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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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到了我的父母。”布鲁斯在看到辉跟叶的时候就已经在猜测到底结局如何，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布鲁斯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也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想。
辉跟叶对视了一眼，“布鲁斯，在我们说出结果之前，我们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布鲁斯看了我一眼，我安静的注视着布鲁斯，什么也没有说。
“好。”布鲁斯回答得干脆，但是眉头紧锁。
辉制造出了一个“门”，或者说，一道略带些光彩的通道。
辉走在前头，布鲁斯紧接着走了进去。
“你不打算跟上去？”叶拍了我一下。
“不……我也去。”我站起身，在即将进入通道之前，我回头看向叶。
“……”叶拍了我一下，“你知道规则。”
“嗯……”
我快步赶上了布鲁斯，布鲁斯没有看我，却配合了我放缓了一下脚步。
我跟布鲁斯并肩而行，前方是辉，落后几步是看着像在神游的是叶。两人联手，在他们之间制造了一片安全区域。
在即将到达出口之时，布鲁斯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我诧异的看向布鲁斯。
“我想……我该跟他们介绍你。”布鲁斯语调低沉，语速缓慢，他从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我很荣幸。”我回握住布鲁斯的手，坚定的回应布鲁斯的信念。在见到辉的瞬间，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我跟他们，太过熟悉，只需要见到，就能猜到结果。
布鲁斯不再说话，因为辉已经站在了出口处。
“接下来，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们。”辉站在出口，头微微偏向一旁，注视着出门。“这不该是我们介入的世界，所以，我们会等你们回来，但是请注意，时间不要太久，你们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然后将一块晶石交给我。“你们出去以后，时间是停止的，在时间再次流动之前，回到这里。”
我晃了晃手里面的晶石，“看着好眼熟。”
“……”叶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早点回来。”
布鲁斯一直在看着出口发呆，虽然说表情严肃，眼神也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他在发呆。
布鲁斯步伐稳健，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的通道，但是跟我握在一起的手上的力道让我清楚，他的心底，恐怕也是各种思绪动荡。
离开通道，看到的就是一条小巷，对于我而言，全然陌生的地方。
昏暗的夜色，所有可以看得到的东西全部静止，包括风。
布鲁斯松开了我的手，神色正常的走进小巷。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
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看着昏暗的天空愣了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如果说原先没有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地点的话，现在我已经猜到了。从布鲁斯那不自觉不断紧绷的表情，还有越加深沉的目光。
布鲁斯就那么在黑暗中前行，目不斜视的走过按住头顶的帽子，匆忙逃跑的男子。
他甚至直接将被静止的男人当成了建筑物，无视。
我路过男人的时候微侧了下头，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布鲁斯一起往里走。
小巷的深处，一个男孩茫然的跪坐在地中眼，低垂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
一男一女倒在他身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还是希望保护自己的孩子。
布鲁斯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像是程序错误的机器人，茫然而不知道下一步。
我握紧手里的晶石，不免想起最初见到队长时候的问话。
“想再见到你父母吗？”
“……不，不想。”
我很清楚父母已死这一点，布鲁斯也是。
我上前站在孩子面前，掰开了手里的晶石。
然后将晶石分辨放进了父母手中，起身，后退几步。
淡淡的光芒一闪而逝，这对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父母，重新回到了人间。
“布鲁斯！”母亲第一时间扑向自己孩子，但是双手却透过孩子穿了过去。
父亲注意到了自己跟母亲的特别，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
他们早已死去。
