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寂寞如烟》神圣的ST

13、第十三章

　　一大早，也许是其他时候了，总之佐助一醒过来就听见有人大吵大闹。多由也的声音直直地闯入房间：“次郎坊，你又把椅子坐坏了！！”“好烦啊，你这女人！”次郎坊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要理解我的体型啊！”多由也干脆坐上了桌子：“你一个大胖子，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啊？！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你真的跑得快吗？”次郎坊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你是不是又想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了啊？！”多由也道：“你有本事别在这儿大喊大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长体术。”次郎坊还想说什么，被君麻吕狠狠一瞪，就全都缩了回去。“好好吃饭。”君麻吕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就没人敢吭声了。
　　次郎坊看了一眼多由也，最后无奈地去搬椅子了。佐助目睹了这样一幕闹剧之后，心里轻松不少。左近阴仄仄地看了他一眼，黑眼圈越发沉重：“佐助，你也看到了，这帮人就是这样。”佐助只是有些惊讶于他们这么听君麻吕的话，甚至还有些畏惧。明明他们的年纪都应该比君麻吕大出不少。
　　“怎么样，佐助，睡得还好？”多由也还坐在桌子上。“还好。”佐助微笑。君麻吕皱了皱眉：“我知道你睡得不好，别勉强。”佐助虽然觉得心里挺舒服，可一想到君麻吕此话的动机就收起了心里的感情。“我知道。”君麻吕看着佐助：“今天晚上希望你和我好好聊聊。”多由也咂咂嘴：“喂喂喂，你们真是……”君麻吕的脸好像黑了一下，多由也连忙捂嘴：“我、我什么都没说……”
　　君麻吕突然道：“今天有一个任务，你们谁去？”“什么任务？”多由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清理叛徒。”一直没说话的鬼童丸道：“我去吧，我的蜘蛛们可都饿坏了。”这么说着，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起来。君麻吕扔给他一张纸：“别伤脸就行。”鬼童丸欢呼一声，领着纸走了。
　　佐助好奇地问：“任务？”“对。”君麻吕点头，“别看我们这样，要养活这么一个组织，可是需要很多财力支持的。而这帮笨蛋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佐助点头。“好了。”君麻吕站起身来，“今天的内容开始了。”
　　今天照例是泡药桶，只不过今天大蛇丸就没有出现了，君麻吕帮他收拾好了一切。
　　进入药桶时，君麻吕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上，怎么会没有咒印？”“咒印？”君麻吕皱起眉头，指着自己锁骨下的三勾玉：“大蛇丸大人怎么会没有给你下咒印？”佐助不解地皱起眉头。君麻吕在旁边的地上坐下：“咒印，既是一种烙印，又是一种力量。通过咒印，你可以借用大蛇丸大人的力量，但同样的，这也是永远的束缚。”佐助舒了口气，麻痒感渐渐泛上来了。
　　君麻吕看着佐助因为热水而微微泛红的脸，喃喃道：“佐助，你真的有一种魔力。”“什么？”君麻吕叹了口气：“我不好说……不过也许这也是大蛇丸大人看中你的原因吧……”难以忍受的麻痒感从伤口处传来，佐助咬起了嘴唇，将手扶上了桶壁。君麻吕看着他：“很痛苦？”佐助苦笑一声：“你说呢？”“我不知道。”君麻吕眨了眨眼，“但我觉得如果那是我，我一定能够忍耐下来。”佐助眉头抽了抽，感觉他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奇怪。这难道是在说自己……坚持不下来？
　　君麻吕看佐助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佐助尴尬笑笑：“没，我……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毅力也没那么差。”君麻吕愣了一下，然后道：“啊，不好意思，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自己能争气一点，大蛇丸大人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你也不用牵扯进来。”“你怎么了？”君麻吕眼神黯淡下来：“我身患重病，辉夜一族被全灭，所有资料文献一洗而空，连兜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病的资料，现在只能延缓它的发作。”
　　佐助看着君麻吕，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将要死去而伤心，本想安慰两句，君麻吕却握起了拳：“你不要以为我是为我自己伤心，我是为不能再为大蛇丸大人效忠而感到无力。”佐助看着一脸痛苦的君麻吕：“你为何对大蛇丸那么效忠？”“我明知他是那样一个人……”君麻吕闭上眼，“可是他给予了我生命，只有他，才会那样看我，而不是像一个怪物那样。”
　　黑暗的牢狱。无边无际的黑暗像猛兽一样朝君麻吕猛扑而来，他蜷紧了身子。“好冷……”轻微的童声响起，君麻吕在黑暗中摸索在身边的人。满地都是粘稠的黑色液体。不，这液体原本不是黑色的，而是流淌在每个人身体里的，鲜红的液体……君麻吕麻木地摸索着，触摸着尸体冰冷的皮肤，鼻翼间充斥的是腐臭的气息，他不知从谁身上扒下来一身衣服，紧紧裹在自己身上。“好可怕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哭出声来，“我好冷，我好害怕……”
　　眼泪早就流干，现在的他几乎连哭号都发出不出来。他只是想着，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沉重的声音响起，不知是谁大喊的声音，君麻吕被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一股冷风吹进来，让他又打了个哆嗦。清新的空气直直冲入他的肺腑，几乎让他咳嗽起来。好久他才能睁开眼，接着又被皑皑的白雪映得眼花。原来已经是这样的季节了……君麻吕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被冻麻，根本站不起来。他挣扎着向外爬着，颤抖的双手摩擦着坚硬的地面。多久没有闻到外面的空气，多久没有见到辽阔的天空。
　　君麻吕颤抖着站起身，冷风刮过他瘦弱的身躯。他在大牢里杀了多少人？早就数不清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怕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这样的问题他也早就不想了。
　　他看着天空，任由冷风带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他走了两步，脚底渐渐有力了起来。他试图凭着记忆找到之前自己族人的所在地，却发现满地都冻着鲜红的冰花。什么时候长出这样的花的？他迅速反映了过来。这是鲜血……为什么，每个人都死了，空气中连血腥味都淡得几乎闻不出来，因为天气原因，尸体几乎都没有腐烂，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势。君麻吕愣了半天，却没什么伤感。这帮所谓的“族人”，从小就把他当做怪物，进而因为他恐怖的能力把他关进大牢。
　　他麻木地环顾了一下，迈开步子，不知道往哪儿走，可还是想离开这儿。
　　大风吹过，君麻吕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他走到湖边，看着冰封的湖面，心下有些不开心。他伸出手指用力按了下去，随着清脆的声响，一道裂口从按压处迅速蔓延开来，接着一片巨大的碎裂声，湖面的冰层彻底崩坏。
　　君麻吕见湖面裂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正想走，突然看见地上有一片淡淡的颜色。
　　君麻吕走近了看，惊奇地发现了一朵淡粉的小花，在风中轻轻摇曳着。五瓣柔弱的花瓣几乎要掉落下来，却依旧坚强地站立着。君麻吕看着这朵花，竟然呆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眼里竟然含了两汪热泪，泪水顺着脸颊还没滑下，就已经变冷了。我，我已经多久没有流泪了？
　　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摘下了这朵花。君麻吕大急，一下子跳起身来，却看到眼前一双冰冷的金色蛇瞳。蛇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微微笑了。“君麻吕，跟我走吧。”君麻吕迷惑着，然后伸手接过那朵花。
　　“从那以后，我才是真正地活着。大蛇丸大人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所以我只有把我的全部都献给他，才足够。”君麻吕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