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霹雳，钗素钗）》木已成灰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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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大亮。素还真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叶小钗说道：“我刚刚探了路，我们出发吧。”

　　叶小钗默默跟在素还真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似乎也不太糟糕。

　　素还真就如识途老马一般，不歇脚地走着。叶小钗虽然不擅于心计，但时间一久也隐隐觉得奇怪，身前的人好像不是初来乍到，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紧紧跟上，又不免心生防备。

　　“叶小钗，你肚子饿了吧？”素还真询问道，“不远的地方有片野生的果林，等下可以充饥。”

　　叶小钗拍了拍素还真的肩膀，示意他停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似乎对这片森林很熟悉。叶小钗抓住素还真的手，在上面划着。

　　“所以你觉得奇怪？”

　　叶小钗点点头。

　　“素某自有方法，你不必生疑。”素还真一眨眼，狡黠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至于方法，本来是素某的一个秘密，但若你叶小钗想知道，我也可以坦诚相告。”

　　叶小钗微微一摇头，表示对素还真的秘密没兴趣，还是赶路要紧。

　　“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如果抓紧时间，再走个两三天大概就可以走出这片丛林了。但是素某也不清楚过了这片丛林以后是否会有新的危机。也许再靠近边界一点，可以让我们有迹可循。”

　　叶小钗生性耿直，却并不愚蠢。虽然素还真言明与他暂时无立场之争，也没有任何危害于他的举动，但对叶小钗而言眼前之人也不是能让他全然托付的对象。

　　“叶小钗。”

　　叶小钗跟在素还真身后正在出神，素还真这一声像是忽然把他惊醒一样。他抬起头，默然地与素还真对视着。

　　“我刚刚与你说起的那片果林就在前面了。”

　　顺着素还真手指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方有一片林子。凭着过人的目力，叶小钗依旧不知道远处的那片树林哪里能看出结了果子。

　　“我知道你在提防我。我们落入如今这个境地，再算计你就是我的失策了。我清楚你现在效忠欧阳上智，我也想让你加入我方。但是在你面前，我无法强迫你做任何事。因为你的游侠身份，也因为你是叶小钗。”

　　素还真说出这一席话时，背对着叶小钗。两人都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

　　“无论你如何选择，素某答应你的事情，我仍会尽力而为。”

　　叶小钗听后，愣了一下，才又想起素还真对他的承诺，不禁用手摸了摸喉咙。

　　或许，真的自己对素还真太过提防？

　　再向前走，就到了素还真早早指给他的那片树林。林间挂满了野果，也有一些成熟的果子掉在地上，被不知什么小兽啃得七零八落。

　　“叶小钗，一路上你看到过野兽吗？”

　　叶小钗摇了摇头。

　　“再往前走可能会有野兽，务必小心。”

　　说罢，素还真丢给叶小钗几个野果，示意他快点吃下。叶小钗一日水米未沾，经过之前种种，也便不再疑心素还真的用意，接过了野果几口吞了下去。看叶小钗吃了，素还真才心不在焉地啃了几口果子。

　　“我们走吧。”素还真打了打精神，又继续说道，“叶小钗，握好你的刀剑。也许再前进一些我们就用得上它们了。”

　　叶小钗默默注视着素还真，猛地拽住他，在他的手上写道：休息。

　　“你累了？”

　　叶小钗口中发出了短促的声音，又指了指素还真。

　　“你是让我休息？”

　　叶小钗微微颔首，又眨了眨眼。

　　“你大可不必顾虑我。”

　　叶小钗听后，按住了素还真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坚定决绝。

　　“你……需要……休息。”

　　这是素还真听到叶小钗说的第二句话，声音断续嘶哑。随着发声，叶小钗的额头竟然沁出了薄汗，似乎这几个字已让他用尽了全力。

　　“我休息便是，还要劳烦你在一旁守着。”

　　叶小钗将自己的斗篷铺在地上，又拢了些枯叶枝桠，燃起了一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