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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邂逅色情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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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一把,打开男人郁闷心扉的□□——题记
一 邂逅色情狂
当夕阳把充满温柔的眼神,深情地注视着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像一个披着黑色燕尾服,风度翩翩的绅士,张开双臂拥抱着林雨竹,这叫林雨竹多少有些慌张,心跳如鹿。
林雨竹赶快把那件晚礼服塞进自己的挎包,以免被人看见,因为这件雪白的真丝镂花长裙,是她今晚要去参加舞会的行头。
月光舞会,是每个少女心里的梦,因为每个怀春的少女,都希望邂逅自己的白马郎君,或者是一匹黑马王子。
爱情或许会从天而降,一想到这些,林雨竹浑身都涌现出惊人的力量。
看着一辆大巴远远地开了过来,等车的人群蜂拥而上。林雨竹一马当先,她的体重保守的数字是200斤,只要她的臀部一摆,所有想在她前面上车的家伙,全都靠边站站,别想占到一丝的便宜。
林雨竹在众人的吵嚷中抢占了一个座位,随后上车的人对她却敢怒而不敢言,林雨竹坐在双排座外面的座位上,肥大的屁股,强大的体积,很快让里面那个男子的身体开始畏缩。他看了林雨竹一眼,又马上把目光转移开来,咧了咧嘴。因为林雨竹的又黑又黄的脸上长满了痘痘,那些痘痘已经发白,好像有一缕令人恶心的东西,像一条条白色的小虫,从里面破土欲出。
林雨竹赶快压了压头上的大帽子,掩盖住自己恐怖的脸孔,直等那位最后上车的老婆婆走到她的面前,她才站起身来,“老奶奶,你坐这里。”
她的话一出口,就如同出谷黄莺一般美妙。原来她是为了这个老婆婆抢座,车上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遮挡严密的大帽子,目光探询着这样一顶大帽子下,会是多么一张白嫩漂亮的容颜,在漫漫夜色的掩映下,帽檐下露出的是一嘴白如珍珠的贝齿。
车里又恢复了平静,司机关了车灯,让大巴行驶在淡黄的路灯下,车厢里人挤人,可以闻见彼此的呼吸,只有喇叭里播放的那段《卡萨布兰卡》,还略解一下上班族归程的疲劳。
意外的情况很开就发生了,是从林雨竹前面一个女子的嗓子里发出的一声轻咳!
这声轻咳里包含着警觉的气息,林雨竹看看这个苗条的女孩子,露出羡慕的神色,她皮肤雪白,发丝中飘泊着薄荷的轻香,她的眼睛很大很透明,可是现在却像蒙上一层薄雾,是一种强忍着的泪水。
林雨竹立刻把目光移向这个女孩子的背后,迅速捕捉到一只邪光闪烁的墨镜。
戴墨镜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身体很瘦,因为车厢的拥挤而紧贴在这个女孩子的后面,不时地借着车身的动荡而去碰触这个女孩子丰满的臀部,借着幽暗的光线,可以清晰地察觉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痉挛,仿佛一种飘飘欲仙的表情。而那个女孩子就极不情愿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林雨竹立刻明白了,这个家伙是个色情狂。一股怒火很快地蔓延到林雨竹的拳头上。
啪!
林雨竹一个耳光扇过去,车里所有的人都似乎从一种冥想状态下苏醒。
色情狂的眼镜飞得无影无踪,他捂着自己的脸,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凶光毕露的双眼。
“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 林雨竹把大帽子向上一掀,感觉因为愤怒,自己脸上的痘痘又破了好几个,那些令人生厌的东西又流了出来!
车上的人大吃一惊,这简直是一张怪兽的脸孔,半红不黄的发丝蓬松地从帽子的边缘向外怒吼着,四方大脸上长着两只凶光闪闪的眼睛,一双粗粗的眉毛,不知有多少颗小痘痘把这张脸孔治理得凸凹不平,只有一嘴洁白如珠的牙齿露出几分女性的芬芳。
但是色情狂的眼光完全盯在她的手指上,晶莹剔透,指若春葱,好像一块迷人的玉脂,色情狂飞快地进入幻想的境界,并且不知死活地舔了一暗红色的舌头,这种满足感更让林雨竹觉得他在用思想□□自己。
啪啪啪啪!
