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的佚事（第一部完）》雨瑶

8、第八章 第一次杀人

　　“诶，我自己能走。”雨瑶抽回自己的手，斜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厨房。

　　看着空掉的手，上面似乎还留着她小手的余温。勾起一抹苦笑，我白智什么时候变的那么知足，只是牵一下手，心里也会像灌了蜜糖似的甜。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青焰屋前，随即飞身上了房顶。雨瑶发现自己自从来到古代后，就经常做一些飞梁，偷看的勾当。正想扒开瓦片看的究竟，却看见房门忽然被打开，紫蝴蝶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有不容忽视的伤心之色。

　　“紫蝴蝶！”白痴也看的出她是怎么了，雨瑶想跟上去，却被白智一把拉住。“是我赢了哦。”

　　“是啦，你先放开我。”甩着双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魔爪。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那我们的赌约？”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如果她输了，可是随他处置的。

　　“赌约当然算数啊。我夜雨瑶说话从来不反悔的！可是，你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白智淡笑不语，“我带你下去。”说完，不理会她的反抗，一把抱住雨瑶的腰便飞下屋檐。落到地上后，白智还是不放手，反而将手臂缩紧，将她带往自己怀里，“那我等你回来履约。”

　　“好啦，好啦！”边说边紧张的看着紫蝴蝶的背影，丝毫没注意两人现在暧昧的姿势。说完一个退步，将自己带离白智怀里，起身往紫蝴蝶那个方向追去。

　　白智满意的回身，却看见了已站在门口的青焰。“你都看见了。”不是问句。

　　青焰没有回话，转身进屋。他是看见了，从他们飞上房顶开始。若是他没猜错，紫蝴蝶今天的做为，应该是雨瑶教的，不然，依紫蝴蝶的个性，是怎样都不会想到这个方法。看着桌上的糕点，他狠不得一掌劈下去！你就那么想撮合我们？

　　“等等！”白智上前制止他摧残美食，“那么好吃的东西毁了岂不可惜？”

　　青焰回头，刚刚的温怒之色已经不见，眼里仍是一片清冷之色。但周遭的气流却有了丝丝的变化。他的武功境界以达化境，普天之下，除了玄夜，也许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好吧，刚才我和夜姑娘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吃这个糕点。结果我赢了。”白智看着桌上的鸡蛋糕突然没了吃的兴致。看来，他还是最喜欢吃她做的。

　　“赌约是什么？”青焰介意的是这点，他刚刚听见他们的对话了。一想到白智把她抱的那么紧，他心里便有强烈的怒气。

　　“如果我输了，我随她差遣。如果她输了，”停顿了一下，觉察到了青焰脸上在意的神色，“那么她就随我处置。”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了青焰清冷的眼光直直的注视着自己，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同门师兄弟，但他还是有些忌惮他的眼神。那种冰冷的光线，只要被盯上一眼，浑身就会置如地狱。

　　但这次，白智没有退让，他上前，“我这次是认真的。”他知道青焰听的懂。

　　眯起眼睛，青焰看见白智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感觉他的认真，“我也是。”声音不高，却坚如磐石。

　　“我知道。”白智退后，重又回到椅子上，认识彼此二十几年，他比谁到了解青焰对雨瑶的不寻常。忽而，他苦笑，想到了今天早上接到的密函。“但是，宫主对她的兴趣也很大。她的身上有斗者和临兵，这两样东西都和逍遥宫有密切的关系。”

　　青焰也坐下来，自从他们为宫主效命以来。从来没见到宫主对什么感兴趣过，除了，和逍遥宫有关系的。不管是人或事，只要和逍遥宫扯上关系，他就会不惜一切拿到手。而他这次对雨瑶的兴趣更是大，否则，不会亲自写封密函过来。

　　“知道吗？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那么抗拒。”白智无力的摇头。

　　青焰不语，接到密函后他也是有些抗拒。本是觉得不见，不想，就能慢慢忘记。毕竟女人在他看来可有可无。但经过刚刚的事，她鼓动紫蝴蝶的表白，她被白智搂在怀里的样子，都是他不能忍受的。刚刚差点就失去自制力，就想把她从白智怀里拉出来的感觉是那么强烈。

　　另一边……

　　雨瑶好不容易追上了紫蝴蝶，“紫蝴蝶！你等等我。”

　　紫蝴蝶停下脚步，“你还来干什么？我知道了，这是你设计好的！你知道这样一定会让我难堪！”狠狠的看着雨瑶，刚刚的感动，歉意，此刻已经消失怠尽。

　　“我……”雨瑶怔怔的看着她，“如果我真是故意的，那我现在为什么还要追上你？我来讨骂吗？”

