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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三十一)刘备继承大统,曹植封正洛神(1) ...

  •   曹操病逝于洛阳,司马懿和钟繇商议,星夜扶灵回许都。
      虽然急急忙忙的,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事儿就得这么办。
      大国的领导人去世,容易引发朝政动荡,不,简直是一定会引发朝政动荡,所以必须要快点完成政权交替,压缩动荡的规模和持续时间。
      但是未必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是,司马懿还暗地里派人快马往许都送信,通知曹丕。
      大家都在抢时间。
      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确很有必要。
      曹丕是最早得到父亲薨逝的消息的,他哭了一会儿,哭完就召集群臣商议,谏议大夫贾逵说这事儿可不能瞒着,赶快公开的好。魏郡太守徐宣见流言还未到,曹丕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心里就明白了大半,他站出来痛斥贾逵,说天下有疑才急着公开,现在远近一统,早早公开,谁都没准备,你是要动摇国本么!
      贾逵觉得很委屈:这有什么动摇国本的!
      徐宣说,你不信的话,就等几天再看好了。
      徐宣的话没几天就应验了。
      鄢陵侯曹彰带兵从长安赶回来,兵临城下,开口第一句就问:“先王玺绶何在!”
      徐宣看了贾逵一眼:我说的怎么样啊?你有能耐遇到这场面你解决啊。(你行你up啊。)
      贾逵回看了徐宣一眼:不怎么样,我解决就我解决。(我up就我up。)
      然后贾逵就请求出城去跟曹彰答对,曹丕同意了。
      贾逵见到曹彰,正颜厉色:“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
      曹彰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书呆子,随即就要下令率军入城,却突然看见一人纵马而出,立于道旁,用颇有些看好戏的口气问道:“鄢陵侯真欲见先王玺绶?”
      曹彰吃了一惊,这人分明是司马懿!再抬头向城上看,曹丕正在城头看他,旁边还跟着钟繇。
      结果很明显了,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曹操的灵柩已到,一切已成定局。曹彰有些颓然,他翻身下马谢罪,身后武士解甲,曹丕这才出城迎接兄弟,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不过没哭很长时间,因为司马懿给司马孚使了个眼色,司马孚站出来说:“今君王违世,天下震动,当早拜嗣君,以镇万国!而但哭邪!”
      曹丕立马就不哭了。
      贾逵觉得司马孚说的很有道理:“司马中庶子之言是也。宜早请天子诏命,着嗣君即位,以安天下。”
      尚书陈矫觉得这人真是傻×的可以:“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系远近之望。且又爱子在侧,彼此生变,则社稷危也。”
      贾逵你一定是被挂墙头了吧,怎么这么多人专门跟你对着干……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说: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发张卡你回家吧好不好?
      天子诏命没有,总要有个权威认证承认曹丕的地位,曹操的《遗令》里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琐事,就是一个字儿都没提朝堂,自然也没提到曹丕。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华歆等人去求卞夫人的王后令。
      卞夫人不大情愿给:“老妇不止一子!”
      跪在后面的司马懿笑着站起来:“王后若只想要一个儿子,却也不难。”
      卞夫人有点恍神,这人的笑容云淡风轻,好像当初的某人又站在她面前,全身上下都散布着不屑的气息。
      “何人作此僭越之语!”
      “非敢僭越,臣懿奉世子之命以此语告夫人。”
      不卑不亢的,软话里带着威胁。卞夫人想起来那人是谁了,她伸手指着对方:“汝焉敢涉魏王家事!昔日郭奉孝为此,早夭,便是汝榜样!”
      “魏王临终遗命!”司马懿说到这里突然声色俱厉,“故军祭酒郭嘉,谥封贞侯,其墓可迁,则迁往高陵陪葬,其余魏王后死者概不得合葬!”
      卞夫人目瞪口呆。
      “王后刚才,想说贞侯什么来着?”
      ……
      “要是没有疑问,就请王后颁令,请世子即位。”
      卞夫人就是不同意也没什么用,事实上曹丕用她的王后令当上魏王的第二天,华歆等人就从汉帝那里要来了诏命,丞相印绶,魏王玺绶,冀州牧,等等等所有职务一个不缺。
      所以还不如早点卖个人情给这个儿子,也好为另一个儿子的将来打算。
      谁都知道另一个儿子是谁。
      曹丕用魏王身份颁发的第一道王命,就是告诫自己所有已经封侯有封地的兄弟“就国”,非奉命不得来许都。曹彰是跟曹丕哭过一场就回去了,曹植倒是挺乖,一直没反应。
      没反应不行啊,曹丕就等着他有动作呢。
      所以去传王令的使者很为难的回来了,在面见曹丕之前司马懿把他拦住:“临淄侯近况如何?”