托马斯安抚住了自己的妻子，他看向布鲁斯，眼神有些迟疑，但是更多的却是惊讶。
“……你……”托马斯回头看向静止不动的儿子，然后再次回头看向布鲁斯。
我微垂眼帘，然后看到玛莎在看我，我一愣，错开了目光。
“布鲁斯……”托马斯语气无奈，他认出来了，认出了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儿子。
我低头看向地面，忍不住在想。
当初如果没有拒绝队长，我的父母，能认出已经长大的我吗……
“布鲁斯？”玛莎看向布鲁斯，然后又扭头看自己丈夫，“跟你真像……”
“你是我们的骄傲，布鲁斯。”虽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样子，但是托马斯很清楚一点，他已经被杀死了。
“这到底是……”玛莎上去想去摸布鲁斯的脸，但是似乎想起了自己之前碰不到儿子的情况，又缩回了手。
布鲁斯飞快的伸手握住了玛莎的手，然后顺着力道，玛莎抚摸着布鲁斯的脸。
“时间不多……布鲁斯。”我一时心烦意乱，勉强平静的跟布鲁斯说了一句，“时间不多。”
“我知道。”布鲁斯回了一句，近乎贪婪的看着自己父母，哪怕只是即将消失的灵魂。
我走开了几步，不想介入，最起码现在，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我摊开自己右手，我跟父母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除了记忆……
除了记忆……
我失去了父母给的外貌……
我失去了父母给的身体……
我毁灭了父母给的家……
只剩下记忆……
我想见你们，我想回到过去。
但我不想见你们，亦无法改变过去。
我会见到你们。
在我死去之时。
“宇。”身后传来布鲁斯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神色如常，但是眉头依旧紧皱。
“我想，我该跟他们介绍你。”布鲁斯嗓音有些哑，这一次，哪怕不是刻意，他的嗓音也已经是蝙蝠侠的低沉。
“好。”我看着布鲁斯，却只想到了一件事。
抱歉，布鲁斯，恐怕我永远不能向父母介绍你了。
“你是宇吧，谢谢你陪伴着布鲁斯。”托马斯语气带着喜悦，甚至脸上还有笑容，跟一旁一直捂着嘴哽咽的玛莎相比，托马斯似乎很快就接受了事实。
“……”我看着托马斯张了张嘴，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会永远陪着布鲁斯吗？”反而是一旁的玛莎带着哽咽化解了我的尴尬。
我看向布鲁斯，布鲁斯深蓝的眼里只剩下疲惫，我回头看着托马斯跟玛莎。
“我会陪伴布鲁斯，直到生命的尽头。”
“……”托马斯牵强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他松开玛莎，伸手怀抱住我跟布鲁斯。
“布鲁斯，我欠你一个温暖的过去……也无法给予你未来……但是我感激命运让我看到你找到了能陪伴你一生的人，是男是女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只在意一点，布鲁斯。”
托马斯放开我们，后退一步环抱玛莎。
“布鲁斯，我们希望你幸福。”玛莎缩在自己丈夫怀里，泪眼朦胧的看着我们，“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能成为你们的儿子，是我的荣幸。”布鲁斯看着父母微笑，虽然表情僵硬，但是他很努力的让自己笑起来。
“你们的儿子很优秀。”我伸手握住布鲁斯冰冷的手，虽然我的手也算不上温暖，但是相互温暖，也比就这样好。“世上最优秀的侦探，哥谭的布鲁斯宝贝儿，韦恩集团也越来越大……”
我言语有些混乱，东拉西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
“我很好。”布鲁斯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之时，眼底只剩下坚定，“无论我现在做的事情怎样，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继续下去。”
“我会陪在布鲁斯身边，无论布鲁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陪他一起承担后果，无论何时。”
托马斯跟玛莎的身体在变淡，我甚至能感觉到被停止的风在蠢蠢欲动。
“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你会变成伟大的存在，会照亮所有人前进的方向。”
托马斯并不清楚蝙蝠侠的事情，布鲁斯没有说这件事，但是这不妨碍他猜出一部分事实来。
“布鲁斯，你要永远记得，我们爱你。”
所以，请你一定要小心，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忘记我们爱你。
“布鲁斯，拥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玛莎看着布鲁斯，然后后退蹲下身，拥抱着小布鲁斯，哪怕她只能做出一个姿势。
“我也爱你们……”布鲁斯像是低声喃喃，一直注视着自己父母，直到他们消失在这黑夜里。
“回去吧，布鲁斯。”我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我们回家吧，阿弗还在等我们。”
“嗯。”布鲁斯看着柔弱的小布鲁斯，最终转身离开了小巷。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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