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血腥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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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楼’的听雨阁里热闹非凡。台上不知谁家的公子正在弹奏一曲古筝，引人入胜。
台下不少高手争相以乐合琴上。没有人出风头，都是怀着同种心情与那人共鸣。一场比试竟变成了知己的相惜大会了。
就连不懂音律的草莽，武林高手，各种只要在场的人都无不啧啧称奇，大呼过瘾。
一首完毕自是得了前所未有的叫好声，和掌声。
顾开心今天溜出来宫来玩儿的很开心，他要的不是什么乐谱。那都是他写的，他要的是银子。下面人的打赏。
有些老粗直接往台上砸银子，被众人嗤笑后，不仅红了脸。知道的是他豪爽，不知道就说他这是看不起人。
下面的场面一时难以控制，顾开心很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小厮收回来的打赏。
还有送乐器的，更夸张的还有人出手阔绰送了一块儿上好玉，看着值不少银子。
要问顾开心这一世最大的目标，除了想要拥有最祸国殃民的容貌，另一个就是富敌南家。前一个愿望在见到南风的时候就被扼杀了，所以他只能找一个更容易的途径来弥补自己身心的伤害。
人们都在下边儿欣赏音乐，没有人知道四楼发生过了什么。
地上那人已经昏死过去，只剩下一口气。中了温婉莲十乘十的一掌不说还被扎的满脸是针。
赫连山水，提出为南敏绪包扎，南敏绪也不推辞。这是南敏绪的地盘，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他的嫌疑最大。
南敏绪也不说什么，挥手让他的影卫出去。要不是南敏绪阻止，刺客不止是变刺猬了，很可能会变身为漏斗。
“莲，去查。”南敏绪转过头又对赫连山水说：“山水，见笑了。”
他还是有脑子的，如果是眼前这人，根本是不屑做这种事儿的。这人么大胆，只怕是求死无门，自寻短见。
这次是他大意了，没让影卫跟进屋。一方面不想让赫连山水不舒服，另一方面不想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闹事儿。
“这是说的什么话。只是皮外伤，不碍事，我这药膏保准让你三天恢复原样。就当是我护驾不利配给你的。”赫连山水玩笑着。
“呵，那就谢了。看你听的有些痴了，要不要我叫弹琴那人上了让你见见。”难敏绪整整衣服换上温婉莲送进来的衣服。
“哦，真的可以？你认识这个妙人儿。”赫连山水有些期待，他虽不甚通音律，但能弹出这等美乐必是不凡之人。
“小子，去叫七公子。”扔出自己的腰牌，吩咐身边送衣服的小侍。
又回头笑着对赫连山水道：“你在宫里见过的，想必你是贵人多忘事儿。”
“真的是他？”赫连山水回想那日大殿上变换神秘的曲风，不禁牵动嘴角，还真是相同的风格呢。
不知今天有没有蒙面，那双眼睛真是美的无话可说。不知是否有幸得以见见他的尊容。
“他毁容了。”知道他想什么，南敏绪喝口酒说道。
只不过这个毁容的概念有待商榷，那个神经的七皇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只是用鸡蛋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敷脸，眼睛下面起了些肉眼难辨的小颗粒罢了。俗称脂肪粒，营养过甚而已。
“可惜。”赫连山水摇着头，抚摸着酒杯，眼里尽是惋惜。
“可惜？你在乎的是他的人而不是长相。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如此我便喚人回去罢。”南敏绪想举起手吃菜，可是连筷子都抓不太紧，听见赫连山水这么说更是气愤。
“是我糊涂了，本不该如此的。自罚三杯。”赫连山水一愣，笑着把酒喝了。
南风听了风雪说的话后没什么表情，决定跟着风雪一起去。王叔同真是会传话，说与风雪。
这是看他和南敏绪闹别扭让他心疼，自责。
顺路把沈拓送回了‘南翔楼’。南风一路无话，连沈拓都不能适应他的沉默。