林雨竹连续在色情狂的脸上抽了四个耳光。
色情狂忽然觉醒,嘴角溢出鲜红的血珠,眼睛发出一种毒蛇般的光芒,邪笑着问:“小妹妹,你凭什么打人?”他嗓音半男不女,好像蚂蚁爬满了林雨竹的全身,叫人万般难受而忍无可忍。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人渣!” 林雨竹怒火爆发,老鹰啄小鸡一样飞扑上去,一拳击在那个色情狂的软肋上。
色情狂就像一根稻草一样,从车头飞到了车尾,这个家伙简直不堪一击,全车的人异常团结地闪在一旁,看着这个家伙砰地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五官扭曲,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啊,啊啊,啊呦。”诸如此类的古怪呻吟。
林雨竹心里高兴,郁闷的是全车的人,却无人喝彩。她用一种雄霸四方的嗓音说:“我想耽误大家一些回家的时间,如果没有异议,请司机先生直接把车开到警局好了。”
全车的人都默认了,司机把车开得像风一样快,车厢里保持着肃静,大家听着这个色情狂的呻吟声,就像可乐一样滋润心肺。
林雨竹走进警察局,等待陈诉事件经过时,透过一扇落地窗,看见几个警察正用担架把那个色情狂抬走,她心里就感觉到这个人渣十分狡猾,而且还会耍诈,他要是想讹我,我和把他揍成植物人,可以为社会除害呢。
林雨竹心里恨恨地想着,看见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进房间,用和蔼地看着她,目光有些凌厉,亲切,熟悉,但又如天外星光一般陌生。
警察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身材依旧挺拔高大,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用浑厚的嗓音问:“姓名?”
“林雨竹。”
“年龄?”
很明显,这个警察在用审问犯人的口吻同自己对话,林雨竹生气地说:“警官先生,你不觉得问一个女孩子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
警察吃了一惊,非但没有生气,略有笑意地说:“这是我们例行公事,既然你不想回答,那你的住址可以见告吧?”
林雨竹没好气地说:“凤凰小区,101号。”
警察忽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林雨竹小姐,你知道吗,现在受害人告你蓄意伤害,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受害人?” 林雨竹抬起头,灯光丝丝掠过帽檐下照在她那张怪兽般的脸孔上,狰狞无比。年轻警察看见她这张脸时,一点也不惊慌。林雨竹说:“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我成了被告,他是色情狂,是人渣,怎么会成了受害者,那个受他骚扰的女孩子才是受害人,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警察说:“见义勇为,你可真厉害,一拳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他活该。”林雨竹咯咯地笑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很恐怖的,但是这种快乐是发自她的心声,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快乐。
警察很沉稳地说:“你说他的色情狂,你有什么证人?”
证人?林雨竹抬眼四望,心中顿时慌了,落地窗外的大巴不见了,那个漂亮的小女子也不见了踪影,她和全车人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警察说:“你在找什么人吗,你说的那个女孩,可能一下车就溜走了,她没有勇气来讲述被骚扰的经历。”
林雨竹气得血往上涌,猛捶了一下桌面,这张桌子就稀里哗啦地散成碎片。警察吓得向后一跳,一个漂亮的躲闪,这张桌子才没有砸到他的膝盖。
“对不起。”林雨竹沮丧地说。
但是这个年轻的警察一点没有同情心,还在把她的沮丧变成一种霉运的开始,他说:“如果你没有证人,我们会视受害人的伤势,对你进行拘留,你还要赔偿受害者的医疗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外加这张桌子的修补费!”
林雨竹彻底绝望了,一旦霉运降临在她的头上,就会接而连三地在她的身上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甚至一两个月都会让她沉浸在郁闷的心情中,她经常会在购物时丢失钱包,会在上班时糊里糊涂地迟到,走在晴朗的街上被一阵大雨浇成一只小鸡。郁闷得令人发疯。
林雨竹的眼圈已经红了,但是她要拼命地把这种委屈咽回去,否则,她就会大哭,哭声如雷!
年轻的警察这才有些害怕,忙说:“别哭,别哭,其实那个色情狂是有前科的,所以我们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不对你起诉,你只要在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回家了。”
“是真的么?” 林雨竹问。
“千真万确。”年轻的警察一脸阳光地说,他的目光几乎在林雨竹的脸上认真地审视着,这倒是非常少见的举动,彻底把林雨竹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破涕为笑了。
“那你刚才骗我干什么?” 林雨竹飞快地在笔录上签了字,然后站起身飞快地向外面走。月亮已经攀升到城市的上空,美伦美奂的月光是这个城市梦想的开始。
年轻警察把她送到警察局外,看着林雨竹走出百步开外。
“林小猪!”年轻警察笑着喊:“林小猪,你不记得我了吗?”
林雨竹开始在记忆库里搜寻一个阳光男孩的形象,可惜在她的脑海里能够存进的照片,几乎是非常可怜的数字,上小学的那个体育老师,中学时给自己起外号的同学,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几个大三的学生会长,似乎都不能和眼前这个警察对号入座,她迟疑地问:“你是?”
年轻警察哈哈大笑,“你一定想不起我来了,不过不要紧,你一定会想起我的。”
林雨竹没有停住脚步,但是那个警察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林小猪,你一定是把我忘了。”
林小猪——这是她小学时的外号,已经在风尘里淹没很多年了,偶然听到有人这样叫她,竟然有点亲切感。
但是林雨竹已经不生气了,没有必要和这样无聊的家伙生气,叫她猪的人,在小学时代起就大有人在呢,这个警察很可能是同级的同学,管他是谁呢,关键的是,现在她终于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下班的遭遇意味着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好运已经倾向于她的命运天平,在舞会上,也许会巧遇真正的有缘人,不必担心她那张触目惊心的脸,因为这是一个化装舞会,每个人都要戴面具,遮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