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如何吃掉好吃叔》好吃叔很好吃

67、佛爷死回去了（二）

　　弗伊特只是为了多折磨霍奇一会儿，所以他下刀子的地方都不是要害，即便被捅了九刀，霍奇依旧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而威廉对弗伊特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他下手的地方全部也都避让着心脏动脉的地方，但是全部都是一刀下去，痛得死去活来的地方，比如脾脏等地方，导致的结果就是弗伊特全身多出内脏出血衰竭，几度停止呼吸。
　　不过，最终医生还是把弗伊特的命救了回来，只是他大概有一段时间都不能离开心脏起搏器和氧气罩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即使弗伊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依旧被铐在病床上，病房门口还有两个警员守着。
　　虽然很担心霍奇，但是BAU并没有时间守在霍奇身边，因为他们都忙着去寻找被劫持的Gideon，如果Gideon真的被弗伊特抓到，他们已经不敢相信弗伊特会怎么折磨他了。而且如果弗伊特把他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没有食物和水，Gideon根本撑不了多久。
　　可惜无论是弗伊特还是Gideon都像是两个隐形人一样，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遇见的，在哪里遇见的……更不用提找到囚禁Gideon的地方。
　　他们只能等待弗伊特清醒过来，感谢上帝，霍奇阻止了威廉，没让他真杀了弗伊特。否则他们估计就只能给Gideon收尸了，不，说不定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威廉的情况不是很好。”通过医院休息室的玻璃，罗西拿着一个纸杯咖啡，看向病房外憔悴而冷着脸的金发男子。
　　“他和霍奇的事情我们不能过问。”Morgan说道，霍奇受伤住院，行政代主管的职务就落在他的头上，虽然升官是件好事，但是Morgan情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探员，因为现在BAU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两年，他们的部门一直都在出事，Garcia被枪击，自己被栽赃，Elle和Gideon相继离开，Reid染上毒瘾，霍奇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还有现在在医院里休养的Emily……上司简直是忍无可忍了。
　　有个FBI的头头曾经私下里和别人抱怨说，BAU这个部门惹的麻烦简直就和他们破的案子数量成正比，他宁可要个安分而不那么擅长破案的队伍。由此可见，上司的不满情绪已经到了极点，何况因为预算的关系，BAU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天知道他们还养着一架飞机。
　　“多事之秋。”罗西叹气道。
　　现在完好无损能够蹦跶能够查案的BAU成员加上技术姑娘Garcia也就只有四个，他们这些天都快忙的崩溃了。
　　“等这件事过了，我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罗西又看了一眼威廉，把视线收回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Gideon的身上。
　　三天之后，霍奇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弗伊特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的三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多处软组织擦伤，此刻能开口说话都谢天谢地。
　　这几天来毫无收获的BAU按耐不住心中的忧虑，只能在医生的监控下，到病房里去问话。
　　弗伊特对所有的问题都当做耳旁风，他露出牙齿笑了笑，问道：“Well，霍奇探员怎么样？”
　　“他很好。”罗西回答道。
　　“噢，那还真是不错。”弗伊特扭头不再说话，任由罗西将他童年的阴影毫无保留地一件件抖出来，希望能够刺激到他或是激怒他，让他泄漏出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线索。
　　“我要见威廉。”弗伊特对童年的痛苦经历不为所动，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罗西看了一眼Morgan，转身离开病房，到了不远处霍奇的病房，找到了默不作声的威廉，这两个人最近像是在演哑剧一样，别扭得让人无话可说。
　　罗西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真的老了，反正他是弄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在折腾个什么劲。感情这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他人也许可以劝劝，却永远插不上嘴。
　　“弗伊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他想见你。”罗西看门见山地说道。
　　威廉的脸色有点冷，显然他是肯定不想见弗伊特的，别说谈谈，估计他现在看见弗伊特最想做的就是完成之前自己未尽的工作——把他剁成肉泥。
　　但是他看了看还有些虚弱的霍奇，点了点头，跟着罗西离开了病房。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艾伦很担心你。”罗西走到一半突然说道，霍奇爱着威廉，就如同威廉爱着霍奇，他们都努力地试图保护对方，但似乎就是把事情越弄越糟糕，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的情商都要比Reid高上很多吧。
　　“多谢关心，但是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威廉礼貌地敷衍了一句，然后打开门走进弗伊特的护理病房，看到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的犯人，威廉懒得施舍半点同情心。
　　“除了你告诉我Gideon探员在哪里，否则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懒得听。”威廉抱臂，甚至都没有坐下来，而是居高临下，满脸冰冷地看着弗伊特。
　　“你记得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听过的那个故事吗？恶魔发现了天使的故事。”弗伊特根本不在意威廉的态度，反而自说自话地轻声说道。
　　威廉挑了挑眉毛，那种无聊的故事他们都听过不少，都是那些“热心”的社工讲的，对于他们来说，社工存在的唯一好处就是听他们讲故事的时候可以有小饼干吃，还不用被史密斯夫人责骂和做家务。
　　“我们是恶魔，他们却未必是天使，他们是保护天使们的战士。”弗伊特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说道：“亲爱的威尔，你再怎么伪装，他们都会发现你的真面目的。”