有些心酸，南风看来很是担心那人吧。想想这几日的款待，沈拓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含笑分别，看着那人的背影，还会见面吗？今天初六，这半月过了将近一半呢。
“南风。”看那人转回头，沈拓对南风笑笑，摆了摆手。
南风这才懊恼，忘了沈拓在身边儿。看着一脸要和自己诀别的沈拓，又返回那人身边，在那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明天来接你。”本来就不想放他回来，想想这些天不给他家里人个音讯也说不过去。摸摸他的头，南风笑着走了。
风雪有些吃味，南风这是喜欢沈拓，而不是单纯的想把他当做知己而已。
沈拓摸摸了摸脸颊，顿时心跳加速红了脸。再一看哪儿还有南风的影子。
像个被非礼的小媳妇儿，傻笑着。被正要出门的沈凌和林西西撞了个正着。
“哥？”沈凌大步向前“这些天去哪儿了？父亲到处找你。”沈凌想起父亲大怒的样子缩缩肩膀。他可不想再被念叨了，耳朵都起茧了。
“没去哪儿，父亲在哪儿？”沈拓在刚才的一瞬间下定决心，他不想离开，他想和南风在一起。他清楚南风也是喜欢自己的。
“房里。”沈凌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拉着还在问不停被两人自动忽略的林西西走了。
蒙面之人一身粉缎大长袍，丝毫不显女气。头发束的很高直插一根木簪，没有过多的修饰，就连面前的纱巾都不显突兀。
没有一丝不妥之处。比自己都高那么半头呢，你眉眼似笑非笑。不禁让赫连山水愣住，这近看更是有一副仙风道骨。
“七公子。幸会，我叫赫连山水，你可以叫我水水或者山山。”又来了，南敏绪终于知道这个笑话儿不好笑。
“谁是七公子。”顾开心很是气愤，什么七公子，他明明是皇亲国戚好不好。见过这么，有高素养的公子吗？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创新型音乐人才。
赫连山水倒不如叫赫连流口水，瞧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个在下了。
“抱歉，是在下的”赫连山水不想惹恼了这人，连忙赔罪。还不等说完，就被顶了回来。
“抱什么，歉什么。抱歉还说，闭嘴吧你。”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北国的神医就了不起了
。顾开心做到桌上端一杯水就喝，渴死了。
赫连山水不急阻止。噗，酒喷了一脸。是的，赫连山水被喷了一脸。
他倒是想看看那人的容貌，可是任谁都不会睁大眼睛被酒水喷进了眼里。
等睁开眼睛，那人刚好把脸又遮回去。抹了把脸赫连山水觉得这人却是不凡，真真真是气煞我也，正想回嘴。
“怎么是酒？你这人也真是的，连这也躲不过。”顾开心，眼睛都笑没了。语气还有些嗔怪，捏起赫连山水的袖子好心的给他沾沾脸上的酒水。
赫连山水眯着眼，吐出一口酒。“忘了告诉你，那杯子是我的。”报复性的说道。
“咦，我说怎么这么臭呢！”顾开心笑不出来了，扔掉某人的袖子，拍拍手，伸到面纱前，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赫连山水只觉对手强大，内伤抑郁。不仅没有退敌，自己反倒被笑话。
“咳，坐坐。都坐，吃菜。”南敏绪心情大好，山水兄，这可是你自找的。
南风跟着风雪来到顶楼，这‘南香楼’还真是气派，听曲看戏还建这么豪华的小型音乐厅。人挺多，想必这越高层越有地位吧。
南敏绪受伤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禁心疼了一下。不论是自己还是以前的‘南风’，这个弟弟都是特别的存在。
他虽没和南敏绪相处很长时间，但是南敏绪对他的照顾和爱，足以让自己把他当做亲人。
南敏绪还在看着二人斗嘴，也不理会不知发生何事。只以为是上菜的小厮，直到南风走到自己身边，才抬头看向南风。
“哥？”南敏绪有些害怕，像做错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孩。正要站起来，又想到什么。也不在说话垂着头。
“伤口深吗？”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淡淡的药香味。
要是旁人，看着南敏绪衣着得体这么悠闲的喝酒，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什么。
