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time is my turn 第一季》瑟瑞雅

8、红色的沙发

　　整个下午，华生都看见夏洛克紧绷着身体，坐在电脑前敲打，他知道现在不能打扰他，但是哈德森太太已经在门口唤过他三次了。

　　【什么事，亲爱的哈德森太太？】华生走过去拉住焦急的老太太。

　　【哦，约翰，夏洛克这是怎么了？】哈德森太太担心地望着电脑前的夏洛克。

　　【今天早上麦克罗夫在我们楼下被枪击了。】华生小心地告诉了哈德森太太这个消息，担心那会吓到她！

　　【哦，我的上帝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哦，上帝呀！】果然她非常的震惊，而且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们可以全部都出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那很影响我！】夏洛克头也没抬地喝斥着两人。

　　【哦，夏洛克，对不起，非常抱歉，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可怜的麦克罗夫。】华生也有点后悔告诉了这个爱担心的老太太实情。

　　【哈德森太太！】夏洛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转过头来怒视着老太太。

　　【夏洛克，对不起，我差点把为什么到这来的理由忘了，我刚才在门缝里捡到了一封你的信！】这成功地吸引了夏洛克的注意，他向这边申来了修长的手臂。

　　哈德森太太马上递了过去，然后华生便看见她一路抽泣地跑下楼去。

　　【夏洛克，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伤害一个担心你的老太太，我希望你能下去跟她道个欠！】华生有点不满意夏洛克刚才的态度，即便他知道那是情有可原。

　　【哦，约翰，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在跟谁打交道！】夏洛克看完手里的信，愤怒地将其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华生从地上捡了起来，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

　　【宝贝，希望你能喜欢今天早上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詹姆斯！】

　　【狗娘养的混蛋！】华生看完后也做了夏洛克同样的动作。

　　【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拒绝了那家伙的求爱？】华生有点玩笑地看着继续在电脑前奋斗的夏洛克。

　　夏洛克飞速敲打键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一下，【如果这是他想让你认为的！】

　　【什么？我不明白！】华生疑惑地偏着头看着椅子上的男人。

　　【哦，太棒了！约翰！你真是天才！】华生看见夏洛克突然两眼放光地从键盘上抬起了双手，他跳下椅子，走过来激动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哦，谢谢！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华生木讷地看着眼前的卷毛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冲下了楼去。

　　【夏洛克，等等我！】华生，立即追了下去。

　　【哈德森太太，给我地下室的钥匙！】夏洛克高声呼喊着房东太太的名字，他们来到了地下室门口。

　　【哦，亲爱的，我来了，别急！我需要时间！】哈德森太太的声音从她房间里传了过来，夏洛克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原地踱步了。

　　终于，门开了，黑发男人推开了它。

　　华生立即闻到了一股高级香水味扑面而来，他记得上一次来到这个房间时，是因为莫利亚缇给夏洛克发了个谜语---一双球鞋！当时空旷的房间里只在中间摆上了一双白色的球鞋，别提那有多诡异了。

　　但是现在，这个空旷潮湿的房间里有了人居住过后的气息，房子左手面的壁炉里明显升起过火，而在壁炉前面放上了一把血红色的高级沙发，旁边放着一个普通的棕色柜子。在地下室仅有的一个通风口下面摆上了一张白色的单人床，床上收拾得异常整洁。

　　【这家伙真是个奇怪的人！】华生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给出了他的见解。

　　【为什么？】夏洛克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你看他床和他沙发的颜色陈列出鲜明的对比，如果你告诉我他有精神分裂症，我也会相信。而且这个房子整洁异常，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在这里住过！】华生轻松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已经想到了夏洛克一定会反驳他。

　　但是夏洛克这次却出奇地沉默了，他看上去有一点烦躁！

　　【你不打算告诉我有什么被忽视掉的东西吗？】华生觉得自己应该让他说出些什么，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好，如果你想听的话。首先，从破旧的门把手上看，上面有一些磨痕，是来自于皮手套的摩擦，因为它年代已久，所以容易留下痕迹，他是一个左撇子】华生跟着夏洛克用他的收缩式放大镜观察了一下门把手，确实找到了夏洛克所说的痕迹。

　　【然后，这里，等等】夏洛克蹲在门口处，伸手阻止了想上前一步的华生，他用手指了指进门处很近的地方有一点粉末状的东西。于是他马上趴了下去，用放大镜看了看。

　　【约翰，我需要真空袋！】

　　【好的，等一下，我马上去取！】华生闻声马上跑上楼去。

　　不一会，华生把一把小戳刀，和一只真空袋递给了夏洛克，他看见夏洛克小心地将地上的东西弄进了袋子里。

　　然后他们走了进去，来到了红艳的沙发前。

　　【你说得没错，约翰，他这张沙发确实很眨眼，但是他并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症，而是一个控制狂！】语闭，夏洛克坐在了那张红色的沙发上。

