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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奥克斯的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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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队长的选择再正确不过,尽管诺洛尔的外表明显未成年,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本领一点也不比身经百战的战士差。
“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队长非常惊讶,“难道你有一个很好的我不知道的师傅存在?”
诺洛尔对他的评价耸耸肩膀,“或许你觉得现在可以拜我为师。”相处的时间长了,小队中的精灵们都会忽略彼此的辈分和背景,在他们巡逻在荒郊野外,处身在危险之中,并且随时面对数量多过他们的敌人的时候他们都该是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战士的默契就是在忽略所有的背景之后得出来的。
队长对这个玩笑的回应是随手揉乱了诺洛尔的头发。
“你的头发真美。”随后这位曾经经历过最后联盟之战的精灵战士感慨着手底下的触感,“不尊敬地说,比我们领主的漂亮多了。”
那头乌黑的头发会在白天的太阳底下发尾处会闪烁出一点金色。
“得了,我都觉得领主大人最需要的就是生发剂了。”队里的另外一个精灵用手肘戳戳队长的胸口。
队里的精灵都大笑了起来,回想起埃尔隆德领主看着就有点不对头的发际线,诺洛尔坏心眼地觉得那条线或许以后会更糟糕……
放松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很快就察觉到附近有奥克斯的踪迹。
“他们很分散。”队长仔细观察着那些痕迹,“他们不属于正规的部队,但依旧是威胁。可惜我不是哈勒提亚,不能立刻告诉你们它们的危险性到底有多大。”
“哈勒提亚?”跟在他后面的诺洛尔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很奇怪,他所能够想起来的记忆中并没有同这里有关的东西,但精灵们有时候提起来的名字总让他有熟悉感。
“他可以说是我们这里最身经百战的战士。”队长提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崇拜,“他曾经走过冰原来到中洲大陆,在骤火之战中立下了无数功绩。”
“骤火之战?”这个诺洛尔没有印象了。
队长叹息了一声,“可惜他对此一直缄默不语,大家都说他是英雄,可他说他失职了。”
看来队长的闲谈一直是这里年轻精灵们最喜欢的项目,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
“他说他该跟上去的。他发现了不对,但战斗让他过于疲劳,所以他没有醒。”
诺洛尔似懂非懂,“他在战争中失去了什么吗?”亲人?族人?或者朋友?精灵们在无数的战役中失去了太多。
“他失去了他应该追随的对象。”队长的神色非常惆怅,“没有谁去谈论这件事,因为它太过于悲伤。”
队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一支斜射过来的箭打断了他的话,精灵们迅速地分散开来。
“奥克斯!”
诺洛尔严重地察觉到了他的武器不顺手,先前出发的时候队长特地找了把短剑给他,很锋利,但是就是不顺手。
他该找个时间去一次白城了?
精灵的动作过于迅速,在奥克斯们寻找他们行动的空隙之间他们手中的武器就能刺入他们的致命之处。所以奥克斯向来采取围攻的政策,它们专门找那些落单的精灵,偷袭是它们比较擅长的。诺洛尔在发现围在他身边的敌人数目远远比队里其他人员多的时候就明白他在它们眼中就是个最容易袭击的目标。
该死的未成年!诺洛尔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愤恨了。他能做好,身边的这些远远不能达到对他造成威胁的程度。经验老道的战士多能通过自身和周围环境进行评估,他不觉得自己是例外。
在看出这一点后队长总算放下了心。或许这个孩子也经历了许多的颠沛流离和战斗,他有些难受地在战斗中分心。就如诺洛尔对自己的评估,他也明白这些不过是一些零散的攻击,奥克斯的数量并不多,他们不过是看着他们这个小队的精灵更加少?不,不是这样。队长的眉心开始打结,这样数量的奥克斯一般也不会袭击他们这样的队伍,因为他们并没有必胜的结果,这些躲藏在黑暗中的生物不应该这么不顾牺牲地冲过来送死。
“保持队形!”队长吼叫着,“别让自己被孤立。”
肯定有什么不对,可是他们四处张望的眼睛除了躲藏的敌人外找不到其他。
“诺洛尔——”要是万一这个出了意外队长绝对觉得自己能心碎而死。
“我在!”从他的右侧传来了回应,这位未成年的战士待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上,“我觉得他们在计划什么。”
这个地方有些奇怪。精灵们能感知到一些变化,但战斗让他们无法确认。
诺洛尔闻到了一些味道,在他记忆中那些变得焦黄的树木,那些地面上微妙的改变都在发生——
“离开这儿!”诺洛尔的眼瞳微微收缩。
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精灵们也能察觉到异样,他们行动迅速地向安全的地方转移。
诺洛尔的脚下绊了一下,险些直接摔倒,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地面已经拱起,热气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把世界变得蒸腾起来。无数的植被枯萎在精灵的脑海中投射下绝望的哀嚎。
死亡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地面被撕裂,喷涌而出的岩浆在压力之下就如同一面突然间出现在面前的火焰之墙。诺洛尔想要像旁边躲闪,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过来,被地面的震颤弄得失去平衡的他勉强避开,却不料在地下强大的力量之下土地已经变得松散,甚至经不起一个精灵的踩踏。
坠落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听不真切。眼前的世界红色和黑色相互缠绕着,就好像是一副诡异变化着的绚丽画卷。
倒是很喜欢这种颜色,诺洛尔的这个想法还没有消失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这里的下面依旧是坚固的岩石,尽管周围环绕着岩浆,接住诺洛尔的岩石还是非常坚固和有一个适宜的温度的。
真是糟糕的局面……诺洛尔最后的意识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足够他看到一个挪动着的黑影正举着带着寒光的什么东西靠过来,可是他的意识却就这么潜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