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缎带》吃饱饱睡觉觉

7、第六章

　　这几天，哈利和罗恩起早摸黑地练习魁地奇，为了一个星期后与斯莱特林的比赛。
　　罗恩满脑子塞满了魁地奇，张口闭口都是魁地奇的阵型和假动作，哈利也不见得正常，每当罗恩提起魁地奇，两人总能没完没了地聊，这足够引起赫敏在某种程度上的反感，她现在的口头禅是：我讨厌魁地奇。
　　某个晚上，哈利和罗恩难得不需要去训练，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做功课。
　　赫敏一心想安静地复习草药学，因为后天有一个小测验，她认为那非常重要。
　　哈利从书包里取东西时，另一个隔层里滚出什么来。看上去像极了一把迷你飞天扫帚，但实际上它是一支自来水笔。
　　“哇，真好玩！”罗恩本来就心不在焉，他一眼就发现了它并立刻拿在手里玩弄。
　　“是我在文人居买的，花了一个加隆。”哈利微笑着告诉罗恩。
　　罗恩的脸微微泛着粉红色，哈利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个加隆对于罗恩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哈利用了一个加隆去买一支笔。
　　“噢，我在想这支笔还真有点像你的横扫七星——”哈利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不惜撒了一个谎，谁知却让气氛更加尴尬。
　　骗人。
　　赫敏匆匆瞥了罗恩手中的笔，觉得它更像哈利的火弩箭，实际上它就是依照火弩箭的外型制造的。
　　罗恩干笑了几声，发愣似的把它摸了又摸。
　　“你如果喜欢的话就留着吧。”哈利完全出于内疚感才说了这句话，但在别人听来简直就像实在施舍什么一样，至少赫敏觉得。
　　罗恩咕哝着“谢谢”，把笔丢进书包里，过了一会儿，他又向赫敏借魔咒课的笔记。
　　赫敏凶巴巴地丢给了他，这样的态度让罗恩很不满，他时常不明白赫敏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发脾气。
　　“你怎么回事？”罗恩不满地盯住赫敏，期望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应该自己记笔记，知识才会更加牢固。”赫敏头也不抬，快速地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接着又一行，仿佛她的羽毛笔一触碰到羊皮纸就能源源不绝地书写文字。
　　“现在抄不也一样吗？我以前也向你借笔记啊——”
　　“不一样！大不一样！每次当我把笔记借给你后我都希望没有下一次，可你永远让我这个微小的希望落空。”赫敏突然见激动起来，罗恩最近的作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一个个鲜红的“P”和“D”使她十分恼火。
　　“我只是迫不得已，我在想魁地奇呢。”
　　“魁地奇魁地奇，世界上不是只有魁地奇而已！你不应该占用上课的时间想你的魁地奇！罗恩韦斯莱。”
　　罗恩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赌气不再理睬赫敏。
　　比赛当天，天气好得诡异，蓝天白云，连太阳也眷顾有加，没有给空气带来多少热度。
　　赫敏和格兰芬多球队队员一起呆在更衣室，她和罗恩两人之间的冷战还没结束，此时她的内心忐忑不安。她两腿并拢，拘束地坐在一条椅子上一声不吭。
　　安吉利娜毕业后，哈利就开始成为球队队长，依然担任找球手的，而金妮则变成击球手。
　　“时间差不多了，列队！”哈利大力地击掌，担心地望了赫敏一眼，她还在发呆。
　　所有队员迅速排成两行，拉闸门缓缓升起，哈利带领着所有队员走出更衣室，走向了那个战场。
　　赫敏仿佛在一刹那间回过神，当时更衣室里的其他人都不见了，他们都走到了球场中央去了。她跳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大概是坐得太久的关系。
　　球场的另一边是斯莱特林的更衣室，他们的队员跟在德拉科后面散漫地出场，看台上掌声和嘘声融成一片，形成一股十分刺耳的噪音。
　　德拉科马尔福扛着击球用的短棒，他的头发和瞳孔在光线下闪耀着白金般华贵的光芒，合身的绿色球衣勾勒出他修长而柔和的身体曲线。他的身后依然是克拉布和高尔，这更加突显他的风采。
　　他什么时候变成击球手了？赫敏纳闷地皱起眉头。
　　悠闲自得的德拉科轻易用眼睛找到了赫敏，他的目光穿过哈利，穿过罗恩，穿过金妮以及其他格兰芬多球队的成员，直接与赫敏接触。他朝她坏笑，暧昧地注视着她。
　　赫敏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头越来越重，像是系上了铁陀一般摇摇欲坠。
　　过了一会儿，霍琦夫人吹响了银哨子，双方都升上半空。
　　“金妮，谨慎一点，尽量别让马尔福碰到游走球。”哈利低声叮嘱金妮，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事情。
　　金妮点点头，面对德拉科，她的没什么信心。
