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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他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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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恃抈,你若服了本座,本座便绕你不死,否则本座便叫人掀了你的幻月宫。”厉眼神一厉。那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冷的可怕的眼睛竟让倾恃抈有些恐惧。他从未见过杀气有如此重的人。
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心有恐慌,但此时他若有半点退步之意,日后要他倾恃抈的脸往那搁:“呵呵,是么?那本宫到要看看是你先掀了我的幻月宫还是我先灭了你的烈焰教。”倾恃抈冷冷一吐。
两人周身满是杀气的味道,这让底下的人有些惶恐,今日又是武林一场血腥的开始。突然一人满身是伤的飞身而来,跌落在了倾恃抈的面前。
倾恃抈眼中一惊:“怎么回事?”
“宫-宫主,我们中了圈套,我们的人—都……。”那人话还未说完倾恃抈一掌就打了过去。当场就吐血身亡了,倾恃抈一双狐狸眼满是怒意,他竟失算了。
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那看上去像是某个记号一样,倾恃抈一惊心中暗道:‘难道?’
“本座早就说过,谁胆敢不服本座,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没有人可以列外。”厉呵呵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想要趁机攻击他烈焰教?简直就是可笑之极,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为何不将计就计毁了他幻月宫呢。
“你……,本宫杀了你。”倾恃抈一伸手三根蓝带猛的冲向厉。厉飘悬在空中的身体稍稍侧移,一根金丝线刺破了那来势汹汹的蓝带。
燊见两人打了起来,他飞身落在慕容恪旁边。这两人打起来至少可以多些时间给他们,这样反而帮了他一个忙。
“这两个魔头打了起来,我们正好可以将各大门派的人救出去。”慕容恪低声的说了一句。
“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看周围的狼群,还有你们发现了么?五影卫和四魔君都不在,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天鹰开口。
燊皱了皱眉,天鹰要是不说,他差点忽略掉了这个问题,真是太大意了。看来倾恃抈的目标是厉才对,这么说各大门派的人只是炮灰而已,无论是哪一方他们都会死。这样一举两得的方法真是狠毒。
那四大令到底在谁手上?四大令的秘密又是怎么回事?这些统统都是不能解释,燊的思绪不知被谁的一句给打断了:“大家伙儿别怕,我们冲出去将那些恶狼给杀了,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出去了。”
燊还未来得及说话,各大门派的人就一窝蜂冲了出去。‘嗷~’带头的狼叫了一句,其它狼统统的向他们扑了过去,一声声尖叫不断的发出,慕容恪和天鹰,溪鹰三人迫于无奈只好出手。
唯有燊着急却没有要动手的样子,他反而抬头看向上面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倾恃抈明显处于下风,厉只要一张开手,便有五根金色的银丝猛的刺过去,倾恃抈的蓝带再厉害终究是抵不过那金丝线的锋利。
在看那张冰冷的脸,为什么总是让人觉得好像有些熟悉,仿似那双冷峻的眼神下隐藏了一丝丝令人不懂的情绪。到底是为何?
每次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心疼。“燊~”慕容恪喊的一句将燊拉回现实。他见各大门派的人不断受伤,他手一挥一道剑气打了过去。狼群凶狠实际上都和带头的狼有关,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头一直跟着厉身边的狼。
他一剑刺向火焰,原本呈血红色的眼睛立马恢复了正常,哼叫了一声便趴在地上有些委屈的看着燊,燊竟在剑快要刺到它的时候收了手,他竟然能看懂它的害怕和委屈。“你还不走?”
