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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卓采琼痊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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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卓府的还是府里的常客——甘太医。
谢丰将位置让开,甘太医本来是来诊治谢丰的,可是现在看来,谢丰精神得紧,他拉过他的气力比普通男子还大。
他可是听说谢丰中了几刀,如今看上去,谁信啊。
甘太医并不知道谢丰在之前的了卓采琼的真气治疗,伤口虽没办法,但是气力却是足够旺盛。
“卓小……谢少夫人并没有任何病情啊?”
“胡说,玉儿都晕过去了。”这一会儿,卓乐山和谢丰这对翁婿共同喊道。
甘太医心中吐槽这对翁婿,这会儿还是和卓夫人说话比较安全。
“卓夫人,令嫒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薛氏叹道:“丰儿被抬回来,她见了血。”
甘太医心中立即有了底,因为他常来卓府,所以卓采琼的病情他其实很清楚。
当初卓采琼摔下加上,头部出血还是他诊治的。
“看来是受了刺激。”
薛氏点点头:“她有没有事?”
甘太医摇头:“脉象平稳康健,我开一个安神的方子,等她醒来让她喝下就好。”
卓乐山和薛氏露出喜意,连连点头。
谢丰看了看卓采琼,虽一样带着喜意,可是他心中却闪过狐疑。
他迷糊记得有一段时间,全身疼痛的他被一股暖暖的气流流窜在体内就缓解了很多。
“小侯爷,老夫给你诊治吧。”
谢丰坐下来伸出手,然思绪并没完全收回。
甘太医将他外衣脱下,看着包扎的纱布上的血迹,他皱皱眉,然后不慌不忙从医箱子拿出药散纱布,还有刀片。
“处理得勉强,老夫给你细细包扎一遍。”
谢丰等人自然听从。
这样默默忙碌一顿饭时辰,谢丰受伤的部位全部被包扎一遍,这时候,他身上看不见丝毫血迹。
“你身子虽强健,可伤势比较重,你必须仔细注意着。这头三天,你不要沾水,也不要随处走动。至于练武,最好是一个月之后。”
谢丰笑道:“说得我好像虚弱不堪似地。”
甘太医皱皱眉,突然道:“你伸出手来让老夫把把脉。”
谢丰很痛快伸出手。
“奇怪啊……奇怪啊……”
谢伯山忍不住担心道:“甘太医,莫不是小儿的病有反复?”
甘太医抬起头,摆摆手:“不是,老夫只是奇怪小侯爷的体质而已。按说这中了六七道,早就虚弱不堪了,哪里还能起床?”
谢丰心一跳,却强自豪笑:“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痛算什么!比起爹在战场上的伤口,我这不够看了。”
谢伯山一听,很是同意的点点头。
他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他都熬过来了。
甘太医放下心中疑惑,很可能武者的确不能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相提并论。
“虽是如此,小侯爷也可得注意了,最后,半月内不能行、房……”
谢丰的脸猛地红了,他别过头去。
甘太医点点头,对两位公爷行了一礼。
薛氏见两爷们毫不客气,她只得送甘太医到门口。
“今儿正好过来了,老夫也去看看令公子。”
薛氏心伤,缓缓点点头。
榻上的卓采琼急了,这老太医过去了,卓群的伤势还不穿帮了。
于是,原本还想睡个一两天证明这场刺激影响了她的头部,让她在外面光明正大的恢复正常人模样,现在只能提前了。
卓采琼呻吟一下,果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过了去,其中自然也包括薛氏和甘太医。
所有人就属卓乐山和谢丰反应快,两人很快奔到床前。
卓采琼慢慢睁开眼睛,她缓缓伸出手捂着头,皱眉道:“爹,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
卓采琼的话和神态成功地让卓乐山身子一震,谢丰没有感觉其中异样,他惊喜的喊道:“玉儿,你醒了……”
卓采琼将目光移过去,打量他五秒,狐疑道:“你是谁?”
谢丰一怔,谢伯山也忍不住凑过来。
卓乐山突然哆嗦着嘴:“玉儿,你真的不认识他了?”
卓采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爹啊,怎么我才睡一觉,你的头发又白了一些,是不是你没练五禽戏啊……还有他,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怎么闯进我房间来了!”
卓乐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谢伯山和谢丰也发现不对了,这翻语气和之前的卓采琼相差好大,两人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傻媳妇/媳妇儿脑子好了?
