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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魏谦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像福尔摩斯验尸一样研究自己。
      这都是谁教他的?”

      此乃原文,以下是我要开的脑洞了。在小远出国留学的那段时期,他圣诞假的时候跑去当背包客周游列国,想多走走多想想。
      ——一切相关权利归Priest大。是根据《镇魂》和《大哥》联合整出来的玩意。咳,轻拍。

      圣诞夜,北欧的小镇银装素裹,到处彩灯闪亮、颂歌飘扬,如同童话。人人脸上洋溢着过节的喜气。
      越发衬得异乡客踽踽独行,形容憔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思的,是他的亲人,更是他的爱人。
      苦行僧一样地自我放逐,□□上的疲乏却扛不住心中一再的念想折磨。

      呼出的寒气在面前凝成一团白雾,魏之远走过装饰一新的橱窗,听到熟悉的低低的几句话飘过耳畔:
      “…还得给大庆买猫粮……”
      “…这边…吃得惯?”
      “那个死胖子给口吃的就不错了,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大人?”
      是两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虽然说得只是日常话题,却从中听出了一派温馨旖旎之情。

      魏之远早就看到了那两个举止亲密的华人男子。但他看到了,却没有往心里去。
      很多时候,距离并不能模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爱恋和思念,反而会加深其间的执念和羁绊。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一闭眼就看到魏谦缓缓伸出手,扒拉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一次也没有回头。

      他在记忆里看着大哥转身离去的背影,觉得他越走越远,就这样,不受他控制地,永远走出了他的人生。他看着自己的大哥身边出现了面目模糊的人,两个人亲密地站在一起,大哥转过脸对着她或他温柔地笑,
      每当这时候,他就被不可控制的狂怒和恐慌攫住,同时,心里升起巨大的恨意。
      哥,我这么喜欢你,你就不能,哪怕只是一点,也喜欢我回来么。

      他就是这时候开始幻想世界毁灭,只剩下他和魏谦两个人。他扒开自己的血肉,用自己的骨头撑起坍塌的房屋,拉起那人的手,让他无可依凭,只有他。
      想到这里,他就在心里一边一边地喊着那人的名字,仿佛念某种咒语,一遍一遍地念着,就获得了暂时的平静。
      魏谦,魏谦,谦儿,哥。

      他知道自己魔怔了。

      但那又怎样呢。

      本以为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想到到镇子里的旅馆竟然又碰见了。在温馨的家庭旅馆的木质柜台前,魏之远看见那两个人已经摘下围巾和帽子,一个浓眉深眼窝、英气逼人,另一个嘴角噙笑、形容温润。
      高个的男人已经办好手续,拎着包先往上走,还扭头嘱咐了一句:“等我一下,马上下来咱们就去吃饭。”
      留在下面的男子看见柜台上他落下的手机,摇摇头笑了,拿起手机放入口袋。
      魏之远看到手机上一个黑猫的吊坠在灯光下一闪,如同活物。
      那斯文的男子感到他的目光,客气地对他点了点头。
      “中国人?一个人出来玩吗?”
      魏之远把硕大的背包取了下来,放到脚边,也点了点头:“你好。”
      话音出口才发现,走了一天,由于寒冷完全没有想要喝一点水,此刻声音粗哑,嗓子在旅馆里暖气的熏蒸下也隐隐发痒,头也有点发疼。
      他并没有在意,只清了清喉咙,对柜台和善的大妈用英语说:“Room for one, and a glass of hot water please.”
      不料那大妈耸了耸肩,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
      ‘Kuppi kuumaa vett, kiitos.’方才那个男子直接替他解围,和那大妈说了两句,转过来对他笑了笑:“赫尔辛基这边年纪较大的都听不懂英语,一般只说芬兰语或瑞典语的。”
      那男人耐心讲起话来的样子显得书卷气很浓重,就像大学教授慢条斯理地给学生讲课一样。
      魏之远喝了口热水,觉得自己心里翻滚的戾气不知怎么的,在这年轻男子细声细语的话语下平息了一点。
      魏之远说:“谢谢。”
      那男人却皱眉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某种情绪,最后竟然伸出手去拍了拍他左右两肩,把已经融化了的雪花拍落。

