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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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敷着乱菊不知道从那里淘来的面膜，躺在沙发上看女协月刊的时候，本应该在五番队任劳任怨的蓝染突然出现在客厅，吓得我一声尖叫做起来，面膜直接啪叽掉在地上。
蓝染嫌弃地瞥一眼地上的面膜，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拉起我就走。
“诶诶！！去哪啊！我还没洗脸呢！！”
“不需要你盛装打扮，川上京子要生产了！”
“啥！？”听完我也懵逼了，慌忙用袖子擦擦脸就赶紧跟着蓝染一路飞奔。“现在过去可以吗！隐秘机动不要紧吗？”
蓝染步伐快得就好像是他媳妇就要生了一样，声音朦朦胧胧地从前面传过来：“不要紧，我只需要看到那个孩子就可以，况且我作为知情人之一的队长级任务理应在场。还有，涅队长也在。”
“我们队长也在！？”今天我休假啊喂！我现在过去完全没有理由的吧！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到达现场之后——应该算是现场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五番队还有这么奇特的地方。或许是他们为了虚的灵压不外泄而特意建成的。
一个跟瀞灵廷建筑风格完全相悖的灰不拉几的建筑物，离它几十米的时候就清楚的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和快要窒息的感觉。
涅和卯之花都在这里，阿近皱着眉和四番队的几个人在门口把守，看到我和蓝染一起来的没说什么就让我进去了，里面的涅和卯之花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倒是涅直接开始命令我去给京子全身连好检测的仪器，确保一会能把所有的灵压波动全部都捕捉到。音无和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帮助卯之花给孩子做接生工作，蓝染则在边上以防万一。
全然不知自己境地的京子小姐一边忍受着阵痛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为什么要涅队长过来！我不要涅队长！十二番的别想动我的孩子！”
涅阴郁地瞪着京子恨不得直接把她毒哑。
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万一”，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
当我眼见着屏幕上属于京子的死神灵子以一种类似跳水的方式减少，并且虚的灵子在成几何倍增长时，我就知道这孩子绝对有问题。安全起见卯之花和虎彻勇音不得不戴上一副由涅提供的手套，以防自己受到虚的侵蚀。
“涅队长！虚的灵压太高了，京子的灵子在不断减少，在这样下去会引发虚化的！”
涅来回晃着手指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卯之花毅然决然地决定继续生产，可能是山本给她下了什么命令，所以音无也面无表情地继续在边上帮着接生。
蓝染全程都在冷眼旁观，尽职地做一个“不知情”的队长该做的事。然而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我看出来，蓝染躲在厚重镜片下的眼睛正闪着迷人的光芒，我打赌他心里恨不得把这群人全都弄昏然后直接自己上手。
“果然……”随着卯之花地一声低语，狭小的屋子里猛然爆出一阵强大的灵压，那股呛人的阴冷气息提示我这是属于虚的灵压。我一边记录着灵压的构成和变化一边回身去看。
此时的京子完全看不出原来可爱的模样，从下半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被虚的骨质覆盖，更可怕的是虎彻勇音从京子的肚子里扯出的孩子的头，上面居然有两只角！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第一时间拔出刀准备一旦出现暴走状况马上就地处决。
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在我看来蓝染握刀的时候实在没有走心，我甚至有一种如果谁要是现在敢打断他观察实验品，他就会立刻挥刀砍了谁。
卯之花看起来忧心忡忡，头一次没有阻拦涅给她的病人脸上乱七八糟的检测线。为了防止京子的进一步虚化，音无和虎彻勇音不要钱一样把崩点往她身体里塞，然而最后骨质还是蔓延到了她全身，胸口甚至也出现了虚洞，涅不得不用自己的灵压来阻止这一切。
卯之花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一边控制着生出来的幼年虚，一边把孩子用力扯出来……场面简直可怕。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个幼年虚终于完全脱离了母体，更令人惊奇的是它不但没有脐带，当它接触到我们的灵压时头上的骨质面具渐渐开始碎裂脱落。不仅是我，蓝染都睁大眼睛惊呆了。
谁他妈能想到虚化的死神和死神结合生出来的居然是他妈的破面！
