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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硬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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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个被抽动的陀螺,咕噜咕噜地转着就过了许久,过的人没有知觉,看的人眼花缭乱,一个闪眼的功夫就到了艺考。所谓艺考,则是到自己提前选定的大学里进行基础绘画测试,测试共分为速写、色彩和素描三项,而较好的学校也会对学生进行设计考试,比如展昭报考的Z大和白玉堂报考的F大。
两所大学都在Z市,但是其风格却相差甚远:F大是享誉全国的纯艺术类大学,课程及日常活动基本全由学生自主进行,属于发展类学习方式的大学;而Z大虽也是艺术类数一数二的大学,却偏重于学生的理论教育,更加倾向于定标定点地培养人才。
展昭也曾劝过白玉堂不要报跳得太高的学校,毕竟一旦失利便几乎没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还是应该稳扎稳打,可白五爷心高气傲的性子哪个不晓得,怎么肯放弃自己最想去的学校。如此,展昭笑了笑冲他说:“那可得使劲儿努力了。”
艺考时节总是在将近年关的时候,厚厚的雪积了一地。展昭和白玉堂都是南方孩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雪,只是来考试的气氛太过压抑,极为影响兴致,故此两人只是简单地捏了个雪人就回了房间。为了省钱,展昭和白玉堂挤在不怎么宽敞的双人标间。刚到房间,展昭立马像个孩子似的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外衣脱掉,一下子瘫在床上:“啊,真暖和啊!”
白玉堂则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慢慢悠悠地整理明天要用的画具。
“唉!白五,”展昭翻了个身子趴过来,冲着坐在床边椅子上削铅笔的白玉堂说,“我觉得你肯定能考上。”
白玉堂眨眨眼,最终抬起浓长的睫毛,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里头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句:“你也是。”
Z市是出了名的寒冷,一到冬天冷风总是呼啸地卷着砂砾般的雪子飞起,强逼着行来去往的人们打战。尤其此时天色才刚破晓,夜晚的余寒尤厉,吹过脸颊的风都如钢刀般刺痛着。展昭把手缩在略显单薄的大衣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白玉堂转过头来瞧了一眼:“该!让你出门不听我的!”
原来出门前展昭盯着自己老妈准备的厚大衣和羽绒服,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白玉堂百般劝阻,就是说不动刚睡醒的展昭,临出发白玉堂从展昭床上摸出来条围巾要给他系上,也是被展大班无情地扯掉:“要去考试穿这么厚干嘛!”殊不知外面的寒风可比不了这旅馆里热烘烘的暖气。
语气不怎么顺耳,白玉堂却顺手从画包里掏出来两张暖宝宝,递给展昭。
展昭揉了揉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说:“没事,我有。”
白玉堂双眸一横,挑起眉毛压着声音说:“别扯淡了,我知道你没带!”
悻悻地接过东西,展昭哑着嗓子道了句谢,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没带的?白玉堂则无奈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说可不是么,你丢在床上那件羽绒服里鼓鼓囊囊的一大把暖宝宝当我瞧不见啊!
两人说说闹闹着走到了十字路口,“你好像是要往旁边走吧?”展昭指了指南边的一条路,打趣道,“要我送你吗?”
白玉堂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说:“可以啊,来送呗。”见展昭促狭的眼睛愣了一下,白玉堂接着道,“等下考完再闹吧。”拍了拍展昭的帽子,白玉堂打了个寒战:“嘶,真冷。”
展昭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说:“好、好!那我走了。”
白玉堂沉默着点了点头,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前方是他梦寐已久的大学,有他幻想过无数次的人生开始;
而展昭挺了挺胸,虽说寒冷不可抵御,但明显目光坚毅了许多,再低头又看了看准考证上的号码,不经意地浅笑一下,是啊,这还真是一场不得不打却又绝不能输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