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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58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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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郝打好热水往病房走,走到半路听两个小护士站在走廊边上嘀咕。
“楼上被列为禁区了,好可怕。”
“我听说了,病人家属砍了一个医生,结果那里天天晚上有人哭。”
阮文郝耳中飘进这么两句话,他感兴趣了,跑过去询问经过。两个护士看阮文郝彬彬有礼长相又可爱,把她们知道的全告诉他,他打听清楚屁颠屁颠回病房。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钱航就好奇了,阮文郝出去一趟怎么跟捡到十万块钱似的。
阮文郝吐吐舌头,“不告诉你。”
钱航也不多问,就晒着小疯子,看他什么时候说。
果然,几分钟后阮文郝憋不住了,凑到钱航身边小声说:“你不好奇我有什么好事?你问问啊,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你求我我就带你玩。”
钱航诚心晾着他
,不咸不淡嗯了声。
阮文郝不适应,剥个橘子给钱航,“你表现的热情点,别一副阳痿肾虚的衰样。”
就算钱航想装也装不下去了,拽过阮文郝的手咬住他的指尖,“够热情了吧,还有更热情的要看吗?”
钱航作势要掀开被,阮文郝直接钻了进去,门外似乎有人经过,钱航惊慌之下把这疯子拽出来。
“没看到。”
“靠,你还真想看啊。”钱航挥挥手,“行了,回头陪你去总行了吧。”
“OK,不能反悔,不然你就是王八。”
“说谁王八呢。”
钱航抬手要打,钱母进来了,看钱航对阮文郝施暴,捏着他的耳朵一通骂,钱航怕了自己老娘不敢造次了。
天渐渐黑下来,钱航又在医院瘫痪一天。钱母给他们送过晚饭,就同钱父回去了,阮文郝仍然留在医院陪着钱航。
医院养病的日子很难熬,除了在病房里待着就是去出转,一点娱乐也没有,天一黑更无聊只能早早睡觉。如果只是钱航自己,他会无聊的想死,有阮文郝这开心果陪着就不同了,至少还有个聊天的。
阮文郝坐在折叠床上趴在病床边上,一条手还搭在钱航肚子上,偶尔动一动抚摸,“螳螂,我还没带你出去玩,所以你别睡着了。”
“是你自己要睡着了吧?”钱航瞅着趴在自己身边的阮文郝,忍不住摸摸他的脸,这几天也给他累坏了,眼下发青皮肤黯淡,回头要好好给他补补。
“我没睡啊,不过这样舒服。”阮文郝嘿嘿笑了,嘟着嘴在钱航手上亲了一口,亲的钱航心里痒痒的。
阮文郝不知道想起什么抬起头,“上次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小时候比现在难看。”
“多谢夸奖,还有别随便翻东西,这不是好习惯。”钱航实在无聊,还好枕头旁放着一本杂志,于是拿起来看。
“说什么不能随便翻太见外了,臭螳螂。”
阮文郝不太高兴,一赌气开始抓钱航腋下的痒,钱航起初没什么反应,没几秒笑着去推阮文郝的手,阮文郝考虑到钱航有伤才放过他。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翻翻家里的东西就算了,到了别人家千万别乱翻。”钱航拨了拨阮文郝的刘海,阮文郝老实起来像猫一样真乖。
阮文郝听懂了,头靠在阮文郝肚子上,“还没人告诉过我这些,我也没去过别人家,我的朋友很少。”或者说称的上朋友的很少。
“方烝和温水就是你的朋友,向医生和霍研也是,所以你也有朋友。”钱航握住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慢慢教你怎么与人相处。”
阮文郝笑了,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就叫钱航下床,“钱航,我带你去看好东西,来。”
钱航很疑惑,还是披上外套同阮文郝出来,两人出了病房往楼梯走。也许是禁区传言的关系,楼上这一层异常安静,头顶的灯偶尔闪烁。
有些怕鬼的钱航打个激灵,咬着牙问:“小鬼,你叫我来这鬼地方不会是想...”
“你真聪明,我没说你就说了。”阮文郝竖起大拇指给钱航看,钱航拨开刺眼的大拇指,“我听说这里死过人,到了晚上经常听到哭声,所以咱们来个医院深夜大冒险吧~”
“吧你个头!”
钱航实在受不了转身回病房,阮文郝抱住钱航不让走。
“螳螂~别走啊,陪我玩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撒娇也不行,我困了要睡觉。”
“你就是胆小。”
“我就胆小怎么了?”钱航抱着手臂横道。
阮文郝的气势顿时软了,“那里不行,胆子也小,代表月亮鄙视你。”
钱航本来应该生气,听完这话气不起来了,“行了,你要看什么,走吧。”
“我就知道钱航是好人,奖励你个。”
阮文郝高兴,凑到钱航身边吧唧一口亲嘴上了。被亲的钱航脸上有些热,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即使天晚了也有人经过。
“果然,你就算治好了也是个神经病。”钱航装作厌弃的样子。
“嫌弃我就别喜欢我啊。”阮文郝的屁股对准钱航,故意拍了拍进行挑衅。
“抱歉,办不到。”
这屁股碍眼,钱航伸手抓了下。阮文郝不调戏了,捂着屁股跑远几步。
阮文郝确实听说这层有个禁区,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拉着钱航在这里转,走到一处停下来听哭声,听不到继续走。钱航纯属是陪玩的,跟在阮文郝身后四处看,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楼外有人,是温水。
“是温哥,他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看我们的?”阮文郝也发现温水,挥手跟温水打招呼,温水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从楼下经过。
钱航也奇怪,不跟阮文郝找禁区了,找最近的楼梯下楼见温水。温水走的不快,只是他们出来已经看不到人,于是顺着温水离开的方向追。
这家医院不小,主楼正对医院大门,后面就是四个住院楼,其中一个有十层高。钱航所在的住院楼离主楼最近,而温水走去的方向是十层高的住院楼。钱航和阮文郝在幽静的院内走,远远的就看温水站在高楼下抬头望,他听到脚步声转头,发现是谁打招呼。
“温水,你在看什么?”钱航也抬头看,一点异常都没有。
“没什么,无聊过来看看。”
钱航可不信这种鬼话,谁没事吃饱撑的大晚上来医院看大楼,又不是阮文郝这种神经错乱的。温水或许看够了,也可能有人打扰不想看,说了句晚安往回走。钱航觉得奇怪,叫上阮文郝回去睡觉,阮文郝却站在原地没动。
“看啊,有人。”
阮文郝的话音才落,半空中传来下坠声。钱航和温水才转过头,就看一条黑影砰一声摔在地上。阮文郝指向半空的手僵住了,脸上被溅了热乎乎的东西。钱航和阮文郝傻了,紧接着听到扑通一声,本以为天上又掉下一个人来,却发现温水昏倒在地。
“温哥,温哥醒醒!”阮文郝呼唤温水,温水死了一样没反应。
“还叫什么,打电话报警。”
钱航的话提醒了阮文郝,阮文郝摸出手机报警。钱航给温水按人中,真给温水弄醒了。院方接到通知赶来,但坠楼的这人已经没救。没多久警察赶到,清理现场的同时找钱航几个目击者做笔录,他们做完笔录离开事发地。
回去的路上钱航问温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毕竟阮文郝都没吓晕,温水好端端晕什么。温水摇摇头没说话,和他们说了再见到停车处取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