      昆仑君赵云澜赵处长急火火地下楼找自家媳妇(?)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自家媳妇温和地拍拍一个瘦得颧骨都凸出来的年轻人的肩膀,帮他把肩头的落雪掸掉。
      赵云澜第一反应就是要炸毛,但还是端着装逼的架子露出一脸亲和的笑容凑了过去,搂住沈巍稍微挡在他前面一步,嘴里说着一堆客套的屁话:“兄弟?哪里人?幸会幸会啊,这里相遇是缘分啊。我叫赵云澜,请问怎么称呼”要不是蜜月出行没带名片,这会儿肯定是在自来熟地散自己那印着处长名号的骚包名片。
      沈巍忍着笑,捏了一下那人的胳膊,被赵云澜一把抓住手,握住不放了。
      那年轻人眼里黑沉沉的,不露一点情绪,在他俩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勉强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我叫魏之远。”

      也不知赵云澜从沈巍那一捏中体悟到了什么你知我知的信息,浓眉一皱,露出一个蛋疼的表情,突然指着他的身后说:“那是什么?”
      魏之远条件反射地低头,就感到腰上极快速地被人轻轻抓了一把,抬头时那英俊男子已经回到原来站的地方,一只手藏在口袋里似像在装着什么东西。
      说来也奇怪,魏之远疼了一天的头突然轻松了许多,这几天一直轻微的耳鸣也好多了。
      他疑惑地看向两人,那男人微微笑了下,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吧,一个人出门在外生病了可不好。”
      魏之远眼神茫然了下,接过大妈递过来的钥匙,拎起大包,乖乖地就上了楼。

      赵云澜满意地迅速打发掉了人,拉着沈巍的手就要往外走:“走啦,快去吃圣诞大餐去。”
      沈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走了。
      赵云澜趁他不在意,从他外衣的大口袋里偷偷摸出了挂着猫挂坠的手机,眼疾手快地又一次扔到了柜台的角落。
      死胖子,吃烛光晚餐谁要带你这个大电灯泡。
      猫挂坠被弹在柜台上,模糊而委屈地弱弱叫了一声:“喵。”
      见色忘友的老流氓!

      “没想到北欧这边的疫鬼和咱们那边长得一样。”赵云澜眯起眼睛看着手里小小的玻璃瓶,“我还以为他们的精怪都黄头发绿眼睛带翅膀呢。”
      沈巍怕被人注意到那瓶子,按下他的手,说:“心为形役——你想它什么样的,它在你眼里就是什么样的。”
      赵云澜从善如流地把瓶子收起来,顺势又握住他的手——他简直患上了一种随时随地需要抓住沈巍的病症——笑眯眯地凑过身,恬着脸说:“哦?是么,难怪你在我眼里是最美,原来是因为在我心里最美……”
      沈巍虽然已经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身边这位有肢体接触,但乍然听到这样直白的情话还是猝不及防地红了脸,正巧侍者端着烤三文鱼和火鸡大餐走了上来,打断了那人的话。
      赵云澜看着那人脸上的红晕,心里一动,笑着说:“怕什么,这里人又听不懂。”
      礼貌地侍立在一旁的服务生清了清嗓子。听不懂不代表看不懂啊啊,您脸上蜜里调油的表情拌拌直接可以刷火鸡上了。

      旅馆里的魏之远大脑一片空茫,沉默而听话地服从命令听指挥,一步一步完成了英俊男人给他的指令,倒在床上睡着了。
      没睡一会,梦里魏谦决然离去的背影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他看着魏谦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远处,竟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在梦里也感觉出了魏谦脸上的悲伤疲惫之意。
      那悲伤感染了他。他想奔过去,眼前却出现了透明的玻璃屏障阻隔在两人之间。
      他越是挣扎,那屏障就越牢不可破。魏谦眼里巨大的悲哀让他心生惧意:“哥?你怎么了,哥?”
      玻璃墙外的魏谦只是看着他。
      魏之远奋力地一挣,猛然醒了。
      原来阻隔住他的是身上厚厚的被子和毯子。他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大汗,此刻除了口干舌燥,竟然精神清明了起来。
      那个悲伤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梦里魏谦的意思。
      那是个“你要让我怎么办呢?”的表情。

      从未有一刻,他的心思如此清明,不混杂一丝旁念。
      我要让你平安喜乐,我爱你,所以我想你一世安乐幸福。

      哪怕最终你不是我的。
      但我不会停止,不会放手。只要你能给我一丝回应,我会继续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哥,请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他摸出手机,第一次有勇气拨出了熟记在心的号码,想了想,又放下了。
      现在这个点,应该在睡吧。

