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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些日子不再有 ...

  •   麻雀在枝桠间跳跃,晨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斑驳的撒在安静的房间内。
      苏浩宇已经去赴宴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久川夜希子一人,坐在梳妆台前不语,一切安静的可怕。其实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仿佛闹世不在,整个世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寂静得孤独。
      余光瞄到梳妆台的一角,久川夜希子梳理头发的手猛地一顿。一个小小的相框正放在哪,相框里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的两个女生笑容如花,短发的少女正趴在长发少女的背上,身/下的长发少女伸出右手比了一个剪刀手。
      短发的女生是她,长发的即是川夜凉。
      现在她都还记得,当时拍完照后她又狠狠的鄙视了川夜凉一番,说川夜凉居然还比什么剪刀手。
      川夜凉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说久川夜希子你有本事就别趴在她身上。
      受就是用来压的。那是她是这么回答的。
      回想着那段记忆,久川夜希子的眼睛有些红肿。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曾经的肆无忌惮,曾经的欢笑言语,曾经的形如姐妹,那些日子已经不在了,全被浇灭在了那场大雨里,不复存在。
      这张照片是唯一留下作为纪念的东西了……
      泪水赫然滴落在相框的玻璃上,模糊了长发少女温暖的微笑。久川夜希子赶紧伸手试图将泪水抹去,眼泪却不停地落下,徒手在玻璃上摩擦,玻璃越擦越不清晰。
      最终久川夜希子还是放弃了。她只是想再看看阿凉的微笑而已,想看看,少女那暖如朝阳的微笑。
      去见她吧,去见川夜凉。
      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叫喊着,身体也不自觉加快了梳洗的动作。
      快点,快点,要去见她。那个声音再次叫道,仿佛再不快点就真的会错过什么。
      ×××
      苏浩宇是在久川夜希子回日本后认识的,跟苏浩宇结婚后久川夜希子也搬到了中国生活。不知道川夜凉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结婚的宾馆和久川夜希子在一个市。但即便如此,久川夜希子赶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
      久川夜希子根本没有顾及门口华丽的红玫瑰和白纱,匆匆付完钱便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礼堂的门猛地被人推开,只是大家都沉浸在新郎新娘喜悦的婚礼中,只有在大门附近的一些人注意到她。
      在她心中川夜凉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一眼望去久川夜希子便看见了川夜凉。
      川夜凉一身洁白的婚纱勾勒出她的身线,柔和的脸上少了些许叛逆,如墨般的眼眸里满是幸福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久川夜希子双眼生疼。
      果然,当初阿凉只是在给她开玩笑吧,她居然还信以为真了。
      一个人,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
      似乎察觉到久川夜希子的出现,川夜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那笑容依旧如往昔明媚耀眼,只是比从前更加温柔了。即便如此,川夜凉依旧是她认识的川夜凉,依旧是她爱着的川夜凉。
      却不是她的川夜凉。
      “新娘子抛捧花——”主持人叫喊着。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台下的人纷纷兴奋地抢着要得到捧花,久川夜希子依旧呆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川夜凉,没有任何动作。
      又是她一个人,又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欢笑,只有她一个人在哭泣。
      久川夜希子看到,川夜凉手起,然后手中美丽的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久川夜希子站在礼堂的一个角落,与川夜凉有一段距离,可川夜凉抛花的动作一气呵成。这么远的距离以前的川夜凉根本无法做到,就好像,她反复练习过一样……
      跟随着捧花的方向,苏浩宇看见了站在角落的久川夜希子,赶紧走上前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苏浩宇一身帅气的西装更是体现出了他的绅士气质,一路走到久川夜希子身边引起了不少人的争议。
      任苏浩宇牵着自己的手,久川夜希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今天可是阿凉的大喜之日,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几年过去了,久川夜希子的头发也从齐肩张到了齐腰,因为之前急促的脚步,头发不免有些散乱。
      温柔地理好久川夜希子有些杂乱的头发,苏浩宇牵起久川夜希子的手往前方走去:“去前面吧,这么久没见去前面不是看的更清楚吗。”
      闷闷的说了声好,久川夜希子低头看着前方苏浩宇的脚步,不语。
      听说,接住捧花的人,将会是下一个得到幸福的人。
      阿凉把捧花抛给她就是这个意思吧。果然当初的那句话只是个玩笑,却不料她竟然真的相信了。阿凉也是想她幸福吧,不再去在意那句话,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阿凉,就算是虚假的也好,没有你,我怎么才能幸福。
      仪式结束后川夜凉并没急着去换身衣服,而是疾步走到久川夜希子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肩上的湿润感让她意识到,川夜凉哭了。
      “真是的,这么多年了阿凉你还是爱哭。”轻抚着川夜凉的背,久川夜希子隐忍着心中的酸涩,“果然你神受的事实还是无法更改啊。”
      听到“神受”两个字川夜凉不服气了:“我才不是神受!”
      “那就是傲娇受。”
      “喂,这就是你就别后重逢的表现吗,夜希子?”
      “你说呢?”久川夜希子似笑非笑道,把答案留给川夜凉。“果然还是那么不可爱。”
      “新婚快乐。”
      一定要快乐啊,阿凉。无论如何,请这样一直快乐下去,一生。
      ×××
      离开川夜凉后,久川夜希子又趁苏浩宇没注意瞧瞧离开了宾馆。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来的时候也没带伞,久川夜希子就这样徒手走进了雨中。
      豆大的雨滴渐渐淋湿了久川夜希子,全身湿透了。
      脸上不断有液体落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额前的刘海紧巴巴地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
      突然停下脚步,久川夜希子仰起头来看向天空。
      乌云遮住了耀眼太阳,眼睛应该不会酸痛才对,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阿凉,我忘了告诉你我们的名字了。
      川夜凉,久川夜希子。“川夜”两字紧紧地锁在“久”和“希子”中间啊,如果擦掉,那就不是久川夜希子了。
      可是,如果是阿凉让她幸福的话,她会努力幸福下去的。
      我要,幸福给你看,阿凉。
      我不再是一株向日葵,永远看向太阳。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亦是如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那些日子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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