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猫鼠·展白]停留》我不是我没有你认错人了

13、【逆风】拾叁·深入

　　从早上开始就有DBI的警员在医院下徘徊，然后徐庆看见公孙泽和展超站在了白玉堂的病房前。
　　说实话当时躲在角落里的徐庆已经有了随时扑上去的想法。
　　可突然发现他们并没有进去，谈论了什么之后就走了，只留下展超在那里。
　　徐庆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展超看自家五弟的眼神不一样。
　　看着他输液，看着他喝粥，看着他沉睡，自顾自的梦呓。
　　那种眼神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柔。
　　一个警察不应对罪犯如此。
　　“您的一份莲子粥和五个小笼包。”
　　直到医院食堂的小护士微笑着把托盘递给徐庆时，他才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里回过神来。
　　徐庆点点头，端着盘子向电梯口走去。
　　“是4号监护室蒋平的家属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从后面喊住徐庆。
　　“是。”
　　“病人已经可以调离监护室了，去把文件签一下。”
　　那医生很直白，说完了转身就走，示意徐庆跟上。
　　这下徐庆犯了难，手里还端着打给白玉堂的病号饭。
　　突然，他远远地看到了出现在楼梯拐角，准备下楼的展超。
　　“展探员！”
　　展超回过头，看见徐庆端着个盘子跑过来。到了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就把盘子撂在了自己手里。
　　“干什么？”展超觉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的看着徐庆。
　　“老四可以转离监护室了，我要去签字。”托盘一脱手徐庆立刻窜回到医生身后，“老五的晚饭麻烦你送过去。”
　　“哎，我还没答应呢！”
　　话音未落，徐庆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看着托盘里的食物，展超摇摇头，又要去和那只白耗子磨嘴皮子了。

　　一脚踹开305病房的门，展超人还未到已经高叫起来：“死老鼠，起来吃饭！”
　　没有人应答，展超走进屋里，发现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一旁的小窗大开着，外面不断涌进深秋黄昏的冷风，交错的天线上是似血的残阳。
　　一瞥眼，看见床头的柜子上静静地躺着一块劳力士金表。
　　那耀眼的金色似乎快要晃到展超的双眼。
　　因为那表下面压着一张对折过的白色信纸。
　　他展开一看。
　　那一排排清秀的小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刺进他的心脏：
　　三位哥哥：
　　请原谅玉堂的不辞而别。我们五人自结义时就已经发过誓：不求同生，但愿同死。如今大哥已逝，又因玉堂的办事不利连累了二嫂和三位哥哥。眼下玉堂已知陷害我们兄弟的凶手
　　藏身何处，玉堂愿往，为二嫂报仇雪恨。哪怕与凶手同归于尽，也算是为玉堂的罪过救赎。而今，五弟还想拜托三位哥哥一件事，就是展超。我对他总怀着一种愧疚之感，也许是感谢，也许是亏欠。我总欠他一个人情，这次前往冲霄，就算是，还了他。如果玉堂如果没有回来，请转告展超，说他的人情我已经还了，我们两清。这辈子，再也不欠了。
　　五弟白玉堂，参上。

　　白纸从指缝间飘落，如风中残翅的蝴蝶一般堕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也许，和此时展超的心情一样吧。
　　手指磨蹭着掉了漆的白色窗棂，展超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傻瓜，干嘛要自己走掉啊……我不是说过，等我吗？
　　你不是可以正视自己的想法了吗？为什么不敢说啊！
　　你都说了，还欠着我的人情呢！你死了怎么还！
　　其实我，喜欢你啊……

　　默默地把脸埋进雪白的枕头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睡过的床铺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展超把手附上去，让那温暖在自己冰凉的指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已经黑下来的市中心，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房梁间跳跃，几个心跳后，停在了赵爵的官邸前。
　　白玉堂仰起头来，观望着气势恢宏的豪华庄园，心想当时怎么没抢这家，否则一定赚翻啊！
　　脖子酸了，白玉堂深呼一口气，几个熟悉的动作轻松翻过了高耸的铁栅栏。

　　赵府大得很，白玉堂摸索了好久，才在庞大的如同迷宫般的庄园里找到了那座灯火通明的小楼。
　　一座普普通通的八角楼，可不知怎么看都觉得十分诡异。
　　应该就是冲霄楼了吧？
　　稍稍定了定神，白玉堂抬步向那里走去。

　　入夜了，可包正一点也没有入睡的意思。
　　他守着自己思考时折的满地的纸马独自在房间里发呆。
　　有轻轻的叩门的声音，很微弱，像是那种死亡边缘的最后的呼唤。
　　包正起身去打开门。
　　外面是满脸憔悴忧伤的展超。
　　对方迷茫痛苦的眼神把包正吓了一跳。
　　“白玉堂走了，一个人去了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