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铅色的云

6、二姐的十六岁

　　小睡了一会儿，千若便醒了，回忆了会儿昨晚发生的事，千若突然觉得头很疼，不仅是彻底没有雪儿娘了，还没了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师傅。最主要的是当务之急是凌西琳的十六岁。
　　第二日，千若以不喜欢太多人为由撤了所有的下人，而把素素接到了房里。之所以这么成功的撤换了人，还因为没有人愿意伺候一个有些神经质，又有些怪脾气，最主要是不得宠的小姐。
　　"素素，看来我们要先考虑怎样才能挣到钱。"千若若有所思的说到。
　　"不是有洛公子吗？"素素已经放开自己可以和千若开玩笑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是连你都不想连累的。"千若正经的说道。
　　"没事，那我就到洛公子那里去。"素素不愿说这个话题，笑着岔开的说道。
　　"你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的还敢看着锅里的。"千若明白素素是为了岔开话题也就这么接下去了。
　　"其实小姐可以发展所长嘛。比如迎客楼里的才艺表演。"可能是常常听到千若些现代词语，素素也变得有点现代味。说完这话的素素一副我可以引荐你的表情。
　　'这是熟人好办事嘛？'千若从心里不明白迎客楼是否会真的成为当初穿的时候变成第一案发现场，说实话那件事她还是很在意的，毕竟牵涉到自己，素素还有洛城。当初说是找洛城麻烦，其实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洛城只是打手而已。当时自己还看好戏的说。。想到这千若真想打自己一顿。
　　"还是说说我们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二小姐吧。"知道千若喜欢发呆，现下素素知道的只有这个问题能迅速唤回千若的神志，每到这时，素素都怀疑自己当初说让自己跟着她混的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人是否与现在这个人是同一人。果然这个问题是有效的，千若迅速回到现实。
　　"既然二姐想要礼物，我们就送份大的，看她敢不敢收下来，小孩儿，哼。"千若坏笑着说道。
　　素素觉得有些冷，哆嗦了一下，不禁庆幸自己不是要礼物的那个人。
　　"明日你给我的好二姐传个话，说想看我的礼物一定要去抿香阁。"千若扬着头一副你敢来吗的样子。
　　千若几乎能想象出凌西琳听到传话后的表情和心情，'其实不是自己小气，是她不敢来，不然一定带她看已经初具选秀形式的走秀，不来就别怪我没送你礼物了哦。'千若虽然这样想，但总觉得自己像逼良跳火坑的老鸨。
　　"啊！小姐，你让一个即将要成为妃子的女子去迎客楼？？"素素的声音告知千若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点，千若从内心还是觉得听悲哀的，嫁入那样的地方，如同牢笼也就算了，做皇上第几个枕边人也可以算了，可是伴君如伴虎呢。
　　见千若没有搭话，一副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素素小声的担心的问:"那会不会暴露小姐你的另一个身份呢？"
　　"嘿嘿，我的二姐是个小孩子啦，什么都不懂。"在千若的眼里可能只有明夫人才能算是大人吧。
　　素素皱了下眉，眼神中说道:'难道你不是小孩子？'
　　"那就让她们知道我凌千若到底是谁。"千若眼神坚定，口气不容置疑。
　　次日，素素把千若要她传达的话告诉了凌西琳，未来的西妃有些不知所措，冲进千若的房间，有些咆哮的质问坐在凳子上正在检查脸上的粉是否涂好的千若。
　　"你是要毁我清白吗？"因为她是站着的，手指几乎戳到听见脚步声而回头的千若的额头上。
　　"你是我二姐，怎么我也不会那样做的，我只是教你如何掌控男人，给你上上课而已。"千若轻笑着说，并且掀开那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指。
　　凌西琳没想到千若会这样说，收回手指，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是不会去的。"
　　千若一边表现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心里想着'都说是小孩子啦。'一边说道:"那你可不要后悔哦。"

