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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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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出迎接自己的是刺眼的阳光,难得的好天气却也是零下几十度的寒冷,冬天什么时候才会过去,还是说,春天永远不会再来。
离开原地靠近了些,看样子那些人是在争吵着什么,只见女人红着眼圈的样子像是世界将要毁灭一样,而周围的人也是一副隐忍的样子。
「不要拦着我,那孩子是我的命啊,就算是要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你冷静点,大家都是一样的着急,可是你知道南面的村子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摆在那里的长枪和火炮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对付的,那些外来者也不会去听我们的哀求的。」
「那又怎样,如果连帕沙都失去了,那留我一个人或者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是死,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要和他一起,你们就让我去吧,求你们了。」
女人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冲破阻拦的人群,原本绑得整齐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可这个时候好像除了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遭到不测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冷静下来了。
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好像对自己说要去南面的村子偷看一些奇怪的东西,还十分慎重的告诉自己要保守秘密,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往事情可能会变得糟糕的方向上想。
虽然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但从现在的形式上看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啪!!!
一个响亮的声音制止了混乱的局面,而后看见的是印着一个巴掌印的女人的脸。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闹的女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为首的年长者也在惊讶着自己刚才的举动,人群扩散开来,老人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母亲。
「帕沙是个好孩子,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不愿看到你为了他这般的拼命,我们不是无情,是真的无能为力啊,你抬头看看,这里有多少的老弱妇孺,如果不马上离开这里的话,别说是你的儿子,我么这一大群人也都性命难保啊,算我们大家求你了,赶快和我们走吧,我们不可能把你单独留在这里啊。」
听到这里,少年差不多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一个笨母亲自不量力的想要去那个所谓的战场救自己的儿子罢了,明知道就算是她去了也没用,还可能连小命也搭进去,真是笨啊,对,就是笨,就像某个和自己作对的白痴女人一样笨。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少年的心莫名的烦躁,真想让他们立刻闭嘴,已经有了足够让自己那样做的理由,可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自己却提不起兴致。
那换一种方式好了,换一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的方式,自己也可以远离那些让人不爽的噪音。
「我去把他带回来。」
嘛,虽然说这个办法和少年心里想的一样啦,但是怎么听也不像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的话,将恶意降到最低,也是[都给老子安静点,把那个小子带回来就行了吧。]这种比较靠谱。
至于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那是因为这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少年,无视了所有的目光,微微侧身,顶着头上冒出的井字狠狠的用余光扫向了身后半虚半掩着的木门。
刚才说话的正是现在死命撑在门框上的少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溃的身体就是倔强的想要从那扇门里走出来,看着这一切少年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么看都是立刻就会摔倒的样子,若不是少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在她下一步落地之前迅速的移步到少女的身边,扶住了她。
「别碰我!」
像是要甩开怪物一样,奋力的挣脱着搀扶着自己的手臂。
会有这样的抵抗是早就预料到的,可这无聊的预知并没有让自己的心情好过些。
所有人的焦点已经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虽然这种你推我拉的交流方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在这么一大群人的面前现场直播难免会让人有些不爽。
拽着少女手臂的手始终是没有放开,微微屈膝,另一只手抄过少女的后腰向上一带,整个身体就这样的腾空了,腹部的压迫感使少女顿时有了反胃的感觉。
从门口到重新被摔在床上的过程是从未间断的挣扎,真是毫不客气的一摔,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忘了这是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去!」
还是不肯妥协的撑着手臂想要抬起身,可刚刚离开床面的身体硬是被深深地压进床里,想要挥开固定着自己肩膀的手,没想到反而被牵制住手腕动弹不得。
就算是手不能动还有腿啊,正想着抬腿把旁边的人踹远一点儿,不料自己现在的反应还真是有够糟糕,趁着空隙少年一条腿踏上床来压制住了不安分的人。
正上方面对的是少年充满不满的脸,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似乎是等待着身下人自动放弃无谓的挣扎。
终于,房间内再次安静了。
「真难看。」
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却妄想着去逞什么英雄,这种想法在少年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让自己的世界平静下来吗?
「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说什么大话,你难道还在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可以拯救所有人吗?对于弱小的你来说抱着对我的恨意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今后你就一直带着你那微不足道的信念活下去吧,用你的眼睛来证实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腐朽,而你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微尘罢了。」
恶意的打压着少女心中仅存的那点星火,毫不留情的践踏着本就已经脆弱的尊严,直至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随着少年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像是被瞬间抽离了灵魂,连大声反驳的力气都失去了,她不明白是什么让眼前的人那么生气,时时刻刻都要让自己记得自己的卑微,那么清晰,那么残忍。
谁也听不到那些恶语中的真音,只是在那种情况下,笨拙的少年除了恶言相向外再也找不到别的办法。
很危险,不要去。
短短几个字已经把刚才的话诠释的非常彻底,可他还是宁愿多费些脑细胞来组织语言攻击,而效果远比自己预期的要好得多。
可是,还远远不够啊。
「你要是敢踏出房间一步,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吧,不要逼我。」
少年一开始就知道能够让少女妥协的并不是从她本身下手,而是那些熟悉、陌生、甚至是毫不相关的人,被这种身外之物牵制住的她在他看来简直是善良的愚蠢。
所以,你被我抓到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