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鸣人与宇智波 ...
-
雨依然在下。
绯叶的分*身引着迪达拉，在僻静无人处停下来，便利落地解除了术。
迪达拉从粘土鸟上跳落，他看见树丛之后已经有两个人影走出来。其中一人的红发蓬松鲜艳，长相秀气精致；另一人黑发结成麻花辫，松松垮垮垂在肩头，模样温婉动人。
“终于又有机会当面聊聊了呢，迪达拉。”绯叶对着他扬起灿烂的笑脸。
迪达拉看着她，神情有些微的复杂。犹豫了一会，他点了点头：“绯叶，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还要甩掉鬼鲛……嗯。”
绯叶眨一眨眼，高兴道：“不愧是迪达拉，果然同我很默契呐。”
迪达拉看着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表情微动。
……
鬼鲛循着痕迹走来时，绯叶与迪达拉的交谈已经告一段落。绯叶很好地安抚了略微烦躁的金发少年，令他恢复到以往灿烂的模样。
于是，鬼鲛所看到的，就是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树荫下，笑容满面地说些什么的模样。
鬼鲛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忍不住问一边表情冷漠的绯流琥：“蝎，他们……”
“别问我，”蝎冷淡地打断他。“我不认识他们。”
鬼鲛：“……”居然强行假装不认识啊这个人！
朱玉组与青南组再一次分散开行动之后，黑夜已经到来。
绯叶和蝎没有特地去寻找旅店，只是在野外生起篝火就坐下来歇脚。依旧是按照习惯，蝎守前半夜，绯叶守后半夜。
正值夏日，当进入夜深人静之时，周围反而并不能彻底安静。草丛随风发出的“窸窸窣窣”的碎响，昆虫有规律的鸣叫，一切都交杂成奇妙的韵律。
目睹蝎背靠着树干闭上眼再无动静之后，绯叶轻巧地跃上头顶的大树，将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周遭环境。
但她的左肩上突然就多出来一只手。与此同时，她放在口袋里的铃铛发出“叮”一声。
隔着衣服的布料，她可以感受到肩头微微发凉的触感——也许那只是夜间的风尘罢了。
绯叶微微垂眼，侧了侧头，果不其然就看到一只戴着黑色皮面手套的手。顺着那只手臂向上看，她很容易看到手臂的主人面上的橘色漩涡面具。
绯叶的眼色微微沉了沉：“原来是斑大人？找我，难道有什么吩咐？”
“莫非你已经决定，去把一切告诉宇智波佐助吗？”阿飞直白地问她。“或者，你也要像曾经的止水那样，奉献自己让他得到力量？”
绯叶微微一怔。
她听见阿飞冷冷地继续说：“你最好明白——如果你死了，你和我的约定就此作废。”
“即便是为了那个约定，我也会好好活下去，这点你尽管可以放心。”绯叶忍不住地嗤笑。“至于和佐助的约战，当初我可以让他相信灭族的是我，如今我依然可以。”
阿飞仿佛早料到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地又问：“决定把一切永远隐瞒下去吗？为了宇智波？”
绯叶沉默了一会，微微笑了：“嗯，为了宇智波。”
阿飞没有再说话，事实上绯叶已经有自己的决断之后，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天快要亮了。”绯叶仰起脸看向东边熹微的天光，神情有点恍惚。“我没有认真地去看过日出。”
“你大可以趁这个机会看一看。”阿飞说，在她身边的枝桠上坐下来。
绯叶斜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得稍低了些，再慢慢把头歪靠在他的肩头。
“有一副肩膀可以依靠，这样的感觉如何？”阿飞意味深长地问她。
绯叶认真地想了想，诚恳地回答：“你的肌肉很结实，至少没有硌着我的头，我很欣慰。”
阿飞：……
日出的过程很快，不出多久，已经有淡金色的阳光，迎面洒落在两人的面庞。
一直默默地没有做声，阿飞到此时才突然问她：“你希望的，是怎样的？”
绯叶靠在他身上没有动，好一会才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至少和你不一样吧。”
“是吗……”阿飞喃喃。
绯叶的身体陡然间悬空——那是阿飞已经离开，她无物可倚靠导致的。但她没有因为惯性就倒下去，反而下意识似的坐直了。
凉风飕飕，穿过身畔的片片枝叶，带起难得的凉意。在这样的晨风里，绯叶听见那一枚已经属于她的铃铛，发出一声轻微却不容忽视的鸣响。
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心理，绯叶伸手把它掏出来，拎在眼前，对着东方洒落的光泽凝视。
在真正见到佐助之前，绯叶却先遇上在丛林里徘徊的鸣人。
金发的少年披着米白色的披风，神情坚决地在高处穿行。
