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缎带》吃饱饱睡觉觉

13、第十二章

　　自从赫敏回到学校来，哈利康复得很快，几天后，他头上的绷带已经可以拆掉了。大家都为此感到高兴，特别是哈利本人，更是显得十分亢奋。每当赫敏去探望他，他就不让赫敏走开了，要赫敏多陪着他。某天的中午，赫敏像往常一样前去医务室。赫敏坐在他的床边，他抓住赫敏的手，脸上洋溢着既满足又幸福的笑容。
　　“你干吗一直看着我傻笑？”赫敏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我觉得你很好看啊。”哈利说，“赫敏，你变漂亮了。”
　　“是……是吗？”赫敏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夹在耳后，一片红晕飞上她的双颊。
　　赫敏的确很美，不是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艳丽，而是一种令人砰然心动的可爱，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气息。
　　“我曾经骗过你吗？而且，你更温柔了。”哈利久久不愿将目光在赫敏身上移开，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永远定格在脑海中。同时，一丝不安在他的内心掠过——赫敏在为人所不知的地方悄悄改变了，而改变她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的力量——
　　“如果你愿意回答我的话……那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红晕迅速地从她的脸上褪去，矛盾，悔恨，痛苦的表情相继从她的脸上出现，她捂住自己的嘴，匆匆把头转向另一边。
　　“赫敏！”哈利抓住她的手臂，就在他触碰到她的一刹那，赫敏的身体抖了一下，像打了个寒战。
　　“哈利，对不起，哈利…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赫敏甩开他的手，疾步走出医务室。滚着银线的墨绿色的缎带随着她的头发飘起来，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非常耀眼，光芒深深地刺痛了哈利。
　　赫敏飞快地走着——
　　回到霍格沃茨的第二天，她按照约定，把德拉科的出丑照片还给他，可是德拉科只字未提缎带的事情，她感到痛心，因为他们之间就再也找不到交集点，那唯一的，脆弱的联系完全被扯断了，这意味着他们又要恢复到互相敌对的状态中去。
　　她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毫无生气的马尔福家，纳茜莎的死以及德拉科苦涩的笑容令赫敏发现他其实只是个倔强而寂寞的孩子，像普通人一样渴望被爱，渴望温暖。
　　当她试图想要走进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时，那扇门又重新对她紧紧闭上。
　　当初她与德拉科亲近，为的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如今，约定达成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她怀疑自己对哈利的感情是不是变质了？
　　抱着对哈利的罪恶感，她不知不觉间温柔地对待哈利，尽可能地顺从他的意思，可这真的是基于爱情的表现吗？
　　理智不允许她变心，她告诉自己，她是爱哈利的，不是其他任何人，更不是那个马尔福家的少爷。
　　但是，为什么她会对那段早该丢弃的回忆这么不舍？从心底里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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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你的眼睛肿了！”金妮今天起了个大早，她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赫敏目光呆滞的模样。
　　“恩……昨晚睡得不好。”赫敏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是不是生病了？”金妮担心地问，将赫敏拉到身边坐下。
　　赫敏不敢说她哭了一整夜，躲在被子里低声啜泣，此时，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去图书馆了。”赫敏机械似地站起身。
　　“今天就别去了，你的眼睛都肿成那样了……”
　　“不行，这是习惯，不管怎样都得去。”
　　金妮不明白赫敏到底是在坚持什么，甚至连赫敏自己都不明白。
　　站在图书馆门口，赫敏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希望，如果那个人在的话……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个人不会再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走进图书馆，往常的位置，果然空无一人。虽然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她依然禁不住惆怅。上帝跟她开一个很大的玩笑！
　　她在附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黑魔法防御术经典》，生涩的字眼，枯燥的句子令赫敏在十分钟后便合上了这本书。她的眼睛又痛又痒，于是她掏出手帕擦拭眼睛。
　　“没有我真的那么难过吗？”
　　赫敏的耳际响起德拉科的声音，她认为那绝对是幻觉，没有理会。接着，她低下头，专心地把手帕折成一个小方块。
　　一个人影悄然无声地靠近她，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他的身上散发着一阵像糖果一样的清香。赫敏的鼻子认得这样的香味，她几乎在第一次闻到时就疯狂的爱上了这种气息。
　　“如果你抬起头，就能发现我就在你的身旁。”
　　赫敏迅速地做了相应的动作，想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无聊得向她搭讪。
　　“马尔福。”赫敏觉得自己的大脑在膨胀，她的所有意志都在对她说：不可能。
　　这个德拉科马尔福的的确确是一个实体，他正在向她微笑，眼里闪动着令人无法抵挡的妩媚。
　　“你……”赫敏咬住自己的下唇，看到那头铂金色的头发今天温和地散落在他光洁的额前，昂贵的校服穿得很凌乱，连扣子都扣错了。然后她掩着嘴笑了，看得出，他走得很匆忙，甚至顾不上打理在自己一丝不苟的形象。
　　“不要用那种发现神奇生物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是展览品。”德拉科竟然脸红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你今天失去了成为一件展览品的资格，不过，这样的你比较可爱。”赫敏的笑意更浓了，她毫不吝惜赞美的话语。
　　“谢谢。”德拉科从来不会拒绝他人对自己的赞美，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己那么‘可爱’，这个形容词应该留给她。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赫敏收起笑容，那儿有一个更实质的问题等待着她去解决，是该了断了——
　　“因为我想见你。”他坦白得令赫敏反应不过来，“这是我醒来后最想做的事情。”
　　赫敏的心脏狂跳起来，面对哈利不曾发生的状况，同时她又非常苦恼，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赫敏小声地说。
　　“不，你不是接受了我的礼物吗？”他的伸手拨弄赫敏柔软的头发，既而撩起当中的一束，放在唇边亲吻。
　　“那条缎带……”
　　“它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信物，当时，他把他一半的生命注入其中，母亲去世后，缎带归我所有。现在，我也将我的一半的生命灌注在这条缎带上，拥有它的你，等于拥有了我一半的生命。”德拉科意味深长地望着赫敏，赫敏看到他目光中的疯狂和渴求，恐惧在她的体内升腾，缎带——一半的生命——危险的信号。
　　她的心智被残忍地搅乱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个曾经追着她叫“泥巴种”的德拉科吗？
　　“你真的是马尔福吗？”赫敏摇摇头，她不相信！她死也不要相信！
　　“我比波特更适合你。”德拉科搂住赫敏的脖子，她感觉到他的头发随着他紧促的呼吸而轻微地颤动，“现在，我们的立场对调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任。别忘了，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太过分了，你实在太残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赫敏撕心裂肺地叫，眼睛湿润了。
　　“我需要你，我不允许你逃离我，所以我甘心成为一个卑鄙的男人，即使要我用母亲的死来束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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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比平时要早很多。金妮依然呆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当她见到赫敏时，她突然从扶手椅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赫敏面前，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我都看到了！你和德拉科马尔福！”金妮的双肩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赫敏格兰杰，我们不再是朋友！你不仅背叛了我，背叛了罗恩，还背叛了哈利！你伤透了我的心，我永远都不想再跟你说话！”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金妮丢下这几句话，奔上楼梯，砰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