　　“你是想以胜利者的身份向我炫耀！”

　　“我夜雨瑶还没那么自大，什么胜利？什么故意？我告诉你，就算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这只能让你看清楚这份感情是不是值得，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你没必要用对我的敌意来自我安慰！”雨瑶一口气说完，她就是看不得那些原本潇洒坚强的女子因为感情变的疑神疑鬼，满腹牢骚。一段感情，没了就是没了，何必非要那么执着？这样下去苦的只是自己。

　　“自我安慰？”

　　“你难道不是想要说服自己今天的失利是我造成的吗？”雨瑶毫不退让。

　　紫蝴蝶怔住，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青焰心里没有位置，但她不甘心。在别人眼里似花如玉的他为何就进不了他的眼里？但因青焰身边从来没有女人，所以她愿意一直等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回头，但，每次对上他那毫无感情，清冷的令她发寒的眼睛，她就问自己，是否真的还要继续等下去。

　　感觉到她冷静下来，雨瑶放低了声音，“我今天的确是想帮你。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夜雨瑶的为人，你以后会知道。但，感情的事，没人能勉强。”

　　紫蝴蝶抬头，看着雨瑶，她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小，可说的话却总是一阵见血。在她面前，似乎对别人的伪装都没有用，她似乎被她看的很通透。

　　紫蝴蝶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雨瑶一把推开，“危险！”说完，抽出腰间的斗者，瞬间，她的周身漫起一阵银光。只见，雨瑶一个蹬步，和对面的青衣人对打起来。“你是什么人？”雨瑶边打边问，这人的功夫平平，但眼里的邪气却令雨瑶十分不舒服。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吐芯，想将她吃到肚里。

　　紫蝴蝶在一边也看出那人功夫不足以对雨瑶构成什么伤害，就没有上前帮忙。没三两下，雨瑶便把他制住，“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只是盯住雨瑶，嘴角不曾开启。雨瑶此刻终于明白警察叔叔面对那些死不招供的犯人时的心情了。她随即将斗者移进一点，却不伤害他“不说吗？我没多少耐心。”

　　“我来吧。”紫蝴蝶上前，她看出雨瑶的心软，在江湖这种地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威胁，看来，她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这点。

　　雨瑶收起剑，将他交给紫蝴蝶。紫蝴蝶捏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凑进自己，“那么有骨气吗？我倒是要看看你多么的有骨气。这里是我的独门毒药，‘四毒散’只要在你身上随便滴上一滴，你的身体就会溶化成一滩血水。要不要试试看？”说完，举着瓶子似要倒下。

　　那人原本不屑的眼睛，有丝惊慌划过，但仍是不开口。“看来，你是很想试试我的东西。”

　　紫蝴蝶举手就要他头顶倒去，雨瑶制止了她。摇摇头，从她手上接过“四毒散”，对着地上的人道，“我很佩服像你这样威武不屈的人呢。请受我一拜。”说完，还真的拜了下去，她手中的瓶子也随之倾斜。

　　那液体，便不偏不依的朝他的脚背上泻去。“啊！”那人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紫色的液体一接触他的脚便像是有生命似的向里面渗透去，不消片刻，他的脚便真的化成一滩血水。虽然是故意的，但雨瑶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乖乖，这东西比硫酸还厉害！

　　看着眼前恶心的东西，雨瑶忍住想吐的冲动，“哎呀，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人就这样，老是迷迷糊糊，混混愕愕的，你别见怪啊，你可千万别见怪啊。”说里的瓶子随着她丰富的肢体语言到处乱晃，似乎要配合她的话，还会时不时的飞出来几滴。

　　那人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到腿，那种化心蚀骨的痛让他的脸完全变形，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我……我说……我说。”

　　“早点说不是好了，免的受那么多的痛苦。”雨瑶满意的收手，将那瓶东西立马塞会紫蝴蝶手上。那么恐怖的东西还是少碰为秒，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毒了。

　　“是‘天山派’掌门陆其深。”那人咬紧牙关，缓缓吐出几个字。

　　“那个废物？派来的人也是那么废物！”紫蝴蝶不屑的嘣出几个字。陆其深真是小看了雨瑶的功夫。

　　雨瑶却不语，她想，陆其深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派那么个小角色来刺杀她。这里绝对另有隐情。地上这个人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转身，不想再看到，听到那么痛苦的表情，那么揪心的呻吟。