　　轻易的摆平了二小姐礼物的危机，千若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今日和素素出门的目的是找洛城借钱，毕竟靠府里的那些个形同虚设的月钱来支撑着有朝一日的逃难，明显是不够的，再说又不是找不到事做。
　　"素素，其实，十六岁的意思是什么啊？"千若和素素是并肩走，宛如一个富家少爷带着小相好的。
　　"素素听说是因为二小姐嫁的人不同，是皇上嘛，所以要等过了十六才能进入皇室，而别的小姐，有了夫家就直接去夫家过了。就比如说如果小姐和洛公子已经订下来了，那小姐的十六就在洛王府里，直接由洛王府操办了。"素素没大没小的说道。
　　"就听师傅说得，你到底跟谁混啊？你个演技派。"千若指的是那天配和师傅演的那出水池掉钗记。
　　"是是是，我最英明的小姐，如果洛公子看见你的本来样子，说不定迷的受不了。"素素继续口无遮拦的说道，完全无视千若所指的事。
　　"那张脸可不属于我。"千若别有深意的说。
　　"知道知道，属于洛公子。"素素和千若打笑着走到洛王府门口。门口的小厮一见是千若，立即开门，屁癫屁癫的领路。
　　"听说洛公子要满十六了？"素素问到小厮。
　　"是的，素素姐，过了这个月底，两位就要叫洛王爷了。"小厮恭敬的说道。
　　'子承父业？"千若心里想着。
　　被小厮领进会客间，小厮退下，一会儿洛城就来了。
　　"原来是若儿。"洛城笑着说到。
　　"是师弟！师兄！"其实千若不是想纠正洛城，只是同辈也叫她若儿，会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额。。"每次都被纠正的洛城有些不自然。
　　"我是来借钱的。"千若直接了当的说道。
　　"要多少，给你就是了。"洛城觉得不存在借不借。
　　"素素。"千若让素素拿出之前写好的借据。
　　看着已经按下右手大拇指的借据，洛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把我当什么人？"洛城很不高兴的说道。
　　"师兄么。"千若看着洛城的眼睛说道。
　　"好！"洛城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砸在桌子上，转身扬长而去。
　　千若拣出需要的钱数，把剩下的放回了桌子上，用桌上的茶杯压住后，出大门的时候还朝里面大喊了一声:"当你入股嘛。"
　　有了钱，千若觉得腰板直了许多。直接走到迎客楼，千若相信这是个大金库。
　　看见千若的黄妈不知道怎样称呼千若，毕竟见是见了很多次，但只知道是明夫人的徒弟，甚至是哪家的做什么的都不曾问过。
　　不过千若并不在意。"黄妈应该知道我是明夫人的徒弟，也就是现在抿香阁的主人。"千若摆着架子说道。
　　黄妈不知其意，只能点头陪笑的表示她知道的。
　　"今日来是为了让黄妈你扩展一下业务的。"本来一本正经的千若突然转笑的和黄妈套近乎。
　　"那自然好，不过。。。公子怎么称呼？"黄妈一脸堆笑的问到。
　　"额，在下。。你就唤一声茗公子好了。"千若淡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是纪念我师傅。"
　　"好的，好的，那不知茗公子想给老奴说得是什么事情呢？"黄妈献媚的问到。
　　"那要看黄妈想拓展哪方面的生意呢？"千若抿着嘴一副我就是个智囊袋的样子说道。
　　"茗公子，别怪老奴见钱眼开，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生意难做哦，我们这行和别的又不一样，那些个男人一面说着我们是骚女，一面又来花银子。我们啊都是苦命的人啊，你说如果有更好的去处谁愿意留在这呢。。。"黄妈呱啦呱啦的说得口沫横飞的，加上很多肢体动作。
　　千若吸了口气，素素开口说道:"别罗嗦了，我家公子问你话，扯那些个有的没得干什么？"
　　"是是是，素素姑娘。"黄妈立马住了嘴，又开口到:"其实只要能赚钱，搞些什么不在乎。嘿嘿嘿嘿。"
　　"这很容易，我打算先采用淘汰制来决定谁的月钱最多，一旦被客人每月点不中的，下个月必须给出让客人满意的新东西，比如新曲子。"千若自信的说道。
　　黄妈犹豫着，思考着这事的可行性。
　　千若立马补充道:"前三个月所有教授我来做，钱我们一人出一半，三个月后有成效，你每月给我10两银子，如果没有成效，你的一半钱我退你。"意思是说这是你绝对不亏本的买卖。
　　"每月五钱，你也知道，这么大的园子，很多张口等着用钱的。"黄妈欲继续说下去。看着一旁狐假虎威的素素硬是吞了下去。
　　"好！"千若几乎没有衡量钱的问题，一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