,适用呐!
      “不会吧!”林宇智大惊,紧张地反问,“是哪个混蛋打的小报告?”
      我很了解林同学的心态,他怕的不是班导老师追究责任,毕竟当时打架他有错,用上“公物”K人更是他的错,被要求负责也是应该的;他怕的是班导老师的唠叨。别説只是他,我想大概全班同学都很怕。班导老师的念功也不知在哪锻炼的,简直和唐僧有一拼,而我们所有人则像是那带了紧箍咒孙悟空,老师一开念,我们就头疼了。
      “我哪知道啊?不过,我看你还是好自爲之啦。”擧爪拍了拍哥儿们的肩,凉凉地“落井下石”道。
      林宇智无力地垂下肩,恶作剧亦没兴趣继续,乖乖将明傑的所有物归还到其主人的手上。然後拖遝著脚步,哀怨地飘出教室,绕过门前两尊“门神”,朝年级组办公室去。
      其实根本还不能肯定的事情,仅仅因爲蓝大帅哥的叁寸不烂舌随便翻了翻就让单细胞林同学沮丧成那样,我看了实在觉得很喷饭,偏偏又不好提醒他别太当真——谁晓得説不準蓝大帅哥的乌鸦最这次就灵验了呢!对吧?!——只好一脸同情地看他赴“沙场”,默默挥手道“珍重”了。
      另一方面,“门神”之一的文人呆呆地目送林同学鬼魅似飘动的背影许久,才转身跟在徐志辉身後回座位。到座後也不着急坐下,先要释出自己的疑惑:“我刚才妨碍到什麽了吗?怎麽宇智和呈翔都一脸失望的样子?”停了停,“诗韵,妳也是喔!”
      我遗憾地摊手。“林宇智那傢伙刚才一直在耍白癡,好不容易耍到重点了,结果你一句话正好打断,他前面耍的白癡全体白耍了。”
      文人傻眼。“可、可是……他平常也每天都在耍白癡啊……”言下之意便是认爲我们不至於因爲他中止了林宇智的耍寳而充满怨怼的样子。
      “小诗诗妳根本没讲到要点!”蓝大帅哥一掌拍上我的头,前後左右乱揉一通,愣是给我改变了一个髮型才肯罢休。给我弄一顶“鸡窝杂草”,他居然还敢满意地点点头,遂转向文人:“其实刚才林宇智那傢伙是在耍笨逗明傑骂髒话!”
      刚收回所有物还没进入认真作业状况的明傑丢过来一记两颗白龙眼,像是在说“你们这群人怎麽这般无聊”?!
      但他的卫生眼完全不管作用,我们仍径自讨论关於他的话题,压根不管当事人就在眼前的事实。
      嗨,谁教他平时的形象塑造得太完美,驱使我们周围几个都忍不住想看他“人性化”的一面。
      “咦——?真的吗?明傑会骂髒话?这太不可思议了!”文人的嘴飞快圈成“O”字型,大得恰好可以塞进一只鸭蛋。
      “所以我们才要试试看他会不会骂啊!”
      “然後呢?他骂了吗?”文人充满兴趣地瞪大眼,追问结果。
      “然後?”蓝大帅哥擡起眼似笑非笑地睨著文人半晌,咧开嘴哈哈乾笑了两声,“然後就被你打断啦!”
      “啊——可惜!!”文人这下终於理解我们爲啥一个一个皆是一脸扼腕的模样,因爲他也露出类似的表情,“我後悔了!让我们把时间倒转重来一次吧,我发誓,这回我一定等到他说完才出声!”
      话音一落,明傑整个儿呆滞住了,想来是忽然意识到原来他身边这一群亲友其实都是无聊人士,没一个是脑袋正常的。
      头疼——他抚额。
      ——真头疼!