      “臣往传命,临淄侯正与丁仪饮酒,旋奉命,十分恭敬,哭先王,遵魏王……”
      “你是说临淄侯与丁仪都·十分恭敬?”
      “呃……”使者立刻改口,“并不恭敬,二人酒醉,大骂魏王……”
      “呵呵呵呵,”司马懿冷笑道,“你确定?污蔑魏王兄弟,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不敢,不敢!”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对先王和魏王不敬?”
      “是……丁仪!是丁仪!临淄侯酒醉,神志不清,丁仪不敬先王,辱骂魏王,还蛊惑临淄侯一道作此悖逆之事!”
      “很好。”司马懿满意了,“去见魏王吧,记得,实话实说。”
      听了使者回报的曹丕下的第二道王命就是收捕丁氏,夷三族。作为附加产品,曹植被解送许都问罪。
      “报仇了?”司马懿问曹丕。
      “……”

      曹丕成为了新的国家领导核心,自然要有些新气象。
      比如说,该杀的人就要杀了,该奖励的人就要奖励。丁仪那倒霉催的我们就不说了,曹丕的心腹之人怎么也该升官发财。于是曹丕绞尽脑汁的想该给他们安排什么官职。贾诩这老狐狸由太中大夫升任太尉,华歆由御史大夫升任魏国相国,原来的大理寺王朗则接替华歆原来的职务成为御史大夫。
      可是司马懿该做什么呢?
      曹丕心里想的是直接给个魏王后最合适了。
      “随便给什么官儿都行,大王看着给吧,反正给不了多久又该换了,过渡时期不用太认真。”
      “嗯?仲达你什么意思?”
      “大王不是改元延康了么?改元是什么意思,大王比臣清楚。”
      “那我,哦,不,孤是不是还应该改点别的?”
      “为大事做准备,当然要改,从上到下都要改。”司马懿表示赞同。
      “孤打算恢复九品中正制。”
      “先王会说大王不孝的。”
      “先王已经去高陵了这里现在孤说了算,孤说这么办就这么办吧。”
      九品中正制恢复了世家对领导阶层的垄断,曹操苦心孤诣弄的什么《求贤令》算是全完了。
      “对了,先王让大王将来把都城迁回洛阳。”司马懿突然想起曹操曾经叮嘱她的话。
      “孤记得,你跟孤说过,先王还说迁贞侯的墓。”其实曹丕还是对他爹去世前把司马懿单独拎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大王迁了么?”
      “这个嘛……”
      没迁。这个倒是不怪曹丕,曹操叮嘱的是能迁就迁来,不能就算了。而曹丕派去迁坟的人发现郭嘉的棺木虽然腐朽的还不算特别严重,但打开之后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半片骨殖都没有。这要是还迁就没意义了。
      “孤今天还想加封王太后的父母,但是群臣不同意,孤很生气。”
      “是啊,估计现在太后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
      “仲达你猜太后会怎么做?”
      “应该会来和大王做个交易吧:太后的父母不需要加封,大王的弟弟也不需要问罪。”
      “不不不这怎么行呢?太后的父母是一定要加封的。”
      “大王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吧。”
      “仲达,孤只是想太后从此可以颐养天年,不再费心政事而已。”
      事实上卞夫人始终都没有参与政事的机会,即使在她成为魏王后之后,曹操也一点没给她这方面的机会,她曾经请求曹操封自己的一个弟弟为侯,但曹操却不耐烦的说:“做孤的内弟还不够有面子吗?封什么侯!”
      “太后就不要妄想插手孤的事情了,孤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仲达,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喵的说来说去曹丕还是成天想着后宫那点破事儿。
      司马懿勃然变色,拂袖而去:“大王以为臣为何许人!”
      司马懿不高兴了,曹丕比她还要不高兴。

      后来曹丕果然没把曹植怎么样,卞夫人和二儿子之间是否达成了某种协议这谁也不确定,事实结果是卞夫人从此果然常年保持了沉默,曹植以待罪之身重新被邀请,和其他兄弟一起,参加曹氏宗族和夏侯宗族在铜雀台的一场大型饮宴。
      司马懿最开始并没得到这个消息,饮宴到一半的时候,有内侍来通报司马懿。
      “魏王请司马长史共饮。”
      “先王薨不过数月。”这帮没心没肺的兔崽子就开始狂欢了。
      “魏王合诸兄弟将先王遗留之物分讫。”
      曹操说过,如果曹丕等人还能留着这些东西供奉起来,那就还有救。
      “魏王命诸姬歌舞于铜雀台上与宗族兄弟同乐。”
      这是连老子的女人也分了的节奏么?
      “魏王言:若长史不至,便语众人此皆是长史所教。”
      曹丕……你干得好!
