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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曾经的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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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又杉把行李整个打包拉进出租房里时,她蹲下身呆看着前方漆黑的楼道,听着门‘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她的每一根跳动的神经上。
她知道,在她离开刚好满六年的时光里,有个人一直出现在她的每一根神经里面,在英国伦敦的大桥上,她会因为看见一个类似的身影而疯狂地拉开车门追出去,在英国的古老图书馆里,她会因为读到一句类似他说过的话而抽心般地疼,这些的这些,因为还在怀念而感到悲哀。
安静的深夜里,窗外热闹非凡,烟花在这个冬夜的深空里绚烂开,再枯萎掉。林又杉转过头仔细地看着烟花,幻听六年前的新年快乐。
六年前的新年夜里,也是在林又杉现在租的这个房子外面,他们围在孩子群里面分发糖果和气球,等到两手空空的时候却又互相笑着看着对方。
他从身后环住她,温热地贴在她耳边说:“林又杉,和我在一起吧。”
不是嫁给他,而是在一起。
她靠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着这种感觉,静静地说:“哦,那就跟你在一起呗。”
话刚说完,他便指示她看向远处,一瞬间他那几个好兄弟点燃了烟花兴奋地向他们挥手,一起大喊着:“三嫂!”
现在想起来,心里满满的一股心酸。曾经的曾经,她因为一时的害怕而选择逃离开他的世界,现在的现在,她却因为扯拉不回的思念而又一次选择回来。
泪水混杂着酸楚,她安静地抱住自己,无声地抽泣开。
何家的夜晚永远是灯火照天亮啊,何以潇和三个兄弟围坐在一起,大家一起打着老K。何妈妈则是选择安静地去看春晚,一家人也不嫌吵吵闹闹,凑在一起时不时爆发出笑声。
何以潇这个时候也玩的很起劲,他连发几个炸弹,一炮轰三个人的牌,瞬间成为老大。
许诺一边打掉大王,一边说:“要不,我们几个明天去滑雪?”
白城医点点头算表示同意,侧过头瞧了瞧陈允墨,说了一句,“说好呀。”
这时正把要怎么打牌的陈允墨给弄烦了,便随意一句:“行,好!”接着打出小S,输了个光。
这是一个局啊,如果陈允墨再认真点的话,就会赢了呢。只可惜,这几个人烦着他,他便输了个彻底。
林又杉抱臂走出阳台,看着沉浸在雪堆里的A市,便笑着自言自语说:“真漂亮呀。”这个让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在她一次匆匆忙忙逃离后,今夜又一次看见了它绚烂的夜景。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按了听键笑着对里头说:“Ekson ,这里很漂亮,有机会一定带你来。”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也在这头笑的和孩子一样说:“啊,这样的话那还算是我的错咯。”
“呃······怎么让我表白呢,难道要让我说我喜欢你。”
“行,等那里放假了我一定带你来。”
断断续续的笑声夹杂着一点宠爱,她挂完电话以后便回过神来重新望向A市的夜景,却不小心地看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在远处停留,过了一会又匆匆忙忙的逃离开。
她莞尔一笑,没多想便转身进屋。
睡梦中,她似乎穿透进一个画面,发呆地看着画面上那三个人温馨的样子。那些画面上的追追打打,嘻嘻哈哈,本是现实里不该存在的画面。
Ekson,又要怎么办。
这时她的脑子里,存留下这个想法。
四个男人准备去滑雪了,他们纷纷各自拿好东西,笑着和准备待在家里的何妈妈道别,然后肩拥着肩上了越野车准备出发去滑雪场地。
“呀,今天的日子算是不错啦。”开车的许诺似乎白粉吃多了,所以一路上兴奋地和他们聊着昨天做的那个破梦。
白城医听的有点烦了,所以用那双修长的腿踢了踢前座,喊道:“你丫,能别废话吗,我的生命安全还在你手上呢。”
“根据白城医先生现在的身价以及托付给我的股票价值······”一旁的何以潇装作淡定地继续道:“许先生大可不必担心,因为白先生一分不值。”
原本频频点头同意何以潇的白城医愣住,转身恶眼盯着他,说:“你信不信,我立马不把那些股票转让给你。”
何以潇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已经有很多家公司的股份了。”
要死啊!白城医连叫‘小一,小三这是歧视我们赚的钱没他多啊!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
一向性格温和的陈允墨看似无所谓的样子,风定天清啊~~让人家赤裸裸的瞧不起好了,反正事实就是如此。
车子在A市最大的滑雪场停下,这几个金龟婿一般的男人瞬间引起了滑雪场其他女人的眼神,她们一个个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们,越看越觉得这四个男的应该是赤裸裸的单身贵族。于是,便有几个不要脸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带着滑雪道具高高兴兴地走向他们。
许诺的表情似乎老早知道他们会那么招蜂引蝶,所以一个身子扑到陈允墨的身上,大喊着:“内人,我不要一个人玩嘛,你陪我嘛!”
陈允墨很规矩的摸了摸他的卷发温柔地说:“好啦,我知道啦,干嘛这么小孩子呀!”
似乎还没被雷住的那几个女人瞬间引开视线看向另一组同志。
果然!何以潇淡定的牵住白城医的手,弯下身浅浅的吻下去~~~
这吻,顿时雷到了原本还要再试试的那几个女人,她们只好掩面哭泣般地离开现场,发出一声长叹:“果然!长的惊艳的男人都不是正常的人类~~~”
白城医似乎很淡定,虽然连刚才先开始的那俩个人也撑大眼睛吃惊地看着。
“哇塞,要不要这么献初吻啊?”
“不就是赶走几个女人而已嘛,你们也太大的牺牲了吧。”
何以潇不说话只是拿着道具一个人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白城医看看他的身影,对一直惊讶的许诺冷冷地说:“人家吻的是自己的手指,你丫的也太蠢了吧。”
“况且人家的初吻老早已经给又杉了。”
“呲”许诺和白城医竟然默契般朝着陈允墨白眼,陈允墨当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就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
他们三个人有默契地抬头看向远处那个依旧向前走的男人,淡蓝色的衬衫衬出他挺拔的脊梁,转身那一刻,干净而单纯的侧脸显露出来,没能看清他的表情。
“原本这家伙是最早结婚的。”
“不是又杉扔了他吗,这种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城医深看着远处何以潇的一举一动,回应身边两个人一句,“就算扔了,他的心里还是想要死缠烂打。”
其实谁也没看见,刚才陈允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不远处那个身子已经无意识地停住,只剩下微微颤抖的肩膀暗示着此刻那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杉杉入眠沉睡,以潇近身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