　　夏洛克将手伸向了旁边的棕色柜子，他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又关上了，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华生发现柜子表面上有几根棕黑色的细长叶子，他认出了那是烟草。

　　【夏洛克，这里有个东西！】他提醒着夏洛克。

　　【我知道，那不重要。】夏洛克无视了灰发男人的发现，起身向白色的床走去。

　　【什么叫不重要，你根本看都没有看一眼。】华生有点生气地看着无视自己的男人。

　　【因为我使用过，这够了吧！】夏洛克不耐烦地从前面扔出一句话给华生。

　　【你！怎么会使用过他的东西呢？哦，天哪，夏洛克你又抽烟了对吧！】华生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夏洛克没有回答华生的指责，他蹲下去，掀开白色的床单看向了床下面。

　　【他的箱子放在这里，1米2长，60厘米宽的古奇经典款！】夏洛克用手比划着他根据床下的一块被灰尘围起来明显干净许多的区域所判断出来的东西。

　　然后华生看见他起身直接向门口走去。

　　【等等，夏洛克，你都不用看看他的床吗？那更能说明一个男人的心理！】华生叫住了站在门外的夏洛克的背影，现在他很反常。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聪明了？约翰，我现在得到巴茨医院去见见茉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根本没有等华生回答就已经消失在了地下室的门口。

　　华生一个人被独自留在了地下室，他无奈地看着室友离去。他走到了房间主人的床上坐下，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夏洛克并不愿意去触碰。

　　他用手拂过了整洁的床面，那里干净得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将手伸向了床上摆着的两个枕头。

　　他随便拿起了左边的一个，那下面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却发现了右边的枕头下面有个什么黑色东西露出了一个角，于是他立即将枕头掀了开来。

　　华生看见了几张照片，几张夏洛克的睡颜，全是在主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拍的。

　　灰发男人顿时感觉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向他的大脑，脸上的温度正以可怕的速度向上攀升。

　　巴茨医院莫莉正在锁实验室的门。

　　【莫莉！】夏洛克的声音在其身后突然响起。

　　【哦！】莫莉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嗨，夏洛克！】女人紧张地向夏洛克打着招呼，因为夏洛克替她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并且递给了她，问题在于当男人起身的时候，他们离得非常近，这直接导致了女士心跳加速。

　　夏洛克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假笑，推开门，从发呆的女士身边走过。

　　【我需要借用下实验室，不会太久的，你可以留下来帮我！】夏洛克在空旷的走廊上走着没有回头。

　　【哦，我很乐意，夏洛克，可是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茉莉快步地想追上前面男人大步流星的步子。

　　【我知道，哦，你修剪了眉毛，那让你看起来可爱多了，之前那死气沉沉的眉毛只会让你的额头显得太小。】夏洛克伸手轻碰了一下茉莉右边稍微上挑一点的眉毛。

　　【真的吗？为什么以前没听你提过！】茉莉一脸粉红地回想着刚才温柔的触感。

　　夏洛克已经走进了实验室，开始脱起了他的黑色大衣。

　　【想要点什么吗？】茉莉高兴地向面前穿着一身修身西装的卷发男人问道。

　　【黑咖啡，两颗糖，谢谢！】夏洛克又给以女人一个笑不达眼的微笑后，便埋头专注于桌子上的化学器皿。

　　1小时后，华生也来到了巴茨医院的实验室。

　　【嗨，莫莉，这个给你！】华生将手里的一份汉堡递给了一直盯着夏洛克看的小女士。

　　【谢谢你，约翰！】她转头给了华生一个甜美的微笑。

　　然后华生向那个低头摆弄着显微镜的卷发男人走去。

　　【出结果了吗？】华生拿出自己的汉堡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将夏洛克的那份放在他手能够着的地方。

　　夏洛克的眼睛从显微镜下面露出了一只瞪了眼正在旁边咬汉堡的华生。

　　【还有5分钟零34秒，别在我面前吃那个恶心的东西，这等于慢性自杀！】夏洛克一脸厌恶地继续低下头去搞他的实验。

　　【随便你，反正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死不了，至于你，不吃这个的话你很可能比我死得更早！】华生恶劣地回应着夏洛克，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要吃楼下中国餐厅的饺子！】过了一会，夏洛克从显微镜下面吐出一句话。

　　【真受不了你！】华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起身去给夏洛克买饺子去了。

　　等华生回来时，夏洛克已经双手撑在实验桌上看着面前电脑上显示出的检验结果。

　　【你的饺子！】华生把饺子放在了旁边没放实验品的桌子上。

　　【无花天语果梓！】夏洛克转过头来看着华生。

　　【那是什么东西？】华生不解地会看着夏洛克。

　　【一种极其罕见且价格昂贵的植物，很多富人为它挣得头破血流！因为某个获得若贝尔医学奖的家伙说这东西能治疗癌症！】夏洛克端起面前的饺子坐到了沙发上。

　　【但是这个东西很难找到！而且它也可以做成麻醉药！】一旁的茉莉也插了进来。

　　【詹姆斯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华生倚在实验桌前双手抱胸，望着慢慢吃着饺子的夏洛克。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个地方有这种东西！】夏洛克没吃几个就将盒子放下了，他拿出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那样子像极了在高级餐厅里用餐的上流人士！