      司马懿只得换了朝服,命人从速备车,前往铜雀台。
      “爹,我跟着您去。”
      司马懿回头看看,司马师正捧着一件大红的绣白色菱花纹的披风站在后面。
      十几岁的孩子了,眉宇间渐渐有成人的老道。
      “爹,大哥去干什么,我也去!”还不到十岁的司马昭跑出来。
      “昭儿,在家照顾你娘,看好妹妹,有师儿跟着爹去就行了。”司马懿叮嘱司马昭,带着司马师上了马车。
      司马昭在后面不服气的看着车越走越远。

      来到铜雀台下,便听见笙箫管弦之声。
      细细辨认,竟然是《子衿》。
      “师儿,在这里等爹。”司马懿跟司马师交代完,就匆匆赶往铜雀台。
      来到台上,只见青纱幔帐之间,妖童媛女捧酒奉觞,果然是热闹不已的场面。曹丕坐在主位,两边分列宗族:曹植最好辨认,他腕子上的锁链叮当作响——曹丕还没原谅他;镇西将军曹真甚至把年幼的儿子曹爽都带来了。
      中央那一大块空地上,此时正留给歌姬舞女们表演。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
      子宁不嗣音
      好端端一支歌子不知道是唱的人不对劲还是乐曲不对劲,听上去媚得很,好像一个妖精每唱一个字就脱一件衣服,其中的勾引意味十足。
      舞女们挥动白色或红色的广袖,腰肢柔若无骨,软绵绵的,这已经不是曾在曹操面前表演过的那支舞曲了,那支郭嘉编排的舞曲始终强调“风骨”,舞者们都要像只高傲的天鹅,即使做出俯冲的动作,头也要昂得高高的,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要梗着。
      至于喝酒的人跟美姬们如何胡搞乱搞,那就简直是一定的了……
      司马懿看得心头火起,几步走上前冲乱了舞蹈:“停!都停下!”
      被破坏了队形的舞者们有的发出几声尖叫,但都迅速的退到了一边,把中间的场地让给了司马懿。
      “今日孤与自家人在此宴饮,仲达怎么来了?”曹丕放下了手里的酒爵。
      “魏王派人通知微臣,臣焉敢不来?”
      “只是通知你,又没让你来。”
      “先王才薨逝多久?魏王就如此作乐,臣知道此事,岂敢不来?难道魏王是想等着陈尚书明早弹劾?陈尚书当年就是以弹劾贞侯出名的。”
      “长文不会弹劾孤,孤这是遵照先王遗愿:每月初一十五,命歌伎奏乐奉食进献于铜雀台上。”
      “先王的遗愿没说让大王也要在铜雀台上!”
      “也没说不让。”
      司马懿环视四周:“那这支歌舞又是怎么回事?铜雀台上的歌舞都有一定之规,却从来没有《子衿》!”
      “不是仲达你说的吗?先王临终观此舞,曾说将来要到铜雀台上演出?所以孤把这些歌姬舞女全部留下排演,有什么不对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司马懿心里明白,曹丕这是故意的。
      “大王今天真是喝多了。”司马懿决定离开,不再看这些糟心的场面,“臣告退。”
      “慢!”
      司马懿停住了脚步:“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仲达,你冲撞了歌舞,演不下去了,先王的遗命还在,你说怎么办?”
      “大王的意思呢?”
      “既然是司马长史坏了礼仪,那就请司马长史替这些舞姬跳完吧,魏王觉得怎么样?”说话的是曹彰。
      司马懿看了曹彰一眼,又看了看曹丕。
      曹丕竟然点了点头:“好,是个办法,那仲达你就跳一个吧。”
      座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司马懿觉得不可思议:“跳什么?大王想让臣跳什么?《子衿》?”
      “对啊,《子衿》不是你为先王安排的吗?想必你很熟悉,跳一支对你来说难度不大吧。”曹丕仿佛觉得理所当然。
      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些。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司马懿突如其来的笑把多数人吓了一跳。
      因为那笑声听起来竟然是冷冰冰的。
      “臣愿一舞赔罪。”司马懿躬身施礼,然后突然伸手揪住了旁边一个穿红衣的舞姬:“脱!”
      “啊~!”这舞姬被吓得花容失色,惨叫的声音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了。
      “愣着干什么!脱衣服!现在就脱!”
