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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One
      泽田纲吉决定退位,继承者是他的儿子。
      狱寺隼人站在昔日的首领身边,看着忙碌的人群,而下一届的新首领——稚气未脱的橘发少年,带着他们之前的朝气坐在席位的第一排,目光炯炯的看着台上的他们。
      他的模样和身边的泽田至少有八分相似。
      狱寺像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掏出烟卷准备点火,而身边的人却是早就知道了他的习惯,只是抿唇轻轻一笑道,“狱寺君?”
      “……啊,抱歉。”夹烟卷的手一愣,狱寺歉意的收起欲要点火的手,收起烟。
      “狱寺君,继承式结束之后有什么安排吗?”身边的棕发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哪怕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无数鲜血战争挑衅的洗礼,他依旧能露出与当年无误的天真笑容。
      “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没有……”
      “不,我是说。”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我的意思是,你准备留在意大利吗?”
      果不其然的看到银发男人因为这个问题而一顿的身影。
      狱寺半天没有给回应。
      “呵啊……这样,我也猜到了。”泽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不然,就回去看看,再做决定如何?”
      这么多年的相处,泽田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狱寺的心情——不过,是现在的人中。
      狱寺抿唇许久,最终吸了口气,又从口袋中拿出之前的烟卷,道了声抱歉,就匆匆点火往大厅外走去。
      遇到紧张的需要思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叼烟卷来放松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有改变啊。
      泽田纲吉无奈的扯了一个笑容。正巧看到自家孩子正忽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转而又摇了摇手表示没事。他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麻烦帮我订一张后天飞往日本的机票,谢谢。”

      >>>Two
      狱寺隼人最终还是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当他拎着少量行李走进机场时只有泽田一个人来送他。高高瘦瘦的银发男人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我才不是……”张口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而棕发男人早就了然的微笑起来。
      “祝你好运,狱寺君。”泽田拍了拍狱寺的肩膀,“一路顺风。”
      “……嗯。”狱寺最后还是放弃了辩解,这时他察觉到泽田将什么放进了他的口袋。他疑惑的看着对方,而棕发男人像是不打算解释一样,按住他欲掏口袋的手,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到时候在看吧,上了飞机或者是下飞机的时候。”泽田眯起棕色的眼睛,柔软的发有些长,荡在眼睑上方遮住了他扬起的眉,“不过我更希望,你在该看的时候看哦。”
      狱寺点点头,然后扬手同自家首领道别,往安检处走去。

      狱寺坐在座位上,拉起机窗的扬板,他看到窗外层层叠叠的云雾,白色的,他想起曾经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大概也是这么纯洁透明的颜色——只是他们不知道哪里藏着电闪雷鸣,哪里躲着暴风骤雨。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食指,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退位了。
      他闭起眼睛,听着空姐踩着高跟鞋在身边来回踱步的声音,顺其自然的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着东方人的面孔,黑头发,茶色的眼睛总是带着无辜的笑意,一脸天然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挥拳,他对棒球特别热爱,挥棒击球的样子也很帅气,有时他会倒扣鸭舌帽冲自己傻笑,哪怕被叫棒球笨蛋也只是一笑而过。
      他比自己高一点,总是喜欢微微俯身冲着炸毛的他微笑。那个姿势,如今他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狱寺感觉自己微笑起来,他单手附在舷窗上,轻声说。
      “我回来了。”