谁能想过到他居然会和一头畜生说话,而且他居然会对那头畜生心有不忍,这简直是可笑。
火焰直直的看着他,依旧是趴着不动,眼睛带着满满的委屈在原地喘着气。燊提起剑砍向别的狼,他越来越不懂自己是为什么了,对于这样恶贯满盈的畜生竟然会有怜悯之心,竟会下不去手。
再看倾恃抈和厉,厉手中的金丝线就好比是好几十把锋利的刀,让倾恃抈无从抵抗,一根带着内力的金丝线穿过了他的肩膀,厉手一扯,金丝线硬是从他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一阵生疼让他不禁退了几步,明明只是被刺中肩膀而已,却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串,扰得他一阵反胃从口里喷出鲜血。
他抬手按住胸口,心里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好深厚的内力。’
厉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反而又是一挥手,五根金丝线像一张网一样的刺向他。他眼中满是惊愣,旋身而起希望能躲开。
可是不但没有躲开还让金丝线离自己更近了,他提起内力硬是打掉了三根,即使这样剩下两根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肉里,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弹落在地。
口中的血腥味难忍,一口血喷出。两根择而复返的金丝线向倾恃抈打去,他自知今日他怕是在劫难逃了,他没有想到厉的城府如此之深,更没想到他的武功会如此之高,他算计来算计去却没算到厉的可怕。
成王败寇向来是不变的道理,今日既然他输了,那就是死也是理所当然。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倒在了倾恃抈的眼前,他像是不能置信般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却比让他死更心痛。
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脸上,喷在脸上还有一丝丝的温度,血腥的味道不断飘出,他却只能愣在那里。
“恃抈,这回我总归,没有再逃了。”那隐忍着痛苦的声音在倾恃抈耳边响起。
倾恃抈看着眼前的人一把将他抱过怀里:“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趁什么能?”满口的责怪却只能说明他太在乎眼前的人。
“你,你不是总说,说每次我都跑么,那这次,次……”身上的痛苦让他说话断断续续,虽然痛苦可他脸上所表现的却是快乐。“燕恕,不要,不要说了,本宫会治好你的。”此时的倾恃抈却变的有些令人心疼。
燕恕看着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所谓的表情终于有些变,身上的痛苦好似也减轻了一半:“恃抈,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直都是……”
“我懂,我都懂,我一直都懂,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在我身边这么为所欲为吗?”倾恃抈再一次打断燕恕的话。这些年来燕恕对他怎样,他怎会不知呢,他提起掌欲要为怀里的人输内力。却硬是被燕恕阻止,燕恕握住他的手:“有些话我一直都想要对你说,今日要是不说,我怕就没有机会了。”
“不会的,你的话留着以后慢慢对我说,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说这样的话。”倾恃抈此时才觉知原来他是有多怕这个人会出事,这么多年来他可以这么无所谓,是因为懂这个人不会离自己而去,那现在呢,他心中的恐慌怀里这个人懂吗?
“恃抈,你知道吗?从第一眼开始,我便知这一生无法在自拔,我自知你眼中不会有我,对我的为所欲为已是一种宽容,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燕恕看着这一张不管怎么看的都不会厌的脸。只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是撑不了多久的。
身体一阵难忍的疼痛在无法控制,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来。以他的功夫硬是挡下厉的弦丝刃根本活不了,只是……他担心在也看不到这张令他痴迷的脸了。
“燕恕,我不准你有事,你听见了没有。”倾恃抈从来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样的痛,更不知道眼泪这种东西为何而来。
他无法接受失去这个人的事实,他不允许,绝不允许,也不要他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一颗冰冷的东西滴在了燕恕的脸上,他哭了?这么傲的一个人竟会为他燕恕掉眼泪,他应该高兴,可此时他却觉得心疼。
他伸手想要为他擦去眼泪,他的眼泪只会让他更舍不得:“傻人,别哭了,我还是喜欢平时那讨人厌的倾恃抈。”
“谁哭了?我才不会哭。”倾恃抈否认别开脸。他哭了么?为什么会哭呢,只是觉得胸口痛的不能在痛,好像伤的应该是他,躺着的也应该是他。
“答应我,活下去。”燕恕轻声的说。是因为他没有更多的力气,他只想再多看他一眼,世人都只看得到倾恃抈的毒辣,却没有一人能看到他内心的痛苦,他可以目空一切,却能在背后难受的借酒消愁。
没有人会了解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傲,心里却是个渴望被在乎的人,他从来不在众人眼前表现。传说幻月宫宫主是个女的,其实这只不过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面具罢了。
他真的好希望永远都能在他身边,他更怕如果没有了一个燕恕他会变的更极端,他真的好怕,好怕他会不放过自己。最终他还是没有办法在多停留一秒,没有知觉的身体让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燕恕,燕恕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倾恃抈的声音显得慌张,任他怎么叫怀里的人都没有回应。这一刻他的呼吸好像跟着怀里的人停止了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是这么的在乎。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有燕恕的生命才是完整的,为什么。
“哈哈,好精彩的生离死别,真没想到目空一切的倾恃抈也会有今日。”厉冷冷一笑。他怒斥那两个人,心中满满的都是怒意。
“看来你还是不够爱他,要不然就该随他一起死,不过没关系,本座愿意效劳之。”厉满口听起来像是讽刺,殊不知他心中是有多么的气愤。
原本该厮杀的场面,却因此而暂时的停了下来,众人眼睛装满的全是震惊。谁能想到幻月宫宫主竟也有真情流露的时刻。
燊不知不觉朝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去,那脸上除了冰冷在找不到其他的表情,他始终相信人本性善,更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或者事。所有人都觉得倾恃抈阴狠毒辣,却不曾有人理解他也有自己在乎的人。
再阴狠的人终是逃不过情这一关,他越来越不明白有什么比自己身边的人还重要的,为什么要等到失去后才明白,难道所谓天下,所谓名利当真那么至关重要吗。
厉伸手一挥手中的金丝线刺向倾恃抈,只看最后关头倾恃抈眼神一冷,他身边周围一道蓝色的气焰猛的向周围散开,硬是将那银丝震断了。一阵风沙狂起,待到平静时倾恃抈带着燕恕早已消失,只有留在空中的一个声音:“厉,本宫绝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