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经历的》诗语飞花

4、4

　　其实两个哥哥都不是要读书的人，辉哥哥不知道高中有没有上完，反正后来打工去了，体力活；岩哥哥稍微好一点，好像高中读完又读了一年艺术自考，后来我姑丈看他实在混不下去了，把他赶去当兵了。当兵至少要两年那，两年之中是不可以回家的。据说第一年的时候他和女朋友还有联系，后来女朋友和他分手了。那女孩家在杭州，家境比哥哥家好，学历也比哥哥好很多，大人们好像本来也觉得他们走不到最后，但我还是觉得那个女的就因为哥哥要两年没法回来就和他分手，这是很不对的（后来发现，也许那时候我想得太简单了）。那个姐姐我知道，有此上网找哥哥聊天，是她帮哥哥挂着的，也就这样认识了。在我印象中，这个姐姐应该是个好人，不应该就这样不要哥哥的（长大了，知道原来在感情中似乎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呐）。
　　在部队里也是可以在特定时间用手机和电脑的。有一天我在哥哥的空间相册里看到了一些哥哥的自拍照，我说：“哥哥，怎么拍得这么丑，你手机像素太低了，删了吧。”“还好吧，人本来就丑，拍出来也不好看。而且我只有手机。”“删了吧删了吧•••”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删。然后我不爽了：“这么丑的照片，破坏你形象。删掉吧，不然绝交。以后都不理你了。”一分钟后突然想再看一眼哥哥的那些照片（话说之前都没仔细看），空间相册一打开——一张照片都没有了。“哥哥，你真的删了啊？”“废话，你都不理我了我还敢不删？”然后才觉得我好想过分了呐。跟妈妈一讲，妈妈说，你哥哥放自己的照片你管他干嘛，而且人家放上去的也许都是他们觉得好的呢？我有点不敢去找哥哥了，我怕他生气了。几分钟后又忍不住了，道个歉吧：“哥哥，其实那几张也还好啦，不丑的”“删都删掉了，有什么用”“那就重拍几张放上去吧”“除了手机就没工具了，回去再说”好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再一次看到他，是两年之后的国庆节。姐姐跟她丈夫在广东打拼，只有五一和过年会回老家。再一次看到哥哥，唔，怎么感觉矮了不少？
　　那时候他家已经住进了新房。晚上大人们都在楼下聊天，我跟哥哥在楼上的客厅里各管各地玩。突然想起有个女生跟我讲过，她曾问过自己的表哥还是不是处男。我虽然不好意思，但出于好奇，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哥哥一听愣了一下，直接回答“不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但也许也是在意料之内，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所以听到答案我也愣了一下。下一个问题不经大脑直接问了出来，“什么时候？”“高中。”呀，哥哥果然不是个好孩子。“谁？”好吧，问完就突然想起来，估计他说了我也不知道，好白痴的问题。“就我之前那个女朋友。”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认识了，还算维持了蛮久的呐。
　　“她过年要结婚了。”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哥哥，他好像也没什么反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她请你了吗？”“恩。”“你不是她前男友吗？怎么还请你去？”（其实我是怕哥哥去了会受打击呐）“为什么不能去？”（算了，不跟他讲了）“没什么。”
　　一阵无话。
　　“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女生都怀孕了。你们现在还太小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对于发生关系）“难道你们高中就不小了？”“嗯”（好吧，不理他）后来才想起高三好像就成年嘞，那也就无所谓了吧。但又觉得既然那个姐姐那么早就选择了哥哥，又为什么不等他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