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梦奇缘》盈娜

14、五年之承诺

　　两日后，林云也来到了杭州，但他什么都没说，只等着唐堂的药。唐堂配好药后就交给了唐寒，又交待了一些话，并要求他每隔三个月回唐门一次，为林芳玉取药，之后就离开了沁春园。其实唐堂是有私心的，这样既可以见到弟弟，又可以帮助白玉堂和展昭，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这天夜里，展昭从林芳玉的房间里出来就去了白玉堂的屋子，而唐寒则是趁这个机会进了林芳玉的屋子。
　　林芳玉见到他就问：“唐二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唐寒说：“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林芳玉见他这样说，暗想：一定与我的病情有关，就请他坐下斟了茶。
　　唐寒喝了一口茶说：“你这病已经接近晚期了，你可知晓？”
　　林芳玉点点头说：“这已经是第三季，我活不过第四季。”
　　唐寒摇摇头说：“不，你的病治得及时，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治好的。”
　　林芳玉先是一惊，然后又说：“这怎么可能？谁治的？”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治疗的先诀条件是在你三期刚发作时破了处子之身，你已经占了；其次，你的精神状况不错，这也是一个因素；若再服了我大哥的药，可以说，到今年十月就可以使你康复。十月份，我大哥还会来给你做最后的，也就是最关键的治疗。也就是说这期间，你除了我给你开的药，不能服用任何药明白吗？”唐寒安静地说。
　　“那……也就是说：过了今年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林芳玉兴奋地问。
　　“对！”唐寒见她这么激动就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能和展昭一起去闯江湖了，就说：“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情？”
　　“你有可能短时间内不能生育。”
　　林芳玉的喜悦表情马上消失了，自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该怎么办？”
　　“我说的是有可能。”唐寒看着她的表情。
　　林芳玉自己想着……
　　“我和我哥会尽快想办法，但这需要几年的时间，你才十几岁，到你二十几岁就差不多治好了。你若是真心喜欢展昭，我希望你能等到四、五年后再与他成亲，你能等吗？”唐寒又问了她一句。
　　林芳玉暗想：四、五年后我就二十几岁了，按照凤翔府的习俗，二十多岁的女子再不成亲，就只好给别人做妾了。他会不会嫌弃我年龄大，而另娶他人？可万一我治不好，而造成展家无后，将来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展家之祖先？就说：“我可以等，但请唐二哥帮忙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展大哥好吗？”
　　唐寒点点头说：“我答应你，等你治好后我会第一个告诉你。”暗想：果然是个好姑娘，希望尽快治好她。
　　唐寒走后，林芳玉就去找展昭了，看到他从白玉堂那里回来，就过去打了招呼。
　　展昭看到她，以为她是因为想自己才来找他，就搂着她进了屋，林芳玉也不反抗，只是说有事找他。展昭让她做到自己的身上问：“找我有何事？”
　　林芳玉坐在他的腿上说：“我的病还没有治好，所以暂时不能成亲。”
　　展昭笑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先把事情定下来。”
　　“那……那你能等我五年吗？”
　　“五年？为何是五年？”展昭不明白，暗想：祝兄不是说调理两、三年即可吗？为何要这么久？还是唐寒和她说了什么？
　　“我……我想……”
　　“唐寒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我想多孝敬爹娘几年。”林芳玉不能告诉他是唐寒说的。
　　“我们成亲以后也可以孝敬爹娘的，我定会像孝敬亲生父母一样孝敬你父母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孝敬他们好吗？”展昭搂着她说。
　　“这当然好了，但是作为女儿难道不应该在嫁人之前更好的尽孝？还有我的病也需要静心修养，我想等养得差不多了再与你成亲。”林芳玉说。
　　展昭考虑了一下说：“玉儿，我们先定亲，等定了亲之后再过几年成亲也不迟。”
　　林芳玉说：“好，我爹娘若是不同意这事，我们又当如何？”
　　“玉儿。”展昭想了一会儿：“你若是回了凤翔，我也会去那儿，我会想尽办法请求他们同意，到时带你一起回常州定亲，否则展昭绝不一人回家。”展昭已经打定主意了。
　　林芳玉点点头同意了，但又说：“五年之后再成亲好吗？”
　　“为何又是五年？”展昭不懂地问：“请给我个理由。”
　　“理由有三。”林芳玉说：“其一，我还不是很了解你和你的一切；再者，我想多在父母前尽孝；三是，我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需要一定时间修养，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最主要的是我想在嫁给你以后就陪你去江湖上，好不好？”
　　“五年。”展昭笑了笑说：这丫头的理由也真是……不过她说的也对，就说：“就五年。展昭会在五年之内让你完全了解我，也让你的家人完全了解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芳玉笑着说：“谢谢你，展大哥。”
　　展昭又问：“玉儿，你今晚是回暖玉阁，还是留下？”
　　“我回去，告辞了。”林芳玉懂他的意思，但她不能留下来，否则……于是起身欲走。
　　却被展昭搂住说：“其实我好希望你能留下，虽然这于理不合，哪怕是一夜。”
　　“不，展大哥。将来……将来成了亲，不就可以了吗？”林芳玉了解他的想法，就安慰他。
　　只见展昭慢慢松开她，又吻了她，最后说：“我送你回去。”于是二人便离开了雁飞馆。
　　林芳玉回了暖玉阁，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暗想：自从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以后，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总是要与我的身体接触怪不得人们都说要等到洞房花烛之夜才圆房，原来是因为如此。五年，那还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希望到那时我们还能再如胶似漆。可是我若真不能生育，嫁给他又能如何？还不是要接受他再娶其他女人？这个世上的男人为何不能对女人忠贞不二呢？不，我相信展大哥不是负心之人，他一定会等我的。
　　第二日，展昭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玉堂，结果白玉堂大声说：“大哥，这事你想错了。五年，五年之后你都二十二了，你不担心常州的父老乡亲怎么看你吗？还有伯母和三叔、四叔，他们一定会为你的终身大事而担心的。人家林家会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吗？二十岁的大姑娘再不出阁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你真是的，怎么能答应她呢？你……你傻了！”
　　展昭此时才觉得白玉堂的话有理，可是说出去的话又岂能反悔？便没有说话。
　　“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唐寒不知道从哪里进来了。
　　“你说什么？”白玉堂反问唐寒，他有些怀疑了。
　　“我对林姑娘这个决定表示赞同。”唐寒自信地说：“理由有三：一、她年龄尚小，才十五岁，你认为她父母会舍得女儿这么小就嫁人吗？二、她在家是为了尽孝，一个女人一旦嫁为人妇，就该处处为夫家着想，又怎能安心再回娘家尽孝？三、她这样做是为了展昭着想，她身体不好，跟着在江湖上跑，会拖累展家。不如等她身体好了更为方便。否则只有娶了她，就退隐江湖，或陪她在家里。”
　　展昭笑着说：“这不是拖累……”
　　“可是你忍心退隐江湖吗？”
　　展昭犹豫了一下……
　　白玉堂自然看到了展昭的表情，就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五年之后我大哥可就二十二岁了，万一林家一反悔，我大哥这五年的青春不就白白浪费了，到那时谁来赔偿？”
　　“二十二岁又不是不能娶到妻子，不就是晚几年要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愿意和他一起成亲呢？”唐寒大声说。
　　“你？”白玉堂不再说了，暗想：莫非……莫非……玉儿不能生育？那……
　　展昭见他们两个如此，就说：“你们别吵了，我已经答应玉儿了，五年之后我会娶她的。”
　　两个人便不吵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