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西索*小滴（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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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年可以说是平静无波。
我的任务进行得非常顺利，在聚会日前几个月便完成。
工作告一段落，又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便只是在各个地方游荡。
有的时候会遇见其他团员，比如正在表演的玛琪，和表演结束的飞坦。
对了，我习惯性地把杀人称为表演。
离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竟然有一丝期待，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心里猜测着是否会有新人加入，就像去年那一幕。诡异而令人印象深刻。
不自觉又想起那个叫作西索的家伙，那个浑身充斥着不安全因素的好战分子。
今年……他应该能够出现的吧。
虽然那一次他的实力刚刚展露便被收了回去，可以他邪魅强大的气来看，那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应该……能来的吧。
可是他没有来。
说不清心里凹陷的一点，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螺丝起子的颜色金黄而充满诱惑。
耳垂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仿佛有一个人在我耳边反复着一句话。
一句似挑逗的轻浮的却让人不由得想起的话。
迷醉般将嘴唇一点一点靠近酒杯边缘，眼看就沾到了，却突然被人抢走。
下一秒钟，吧台上多了一杯新鲜的草莓汁。
是飞坦。
我坐直了身体，推了推万年不变的黑边眼镜，眼睛却仍是紧紧地追着飞坦手中的酒杯。
——你喝酒？
音调微微扬起，仿佛带了点质问的口吻。
此刻的飞坦穿着平常的衣服，混在酒吧喧嚣的人群中，若不是此刻他的眼神过于凌厉，看起来真像是下班后出来消遣的白领族。
——嗯。尝尝味道而已。
我叼着吸管，吸了一口草莓汁，被那过于甜腻的滋味呛了一下。
喉咙黏黏的，赶忙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清水。
——这还而已？
飞坦指着我面前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空杯子，眉毛拧在一起，显然是非常不满。
——哦。
我轻轻应了一声，便又去拿吧台上新调出来的酒。
而飞坦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异常大的力气让我有些吃痛。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只是想喝酒而已。真的。
——你……不要再喝了，跟我走。
飞坦拽着我的手腕将我向外拉，而我则用另一只手抓住吧台边缘。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愤怒？我仅仅是喝了酒，你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了？
我真的，只是突然想要喝酒。
并不是因为想到某个人。
呃？我在想些什么？
我努力晃了晃头，努力将头脑中一道模糊的影子甩掉。
大概是摇晃的过于剧烈，我整个身子从高脚椅上滑落，左手仍被飞坦用力拉着。
右手快要支撑不住了，虽然没有理由，可是就是不想这样放开。
为什么不放手呢，飞坦？
只是因为我长得“好欺负”，你便要来欺负我么。
不放心我喝酒，嗯？
我表演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得很自在。
不管我伤的有多重。
这个时候，你又何必要来管我的事呢？
——好了，飞坦。放开她。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个非常令我安心的声音。
——派克，你也来了。
我继续巴着吧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你看她这副样子，明明是醉了居然还要继续喝。真是没有脑子的蠢女人。
——飞坦，小滴不是说了只是想喝酒，没有什么关系吧？她要是喝醉了，我把她带回去就是。反正新的任务刚收到，不急。反倒是你，团长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趁着派克转移了飞坦的注意力，我使劲把左手抽了回来，用清明的目光看着飞坦。
哼。蠢女人。
飞坦转过身，顶着一头黑烟消失在门外。同时响起的惨叫声让我了解，飞坦真的生气了。
不然的话，他是不喜欢做公益表演的。也就是无选择无理由无目标地杀人。
不过还好，飞坦杀人是不痛的。因为他的手比神经还要快。
我冲着门口摇了摇头，还是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不过也没什么更好的意见就是。
转身坐到椅子上，叫了一杯血腥玛丽，迎向派克若有所思的目光。
——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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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你知不知道，我好像真的醉了。
——派克，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红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热这么麻？
——派克，你说我怎么就是个左撇子呢，我的右手明明可以用的。
——派克……
我将下巴搁在透明的玻璃吧台上，双手捧着酒杯左右摇晃着，整个人好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头顶的琉璃灯与吧台内数盏鱼形灯交相辉映，打在调酒师手中震荡的雪克杯上，七彩斑斓。
也许是我醉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波光荡漾的酒杯，这么黄澄澄的螺丝起子，这么颓废迷乱的夜晚，这么轻易示弱的小滴。
——小滴，发生什么事了么？
派克脱下外衣披到我身上，露出贴身的黑色无袖开领T恤，若隐若现地引来无数视线。
派克呀派克，果然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呢。
我推了推镜框，继续埋头做一只虾米。
他为什么没来呢 。 。 。
我用吸管搅动着杯中美丽的液体，不自觉地问。
我以为我的声音足够低，没想到还是被细心的派克捕捉到了。
那一瞬间我看到派克端着酒杯的手一滑，勉强握住。
——小滴你不会是说西……
——呐，派克。你见过我的母亲么？
我打断了派克的问话，因为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我可以面对的问题。
派克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些微的震惊中恢复，只是摇了摇头。
我犹豫了一下，摸索着将项链打开，从坠中取出一样东西。
——这是两年前我给你的那枚。
——是的。
我点点头，又将项链带回去。
——请你将这些记忆交给我。
我坚定地将手中的记忆弹递给派克。
——怎么突然决定要回那些记忆？不是说永远不想知道，只想要好好保存的么？
——因为我突然想看看我母亲的样子。只记我们的五官相似，具体的都模糊了。
——是因为他？这一年间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了？你怎么。 。 。
——呵，派克，你怎么学得和飞坦一样，担心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呢？
我是一个人的，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
——好吧。你的私事我的确没有权利过问。不过小滴，你记得，如果遇到麻烦不要忘记你的同伴。
——嗯，谢谢你，派克。那可不可以现在就走？
——走吧。把你的记忆还给你。
我跟在派克后面走出酒吧，夜凉如水，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记得妈妈是没有戴眼镜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西索*小滴（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