      林宇智被班导老师召见不过叁五分钟的事情便回教室了,依照所费时间来看,铁定不是和蓝大帅哥所说的“破坏公物”有关的事情,不然岂是这短短一点时间能够囉嗦得完的?!可是,不知道班导老师跟他说了啥,这傢伙一回教室就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臭脸。偏偏任谁问他都以“没事”二字打发了事。
      真要理论起来,得说他还真不够朋友!
      我们都认识了多少年的同窗了!光说坐彼此隔壁——虽然是中间隔了一条走道的两隔壁——的时间也是数以年计的,还能不了解他?光看他那张脸都知道一定有问题,而且这问题肯定不小,不然怎麽能让我们这几个中间最乐观开朗不知愁、成日笑口常开的单细胞动物一席苦颜成这样?眉头已经曡起好几折了,还能“没事”?!
      “喂,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像‘没事’的耶!”别説我们周围这一群裏有些人常常耍著林同学玩,其实我们是很关心他的。
      朋友嘛,没状况的时候互相恶整陷害、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绝对是第一时间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呀,如果这个“外”是“老闆”的话,那我需要先考虑一下後果问题,啧。
      所以我不厌其烦第N次提出疑问的时候,在场的几个算得上“亲友阶”的尽皆投来关切的视线,大家都在不著痕迹地注意著。
      只不过这样含蓄的担忧很显然没让林宇智感受到,他不耐烦、甚至有点粗鲁地挥了挥手:“说了没事就没事……拜托,先不要问了好不好?”
      本是很衝的口气到最後却转化成无奈,竟带了丝乞求的意味,让人不忍再追问下去。
      这样的林宇智实在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什麽附身了!
      相视,从彼此忧心忡忡的眼神中交换到一样的情绪,我们很有默契地暂时放过他一次。
      “那就走吧,等下美术课在海边上。”
      蓝大帅哥表现得仿佛刚才对頽废版的林宇智适应不良的反应都是假象,完全恢复平时的语气,边说边一把拽了人就往外溜,根本不给他回答婉拒的机会。
      我和小菁对看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
      不想我们问就不问呗,等他情绪稳定点再説!
      我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纠结得特别旧。等到他情绪真正稳定下来,已经是一周以後的事情了,而且,已经是他做出决定的时候。
      下午的课巧得很。因爲老师们的课换来换去的关係,我们竟然有了前所未闻的美术课“连堂”,这简直是从来我进学校这麽多年从每遇到过的事情。再加上美术老师自己也说,这大概是我们高中时期最後的两、叁堂美术课,因爲这学期结束後到高考之前我们都会在被重点科目围绕的地狱裏面沉沉浮浮,直到脱离高中管制爲止。所以她特别“通融”我们到学校山坡脚下的海滩,使写生绘画之名行玩乐打闹之实。
      对下午整一个半小时,美术老师只有两个要求:课後上交写生一张作爲本次成绩评核的参考、内容不限;然後,注意安全。接下来她便专注於自我艺术修养,直接将我们放牛吃草。
      既然连主课“老大”都言明了不幹涉我们,正年轻好动的各位同学又怎麽可能安安分分紧守在一处安静写生呢?早各自成团围地说天去了!