　　【哪里？】华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

　　【第欧根尼俱乐部！】夏洛克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走过去取自己的大衣、。

　　【那不是英国政客与富商经常去的私人俱乐部吗？】华生想起了曾经被故作神秘的秘书小姐领去见麦克罗夫的那个无声俱乐部，没有人敢在里面说话，够诡异的地方。

　　【对，就是麦克罗夫见你的地方！】华生很想问你怎么知道的？结果还是在心里止住了，因为说这话的是无所不能的夏洛克。

　　【你们要走了吗？】莫莉看着两个男人已经准备好要离去了。

　　【对，亲爱的莫莉，今天也非常感谢你！】夏洛克临走时给了莫莉一个拥抱，直接导致后者在原地呆住了。

　　华生从已经被定格在那里的女人身边走过，他心里有些恶劣地想到其实现在自己可以非常容易就可以将莫莉的钱包从她身上拿走，当然她一定也不会察觉到的。

　　夏洛克伸手招来了出租车，先坐了进去，然后华生也跟了进来。

　　黑发男人看着窗外，华生也看着窗外，没人说话！

　　【好了，你有问题！】夏洛克先打破了沉默，他左手扶着下巴，用眼角看着在另一边的华生。

　　【对，你知道我在詹姆斯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什么吗？】华生扭头看了眼夏洛克又回头看着窗外。

　　【无聊，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夏洛克声音里透露着不耐烦。

　　【是你的照片，上帝啊，而且是在你睡着后拍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夏洛克？】华生很想狠狠地摇一摇黑发男人消瘦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已经把他从贝克街踢出去了！】夏洛克提高了一点声调，向华生强调了踢这一点。

　　【他怎么做到的？】华生不甘示弱地回敬着夏洛克。

　　【你想让我告诉你我早上一醒来，他就在我床上了，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你要纠结这个问题？】夏洛克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华生会这么生气。

　　【我，我只是对他悄悄地潜入进你房间里，你却没有丝毫察觉感到非常的可怕！】华生有些心慌地在夏洛克的注视下别开了头。他心里想着，夏洛克说得没错啊，他又不是女人为什么会在乎有没有男人到自己房间里做些偷拍的事情！但是自己始终觉得心里的愤怒还是没有得到很好的安慰，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气些什么？

　　又是一段沉默。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奇怪的男人，他们都不看对方，坐得远远地看着窗外发呆。真是尴尬，所以他打开了收音机。

　　里面放着现在时下最流行的音乐。

　　【关掉它，那会让人变蠢的！】夏洛克无意地甩出一句话。

　　司机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后面的黑发男人，但是他还是关掉了收音机，那就让你们继续尴尬下去吧，混蛋！

　　【你有三天没有跟沙拉联系了！】夏洛克依然望着窗外的眼神，嘴里却表示了对华生的关心。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华生回过头来看着那一头卷毛，心里认为他其实也非常讨厌现在的气氛。

　　【现在！】夏洛克又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

　　【呵，你知道那很没有说服力！】华生轻笑出声。

　　【在我嘴里就有了！】夏洛克也回过头来看着他。

　　【对，我应该跟她联系下！】华生掏出了手机。

　　【不，你应该跟她出去吃个饭，然后在滚一晚床单！】夏洛克轻笑地说着他为华生计划好的怎么度过今夜！

　　【夏洛克，你知道现在我不能离开你！】华生对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感到吃惊，但是他并没有脸红。

　　【为什么，我今晚不需要你！】夏洛克依然很不解地问着华生。

　　【疯子，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你哥哥在我们楼下受到了枪击，而且还有一个无声无息潜入你房间的詹姆斯，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跑到我的温柔乡去独自享受呢，我会羞愧而死的！】华生一口气说出了他所有的担心，然后他发现自己有点过激，之前自己从来没有对夏洛克说过这么强势的话，怎么现在情况逆转了？

　　夏洛克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华生居然听见他小声地说了句【约翰，谢谢你！】

　　然后又是一片该死的寂静……

　　【先生，我们改去伍德小街！】夏洛克对司机喊道。

　　【好的，先生！】司机微笑地回复了他，我就知道开慢点是有好处的。

　　【为什么，我们不回贝克街了？】华生惊奇地问道。

　　【不用着急，刚才的饺子冷了，我没吃饱，我知道伍德小街有家不错的意大利菜。】华生心里奇怪地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尝出食物的冷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