　　斯莱特林一上场就采取猛烈攻势，他们倒“V”字型排开，像一个锐利的箭头。罗恩艰难地救下一个个力道很大的球，过了十来分钟，他救气喘吁吁了。
　　“沉着点——”哈利向分散在球场各处的队员们喊话。
　　话音刚落，游走球猛地飞向哈利，他把头一偏，侥幸闪过了，只差毫厘。
　　“哈利——没事吧——？”罗恩在球门边徘徊。
　　“没——哇！”游走球再次飞向哈利，把他的眼镜打了下来。
　　看台上的格兰芬多学生愤怒地嘀咕着。
　　这两个球都是德拉科马尔福做的好事，金妮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像一个傻瓜一样追在他后面却永远够不着游走球。
　　格兰芬多的三个追球手和罗恩被牵制住了，斯莱特林占尽了优势。
　　德拉科一味把游走球往哈利那边拨，哈利勉强地躲避着，他失去了眼镜简直像半个瞎子。
　　他在干什么？赫敏焦急地观看着比赛，她很想给哈利一副眼镜，但她全身乏力，连对准目标念咒语都很困难。
　　形势越来越糟糕，斯莱特林一下子进了三个球，罗恩气得踹了球门几脚，就在这时被鬼飞球撞到了小腿，痛得他查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斯莱特林学生拼命地喝倒彩，那首寂寞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再度响亮地回荡在整个球场上。他们的找球手无比轻松自在地在球场的最上方滑来滑去，找寻金色飞贼的影子——哈利不足为惧。
　　德拉科把金妮远远地甩在后头，他来了个俯冲，把正在下坠的游走球直线打回高空，接着又以高速回到原来的位置，乓！游走球打中了没有防备的哈利后脑，哈利连人带扫帚掉到沙地上。
　　看台上一阵骚动，然后斯莱特林们很快地鼓掌叫好，格兰芬多们朝斯莱特林们嘶吼，不知怎么搞的，两边的看台上都飞出了石头，他们互相用石头丢对方。石头丢腻了，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交织起来，不断有人念毒咒，不断有人中咒倒下……全场混乱！
　　赫敏早就冲出更衣室，不顾一切地跑进危险的球场，她把哈利扶起来。哈利昏迷了。
　　罗恩发疯似的离开了他的位置，飞过金妮身边，粗鲁地夺走她的击球棒，把悬浮在空中的游走球狠狠地打向德拉科（当时他正在看赫敏）。
　　准头不好，让德拉科躲开了，游走球忽然改变方向——它在向赫敏所在的地方前进！
　　“赫敏！！！”
　　赫敏听见有人在叫她，也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一抬头，又是一阵昏眩，最后是一个绿影挡住她面前的所有光线以及来自看台上女生们的尖叫声，接着眼前一黑，晕了。
　　德拉科觉得难受，从病床上坐起身。他的对面是他的两个死对头，赫敏和哈利。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哈利和赫敏在同一排并且是相邻的床位上躺着，而德拉科却一个人躺在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的对面的一排床位上。
　　好象我会伤害他们似的——德拉科感到十分可笑。
　　哈利的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活像个木乃伊，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被单不能完全盖住他的身体，德拉科清楚地看到两只大大的脚掌裸露在空气中。
　　哈利波特的赤足……它们使德拉科恶心得全身一震。不是因为它们的表面肮脏或者丑陋，只是单纯的出于他对哈利的反感。
　　他不再看哈利，慢慢把视线转移到赫敏身上。
　　虽然德拉科不愿意承认，这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的睡脸可爱得令人窒息！他满足地凝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俊美的脸庞露出惬意的神情。
　　赫敏的脸在一瞬间抽搐了一下，睁开眼睛。
　　“嗨。”
　　“马尔福？”赫敏吓了一跳，支撑着起身屈膝坐在床上，被单随着拱起来，犹如一坐光秃秃只是堆满雪的小山，“啊？”
　　庞费雷夫人的闯入打住了正准备开口说话的德拉科。
　　“都醒了？噢，还有一个没有。”她自言自语道，甩了甩体温计，把它塞进赫敏嘴里。
　　赫敏不解地看着夫人。
　　“你发烧了。”
　　“那马尔福呢？”赫敏口齿不清地问。
　　“哎呀，别说话。”庞费雷夫人责怪地对她皱眉，“他帮你挡了一球，结果把肋骨打断了几根。”
　　赫敏惊讶地睁大眼睛，有点不信任自己的耳朵。
　　马尔福帮她挡了一球？？？
　　德拉科得意地微笑着，赫敏仿佛看见他的头顶着一个天使的光环。
　　“你真是个白痴。”震惊过后，赫敏的胸口涌出一阵感动。
　　“对啊，为了一个冲进球场找死的泥巴种断了几根肋骨的白痴。”德拉科听到她颤抖的声音，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温柔。
　　连平时恶毒的话此时都显得那么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