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外》琴瑟琵琶

16、幸福去吧

　　咚
　　窗外突兀的爆竹声音，其后，噼哩啪啦就炸开了。
　　一个红色的小肉球本来睡得好好，猛然从唯一怀里抬头，是吓到了。又圆又黑的眼睛里酝酿着情绪，粉嫩的小嘴唇撇着，咿咿呀呀又说不出话，哼唧了几下，眼睛眯成一条缝。正说话的几个大人停下来，封青伸手过来想抱，她不让，巴巴的张着小手，看着沙发对面，嘴一咧，哇的哭了。
　　唯一赶紧站起来哄，亲亲额头，嘴里喃喃的，“舅妈在呢，嫣嫣不怕，咱们不听了，不哭了。”
　　一岁半的孩子根本听不懂这些，就是哭，扭着头不管舅妈说什么，委屈极了，泪珠子从那么漂亮的黑眼睛里滚出来，看的人心疼。
　　当爸的听不下去了，尽管封青还笑着要拦，挣开走过去，从唯一手里把女儿抱过来。
　　那么小小的身子，柔软到怕轻轻碰触就会受伤，趴在爸爸的脸旁边，难过的什么似的，两个小辫子哭得一颤一抖，红色的小蝴蝶结都要散架了。
　　小手一抓一抓，不知道要什么，咬着城寺肩上的衣服，手趴着爸爸的脸，呜呜的哭。
　　轻轻摇着，抱到离窗最远的角落，亲着香软的小身子，红色小袄在怀里缩成一个小团。每晚睡前也总会这样闹一闹，甜甜的哭声，可刚才不一样，是真被吓着了，他能听懂她的哭声，找他的时候谁抱也不行。
　　“爸爸在呢，不怕，爸爸来了就不响了，把它们都打跑了，我们嫣嫣最勇敢了，行了，行了……”在小脸蛋旁边保证了好多次，亲着放在脸上的小手，嫩嫩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的小心肝。哈哈气，拍拍小后背。
　　慢慢不哭了，打了个小嗝，脸转过来，立起身子，把最喜欢的脸整个抱进怀里，好像是自己的玩具。爸爸最亲了，他在，就没有坏坏的响动了。
　　红红的小袄，领上衬着纯白的绒毛，小脸更好看了。哭过后，眼睛水亮水亮的，像两颗小星星。咬她的小肉手，扎着红嫩的小脸蛋，一会儿就咯咯笑了，露了个酒窝。
　　和妈妈一样漂亮，只是身上多了奶味，让人爱不释手。不管委屈吸鼻子，还是开心的小疯子，抱着爸爸就不放手。
　　“得了，得了，是放炮，我们嫣嫣最乖，过年都放炮，等你大了，爸爸也带你放，给你买最大最好的。”
　　点点头，坐在爸爸胳膊上，看着舅舅舅妈，突然又把小脸藏起来，扎在爸爸怀里，好像他们是坏人似的。本不是害羞的小孩儿，今天不知怎么了。
　　揉着自己的小东西，城寺笑了，回到沙发上，不时拍着。小脚在他怀里蹬来蹬去，八成是闹觉了。
　　“封嫣快醒了吗？吃完，晚上还得去你爸妈那儿吧？”
　　“嗯，让她先睡吧，最近太累了，小的闹人。”
　　唯一笑了，想去抱嫣嫣，城寺摆摆手，把女儿抱到臂弯里。她正睡午觉，不是封青他们来，本不该抱出来。
　　“你们先回去吧，她醒了我们就过去，估计都得再睡会儿。”低头看着女儿，把大拇指含在嘴里，小脸蛋鼓着，嘬着嘬着闭上了眼睛。
　　送封青夫妇，抱着女儿回房间，放到她的小床上。小枕头很松软，盖着粉色的薄被，一团小身子永远那么香，亲吻她含过的手指，在宝贝的小屁股上磨蹭一下。
　　房门总是不关的，她有了动静他随时能听见。
　　隔壁的房门开了，有些暗。走到工作台上把灯扭开，微微的亮。
　　她穿着他的大衬衫睡在被海深处，微侧的轮廓，秀丽勾勒，孕味已经褪去，还像小女孩一样。
　　可惜，自己脑里美好的画面很快被身边的人破坏了。
　　才只有半岁，胖胖的身子，肉嘟嘟，睁着眼睛四处找，小胳膊小腿动了动，一骨碌，竟然翻了个身。