　　“等到他们发现了，他们就会消灭你，来保护他们的天使。”他无限惋惜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牵动到伤口地嘶了一口气，道：“你应该让我替你杀了霍奇探员的。”
　　“否则他迟早会抛弃你，甚至杀了你。他总有一天会这么干的。”
　　弗伊特的话让一边的BAU成员纷纷皱眉，却都因为不想打扰威廉的问话而没有开口。
　　威廉眯了眯眼睛，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瞬间，他露出一个惊愕而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突然嗤笑了一声，随后忍不住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不，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吗？”威廉的笑容也带了点疯狂而神经质的味道，让医护人员朝着远离他的地方退了几步。
　　“真是个笑话，是吧？”弗伊特变得阴沉下来，显然他不喜欢被威廉如此直白地嘲笑。
　　“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人，花了多久才明白过来的？”威廉问道。
　　弗伊特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笑道：“别说得像真的一样，像我这样的人？好像你和我不一样似的，路易斯的事情想必他们还不清楚……”
　　威廉变了变脸色，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你想做什么，你死了，他也死定了。这对你倒是不错的选择。”
　　“我要知道答案，你的答案。”
　　“不，地狱是我们的归宿，不是他们的，你带不走他的。”威廉从不相信一起走这样的废话，死了就是死了，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但是无论有没有上帝的存在了，死了就意味着分开。殉情根本是毫无必要的，懦弱逃避的行为。
　　“我宁愿让他永远不能忘记我，直到死的那天，他闭上眼睛，依旧能想起我，看到我。”威廉慢慢靠近弗伊特，仿佛蛊惑一般地说道：“只有死人才永远摆脱不掉的，乔治。”
　　弗伊特笑了起来，然后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他笑道：“You help me,I help you！”
　　“做个交易吧，探员先生们。”
　　弗伊特的交易非常简单，他不会告诉FBI地址，只会亲自带他们去那个地方。他必须亲自到现场，看到Gideon探员，这是他交易的前提。
　　而FBI比较担心的一方面是弗伊特会不会趁机逃跑，另一方面就是怕他在那个地方设有埋伏，如果非但没有把人质救出来还折损几个FBI，他们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为了搞清楚弗伊特的目的，罗西只能又找上威廉，毕竟是威廉的劝说才让弗伊特提出这个交易的，威廉和弗伊特的对话朦朦胧胧，他们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不能完全听懂。
　　“他不仅在和你们做交易，也在和我做交易。”威廉说道。
　　那句“你帮我，我就帮你”不是朝着BAU说的，而是和威廉说的，后面的交易才是向着FBI提出来的。
　　“Gideon探员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威廉安抚道，“他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不用担心他跑掉。至于埋伏？说真的，弗伊特不擅长这个。”
　　波士顿死神非常地聪明而狡猾，他会设下陷阱让警方来钻，但是真的说到埋伏，类似于装个炸弹，准备桶硫酸什么的，倒真不是他的风格。
　　对于威廉的隐而不告，BAU虽然有不满却无能为力，不管怎么说，弗伊特总归是肯告诉他们Gideon的地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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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密的树林里，FBI和特警带着警犬和枪支在里面急行，后面跟着的弗伊特还坐在轮椅上，挂着吊针，戴着氧气罩，看起来苍白而无力。
　　“他在哪里？”Morgan问道。
　　弗伊特指了指前面，一堆藤蔓之中，隐约可见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还有金属的门。
　　警方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藤蔓扒开，露出一个焊死了的铁门，细心检查过没有陷阱之后，后方的特警拿着电焊工具割开了粗重的锁链，然后一脚把门踹开，持枪走了进去。
　　“CLEAR！”
　　“他在这里！”
　　清晰的几声喊叫从洞里传来，外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弗伊特确实没耍花招。过了一会儿，特警把坐在轮椅上的Gideon推了出来，他的情况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太阳的原因。
　　一堆站着持枪警察中，唯二坐着轮椅的人就显得特别显眼，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彼此。
　　“嗨，杰森。”弗伊特笑嘻嘻地打招呼。
　　“Why？”Gideon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猜你不会忘记的，真可惜我应该杀了霍奇的，这样你会记得更牢。”弗伊特看上去格外可惜惋惜，然后被Morgan狠狠地看了一眼。
　　“霍奇没事。”Reid连忙对着以前的上司解释道。
　　“你不会忘记的。”弗伊特笑道，“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直到你死，你都会记得……之前……还有……”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呼吸开始沉重，从他的眼睛和鼻子里开始流血，很快弗伊特就喷出一大口血来，血迹溅到了Gideon的衣服上，Morgan连忙把轮椅推开些，一边的救护人员立刻拿着设备来抢救。
　　“现在……”弗伊特躺在地上，被安上了心脏起搏器，旁边的医护人员拿出了肾上腺素准备注射，他张合着嘴巴，对着Gideon用口型说道：
　　“Remember……me……”
　　然后生命的光彩从眼中消失，他歪了歪头，最终再也不动了。
　　这么个迅速恐怖的死法让一边的特警都傻了眼，更别说近距离看完全过程的BAU了，Reid咽了咽口水，慢慢平复心情，然后让医护人员将Gideon接到救护车上去，他需要做更加详细的身体检查。
　　远处的一面山坡上，威廉穿着风衣站着看完了全过程，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
　　“你找到他了？”
　　威廉的步子顿了顿，灰蓝色的眼中是扭曲而恐怖的笑意——
　　“当然，我怎么能错过……和他打招呼的机会。”
　　“我可是想了他……三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