      >>>Three
      泽田一行人离开日本是在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虽然reborn已经提前半年告诉他们要转去意大利的消息,但当要离别的时候还是有这些那些的不舍。
      但是对于狱寺来说,恋恋不舍的情怀终究还是比他人要少很多——毕竟这里不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也没有过于留恋的家人。
      反倒是山本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因为他的父亲已经不年轻了,父亲没有接受一起去意大利的意见,他觉得自己一生都在日本,所以坚持继续在日本开寿司店。而山本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孝顺,险些为了父亲而放弃同行的想法,如果不是泽田和他的父亲两方面的劝说,也许他现在还留在日本也说不定。
      不过,也许他留在日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那个时候的他们就知道之后的命运的话。
      因为真正一路顺风的人生,哪怕是童话里也不曾出现过。
      “其实我最不舍得的还是并盛啊……”闲下来的山本和狱寺并肩坐在天台上,狱寺还隐约记得那是黄昏,临近放学的时候,他们默契的逃掉了最后一节自习课。
      远处的天光慢慢的变成让人心软的颜色,糅杂着各色的霞光将远处的山,近处的人都染上了柔和的光彩,狱寺听到山本的声音时正在将自己的瞳孔里塞满太阳的金色。
      “呵,我以为除了棒球你的脑袋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狱寺摸了摸口袋,却没有摸到烟盒,回忆着并没有忘掉带的印象,忍不住阴下脸来短啧一声。
      “哈哈……怎么会呢。”山本耸了耸肩,“只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是六月吧……看来无法参加烟火大会了呢。”
      “……你还是小孩子吗?再说烟火大会的话,之前每年我们都回去的吧。”狱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其实想象不到有多难忘,大家还在一起,以后还能一起放烟花的啊。
      “啊哈哈哈……小孩子吗?听起来也不错啊。”完全错掉重点的少年及时的挡住了对方挥过来的拳头,露出善意的笑容,“只是之前每年都是大家一起去的啊……”
      狱寺没有注意到当时对方柔软下来的,被沉默的霞光遮住的有些忧伤的表情。
      “隼人,如果以后有空,就和我一起去看烟花吧。”少年晃了晃脑袋,“就两个人。”
      不出意料的,银发少年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你,你是笨蛋吗!不要那样叫我啊恶心死了!”
      “哈哈……因为是你说的吧,想和大家一起再看烟花的意愿哦?可是我呢,也想和隼人一起去看烟花啊?”
      “够了你这个棒球笨蛋!!重点呢你的重点呢!!”忍不住翻起白眼的狱寺嫌弃似的拍了拍衣角,又装酷一般将手揣进了口袋。
      他在离开天台的时候像是随意一样丢下一句话。
      “知道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没有看到逆着天光的黑发少年露出温柔的笑意,少年忽然叫住了欲关门的狱寺。
      “隼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吸烟比较好哦?在你戒掉之前我会帮你保管那些烟的。”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下意识的一摸口袋,狱寺终于知道了那些不见得香烟的去向。

      只可惜愿望归愿望,他们还是在烟火大会来临之前离开了日本,但是上野公园已经开始为一个月后的烟火大会准备了起来,他们在离开之前,还是坐电车去看了一眼。
      一行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樱花已经落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夜摊,挂起了白色的装饰符,人们井而有序的搬运着东西,狱寺忽然想起他们之前一起参加过的大会。
      当花火在天空中绽放的时候,高高仰着头的人们都发出惊叹的欢呼,小孩子提着灯在人群中穿梭,或追逐打闹,或从父母那里要些零钱买零食吃,初中时的他们也是那些小孩子中的一员,蓝波总是叫嚷着要吃章鱼丸,结果总是弄得一身都是,等到了高中,他们则选择更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欣赏夜空,所有人一起,包括坐在远处难得没有黑着脸的云雀。
      只可惜当时他们彼此脸上的神色,是否有谈笑过,狱寺怎么也想不起来。

      >>>Four
      到日本的时候因为时差缘故,狱寺在宾馆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他按亮手机屏幕,不经意的发现现在是七月。
      他坐在床上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随手扯过椅子上单薄的外衣出门。
      街上已经开始打出花火大会的横幅,狱寺甚至觉得泽田是故意将自己在这个时间撵到日本来的。
      并盛并没有他想象中变化那么大,还是安静的,缓慢的按照自己的脚步成长,进进出出的人群都无法打扰生活在这里的人的时间。狱寺走到并盛中学的时候因为是傍晚,碰巧赶上了陆陆续续放学的学生。他站在街对面看着那些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的欢声笑语,他们有说有笑的勾肩搭背,背着书包,穿着整齐的校服,看起来和当年的他们无异。
      “哎哎,明天是花火大会哦?一起去怎样?”
      “好啊好啊,我会带好吃的寿司哦。”
      “真是的你啊,就知道吃。”
      “有本事你别吃啊,明明樱花大会的时候把我的那份都抢走了!”
      “谁、谁说的!是田中抢的好不好!”
      他听到一些学生之间的议论。
      狱寺点起一支烟,可刚吸了一口,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咳一声,将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烟火大会啊……呵。他盯着在自己脚尖处灭掉的光亮,最终转身离开。