　　“等等！”那人出声，看来毒性已经蔓延到全身，他的皮肤泛起了深深的紫色。“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支持不住了。”那人乞求的看着他们。

　　“你就慢慢等死吧，那种滋味可是很美妙的哦。”紫蝴蝶邪媚的笑声此刻却像是催命的厉鬼。
　　雨瑶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闭起眼睛，对着他的心窝处，狠狠的刺了下去。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射到她的脸上。雨瑶浑身怔了怔，心里一阵阵的发寒。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斗者还插在那人的心窝，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没有聚焦的看着前方，嘴巴大张。皮肤还透着幽幽的紫。雨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好可怕！好恐怖！她刚刚杀了一个人！一个人！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那么脆弱，只是一下，就消失了。而她就是那个结束他生命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恐怖。随即，她又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紫蝴蝶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知道雨瑶杀他是不想他再痛苦，但看她的反应，眯起眼睛，看来，她是第一次杀人。她也记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那人想要□□她，她毫不犹豫的举起刀就插到他的腹部，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流到地上……

　　后来才知道，那是师父事先安排好的，既然要做药谷的弟子就要心狠手辣，绝不心慈手软，无疑的，师父十分满意她的表现。多讽刺，她第一次是为杀人而杀人，而雨瑶的第一次是为救人而杀人。

　　她走上去，拔出斗者，还给雨瑶，“回去后，把剑好好的洗洗，那人的血简直是侮了这把剑。”

　　雨瑶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她怎么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怎么可以那么视若无睹？

　　“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若想在这里生存，就要适应这样的日子。杀人是自保的基本。”似是不经意，其实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在安慰她。

　　“可以…可以有不杀人的自保吗？”她实在是不想再杀人了。

　　“除非你已经死了，江湖是条不归路。”背过身，看不见紫蝴蝶的表情。她又何尝不想为心爱的人洗手做汤羹呢，但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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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好好的梳洗一下，这些污血让我看了恶心。”紫蝴蝶跟在雨瑶后面，淡淡的说到。看到雨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瞬间就像要倒下去，连忙上前接住她，“下次就别逞强。这种人死不足惜。”

　　雨瑶刚想说些什么，前面响起一声低呼，“怎么回事？”青焰看见雨瑶身上，脸上到处沾着肆虐的鲜血，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还来不及去研究自己的心情，身形已经快了一步从紫蝴蝶手里接过雨瑶。

　　“夜姑娘，你被人偷袭了？”白智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臂，来回的检查。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雨瑶虚弱的摇头，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安静。

　　“我先送你回去。”青焰抱着她，回了一个眼神给白智。

　　白智明显有一丝下手不够快的懊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焰抱着雨瑶往西院去。他回过身，发现紫蝴蝶苍白的脸色。

　　“他，喜欢她……”那么担心的眼神，那么急躁的身形，那么温柔的触碰……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没有遇到良人……那她算什么？守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她到底算什么？

　　“她像个精灵，那天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是那么想的。看见她从房梁上飞下来，眼里有着慌张，兴奋，好奇，顽皮，那么多那么多的神色惨杂在一起，身上却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出尘气质。从那一刻开始，也许，我就沦陷了。焰……也是。”白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像是在自言自语。

　　风四起，树枝上的梅花应风落下，像是下起了一场花雪。

　　“你，也喜欢上她了。呵呵~~~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紫蝴蝶讽刺的笑，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

　　“顺其自然。”白智轻叹口气。

　　“是吗？她告诉过我，这里，没有人能绑住他。你，不行，青焰，也不可能。”

　　白智对上她的眼睛，半饷，“如果真是那样，我反倒松了口气。”

　　紫蝴蝶不响，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陆其深派人干的。”

　　“陆其深？他有什么企图？”白智不解，这个人近几年越来越作威作福，但雨瑶和他应该没有交集才对，这里有什么阴谋？

　　“不知道，这次他的目标很明确。”

　　“谢谢，我去查清楚。”有一股爆风的怒气在他眼里燃烧，敢伤她的人，他不会放过。

　　紫蝴蝶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智，“也许，这个夜雨瑶是个祸水。”

　　“收回你刚才的话！”他逼近她，手里的扇子有着隐隐的抖动。

　　“不是吗？”紫蝴蝶并不害怕，“玄夜宫的左护法，青焰，喜怒不形与色，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弱点，武功以达化境。右护法，白智，向来谈笑自若，指点江山，就算面队千军也面不改色。他们，是玄夜宫的灵魂。但是，自从夜雨瑶出现后，你觉得，这几句话，还有几成可信可信度？”

