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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心中一曲 ...

  •   烈焰教最高处,没有厉的吩咐谁也不敢上去,所以那里反而是烈焰教最安静的地方。每当厉上去没有些时日是不会下来的,在那里最大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打扰。
      明月高空挂,独饮杯中酒,昔日不觉涩,今宵愁更愁。他看着杯中的酒,心中竟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昔日的誓言,今日的不相识,那种痛又有谁能明白。本以为不会再见,心也感觉不到痛,可见到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即使以为那只是意外,只要杀了他就会没事,最终却还是无法下手。
      他可以藐视一切生命,可以为天下人所恨,却唯独对他下不了手。脸上除了那份冷峻,尽数复杂,一眼便能知道他很乱,一口酒饮了下去,想醉却不得醉,越是想要忘记,想要放弃就越是忘记不了,放不下。
      那些记忆一下全都在脑中出现,事实是他从来就不曾忘记过。
      “厉,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太阳吗?因为太阳的颜色和火焰的颜色很接近,而且发出的光芒一样强烈,让人无法忽略,就像你一样,已经活在了我的生命里,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忽视。”
      ‘你又何尝不是活在了我的生命,融入了我的骨血里?让我想忘也忘不了。’厉心中暗自念到。
      他残忍,凶狠,但始终无法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他要当这世间的主宰,因为那样便没有一人能左右他,所有人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到那时,他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他才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喜欢他,去爱他,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他真正的快乐。
      “火焰,你也很期待这一天能到吧。”厉看着趴在眼前的火焰。离他成功的那一天不远了,现在除去了一个幻月宫,剩下的就是龙月盟。只要将他们除去,就没有人再有异议,更没有人胆敢反抗。
      “落尘。”厉冷冷的喊了一句。
      落尘立即出现单膝跪在他面前:“主人。”
      “去叫血赫回来。”厉淡淡的说了一句。
      落尘有些震惊,主人从不轻易叫血赫回来,此时叫血赫回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而且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是。”落尘应了一句向后退去。
      “落尘,主人找你什么事情?”云箫见落尘急冲冲想要离开去,便随口问了一句。
      “主人吩咐我去叫血赫。”落尘开口。
      “是吗,那你去吧。”云箫淡淡一笑。落尘虽心中有些疑惑,但时间紧迫,主人交代的事情耽误不得,所以没多说什么,瞬间足尖一点飞身离开。
      云箫脸上的笑有些淡了下来,他抬头看向那最高处,眼中一丝复杂的表情尽表现出来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该想,也不容他想。就算是想了那又能如何呢,他像是自嘲般的转身离开,却未曾注意到他身后的一双眼睛。
      鬼罗皱了皱眉,云箫对主人是怎样的心,大家一眼就能看出。可是,要知道他们的主人对他是绝不会有这样的心,在主人眼里看来他们最多只是一件合手的工具罢了,是不抱有任何情感的。
      他心中暗叹一声,如果他回头看看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至歆花坊一事过后,武林从此人心惶惶,因为四大令不翼而飞了。有人说四大令依旧在魔教手里,还有人说,如果四大令真的在魔教手里,又怎么会以它为诱饵呢,更有人怀疑四大令所谓的秘密根本就是假的。
      各大门派的人为此损失惨重,每个人都心怀气愤却无处而发。最轰动一事便是,幻月宫顷刻间从江湖消失,导致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全都败烈焰教所为。
      连幻月宫都能被轻而易举的消灭,可见烈焰教教主有多可怕,四大令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倾恃抈算计的再好,最后照样成了厉的一颗棋子。
      在歆花坊他向众人宣布他是主宰,这证明他不日定将武林踏平。而此时的平静却更让人心慌,不知如何是好。
      无霜楼表面一切正常,可里面的人都自知,自从他们楼主回来开始就再没有离开过他练琴的地方,这点令人匪夷所思,好像他们的楼主遇见什么事情了一样。
      再说起公孙苧与杨天,他们至今留在歆花坊,而天鹰与溪鹰则先回龙月盟向公孙绝复命。
      公孙苧在外面一直来回走动,想去找慕容恪却又觉得会打扰到他,但不管怎么说应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不是吗。
      公孙苧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踏进慕容恪练琴的地方。只见慕容恪坐在房顶,一人独自发呆,公孙苧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碰巧慕容恪正看向她,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出来。她只能对他微微一笑。