      次日狱寺很早就离开了宾馆,他准备赶在夜晚降临之前再好好逛一逛这个小镇。
      他的钱包里夹着明天离开日本的机票。他想,这里的一切都好好的,完整的存活着,他没有留下什么难以割舍的味道,他想,他能够离开。
      能有什么羁绊的住风的脚步呢。
      他去了一趟神社,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些荒芜的迹象,但是依旧是十分干净。他想起他们曾经在考试前夜到这里集合,然后虔诚的蹲在神像面前求上上签,保佑自己能考出好成绩——其实狱寺主要是陪着自家首领来的,但表现的却比一旁的棕发少年还要紧张。只是尽管那次他们求到了上签,泽田的成绩还是一塌糊涂。
      他们还曾经将自己的心愿许下来,写在字条上,原来决定是埋起来的,最后不知怎么的还是决定扔到神社后面的那口井里。狱寺探头看了看,周围斑驳的树影遮住了大多阳光,他只能隐隐看到自己的倒影和微微颤抖的水纹。
      他想,他们一起笑的单纯时光,也就这样全部的,埋在了这里。
      再也,再也回不来了。
      他想到自家的首领,十年前还是个逃避的懦弱少年,而这十年的跌滚带爬,竟逐渐让他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好像不管时间如何变迁,他总是带着温顺的笑容,明媚的就好像五月的阳光洒在柏油路上,哪怕是在战斗的时候露出一瞬的严厉表情,也是棱角柔软的像是猫咪的耳朵。十年的风雨没有退去他的傻里傻气,也没有改变他的天然。
      好像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离开神社之后狱寺就漫无目标的在街上散步,周围的人有的行色匆匆的和他擦肩而过,也有和他一样漫不经心的回眸。
      他看见那个走到路中间的女孩也是在一瞬间。女孩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她急急忙忙踉踉跄跄的要跑过马路扑向妈妈的怀抱,但是远处已经有来不及刹车的汽车临近,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竟然停下了脚步。
      他听见了刺耳的车笛。他来不及多想,在路人都险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过去,抱着小女孩滚到了对面。
      小女孩显然是吓坏了,缩在狱寺的怀里好久没有出声,直到她的母亲神色未定的包过了她,女孩才呜呜嘤嘤的哭泣起来,颤抖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狱寺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愣愣的回忆着,竟然没有听到那个母亲不住的道谢。
      直到人群都散了,他依旧坐在那里。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坐在路边狼狈的吸了起来。
      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吐出一个烟圈。
      他这时才注意因为自己一瞬间的动作,从口袋里掉出的,银色的,坚硬的东西。
      他的瞳孔一瞬间的颤动起来。

      >>>Five
      那是一枚钥匙。小小的银色的钥匙。
      但是狱寺再清楚不过,那是山本家的钥匙。
      他缄默许久,最终捻起它,轻轻的掂量了一下,才倚着灯柱慢慢地站起来。
      他想起临走时泽田的笑容,对话,抿着唇往他再熟悉不过的方向走去。

      狱寺在山本家门口兜转了好久,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院子的门。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了,杂草盖过了原来的植物,疯长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爬山虎已经攀附上了门槛。狱寺扯掉了一写,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他的动作有些大了,以致屋子里原本安分守己的灰尘措之不及的扬了起来,狱寺忍不住咳嗽几声,放轻了动作。
      屋子自然是时间前的摆设,五年前山本的父亲去世,这里就再也没有人住,空落的房子一下子有些阴冷,走廊上有从后院透过来的光,因为山本的父亲没有关后门的习惯。狱寺没有在一层逗留太久,他抬起步子,往二楼走去。
      山本的房间,就在二楼。
      其实狱寺本没有来这里的念头的,但当他发现泽田交给他的,是这里的钥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需要得到一个解释。
      好让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得以释怀的解释。
      所以他抿抿唇,拉开了房间门。
      是很简单的摆置,如果不是已经落了灰,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井井有条的——棒球倚在床铺旁的床头柜上,墙上贴着几张有关棒球的海报,书桌边的衣架上挂着少年的棒球帽。
      情理之中的事。
      狱寺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书桌上。从他的角度上看去,书桌上放着什么东西。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慢慢的,小心的走过去。
      桌子上放着一排书,旁边还架着山本阳光笑容的照片,但是吸引他的自然不会是这些。
      而是平铺在桌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银发男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他有些兴奋的指着天空的一侧。另一只手好像拽着什么人,他的目光偏离了镜头,但是依旧笑的风生水起,他的头上歪歪的带着一只面具,漂亮的眸子里充斥着远处绽放的花火。
      应该是一张初三结业时一起去看花火大会时照的——但狱寺并没有拍下这张照片的印象,他皱了皱眉,猜测大概是什么人偷拍的吧。
      那个罪魁祸首狱寺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
      照片之下是一张叠了两次的纸,狱寺捻了起来,折开,却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上面只有浅浅的几行字——
      「当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去看花火吧,隼人。一起去看,只有两个人的花火。」
      署名,是「棒球笨蛋」。
      狱寺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落下泪来。有豆大的泪珠落在纸上,氤氲了细腻的文字。
      骗子……山本武……你就是个骗子啊……狱寺自嘲的扬了扬嘴角。不是说好一起回来,然后一起去看花火的吗?你不是和我说好的吗?亏你还那么执着啊,结果我回来了,你又在哪呢?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我吗?看你整天傻兮兮的笑,我还以为可以相信你……
      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个骗子啊。你还真是个不会撒谎的笨蛋啊。
      狱寺一手捂住了嘴,终是泣不成声。