      如果睡醒了,应该会想吃一些美味而清淡的早餐吧。

      他心里一动,换上衣服,下楼向旅馆的厨房走去。

      这种家庭旅馆的厨房一般就在柜台后面的房间。此刻整个旅馆安安静静,都沉浸在圣诞夜的黑甜酣睡中。
      魏之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耳边先是听到一个铃铛轻微的一响,然后似乎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嘟嘟囔囔。他再走近一点,就听那声音含含糊糊地,像是在念叨什么沙丁鱼、金枪鱼、烤鸡什么的。他疑惑地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闭上,还留着一个小缝隙,应手而开。
      走进去,就见黑暗中两个墨绿色的瞳孔一闪。拉开灯,一只体重严重超标的大黑猫嘴里叼着一条鱼,和他对峙。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第一反应想到了那个黑猫吊坠。
      偷食的黑猫僵立在原处盯着他,心想,卧槽,刚才大意了,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魏之远却看了他一眼就不管它了,径直在屋里环视一圈,打开冰箱,拿自己需要的材料。
      旅馆的原材料很齐全,小远怀着虔诚的心思,认真地搅拌面粉鸡蛋黄油,打算烤一点小饼干。他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哥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做这个放在客厅,第二天都能在他电脑桌前找到空盘子。

      大庆从那人熟练的手势中敏锐地感觉出一种“一大波好吃的正在接近”的预感,嘴里冷冻无味的鱼也不打算吃了,跳到桌子上,艰难地前腿着地端坐着,从层层双下巴中露出一个小巧的金铃铛,高傲地等待这个愚蠢的人类做完投喂。
      啊喵啊,跟着那流氓来多少天没吃过好吃的东西了!老子都饿瘦了!!
      也是,你能想象一个泡出五种怪味泡面的混蛋做什么好吃的么?牛奶泡猫粮就不错了。
      沈巍倒是心细手巧,但斩魂侍大人天天被老混蛋拉着东逛西逛,想起来给他带条打包的烤鱼就不错了。
      喵呜……吃几次就腻掉了,老子好想吃中餐!!
      大火炖开,投入葱段,小火慢炖,水泡如蟹眼,汤呈乳白色,雪白鲜嫩的鱼肉和豆腐片得薄薄的,混着鲜汤一口咬去。
      喵呜喵呜喵呜!混蛋沈云澜!

      魏之远诡异地看了眼桌上坐着的黑猫,从它多毛的脸上硬是看出了垂涎欲滴和望眼欲穿的面部表情,仔细听听还能听见它肚中馋虫鸣叫,可见吃货的语言是世界通用的。
      他在烤箱启动时热了半盒牛奶,匀出一半倒到浅口盘子里,往肥猫那边推了推。
      肥猫喵喵地叫:“喵啊喵啊!”老子要吃烤饼干!
      魏之远也没理他,独自慢慢喝下热好的牛奶,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垂目沉思,半长的头发搭在眼睛上,已经半个月没有打理过了。
      在橙黄的灯光下,那人憔悴的神色也恢复了一些,也是个极其俊秀的年轻人,眼睛又黑又亮,默默盯着一处的样子就显出一股深情的神色来。
      黑猫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很没骨气地低下头舔起热牛奶。

      一人一猫和谐地在厨房相处,就听叮的一声,烤箱提示时间到。
      魏之远带上手套刚一取出烤好的饼干,黑猫的节操立刻掉光不要了,谄媚地立起身来去扒魏之远的衣袖。
      好香啊!细腻的奶香和着新出炉的烤麦子的香气,混着甜甜的葡萄干,刚烤好的小饼干像长了一只小勾子,直勾勾地穿过大庆的心挠住他的胃。
      大庆的眼睛都直了:“喵!喵喵!”
      魏之远怕手里的烤盘烫到猫,只得放到灶台那边,摘下手套,微微一笑:“咪咪,想吃吗?”
      大庆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恳切地卖萌,妈蛋谁是咪咪,愚蠢的人类除了叫所有的猫咪咪还有别的创意吗
      可是这半拉‘蜜’月下来老子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猫为食死不可耻,遇美食而错过才是最可耻的事情!
      这死小子初见疫鬼缠身,心魔渐成,又瘦又憔悴,不成想做得一手好吃啊!老混蛋日行一善,这不是报答在我这儿了嘛!有饼干吃咯!
      那死小子露出第一个笑,有一点坏:“想吃,说声话来听听。”

