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风流》瘦马病书生

71、二更

　　“季昀，你好了？”萧六惊喜地转过头去，猛地被一双大手捧住脸，紧接着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萧六还反应过来，就听袖子里的天火之精在她脑海里叫起来：“啊啊啊啊，季昀你这只大色狼快放开我们家小六儿！凤神你在哪里，你快来啊，你家妹子被人非礼了，啊啊！”

　　“唔……”萧六本来就没缓过来，被它吵得脑袋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蓦地睁大眼睛，一把推开季昀。

　　季昀稍稍离开萧六的双唇，眼神迷离地望着她，轻声道：“小六，不要说话，好不好？”

　　萧六静距离对着季昀，看着他温和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浅灰色的阴影，她莫名地就一阵心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季昀感觉到她的回应，伸出双手揽过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嘤嘤嘤，小六儿，你不爱我们家凤神了吗？”天火之精见缝插针地在萧六脑海里哀嚎。

　　萧六：“……”

　　天火之精见萧六不理它，不甘心地变换了个成年男子（凤白衣）声音，哀怨地叫道：“小六儿……你不爱我了吗？”

　　“闭嘴！”萧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顾季昀还在看着，抓起天火之精“嗖”的一声扔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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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双唇微肿，才想起山洞里头还有一位禅修。

　　季昀这时已经换上一身新的衣服，通身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脏乱，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便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萧六分出一缕神识，探了探季昀的经脉发现他的经脉完好，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上表肤上几个浅浅的疤痕。

　　“已经完全好了。”季昀笑着摸了摸萧六的头，将她摁在自己肩头上，问道，“我听觉尘前辈说，是你去了冥域替我取来幽泉水的？”

　　萧六想要否认，却不能告诉他幽泉水是凤白衣给的，只好转移话题：“先不说幽泉水的事情，你可知这追魂钉的来历？”

　　萧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她下手的是谁，当时在场且与她有过结的，可不就只有林清然一人么？那群散修明显与她是一伙的，妄季昀与她还费尽心思救她，倒头来还被这条毒蛇反咬一口。

　　反正不管季昀如何，萧六是不打算再忍了，她让季昀在外面待着，自己则站了起来走到山洞里去，看向盘坐在地上的觉尘。

　　“前辈，您要的曼珠沙华，我给您带来了。”萧六说着，从腰带上解下储物袋，在袋中拿出一株曼珠沙华。

　　山洞中的光线相对昏暗，萧六拿出曼珠沙华的动作，又让花上缀下不少星星点点的红光，它们飘落在地上后就消失了踪影。与此同时，也带来了属于冥域的特有气息。

　　“那我与施主的约定算是完成了。”觉尘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曼珠沙华的光芒，深深地嗅了一口花香，说道，“不错，正是冥域的曼珠沙华，自许多年前我得到过一株，就再没有见过它了。”

　　萧六将花递给觉尘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他盘腿坐了下来，正色问道：“前辈应该知道，取幽泉水是极难的事情，为何遣我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修士前去？”

　　觉尘拿着花看了看，手指一翻，那株花便消失在他指尖，他并不意外萧六会问他这个，也清楚萧六在取得幽泉水时，便会明白过来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

　　“因为，只有你能够穿过昆仑宫秘境的通道，去往遥远的冥域。”

　　他的答案并没有解决萧六的疑惑，反倒令她更加不解，于是她紧追着问：“为什么只有我能去到冥域？”

　　觉尘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你这双眼睛的妙处。”

　　“妙处？”萧六半阖着双眼，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她的确是发现了，却不明白它们的来历，也只初初探到了使用它们的门道，说起来连她也不了解自己的眼睛。

　　“你这双眼睛，古书上记载，叫做先天灵瞳。”

　　“上古时期的修士流传下来一些特殊的血脉，这些血脉到今天的已经非常稀薄，但拥有这些血脉的修士，都有机率觉醒其先祖的天赋。先天灵瞳就是其中一种，其觉醒的条件异常苛刻，因此明光界中千年难出……”觉尘说着看向萧六，对她说，“所以，不要轻易向人展示。怀璧其罪，更何况你这块璧，还是自己的眼睛。”

　　萧六忽然想起凤白衣，他与妖凤族的恩怨，不也正是因为他的翅膀吗？他年少失怙，所以被人夺去了双翅，如果自己没有依仗，是不是就会被人剜去双目？

　　想到这里，萧六的眼睛似乎感受到了利器的冰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定了定心神，记起自己的目的来，直截了当地问觉尘：“我只是隐约觉得，前辈似乎料到了后来的事情，我会到何处，我会遭遇何事，遇到何人。否则，就好比佛珠的事情，前辈如何知道我就不会遇到其他危险？”

　　觉尘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微一笑，向萧六眨了眨眼睛：“小施主说了这么多，为何不将储物袋里剩余的曼珠沙华拿出来？”

　　他这是同意她的条件了？萧六眼睛亮了亮，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些曼珠沙华，她没想到觉尘竟真能料到未来的事情，可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在明光界并不出名呢？

　　“贫僧会向施主坦白，无外乎是因为与施主处于相同的境地。”觉尘指的是萧六的先天灵瞳，与他能预知的能力，“我们禅修一脉本来修的就是因果，因此到了一定境界后自然会有所感应，但你的眼睛却不一样，需要你自己谨慎行事。”

　　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简，交到萧六手上：“小施主要的幻术残卷，通悟之后必有所成，但若要领会真谛，仅残卷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看你命中是否有那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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