　　插着手站在床边，想看看他又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爬了一下，就够到妈妈，把封嫣弄醒了。
　　轻轻翻身，把小身子抱进怀里。感觉小东西不安的动，脑袋一直往怀里钻，就明白意思了。
　　衣扣解到一半，奶瓶及时出现，把孩子从她怀里接过来。
　　那只小魔手对他的封嫣又拍又摸，还是那么敏感的部位，城寺当然不乐意了。小嫣嫣也只吃了几个月！
　　“城寺……”
　　“你睡吧……”
　　一边哄着，一边看儿子傻傻的抱着奶瓶，心无城府的开始吃奶。
　　吃饱的婴儿就知道睡觉，自然放回他的婴儿床上，不许再霸占他的位置！吊坠的五色玩具轻轻转转，看着儿子在蓝色的婴儿服里打了个大哈欠，含着奶嘴睡了。
　　回到床边，搓搓手，把微微敞开的口子一颗颗系好。
　　也不管愿不愿意，直接上床，搂进怀里。
　　“春节之后，给他断奶！”
　　“小寺还小呢，而且我也有……”低头看着蓝色衬衫，不舍得的拍拍摸摸，他的就是他的，别的男人都不能碰！
　　“我说不行就不行！”户主说话，谁敢不听！
　　“嫣嫣也吃了……”
　　“我不管，嫣嫣是嫣嫣，而且……你是我的！”户主不讲理，谁说的过！
　　封嫣没办法，躺在他旁边想办法。
　　从知道怀了儿子开始他就乱吃醋，小寺第一次吃奶他脸都绿了。
　　“那买好了替代的奶粉再停行吗？大过年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眼睛里带水，他最吃这一套。
　　“嗯……我考虑一下，睡吧。”回答的很审慎，把她看紧了，想闭上眼睛陪着休息。
　　咚
　　不好，又放炮了！
　　起身很猛，连拖鞋都没穿。
　　隔壁带哭的喊爸爸，很快就没声音了。
　　看着屋角的小床，想着他这么偏心，眉头都皱到一起。趁他不在，把儿子抱回来。小婴儿含着奶嘴睡得很香，还不知道已经回到妈妈身边了。
　　很轻的脚步声，抱着他的小心肝过来，红色的小身子团成小虾米，见到被子就想往里钻。一看床上的弟弟，不钻了。
　　摸摸弟弟的脸，咯咯的笑，她又多了个小玩具，软软的。伸手要去拿弟弟的奶嘴，被爸爸抓住，抱回怀里。
　　“嫣嫣乖，弟弟睡了。”亲了亲女儿，封嫣把枕边的布娃娃拿过来给她抱。
　　“不和他玩，嫣嫣乖！”女儿很听话，搂他很紧，没一会儿，带着娃娃一起在身上睡着了。
　　各自抱着一个，有一会儿都没说话。
　　没办法，总要有一个先投降吧，大过年的。
　　“城寺……”
　　“嗯？”
　　“我也害怕放炮声……”
　　“嗯。”
　　说完也没行动，生气了！想带着婴儿转身，又被他制住。
　　小心把女儿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掖好，他下床离开了。
　　背后一沉，暖暖的，整个身子被包起来，他的气息就在耳边。
　　环上腰，靠在她肩上，十指交握，一起看着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小，已经显露了父母的眉眼。
　　大的像她，小的像他。
　　“再睡会儿吧，醒了先去姥姥家，再去奶奶家。我在，不怕鞭炮。”已经关了房门，没有声音会吵到他们一家。
　　被最周全的保护着，从来都不怕。可目前的生活，也有不如意，比如……
　　仰头看他，本想埋怨偏心的事，被邪气的眼神震住，耳边又有明目张胆的告白。
　　“今晚我们回来守岁，他们跟着爷爷奶奶，我也要过节！”
　　身子在他怀里，装睡很难！
　　看着她脸红，满意的笑了。
　　新一年来了，他的生活又要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