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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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在头皮上纹身的想法。
就在Travis给他设计字体的时候，那位奇怪的顾客又要求把歌词转移到后背上。
对此Travis虽然有些不满，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在他的认知看来，纹身就像一种特殊的仪式，足够值得纪念的图案或者文字才能被永远地留在皮肤上，而不是什么为了泡妞或者炫耀的愚蠢工具。
但他却又能做些什么呢。
至少闭嘴是让他不被露宿街头或者饿死的唯一选择。
而且，那个客人至少还有个从背面看上去不错的屁股。
他一边拿起成稿递给Lance一边摘下眼镜，对方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看到在画纸的下方一个铅笔字样花体的T的时候说道，“十分感谢，Tom.”
“没什么，先生。”Travis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说，仿佛没有听到对他名字首字母的调笑“而且我的名字不是Tom.”
Lance笑了笑，并没有把后面那句放在心上。他面对着镜子坐在角落里，光裸着上身，感觉后背肩胛骨处的皮肤一阵冰凉，像是什么液体被涂抹在了上面。他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纹身师面无表情地说，“只是酒精消毒；放松，先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掩盖自己的紧张。他看到自己的后背上指定的部位正被用油性笔画出基本的轮廓，时不时有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皮肤，抹去多余的颜料。等过了一会之后他听到了纹身机终于启动的声音，镜子中Travis的影子将一只手覆盖在他后背的皮肤上，另一只手则拿起了纹身枪。
“也许你想先看看效果？”Travis让他转过身后背面对着镜子。
“棒极了，Taylor.”Lance看着那句简短的歌词嘟囔着。
“我也不是Taylor.”Travis一边用针描绘着之前画上去的图案一边说。
这比想象中的更痛。
他能感觉到针头正在刺破表皮层然后留下冰凉的墨水，尖锐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坐在一旁的绿发青年看到之后嘲讽地笑了下。
他看着镜子中重新戴上眼镜的Travis，这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对方全神贯注地割线，Lance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笔触在自己的皮肤上清晰地游走，包括每个字母，疼痛似乎也没有之前那样鲜明，但仍然硬生生地烙印在他的后背上。
在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对方暂时停止了机器，拿起桌子上那包被稿纸和转换器遮盖住大半部分的烟盒，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一根之后递给Lance.
他本能地想要推开，但却不知为什么接了回来，点上火之后抽了一口，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还未完全挥散的酒精和焦油的味道。
等到Travis重新打开机器调整最后几针的时候Lance已经抽完了半根烟，一下子过多的尼古丁也许还有什么东西让他的头脑感觉有些超负荷，不然他不会觉得镜子里那个正虐待自己皮肤的人那么性感。
对方的眼镜，泛白的衬衣，叼着烟时候的样子，包括手臂上那些看似张牙舞爪的图案都如此让他口干舌燥。
他低头笑出声，掐灭了烟头。然后闭起眼感受着纯粹的，被麻痹的痛觉正伴随着烟草的余韵冲击着他的血液，就像是全宇宙只剩下这一种感觉。他仔细品尝着舌尖上还残留的淡淡烟味，现在就连针刺感都让他感觉是如此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机器声再一次停下，他睁开眼看到Travis已经摘下了手套，直接坐在椅子上滑到屋子另一侧的角落里拿过来一罐蓝色的软膏，打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些仔细地涂抹在Lance后背的纹身处。
整个动作看起来流利而色情。
Lance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感觉一阵冰凉覆盖着那片火辣辣的皮肤。
“完成了。”Travis轻轻擦掉多余的膏体之后说，“接下来几个小时你还会感觉到疼痛，尽量别用清水冲洗；不要随便乱动，可能会多少影响到图案效果。”
Lance转过身去看着自己后背处红肿的地方，现在多出了一行流畅的斜体字，墨蓝色和他本身苍白的皮肤对比很大。
“这比我想象得还要好，Tracy.”
听到这个女性化的名字时Travis皱了皱眉，然后摘掉眼镜叹了口气，“我是Travis，如果你能不用那些愚蠢的名字继续称呼我的话。”
“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话。”Lance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我是Lance，顺便说一句。”穿好背心和外套之后他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Travis并没有像其他人表示出过多的不满。
正当Lance打算走出店门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收拾器具的Travis说，“对了，你确定你给我的只是烟？”
Travis露出一个微笑，看着半身染上阳光中的棕发男人说，“也许吧，我猜。”
所以在以后Lance知道那包烟其实是Antonio的时候狠狠地给了墨西哥人一个中指。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