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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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带路的绯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仰起头，像是在眺望什么。
止水有点困惑，他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在绯叶身边站定，学着绯叶的动作，抬起眼去看。
“你看到了吗？”绯叶喃喃地说。“那是宇智波的荣耀——也是宇智波的骄傲。我所希望的，就是能够像那个人一样……”
止水怔了怔，目光聚焦，突然就看清了绯叶正在看的东西。
——是火影颜岩。不同于他前世所见到的，虽然同样是四个脑袋，但第二个和第三个脑袋的模样有了大变化——第二个脑袋长发炸得四处飞起还挡住一只眼睛，根本就是那位曾经的宇智波噩梦啊！第三个脑袋更是头发炸得都快把四代的脸挡住了，而且那熟悉的刀疤下巴造型……居然是中长发版团藏，而且是两只眼睛的！
此等惊悚的场景令止水懵逼了好一会，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去接绯叶的话：“是说斑大人吗？绯叶希望能像斑大人那样守护村子吗？”
“不，”绯叶深沉地回答。“我希望能像斑巨巨一样，用蔑视的眼光不可一世地俯瞰所有人，好好看清楚他们低到尘埃里的鬼样子。”
止水：……
#是错觉吗？绯叶的画风好像变了？而且感觉有点熟悉？#
止水迟疑着，侧过脸去观察绯叶的表情。
夕阳已经西下，正好是十字路口，如血的夕光自横陈的街道右侧洒落，将他所看到的绯叶的背景化作了那片血色。
逆着夕照，绯叶微微向着他偏过头来。她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双桃花瓣似的眼睛，似乎正放出无尽的光芒。
“呐，”她突然开口了，抬起左手，向着他递过来一个东西。“妈妈给你的。”
止水低下头去看，她白皙的掌心中，静静躺着小巧玲珑的御守一枚。深蓝的底色，做工精致的白色祥云图案，就那么撞入他的眼中。
止水伸出的手指，忽然就僵硬在半空中。
绯叶仿佛察觉到他的异常，微微抬起眼，一双眼睛黝黑纯澈地盯着他，俨然是在疑惑的模样。
“谢谢……”止水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我会好好保留的。”
绯叶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啊，随意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每年都会换新的。”
瞳孔狠狠一缩，止水忽而就无法再压制着内心的强烈情感，一把就扣住绯叶的双肩，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语带试探：“绯叶，是你吗？”
“不是我还是谁？”绯叶愈发不耐地回答，随手挣开他的禁锢。“还能是一条狗吗？”
止水怔怔松了手后退两步，说不清心里究竟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直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飘在他的鼻尖他才回过神来，定睛再看，就见已经不断有雪白自天空降落。而绯叶，已经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
“……对不起，绯叶。”止水追着向前走了几步，手里紧紧捏着御守。“那时候，是我失约了。”他目不转睛盯着那个背影，低声说。
绯叶的脚步没有停顿，她漫不经心回了回头，似笑非笑问他：“你是说，这次的贺年？妈妈没有生气，你没必要道歉。”
“不是。”止水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她，用全副身心去期待着那个女孩能有他想象中的反应。“是更早之前，你十二岁时。”
绯叶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好半天才慢慢吞吞道：“……我不知道，原来你算数不好。”
——不是她吗？止水的心渐渐沉下去。不，不应该的，明明有那么多相似之处，还有那完全相同的对话……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平行空间，造成绯叶性格的肖似吗？止水默默垂下眼帘。
但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伸手进忍具包掏了掏，他把那个小巧可爱的包装袋递给绯叶：“这是赔礼。”
绯叶略微讶异地看他一眼，接过来打开，就看见里面是一个发圈。黑色的绳圈，装饰有三个并排的柔软毛球，红白绿三色。
“因为你喜欢三色丸子，所以送给我？”绯叶盯着那个发圈看了两眼，并不犹豫地发问。“是想让我戴着给你看？”
——还是如此相似的回答啊。止水苦笑着，发出了一声喟叹：“是的……”他喃喃说。“我想看见，你戴着它的样子。”
绯叶定睛看了看他，并没有做声，只是干脆利落地拆开包装袋，迅速拢拢长发任其垂落在左肩，再用发圈松松扎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才看向止水：“好看吗？”