      卧槽!大庆的猫身瞬间又僵硬了。还是被听到了啊!
      怎么办,是先吃再消除记忆,还是先消除记忆再吃?还是……算了假装听不懂高傲地转身离去不符合他的猫生哲学。

      魏之远将手里的烤盘举在垃圾桶上方,露出的笑容在他眼中十分邪恶:“小猫咪,别想耍花招哦,你要是想做什么,我就直接把饼干扔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丰盛地盛着圣诞夜用到的零零碎碎的鸡蛋壳、火鸡杂碎、菜叶子等垃圾。把饼干扔进去简直暴殄天物!
      猫和人瞪眼相望,大庆在钩心挠肺的香气中先屈服了:“卧槽!愚蠢的人类!快给我吃饼干!”
      魏之远反而楞了下,喃喃:“真是你说话的?我逗你玩的。”
      大庆气的浑身黑毛直立,狡诈的人类!
      魏之远怔了下,马上递过一块饼干堵住黑猫的嘴。

      炸毛的黑猫在一块又一块美味的饼干的贿赂下终于决定原谅眼前欺骗了自己愚蠢的人类。
      明明是你智商输给了眼前这个愚蠢的人类好不好!

      黑猫在吃了整整一盘子饼干后终于升起了一丝丝类似于不好意思的情感:“喵,你不吃?”
      魏之远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因思念那个人而做的饼干,做完谁吃便不重要了。

      黑猫在“消除此人的记忆”和“命令此人做更多的小饼干打包”两个选项间犹豫了一下,又一次屈服在美食的诱惑下了。
      “喵,我看你心思深重,杂念分生,传你,咳,传你一法,每晚睡前定时冥想整理思绪,对你大有好处喵。”
      魏之远竟然不觉得和一只会说话的猫谈心学习冥想并做饼干给它吃是一件诡异的事情,反而诚恳而不耻下问他:“有什么好处?”
      “喵呜……大概可以让你看淡看开些吧。”
      魏之远垂下眼:“若我不想看开呢。”
      黑猫语气颇有些恼羞成怒:“你…喵你现在这个状态,显然是求之不得心常爱,既然如此,不从你自己心态这里入手,难道要搞囚禁强制爱?你能囚,你求的那位能忍?”
      这句话虽然有些绕口,魏之远却无疑听懂了,一怔,良久后才微微一笑:“原来是位猫咪老师。”
      “所以你马上给我烤三袋……不,五袋!五袋小饼干!喵嗷!”可惜猫咪老师下一句话将自己的吃货本质暴露无疑。
      “好。”
      一人一猫的教学契约就此成立,束脩,五袋小饼干。
      这大概是大庆为美食出卖□□的最低廉价格的一次吧。

      “记忆,是脆弱的,是重要的,所以定期用冥想的方法追溯整理自己的记忆是极其重要的。冥想可以使你分清主次轻重,点明心中最想要的……”

      沈巍见怀中的人已经睡熟了,在他手背珍惜地画了一道安神符再轻轻吻了吻,才起身下床,找到昨天放到锡纸包里带回来的鲑鱼,去找被赵云澜无情抛弃的大庆。
      所以说沈老师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照顾身边人已经成为千年来的习惯。

      去找大庆这段懒得写了╮(╯_╰)╭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沈巍站在小小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背着巨大的背包逐渐走远。大庆在他脚下绕着他的腿喵喵叫,求抱抱。
      身后一暖,刚刚还沉睡的男人已经清醒过来,一言不发搂住他。
      沈巍转过头,怜惜而缱绻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圣诞的第一缕的天光透过了夜的阴云,虽然世界依然酣睡未醒,但天已微微亮了。

      依据原文:因此从小赵云澜就知道记忆的脆弱性和重要性,大庆把镇魂令交给他以后,第一课就是教他,赵云澜能确定,他确实不认识沈巍这么个人。

      于是,就这样,小远修炼成精了。

      他终于明白了熊老说的:你哥这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其实是镇魂令主的猫老师大庆教他冥想,千年追一人的斩魂使点拨他追人的方法的。
      ╮(╯_╰)╭
      咩哈哈,渡劫成功,修炼成精,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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