绯叶忍不住就笑了一下，径直瞬身过去，轻拍他的肩头。
“什么人！”鸣人警觉地后跳一步。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瞳孔微缩，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宇智波……绯叶？”
“整天这样远离村子东奔西跑，追逐着看不清的线索和身影，不会觉得累吗，鸣人。”绯叶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只平静地询问。
“我和你不一样……”鸣人捏紧了拳头，慢慢地说。“我啊，是真的希望，佐助能拥有亲情和同伴，希望他能不被仇恨驱使，堕落到黑暗中去。佐助他……是我的兄弟！”
“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啊，鸣人。”绯叶挑起眉梢，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你并不真正明白佐助为什么会离开木叶不是吗？这样的你，该如何让佐助放弃？他目前的人生里都是仇恨，一旦失去这个目标，他又该为何而努力？这些你都想过吗？还有，佐助是叛忍，就算他肯跟你回去，木叶的高层们会允许他的存在吗？到时候要在木叶和佐助之间选择，你想好你的决断了吗？”
鸣人明显的愣住了。
绯叶并不着急，似笑非笑等待着他的答案。
也许是许久之后，鸣人猛地仰起头。他的一双眼睛湛蓝，内里撒满了更甚阳光的夺目光芒。“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你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佐助吧？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又为什么会问我这些？”
“让我看看吧，鸣人。”绯叶索性无视他直戳重点的询问，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你把佐助带回去的决心，究竟有多大。”
“我当然会把佐助带回去！”鸣人立刻就被吸引住注意力，瞪着绯叶咬牙大喊。“而且，我还会把你刚才提到的问题一个个解决！其他人要做什么说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我会保护好佐助！也会保护好大家！”
“好啊，”绯叶爽快地应了。“我期待着。”
“所以，要做的第一步！”鸣人突地抬起手指向绯叶。“我要抓住你！这样就可以见到佐助了！”
绯叶一顿，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从背后袭击而来的——属于鸣人的查克拉。
“真是遗憾啊，鸣人。”绯叶低下头，朝着他俏皮地眨眼。“要抓住我，你还差两万年呢。”
“螺旋丸——”从高空跳下的属于鸣人的影F*S，毫不犹豫就将螺旋丸朝着绯叶的背脊攻过去。
但他的攻击却徒劳地穿透了绯叶的身躯。与此同时，原本还安静站在那里的绯叶，忽然就散开成大片的红叶，散落一地。
……
绯叶按照约定到达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会所附近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里，她和蝎丝毫没有再接到什么任务，一直处于自由活动期——不排除阿飞和佩恩说了什么的可能性。
“蝎大哥，请在这里等我一会吧。”绯叶在分界碑边停住脚步，对着蝎微笑。“如果可以的话，请拦住除了佐助和鼬以外的人。”
蝎冷哼：“我最讨厌等人，你最好快些，小鬼。”
绯叶很配合地点头答应了，见蝎已经停下来等候，便放松了心情，向着集会所的大门走去。
内里，已经有人在了，还不止一个。
绯叶十分清楚，从集会所内穿出来的两股查克拉波动，一股属于佐助，一股属于鼬。看样子，这次的报仇行动，主角将会是三个人。
绯叶不紧不慢地推开石门。
然后，愣住。
——毕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内里的佐助和鼬，居然已经打起来了。
无差别铺天盖地的手里剑乱投，两个人面对面站立，双眼紧盯着彼此，手上的动作则一刻不停——这样子剑拔弩张的气氛，绯叶还是第一次在这兄弟两人之间看到。
“……难道是我走错片场了？”奇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绯叶有些纳闷地观望。
“既然你不肯报仇，我会击败你，然后……”最后掷出一枚手里剑将迎面而来的攻击弹开后，佐助直起身冷笑。“宇智波一族的仇，都由我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