可惜的是没等这孩子破面玩，蓝染上前一刀就直接戳爆了他的脑袋，然后还一脸不忍心迫不得已的样子说：“虽然是个小生命，但是为了瀞灵廷的安全……”
涅却勃然大怒：“干什么！我还没让你杀掉他吧……这可是难得的实验品！你要用什么才能赔给我！简直是不可理喻！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卯之花表示了她的理解：“蓝染队长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川上京子还在持续虚化。”她摘下手套表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忧愁，“我想如果不是涅队长的手套，我们也会开始虚化的。”
蓝染听后幅度微小地瞄了我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那台电脑手指在刀把上敲了几下。凭借多年的默契我立马明白这是要我拷贝这些所有的数据以供他回去仔细研究。
趁着涅出门跟指挥阿近，卯之花在和蓝染控制快要暴走的京子时，我用我这辈子最高的效率把电脑里所有的数据全部拷贝在随身携带的记忆卡里，并顺手改动了电脑里的几个无伤大雅的数值好让涅暂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京子彻底虚化变成一只毫无人性可言的大虚，然后被在场的几个队长合力斩杀……尽管涅一只在边上吵吵这要去总队长那里告他们破坏他重要的实验材料，但是除了音无和阿近之外根本没人理他……
隐秘机动在五番队翻天覆地的抓了十几个和京子有关的队员（几乎都是男人，我比较倾向于叫他们京子的护舒宝们），但依旧没有查出任何和虚化有关的事情，所以只好把他们全部都关进蛆虫之巢。
当这件事彻底完结之后紧接着银的上任仪式就到了。
——蓝染能继续在瀞灵廷当他“无辜”、“可怜”、“正直”、“清正廉洁”、“刚直不阿”而又“和蔼可亲”的队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银在与其他队长拉近关系的闲话中“无意间”透露出很久之前那些人所声称听见了“蓝染”和川上京子光天化日在队长室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其实完全是单恋蓝染的京子丧心病狂地趁着蓝染不在的时候自编自导自演出来的。
这下子蓝染又变回了曾经可靠而温和的瀞灵廷队长之典范。
不过也有对此嗤之以鼻地例如以敏锐洞察力著称的京乐春水队长。这件事的后遗症之一就是京乐春水用了将近两年时间才逐渐放松对蓝染的敌视态度。
我问过要不要趁机把京乐也驯服或者让他彻底“沉默”，蓝染却一边写着工作报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心思细腻也可以被称为多疑，让他多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人际信任的经验是由个人价值观、态度、心情及情绪、个人魅力交互作用的结果，是一组心理活动的产物，所以就算是我也难以做到让这里的人百分之百的全部信任我。”
……
与银一样同时上任队长的还有六番队的朽木白哉，朽木银嶺无论身心都已经不适合在担任队长这一工作，自从他的儿子死后他似乎一直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之中，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与人交谈，还好朽木白哉已经摒弃了儿时的冲动自负，长成了一代面瘫典范，从此爬上冰箱再也没下来过……
自此护庭十三番久违地所有番队都有了一个队长主持事务，山本欣慰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去，所有的事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欣欣向荣。
然而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海洋一样，如果你戴上潜水镜抛弃表面那层平静美好的景象继续深入下潜的话，你就会看见蓝染穿着洁白的队长羽织站在漆黑的实验室里和东仙正在鼓捣着什么人，时不时传来的可怕悲鸣还有像是地震一样的摇晃都十分的令人不安。
“所以你们这是在干嘛？那什么，东仙把这份文件签了，你们队里维修申请和灵压清扫报告……话说银呢？”
东仙沉默着摘下橡胶手套结果我递给他的笔龙飞凤舞地在制定的地方签下名字，然后跑到边上开始调制奇怪的药剂。蓝染心情很好地召唤我过去参摩他们的惊天实验。
“我有个很好的想法。”他用锋利的手术刀毫不迟疑地剥开那个人的腹腔，我注意到这个人居然还挣扎了一下！
“卧槽这是活的！？”
蓝染不满地瞪我一眼：“请小点声。我想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并且跟他有很多联系。”
我在瀞灵廷认识的人挺多（虽然人家不一定认识我），但是跟我有关系的人现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卧槽这不会是志波海燕吧！”
蓝染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你希望志波海燕出现在这里吗？有趣的反应。”