      “公孙小姐有事找在下么?”慕容恪淡淡的说了一句。
      心中对公孙苧的大胆略有些不满,难道下人没有告诉她,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吗。‘公孙小姐’这个称呼让公孙苧心有不爽,不是早都说好了以名字称呼彼此的吗,为何他还一直称她为公孙小姐,还是说他那天根本就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呢。
      越想心里越是不高兴,但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慕容大哥,我……”公孙苧一时叫的顺口也没注意,可一想到他以公孙小姐称她。她又怎会还不知廉耻呢,于是立即改口道:“慕容公子,在这里已经打扰你多日,所以我是来告辞的。”
      慕容恪一听公孙苧是来告辞的,旋身便从屋顶落在了公孙苧眼前。“你要走?”慕容恪脸上有些怀疑之意。
      公孙苧觉得其实慕容恪是不想自己走的,若他开口她肯定会留下来。但一个女孩子怎可这么轻浮呢:“告辞是一事,我还有一事,那就是多谢慕容公子的救命之恩。”
      她心下暗等着想要听到的话,却不料慕容恪根本不曾在意。他轻声一笑:“你搞错了,救你的不是我,是何许枫。何许枫是受燊之托,所以你要感谢的不是我。”
      何许枫,这个名字,这个人他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郁闷。
      都说何许枫从不管江湖之事,可是他却会因为燊的一句话而轻易答应,还会因为燊受伤那么着急。想到那一阵掌风他就难受,他竟敢这么对自己,他何许枫凭什么?
      公孙苧看着慕容恪出神,以为他是根本就没有要理的她的意思,他是嫌自己烦。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委屈,竟有种难以启齿的难过。
      “慕容公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孙苧双手拱起一样,也不管慕容恪是否要说什么,她转身就离开了。
      她难受、生气,他竟然不把自己当回事,一切根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她好歹也是堂堂盟主之女,居然遭如此的无视,她愤然离去不再逗留。
      慕容恪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走了便走了,与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直发泄不出来。
      “慕容公子可真不会怜香惜玉,人家表现都那么明显了,你却还是无动于衷。”一个玩笑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出自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慕容恪冷冷瞪了旋身落地的人:“那倒是,那能和你何城主相比呢。”他不会怜香惜玉?他倒是会了,燊不就是个列子吗。
      何许枫看着慕容恪脸上那股生气的表情,不禁嘴角微微勾起,想不到慕容恪生气会是这个样子:“慕容公子好像很反感看到在下。”
      慕容恪一愣,刚刚他说的是什么话,为何这么生气呢。这不应该是他,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去生气呢。
      慕容恪随即转脸变笑,一手握着纸扇轻摇在胸前:“怎么会呢,来着皆为客,既然何城主光临寒舍,那在下定是要尽显地主之谊。”
      “这倒无所谓,今日来我是想请慕容公子欣赏我新奏的曲。”何许枫淡淡开口。嘴角上的笑容从未断过,他看着眼前的慕容恪轻轻将手中的玉笛置在嘴边。
      玉笛跟着手中的节奏发出声音,慕容恪倒是一股认真的模样听着何许枫吹奏。不得不说何许枫的笛音很妙,能让听着的人进入这首曲子的意境,他现在已慢慢的能体会到这首曲子的意义了。
      颔首举眉望视之,眼眸不觉为何乐,喜怒哀乐不随意,自者缘由是欢喜。慕容恪听着这首曲子心中不禁暗自说了起来。
      ‘喜怒哀乐不随意,自者缘由是欢喜’,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件疯狂的事情,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心情完全是跟着对方在走,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喜欢了。
      那么他喜欢的人是谁?抬起双眼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他才发现其实何许枫长的很好看,虽然有一副玩世不恭的脸,却依旧让人看了很安全。
      这首曲子根本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发自内心所奏,‘和自己喜欢的人。’这原本是一首充满快乐的曲子,为何此时他觉得有些难过呢?难道他-----对他?慕容恪心一紧,看着何许枫吹奏完正要看向自己时,他猛的撇开脸,不让他发现自己刚刚一直看着他。
      何许枫看了看慕容恪,微微一笑开口:“慕容公子觉得这一首曲子怎么样?”
      慕容恪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时被何许枫打断:“实不相瞒,这一首曲子是我打算送给一个特殊的人,只不过我想他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所以我就想请慕容公子帮忙欣赏欣赏,不知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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