薛氏三两步跑过来,甘太医也跟着过去,心里暗暗称奇。
“玉儿,你今年多少岁?”薛氏问出了重点。
所有人的眼睛全部盯着卓采琼,卓采琼突然坐起来,她摸向后脑勺,面色一变。
“我睡了多久……为何我后面没伤口?”
薛氏猛的将卓采琼抱住,哭道:“我儿好了……终于好了……”
卓采琼心中一酸,这走火入魔两年,母亲内心一定大受煎熬,否则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痛哭出声。
卓乐山的笑容扩散得很大,谢伯山眼中也带着喜悦,看来卓家女和自家儿子有缘啊。
谢丰紧紧盯着卓采琼,他是不如在座的人这般欢喜,因为他现在好像成了外人……媳妇儿不认识他了。
谢伯山拍拍谢丰:“傻小子,你们是夫妻,感情慢慢培养去。”他很满意了,卓家的傻女儿一嫁到谢家就痊愈了,说明他谢家的福气极大。
卓采琼也抱紧薛氏,目光扫向谢丰。
“爹,他是我夫君?”
卓乐山才从喜悦中感觉到谢丰的尴尬,他摸摸自己的胡子,笑道:“玉儿‘睡了’两年,没想到丰儿给你冲喜,你就醒了……”
“卓乐山,你说什么胡话,明明是圣旨赐婚,什么冲喜不冲喜的。”谢伯山立刻不乐意了。
卓乐山得意回过头:“丰儿现在随着玉儿住在卓府里,不是冲喜又是什么?”
谢伯山冲过去:“好你个卓乐山,今天我不揍你到求饶,我就不信……不对,我儿子不姓谢……”
谢丰嘴抽了抽,他这算是躺着地上也中枪的表现吧!
卓乐山一听乐了:“放马过来,先说好,没做到的话,丰儿跟我家姓了。”
谢丰脸色一黑,
卓采琼见了,她“扑哧”一声笑起来算是打断两人不着调的拼斗。
薛氏顺势放开了卓采琼,嗔怪的看着两个老头子一样。
“咱不理他们,都高兴得口不择言了。”
卓采琼慢慢点头,娘有个时候最靠谱了。
两老头舒了一口气,虽没动手斗气,却还是瞪着对方。
薛氏是极其善解人意的,她招呼谢丰过来。
“丰儿待你极好,你们成亲十天,他为了你差点丢了命,以后你要好好待他。”
谢丰本来还在心里感激岳母大人靠谱,可是现在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貌似是婆家嘱咐儿子好好对待媳妇的,这……这不是反过来了吗?
卓采琼开始有些抵触,却在听了薛氏的话对谢丰笑了笑。
谢丰紧提的心送下来,媳妇儿的真性子真的很好。
“你……你好!”谢丰根本说什么,最后蹦出这么干巴巴的两个字。
“谢伯伯的儿子,我听说过你,你带着人教训了北诏国的使者,很长我们的威风,你很厉害啊,爹爹当时还夸你有血性,让大哥多向你学习。”
谢伯山意外的看了卓乐山一眼,这老头还跨过丰儿?
卓乐山的确夸过,不过不想让谢伯山得意,他撇过头不去看他。
谢丰神情微微窘迫,这是四年前的事了,当初就是看不惯北诏国的张狂,不就是打了一场胜仗,使者也这么目中无人。
谢伯山心中更加满意了,这儿媳妇挺讨人喜欢的,性子不错,说话也讨喜。
这时候,谢伯山才有脸面去拜祭淑静公主。
“没有……那么……那么……厉害”
谢伯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和自己媳妇连话都说不好,岂不是让儿媳妇对他第一印象没好观感。
谢丰也想给玉儿留下新生的好印象,可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啊。
卓采琼不禁有些头疼了,现在的丰儿怎么看怎么有些上不了台面?看来以后自己除了调、教他的武艺,还要多增加一些课程了。
薛氏微笑:“好了,日后都是一家人,好好相处便是。甘太医,还请你给玉儿诊诊脉,玉儿彻底恢复了才让人能放下心来。”
众人立即严肃起来,甘太医感觉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他感觉到蓦大的压力。
屋子里安静万分,几乎能听到对面人的呼吸声。
薛氏紧紧抓紧帕子,卓乐山一动不动,手抓着扶椅越来越用力。
谢伯山稍好,但是他也极其担忧的。
反而谢丰是这群人中心态最好的,因为他心里纠结得很。
在他心里,媳妇儿恢复和不恢复,他都有欢喜和不欢喜的地方。
当然,他最希望的还是媳妇能够痊愈,并且能够记得他。
可是看现在模样,希望有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