她微微垂着眼睛梳理长发的样子实在太过撩人，止水盯着那柔顺的发辫和毛绒绒的装饰品，半晌回不过神。
“看来还不错。”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绯叶抿嘴一笑。这是她难得温柔的一面，也是止水曾经常见到、却许久不再见到的模样。
“那么，走那边吧。”止水听见绯叶重新用淡然的语气这么说，就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已经率先拐了个弯，向着另一边的街道走去。
止水下意识跟在后面。走不几步，他就意识到绯叶的心思。
因为新年的到来，木叶部分主街道的居民们用心地做了装饰。悬挂出的一串串小灯笼，街边吐露芬芳的各色鲜花，还有代表吉祥的新年祝祷卡纸挂在结绳上……处处，一片繁荣的景象。
“看见了吗？”绯叶慢慢地说。“这是……你，我，所有的木叶忍者，一直在守护着的木叶。”
止水有些弄不清她的用意，犹豫着眨了眨眼。
“如今的宇智波，终于也成为这其中的一员了。”绯叶继续说，没有看止水，只盯着不远处的一片花团锦簇。“这让我每每回想起，都感到那时候为了和平付出生命的人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当然，这也要多谢二代目的不中二之恩。”
止水：……？？？
虽然没能听明白绯叶在说什么，但止水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如今的绯叶，和他几天前所见到的绯叶，有了更大的不同。
穿过长长的街道后，就进入到宇智波的族地范围。
“宇智波止水，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在族长大宅前停下来，绯叶左手撩起深蓝色绘有团扇族纹的挂帘，一边回过头，微微笑着看向他。
止水一怔。此时此刻他终于想起来，不同于前世，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真正来到族长家做客。也就是说，一旦进了这扇门，就代表他和绯叶的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暗自吸了一口气，止水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么，绯叶你呢？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绯叶凝视着他，忽地笑了：“如果，今后你可以遵守诺言的话。”
这话……止水一怔。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就见到面前的女孩子已经松开挂帘，朝着他转过身来：“那么，约定了。”她说，露出了第一个明快的笑容。“不要轻易离开呀，止水。”
止水将那笑容看在眼里，就如被人蛊惑，懵懵懂懂就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女孩翘起的小指。
……
族长一家对止水很热情，当然，是特指身为母亲的美琴妈妈。而富岳爸爸和弟弟佐助，表现出的却是似是而非带着敌意的态度。
丰盛的晚餐之后，在美琴妈妈的暗示下，绯叶带着止水进入后院，开始两个人的独处。
夜凉如水，月色微红，毫无星辰。
绯叶和止水一人捧一杯热茶，在回廊前的垫子上坐下。
“今天的月色真丑啊。”绯叶喃喃说。
止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话。这种熟悉的无力感，真是久违了。
“血一样的月，让我想起了……”绯叶说着，顿了一顿。“你离开我的那个夜晚。你说的没错，你失约了。”
心脏猛地缩紧，止水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他痴痴盯着少女，双唇颤抖嗫嚅，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果然如同你所说，我们有机会再见到。”绯叶轻声地说，似笑非笑看向止水。“所以，这次也要好好保护我啊，止水哥哥。”
“……果然是你，绯叶。”仿佛过去了很久，止水叹息着回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原本，我不该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
“你误会了。”绯叶扬起眉梢。“我只是为了和平，做了和你一样的选择罢了。”
止水沉默，注视她的目光却哀伤起来。
良久，他才低声地问：“那么，绯叶还愿意相信……曾经失约的我？”
绯叶眼眸微弯，却并没有接话。
那样带着笑意的目光，令止水微微动容。他放下茶杯凑近，捧住她的脸颊，试探地吻上她的额角。接着，双唇怜惜地落在她的眼睫，在没有得到拒绝后，便逐渐滑下，吻上她的双唇。
绯叶的双臂轻柔搭上他的肩颈的同时，止水也慢慢扶住她的后脑，爱怜地抚摸她的后颈，如同安抚柔弱的羊羔。
……
“啊啦拉，真不愧是天才止水君呢。”在拐角处偷看已经许久的美琴妈妈轻声感叹，喜不自禁。
富岳爸爸：……
#好气哦，好想暴打未来女婿#
佐助：……
#好气哦，好想屠杀未来姐夫#
#对了我还可以叫上哥哥一起#
#鼬哥你快回来我在等你双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