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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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佐助不厌其烦地叫着，鼬这才放下手上的书。“怎么了？”“哥，你回来了也是整天看书看书，好没劲啊……”佐助撅着嘴撒娇，鼬宠溺地把他揽在怀里：“那好，你想去哪儿玩？”佐助转了转眼珠，突然从身后伸出一支沾了墨的毛笔，往鼬的脸上涂去。鼬没有防备，被涂个正着。看着哥哥那俊俏的脸上添了这么一笔，佐助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鼬假装恼羞成怒：“好哇，竟然敢偷袭我！”他抢过佐助手中的笔，往佐助脸上涂去。两人扭打起来。两人自幼习武，鼬虽然比佐助厉害不少，可这贴身的肉搏本就是玩闹，两人也斗了个不相上下。
最后，两人都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看着对方脸上衣服上都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熟悉的麝香味又钻入鼻翼。被人拥抱在怀里的佐助也没有什么实感。“佐助，别这样。”宁次心疼地抚着佐助的发，“还有我呢。”佐助看着宁次，扯出笑容：“我不是好好的吗？”宁次皱起了眉头：“佐助，那不过是你哥，他不要你又怎样？而且看样子，他之前就把你赶出去过。”佐助愣了一下，然后黯然点头：“你说得对。总是活在过去是不现实的。既然他不认我这个弟弟，那我便当从未有过这个哥哥。”
“鼬大人，您可是身体不适？”鼬突然醒悟过来，最近自己总是在发呆，想起佐助的事他就心里乱起来，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他强迫自己回到正轨上来，那个弟弟，佐助……
佐助穿行在密林里，突然听到丛林间传出些许细微的声响，他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角，喜出望外：“找到你啦！！”可是他刚转到树的正面，就发现自己被骗了，那根本就只是一块青色的布。他这才醒悟，可是已经晚了，鼬站在他的背后，树枝就指着自己的背心。佐助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哥，又是你赢了啊……”“不高兴了？”“嗯嗯……每次都这样……”佐助皱着眉头，恼怒地扯着身边无辜的小草。
鼬突然眼睛一眨：“那么，这次换我来抓你怎么样？”佐助喜出望外：“好的好的，你快背过身去！”佐助趁着鼬在数数的时候，绞尽脑汁，最后想到一个绝佳的隐藏地点。“躲好了吗？我去找了哦！”鼬转过身来，视野里没有破绽。不错，他暗暗点头。
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让鼬有些诧异。这个佐助，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干脆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每一丝风，每一个响动……然后他睁开双眼，一副了然的样子。“出来吧。”他站在自己开始的那棵树下，向自己头顶上笑着。佐助沉不住气，还是跳了下来：“又让你找到了！！”他追着鼬打，突然脚下一空，就摔了下去。
“佐助！”他听到鼬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自己身体失控地腾空，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右脚脚踝处传来“咔嚓”一声，然后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鼬赶过来：“没事吧？”佐助早就头冒冷汗捂住右脚踝：“痛……”鼬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佐助的整个右脚踝都肿了起来。“这么严重！”他二话不说蹲了下来：“来，我背你。”
佐助趴在鼬的背上，一颠一颠地往家走，好像脚上也不是那么痛了。“哥……”他把头埋在鼬的肩窝。“嗯？”“没什么……”
“宁次……你当真愿意将我买下？”佐助靠着宁次，那股麝香味莫名地让他安心。宁次点头：“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随时想走，都可以。”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只是个娼妓，你何必……”“我都不嫌弃你，你嫌弃什么？”宁次坏笑着。佐助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宁次……谢谢你……”宁次欣慰地笑着：“傻瓜。”
京城现在又流传着一条爆炸性消息——日向家的公子竟然花重金把佐助公子赎了出来！
日向家主禾嘉都快气疯了。他把宁次大大打骂了一顿，就差没把他赶出家门了。
佐助住在宁次为自己准备的屋子里，还有几个仆人。当然他知道那些仆人看着他的眼神中，是含了鄙夷的。不过他不介意。再看到宁次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宁次鼻青脸肿地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身上也都是伤痕，禾嘉下手可真重。宁次在床上躺了几天，才好起来。佐助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但也只是出于感激之情，加上寄人篱下。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对宁次的感情，绝不是宁次对自己的感情那样。
鼬在朝里权势一日日大起来，甚至威胁到了一些老牌的大家族，包括日向家。尽管宁次从来没有和佐助提起过，可是佐助可以从他的神情中体会到他的疲惫。“有什么我能做的？”佐助这样道。宁次摇了摇头：“不用。”
可是佐助最终还是去了。
去了那个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去的将军府。
站在门口，守卫负责地进去传话了，他不知道鼬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是等了一大会儿，他能进去了。
真是气派的大院啊，佐助边走边感叹。鼬的宅邸非常大，从正殿到副殿到后花园样样俱全。佐助跟着仆人走进书房，鼬正坐在那儿。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照亮了鼬的半边脸。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一览无余，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佐助静静地站在门口，不忍去打破这美好。
“你到底有什么事？”鼬毫不客气地开口，放下了手中的书，定定地看着佐助。佐助也看着他：“没什么，哥……就是来看看你。”鼬垂下眼帘：“你有脸见我，我都没脸见你。”佐助强忍着，挤出微笑：“哥，如果当初你不把我赶出去，我也不会这样吧……”鼬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破绽，他的脸稍稍抽搐了一下：“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做？”佐助吐了口气：“我不知道？我知道？那又有什么意思？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只是这个残酷事实的一剂调味料。上面的点缀再华丽又有什么用？最后剩下的不还是一样？”鼬黯然。
“到现在为止……”鼬艰涩地开口，“你还是和当初的想法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吗？”佐助走进屋子，目光迷茫起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心里似乎装不下其他……即便是这样，我也忘不了你。”佐助笑了笑：“所以，我想，我还是爱着你。”鼬浑身一颤，神色有些慌乱：“你还不明白？我们是错误的！”
佐助黯然摇头，转身想走，却又转身：“哥，我真的很想你。非常想。”鼬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什么话也没说。佐助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鼬的神情出现了些许裂痕，然后迅速修补。我们是错误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回去的路上，佐助感受到了什么眼神。蛇一样的眼，贪婪地黏在自己身上。佐助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等他转头去看时，已经没有人在了。那目光，很熟悉，让佐助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啊，应该不会是他吧。佐助甩甩头，让那些场景离开自己的头脑。深呼吸一口，他迈开步子。
回到了那个小屋，佐助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气息。他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的床头落了一片鳞片……深色的鳞片，似乎是什么爬行动物身上掉落的。这下佐助的脸色变了。果然是他。那个疯狂又病态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