　　白智的身形僵住，的确，只要碰到她的事，情绪就会不自觉的起伏。紫蝴蝶拉开与他的距离，继续道，“我可以断言，她，将会是你们的死穴，你们的弱点。”丢下这句话，紫蝴蝶翩然离去。

　　“她怎么样了？”白智来到西院的时候，吴霸天已经闻风赶来。雨瑶已被收拾妥当。

　　“刚刚吃了药，睡下了。”青焰的眼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一想到那些血有可能是她的，心里就会阵阵的后怕，那种恐怖的感觉好象把他吞噬。原来一直未动过的真情，一动起来便会山崩地裂，没有回头的余地。

　　白智不放心的上前一探究竟，他们的眼神全悉落入吴霸天的眼里，“两位护法，既然夜姑娘安妥，我们也可以出去了。那么多的大男人在这里毕竟不方便。”

　　两人似乎置若罔闻，他们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雨瑶。那样温柔如水的注视，任谁都不信，他们是会是杀人如麻的玄夜宫的左右护法。吴霸天轻叹口气，“护法，宫主有事交代，请随我到书房议事。”

　　终于，一句宫主唤回了他们的心思，对看一眼。起身出去，不放心又转过身对一边伺婢说道，

　　“夜姑娘有任何动静，记得立刻到书房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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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护法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吴霸天转头看着他们。

　　“我们没忘。但，这和雨瑶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宫主派我们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存在。”白智坐在窗边，微微的细风，吹抚着他的发梢，一双带笑的丹凤眼，不知在看着何方。调理好自己的心绪后，他依然是那个泰山压顶仍无畏色的白智。

　　“问题是，她现在出现了。今早，收到宫主密报，除了将‘朱雀像’带回玄夜宫外，夜雨瑶也要带回去。”吴霸天传达着玄夜的意思。

　　“什么？”青焰转过头，宫主这次的行为异常，若是往常顶多是拿到雨瑶身上的斗者和临兵便可，这次，竟然连人也要？！他原本依在窗柩上的身子一直，清冷的眼里闪过一丝狂乱。

　　“宫主到底是怎么想的？”白智站起身，迎向吴霸天。

　　“我们从来都不需要宫主在想什么，只要遵命就好。”吴霸天起身按回他，“我看出你们对那丫头有情，可，宫主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们也敢阻拦吗？”一句话，让两人同时怔住。如果宫主想要，他们应该阻拦吗？

　　“如果是她，我会。”青焰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没有回头，眼睛依然看向窗外，额前的长长的刘海被风一吹，遮住了眼睛，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我也会。”白智笑了起来，如果是她，他没道理要放弃，纵然那人是宫主。

　　“你们……”吴霸天忽然感觉头痛起来，这个夜雨瑶还真是个祸水。“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完成这次的第一个任务。这些年，我们已经陆续收集了‘青龙像’，‘白虎像’，‘玄武像’还差最后一个‘朱雀像’。”

　　“有头绪了吗？传说这个‘朱雀像’已经消失。我们找了十年依然没有线索。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白智问道。他们这几年一直在寻找这些东西，但宫主和吴霸天却从来不说到底所谓何事。

　　“不！一定能找到，一定可以找到！”吴霸天激动的大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微微一愣，

　　“总之，这个一定要找到。日前，已经有些头绪，据报，‘朱雀像’曾在神医九转那里出现过。”

　　“九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转？”白智忆起来，这个人处事怪异，总之他身上有所有世外高人的通病。

　　“什么时候起程？”青焰向来不浪费时间。

　　“武林大会后。这次，我希望你们能带着夜雨瑶一起去。”收到四道杀人的目光后，吴霸天一颤，真是老了，这样下去，还有几年的命啊，“这是宫主的意思。他希望你们将她毫发无伤的带回玄夜宫。”

　　没有人回话，“你们这又是何苦。明知道宫主……”

　　“吴叔叔，”他们私下里会这样称呼吴霸天，“我们也是人，会动情本就在情理之中。还是，你们根本就忘了这点？”

　　“如果这次动错了情呢？”

　　“无妨，真情一辈子动一次就够了。”青焰依然望着窗外，永远清冷的眼里有着温润的颜色。

　　“就算和宫主翻脸？”

　　“就算和宫主翻脸。”

　　“哎！”吴霸天叹气，“你们本来是玄夜宫最完美的人，完美到没有弱点，没有破绽，但是，现在……你们可曾想过，她变成你们的死穴后，她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危险？”

　　白智僵了一僵，随即，“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