“你受伤了？”顾开心从南徍的脸上挪回眼睛。南敏绪可是他哥的宝贝疙瘩，他尽然没能看出那人不动筷子光喝酒，想必是伤了右臂。
有些懊恼的说着：“哪个不要命的。谁派来的？”眼神瞬间冷酷，与刚才的纨绔判若两人。
“没事儿，别告诉你哥。”南敏绪有些想哭，南风还来看他做什么。
“有事儿？你来干什么。”看南风等着自己回答，有些气恼影卫回家打小报告，王叔又该心疼了。不过又暗自高兴南风的到来。
“哦，送沈拓回来。”南风看他耍小孩子脾气，故意说道。
“死不了。你快回去吧。”说罢红着眼眼也不顾及受伤的手臂疼痛，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摔在了桌子上。嘶，自作孽，伤口又裂了。
“南风，你还我血汗钱。”进门赫连山水就觉察出南风的不对劲，还以为是关心弟弟没顾上和自己说话呢。可想想南风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赫连山水就不高兴了。
“你谁呀？”南风不理旁边儿坐的两人，就坐到南敏绪身边给他检查伤口，血腥味重了。
南风不得不承认他兴奋了。要说他和‘南风’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喜欢红色。比起喜欢红颜色的‘南风’，南风更喜欢的是血红的颜色和血腥味。
这是一种心理作用，一种精神鸦片，不同的身体，但思想相同。
“人呢？查了吗？还活着吗？”南风拉下南敏绪的袖子。还好，包扎的不错，没什么大碍，血也止住了。
赫连山水沉思，众人没有发觉此时南风有什么不妥，都是看向南敏绪。
“关起来了。查了应该不是什么人指使，原籍边耀国的。半死不活。”只有南敏绪知道现在的南风在颤抖，拉着他的左手一直没松开，心里暖暖的。
南敏绪有些担心“交给莲，哦，温婉莲去处理了。没事儿了。”好心解释，捏捏南风的手，南敏绪笑笑，南风第一次主动承认错误嘞，他好开心。
但是南风突然的阴沉让南敏绪有些不习惯了，南敏绪不想南风不开心。“哥，我手疼。我饿了。”作势张嘴让南风喂他。
“嗯。”南风笑笑，收起暴戾，摸了摸南敏绪的狗头。自然的给南敏绪喂饭，不理会旁边儿三人羡慕的眼神。
不想这个弟弟怕他，以前他只有沈拓。现在他又了亲人，有了家，有了朋友。
南风不想他们受伤，至于那个该死的人，南风不介意送他一程。
“你是谁？”看着一双摄魂的眼，被一个声音蛊惑，刺客有些迷茫意识不清晰只是机械的回答者来者的问题。
“乔青松。”再看那人已经目光涣散。
“为什么刺杀王爷？”南风继续问道。
“他灭了我全族，我乔氏几百口上下牲畜都不留。”刺客激动的想要挣开铁链。
“你说谎，你根本不是乔家的人。”南风冷声道。
“我是，我是的。我和娘当年被贼人赶出边耀国。逃到了属国，我原想认祖归宗。”刺客哽咽声音恨恨，变得恼火。
“你是边耀国的奸细。”南风断定的说。
刺客一瞬间惶恐不安：“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连我娘都瞒过了怎么可能有人知道。”顿时狞笑出声，声音里还是悲痛的。
因为他娘早就知道，在家族灭亡的时候自尽了。他还懊恼没有听娘的话，好好在属国生活。边耀国他是回不去了。
“哈哈，回不去了。”刺客哭出来。
风雪靠在墙上不明所以的听着南风残忍的笑出声，语气轻柔的说道“回得去，这就送你和你家人团聚。”听的风雪脊背发凉。不好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在风雪还在思考，南风是怎么做到让那人开口的。就听见几声脆响，常年习武，风雪自然知道那是人骨断裂的声音。
任刺客鬼哭狼嚎，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地下室。风雪看不清南风的表情，觉得这是自己见过最让他毛骨悚然的场面。
他的惊愕不仅是感官刺激，更大的刺激来自于南风。南风徒手把那人撕碎了，像在撕布条一样。真是残忍，知道南风起身那刺客才断了气。
看着不远处的南风踩着血走向自己，风雪只觉胃里翻腾。真正的南风，到底是什么样的。
“喂狗。”南风的话让风雪头皮发麻，直到南风离开，风雪才忍不住吐了出来。他有些脚软的扶着墙，让自己不至于坐倒在一滩血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