      舞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舞衣就被司马懿扒了个干净。
      捧着一套大红的衣裳,完全无视了旁边舞姬的啜泣,司马懿再次行礼告退:“容臣更衣。”
      随着司马懿退出去,铜雀台上诸人暂时恢复了吃吃喝喝的没心没肺。
      但所有人都不时的瞟一眼大殿正门口。
      并不用他们等太久。
      第一声细微的,几不可闻的铃声传来。有人转头看过去。
      哗铃铃铃。
      细碎的,但是清脆的铃声。
      有人手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曹植愣在原地。
      曹爽看傻了。
      “《子衿》之歌舞,乃故军祭酒,贞侯郭嘉郭奉孝所创制。其歌清越,其舞刚烈。可依时境不同,单人起舞,双人对舞,诸人群舞,亦可只歌不舞,且歌且舞,歌而后舞。”
      这女人高梳发髻,细眉长眼,有略鹰钩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漂亮是很漂亮的,只是如果提前不说,谁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个丞相长史司马懿。更不用说,她还在手腕和脚踝上戴了舞姬们才用的金铃,举止之间,金铃发出响声,脆脆的。
      “双人对舞,一人为文,一人重武。文者翘腰折袖,以舒展之态描摹心迹;武者挥动青锋,以曲折之状掌控身姿,二者各尽其妙。”
      司马懿站住了:“诸公方才所见乃群舞,尚属文舞范畴,懿有心作武,只恐歌不能及。”
      “长史不必忧虑,妾能为此。”殿外突然有人说道,接着便有人唱歌,司马懿先是有些疑惑,辨认了两句,便点头:“果然是得之亲传。”
      “既然如此——”司马懿看了眼旁边的曹真和曹爽,突然出其不意拔出曹真放在案上的佩剑,“请借子丹将军佩剑一用!”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
      子宁不嗣音
      出剑,撤剑,剑光划过,身形随转,舞蹈是柔的,加入了兵器的舞蹈却多半都要强调柔中带刚,动作要放得开,更要收的住,妙在似与不似间,每当观众以为那兵器就要伤了舞者,吓得脸白心跳时,下一个动作却四两拨千斤的轻轻化解了危局。舞者要像没有骨头,却又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长出一根骨头,身体扭曲着,很美,也很痛苦,但不能把痛苦告诉观众,要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曹植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舞蹈让他疑惑:许许多多的翻转的动作,身体时而攀上时而俯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呐喊,在痛苦的寻找出路,在摆脱枷锁。曹植想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个名字好像就到嘴边了却说不出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月!”最后一句歌突然诡异的变了调,低音转成了高音,舞蹈陡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高潮,观舞的众人也呆在了当场,事情变化太过突然让人无所适从。
      司马懿手里的剑直指曹丕的眉心,相距不过一寸。
      “魏王!”
      曹丕注视着司马懿,隔着一柄剑都能感受到那种怨怒的煞气。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爹!”
      门口突然有人喊。
      司马懿觉得像有一阵风吹过,头脑霎时变得清醒。
      曹丕伸手拨开了面前的剑锋:“我一直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你自己从来不这么想。”
      司马懿撤回了手里的剑,摔在地上。
      “爹。”司马师在众人的注目中神情平淡的走到司马懿旁边,他腰上曹操亲赐的玉组佩还在叮呤当啷的响,他抖开手里的披风给司马懿裹上,“当心别受凉,不然娘又要担心了。”
      “师儿,我们走。”司马懿扶着儿子的手,慢慢向殿外走去。
      曹植忍不住在后面追问:“仲达,这舞叫什么名字?”
      司马懿回头,曹植只能看见披风遮掩下的半张脸,但是那对狭长的美目依然风姿绰约:“《游龙》!”
      在场有人回过神来:“魏王!司马懿意图刺杀魏王,不可饶恕啊!”
      “仲达醉了,孤也醉了,出了什么事,孤不记得了,也不追究了。”曹丕示意身边的美姬继续满酒。
      “司马懿没有饮酒,他根本没有醉酒!”
      “孤说她醉了她就是醉了!都接着喝!”曹丕大吼一声,顿时无人再说话。

      司马懿几乎是踉跄着走出铜雀台,刚一出来,高台上的风几乎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爹!”司马师用力撑着司马懿。
      “你就这点能耐了吗?”殿外有个人靠着柱子,容色淡淡的说。
      司马懿看着这人身后雪白缎带做的大蝴蝶结:“果然是你,你回来了。”
      “魏王打算还都洛阳,我一直住在洛阳白马寺,找我打听点事还是很方便的。”
      “你别学郭师姐,你学不来的。”
      “先生的风流态度,这世上恐无人能及,何况是我。”女辛站好,看着司马懿,“其实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我知道,是青州兵的事。”
      “请转告魏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先生不在了,先王也薨逝了,这些兵卒不必再留于世间,若日后有人问起,就说他们是先王的亲兵,先王去后,也就让他们自行散去了。”
      “我不会说的,你另找旁人吧,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
      “你会说的。”女辛一点都没有犹豫的神色,“先生看中的人,不会错。”
      女辛说完,便要下高台。
      “你去哪里?郭师姐墓中的事,你知道了吗?”
      “不出我所料。‘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我的事做完了,该轮到我自己的事了。”
      “其实那支歌你没唱完!”
      “我知道!我故意的。”
      女辛的声音和身形都渐渐隐没不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三十一)刘备继承大统,曹植封正洛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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