      狱寺最后还是选择去看花火大会。
      人群依旧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狱寺穿梭在人群中,看着有只及他腰部的小孩子高高举着手洒脱的像鱼一样在人群中游动,眯着眼睛咧着嘴巴笑的灿烂的模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时他忽然被一个小女孩撞了个满怀。小女孩揉了揉吃痛的脑袋,仰起头认真的说这对不起。他没有低头看女孩的模样,回了句没关系就想离开,忽然被女孩拽住了袖子。
      “叔叔……你是早上救我的那个叔叔?”
      狱寺这才发现这个女孩正是早上呜呜嘤嘤哭泣的那个吓傻的小姑娘。
      “早上真的是谢谢叔叔了!之前没有道谢非常失礼……”小女孩有些扭捏又大方的这么说,未等他回答,女孩又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问。
      “叔叔很喜欢棒球吗?参加花火大会也要带着球棒哦?”
      狱寺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他张了张口,刚想回答,这时人群发出熙攘的欢呼,他仰头看去,才发现晚会已经开始了。
      成千上万的光芒从看不见的底部升腾而上,最终绽放在所有人都触及不到的地方,露出最美最柔软的笑颜,漆黑的夜色一瞬间被染成了五颜六色,就好像是撕扯黑暗的光,流露出源源不断的希望。
      连狱寺还挂在唇边的笑容也被染成了暖色,他轻轻的翕动了唇角,回答理所当然的被淹没在了巨大的盛开声中。
      “嗯,是啊,很喜欢。”

      >>>Six
      山本武,彭格列家族的雨之守护者,去世于两年前。
      他一生为彭格列家族尽职尽责,却并不是战死在哪一次的战斗中。
      只是在某一天晚上,为了救一个过马路不留心的女孩,而被车撞倒,当场毙命。司机酒驾超速,自然没有留心路上的行人,而事发突然,山本没有做任何保护的准备。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扑过去要救那个女孩而已。
      他的眸子一定比任何时候都要善良。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只有狱寺显得非常冷静,他在泽田还颤抖着握着山本的死亡通知书时就已经开始严肃的操办起葬礼。
      并不是他冷血或者是超乎常人的冷静,而是他比任何人都不相信山本就这么去世了。
      因为那个黑色头发的少年,答应过他还要一起回日本,一起看烟花——看一场两个人的烟花的。
      所以他一定会回来。他一直这么相信着。
      直到——直到他看到那张字条。他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这场两个人的约定,已经变成了单人行。
      他没有和谁一起归来,没有和谁一起看那张照片,没有和谁一起阅读他曾经留下的文字。
      那么,就让他带着他,最后看一场,只有两个人的花火。
      狱寺这么想着,单手握住球棒,扣紧了头上戴着的棒球帽。
      他轻轻的说。
      “棒球笨蛋,一起看烟花吧。”

      >>>Seven
      很久很久之后狱寺隼人无意中看到一句话。
      “所谓爱情,就是一个骗子说给一个傻子听。”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发现。
      他原来一直以为山本是笨蛋。
      但其实傻的,一直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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