      我们一群找了个离“大队伍”稍远的位置。极贴心地让小菁和葛彧躲在靠後方享受二人世界;蓝大帅哥和明傑陪著情绪低落的林宇智,以便那傢伙虽是想通要找人吐槽的时候能立刻找得到人;胜士找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平整的地方,直接瘫下继续补眠,我一点不怀疑他打算上白纸交差;而我和徐志辉还有文人自然选在了一个具有“挡风板”作用的位置,让别人无法轻易窥到後面亲亲我我的人……唔,还有故意偷懒的人。
      一说起美术课,不得不提,文人这傢伙,除了文学造诣令人羡慕之外,绘画方面的素养也是很惊人的。虽然他总说自己还差得远,但至少在我这个外行人的眼裏看来,那已经到达某种我望尘莫及的境界了。
      另一方面,徐同学这位全能人士在艺术方面和文人比也一点不会逊色。好吧,甚至可以説是更技高一筹,还曾受到过某某全国性质的中学生写生素描比赛的评审给予的奖项肯定,不容小觑。
      因此,我招供,我会凑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是有目的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爲的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施展无耻的强盗行爲卷走他们俩其中之一的半成品,再加工成我自己的作业。没办法啊,谁叫我自己没什麽绘画“脓包”,要完完整整画完一幅的时间别人同样大小的叁幅都出来了;而且花这麽长时间“精工细作”出来的成品还很容易就被美术老师“指鹿爲马”、“认虎作犬”,实在教人很受打击。所以,还不如抢劫啊,反正他二人速度快,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再赶一幅应该也没什麽太大问题。
      ——相信上帝会原谅我厚脸皮的。
      不过计划是完美的没错,但俗话説得好,“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一点不假。本来是在眼巴巴觊觎著文人和徐同学的画,不知何时却变成了我和文人你一眼我一语互相调侃写意彼此的画面。
      这真的很不靠谱。
      我一个绘画白癡竟然在和文人对画?!
      而且完全忘了初衷是想途中强占别人的作品。直到下课回学校时,我也没找到机会偷瞄文人、和离我们不远默默绘画完全不参与我和文人瞎胡闹对话的徐志辉,他二人的图纸一眼,更遑论霸为己有?!
      等我终於回想起一开始的目的时,只能仰天感叹:天晓得我中了什麽蛊,还是被啥鬼东西附身了!
      结果在文人如此“督促”的功劳下,我一路画到底,难得地在课时内完成了一幅不甚理想但对我自己来説算得上是可以接受的“在海边作画的文人”。唔,虽然,也许只有我本人能认得出,画裏面那矗立於海天之间五官不清的人物是文人。
      无论如何,美术老师这难得的一次类似自由活动的写生课给紧张黑白的高二生活留下了难得清閒的彩色回忆,伴著有浅浅腥味咸涩的海风,嗯,色香味俱全!
      ……对了,後来还发生了一件让我有点意外的事情。
      美术老师本来让我们在课後立刻上缴作业,到了下课时分却被延迟到第二天。大约是美术老师以爲如此可以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完成,这样一来,説不定能够收齐全班的作业吧。所以等她知道这般宽容的条件下全班仍有六个人没有如期交作业的时候,估计会很失望。
      至於这没交作业的人裏头,不用説,自然有林宇智那个浪费了整两节课时间卖鬱闷耍頽废的笨蛋,装模作样在纸上乱敷衍的东西肯定是没脸当作业交的;睡掉了四分之叁的课时,用仅剩下四分之一不到的时间胡赶一气的胜士最终索性决定欠交一次作业;不可置信的是,徐志辉这个万年优等生也会有拖欠作业的时候。
      而我所说的意外,是不知谁塞在我课桌抽屉裏的画像。
      之所以会觉得意外,因爲那画像所用的画纸,那色泽、大小,分明是前日美术课裏美术老师发下来给我们写生用的!换句话说,这是某人在先前的海滩美术课上挥笔的傑作。
      画中的人乖乖捧著写生本,侧坐在花坛边,仿佛在专注地打量著什麽似的眺望镜头外不著边的一处,被刻意模糊了的五官仅能隐约辨出微扬的唇角似乎是带了笑意。虽然看不明瞭,但莫名的直觉告诉我,画中人是我,也不清楚我是哪来的信心如此笃定。於是觉得意外——实在想不出,有谁这麽无聊,拿我当模特写生,而且不交作业而是给了我?!最重要的是,这人如是做的意义是什麽?
      爲此困惑了许久,直到後来承认自己思索不出答案来才作罢。可是,即使不知道作者是谁,仍小心翼翼地带回家放在书桌上,怀著一种很朦胧的心态,作爲高中生活的一部分纪念,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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