我猛摇头，拿着调配好药水走过来的东仙不满地“啧”了一声然后无视我把药递给蓝染，蓝染把泛着诡异紫色的药水靠近灯光认真观察着，我在边上看了一会热闹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我听见蓝染轻柔地叫那个躺在试验台上的“人”——原田。
我当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再加上队里无休止的忙碌，所以几乎是当天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以至于年后蓝染突然跟我提这事的时候我还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新年麻痹了你的大脑吗明帆？看来我的确是高估了你的共情能力，我以为你会指责我太不人道了。”蓝染看着茫然的我心情非常好地说。“通过川上京子的那个实验我又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如果把死神的魂魄改造成虚会怎么样？跟虚化完全不同，而是物种之间的转换。目测不用等到下个新年我就可以完成实验了。”
“哦……那请加油吧……还有我早就不过年了你知道的。”
已经在瀞灵廷度过了无数新年的我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新鲜和热闹劲，仅仅是把这个当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翘班的理由而已。所以过年期间我基本都是不要脸地窝在了五番队的队长室，一边看着蓝染工作一边混吃等死，对于我这种行为雏森倒是挺高兴。
银走之后她就上任成为了蓝染的副队长，然而这傻姑娘一面难以自持地暗恋着蓝染，一面衷心地希望我和蓝染能结婚生子……她的某些幻想我先不做评论，单单就是她这种近乎于精神分裂一样的想法就足够她把自己折腾崩溃……
……
“所以蓝染队长是要有新的实验了嘛？”我在银的带邻下参观他的新窝三番队，听到我说蓝染对原田的改造银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蓝染没跟你说吗？”
“完全没有啊~”银摇摇手，“看来这次完全是东仙在帮忙呀~蓝染队长是体贴我刚上任还忙不过来吧~”
我对于银的话不予置评，谁知道蓝染又在打什么主意。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物尽其用这个词根本就是为蓝染而发明的。
“话说你不给自己找一个副队长吗？前几年蓝染不是安排了几个有前途的孩子么？”我突然想起这事，“还是说你转性要做瀞灵廷队长典范二号了？”
银被我认真的语气逗笑：“怎么可能呐~明帆可不知道那些文件处理得多麻烦~什么成员变动、练习申请、转队申请、年终总结……”
“好像你也没怎么处理过……”我翻了个白眼。
这时一个队员跑过来通报说：“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来了，说是有文件需要队长您盖章。”
哟呵，这么快就有热闹看。
我无视银嫌弃的表情死皮赖脸跟着他回到了队长室，乱菊依旧美艳动人地站在那，让银那个狐狸窝一样的队长室蓬荜生辉。当银皱着眉毛走过去结果乱菊手里的文件，他俩站到一块时，我突然产生一种自己家儿子看到好姑娘不知道珍惜、恨铁不成钢的难过心里。
银在这么多年早就从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有着坚实臂膀的男人，现在的他甚至有了队长级的实力和一流的头脑。我相信按照银的尿性当年一定是他二话不说地先抛弃了乱菊（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所以乱菊这孩子也在不断努力着增强自己的实力。
其实和乱菊相处之后就能发现她是个很浪漫的人，非常热爱生活，有的时候会有种得过且过、吊儿郎当的感觉，活泼而又明艳动人。所以这样的她能不停地一直追赶着银……这感情……想想都心酸。
况且跟银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银，谁他妈知道这人咋想的！！！谁！！！知道！！！我有的时候都怀疑妈的他是不是暗恋蓝染……
仅仅这么一会的功夫，乱菊就趁银看文件的时候抓紧时间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感情我都不敢深看……
所以为什么从古至今都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种狗血事情？就没有两情相悦郎情妾意之类喜庆点的吗？
受了刺激的我一路唏嘘着回来家，看见蓝染早早地做好饭等着我的时候我突然无比庆幸，庆幸蓝染还在意我，也庆幸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那些友情爱情和亲情，成为更复杂更密不可分的一种存在。
“如果你看着我就能填饱肚子，我不介意让你看一晚上。但是鉴于晚上还需要你帮我们记录实验数据，要的眼睛……毕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还是建议你吃一点，明帆，你不能总靠我给你的灵力活着啊，对你身体不好的。”
“……”
如果他能再稍微浪漫一点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