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火柴的香烟》失落的伊甸园

33、逝去的希望3

　　茫然的回到了她的家。。虽然家人都洋溢着喜气。。。。她的父母都见到了我。。但是因为忙着各式各样的事情而基本没有时间来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们。。要是没有他们。。我和水不会分离这么多年。。我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她出嫁。。。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迟了。。随便吧。。还真是希望现在不要有人来打扰我。。让我和她在呆一会。。哪怕一会都可以。。。

　　要时间过的快的时候。。一分钟和一小时一样慢。。。要时间过的慢的时候。。又是一小时和一分钟那样快。。就这样。。5点多了。。该吃晚饭了。。我推着水。。很不情愿的和她的父母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这会。。我可能是第一次把自己当是个外人。。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能和自己这么恨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我依然保持了以前的习惯。。知道水喜欢吃什么菜。。时不时的会夹一筷子给她。。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也许也过了很多年了。。她的父母对我的恨也淡忘了。。不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反而有点善意的表现。。时不时的让我吃这个菜。。吃哪个菜。。搞得我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就在这种说不出难受的气氛中。。吃完了饭。。我把水抱上床。。。走到小区去抽烟。。又和以前动脑筋的时候一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但是。我不知道。。现在。。我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齐天。。”有人伸手拍了我一下。。

　　我回头一看。。是水的父亲。。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抽烟吗。。伯父。。”

　　伯父接过了我递上的烟。。自己点上了。。狠狠的吸了一口。。。也和我一样。。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样的表情。。很难让我想象。。明天他家要办喜事。。是他的唯一的女儿要出嫁。。。。

　　“伯父。。过去。。。。”我想试探性的问下以前所发生的事。。是不是都符合我的猜测。

　　谁知。我还没问完。。他就开口跟我说了：“过去。。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和她妈。。都没了主意。。所以都劈头盖脸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你身上了。。”

　　我寻思着。。这就是道歉吗。。为了你一个没了主意。。我就要和她分开这么多年。。然后现在要看着我爱的人嫁给别人。。她妈没主意当然是应该的。。女人家。。本来就主见少。。但是你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也跟着没主意。。真是没话说。。。。

　　“虽然水她跟我说了挺多的。。。。都是关于你的。。但是那时我们谁也听不进去。。我们还怪她为什么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们都不反对她谈朋友。。这是正常的。。但是。。怎么能和那种环境里的人在一起。。。。”他继续说着。。。我越听越来气。。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那种环境怎么了。。那种环境里没好人了吗。。。。直来直去的人也就自己吃亏。。总比背地里暗算别人的人来的光明正大。。我就是在□□里呆过。。到哪我都这么说。。我没觉得丢人。。虽然谈不上光荣。。但是我行的正。。站的直。。”虽然我一时很气。。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但是说完了。。我就后悔了。。怪自己太年轻。。。别人的一点气都受不了。就算说错了又怎么样呢。。非要反驳吗。。

　　“呵呵。。”他笑了。。不觉得是那种很轻视的笑容。。很自然。。还有点亲切。“现在看来。。还跟我女儿说的一样。。你是个特别直爽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很佩服你当时这么小。。把不是自己犯的错。。自己担下来。。。。但是如果我说你没错。。你肯定自己也会觉得不安。。至于怎么衡量。。现在也没有必要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老了。。总希望女儿早点过上好点日子了。。我们2个老人。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为什么要让她结婚。。难道你们不知道。。不是什么替她安排了。。就是她想要的。。”我再一次愤怒的原因是既然他们都认识到以前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再用这个事来伤害我一次。。。

　　“结婚的事情。。不是我们决定的。。是水。。。是她自己决定想嫁人的。。就是在你上次来了。。走了以后。。跟我们商量的。。换句话说。。。我们只是在为自己女儿落实她自己的想法。。。。”伯父的话。。简直让我震惊。。。这怎么可能。。。

　　“我。。。我。。。我。。”我实在不知道下一个问题该问什么。。我脑海里只有3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伯父一下就觉得我的状态有很大的变化。。。当下也不说话了。。。递了一根烟给我。。自己也点上一根。。这次。。好象是慢慢的抽了起来。。吐的烟也很淡。。。

　　大概沉默了10分钟了吧。。。这次是伯父先开口的：“还有什么想和她说的。。能跟我说吗。。。”

　　“什么意思。。我不能再跟她说话了吗。。她现在还没嫁人呢。。”我有些赌气。。

　　伯父笑了笑：“她已经走了。。。今天不在家里住了。。按这里的规矩。。接新娘子是要住到原籍的。。就是上海。。我们早搬出来住了。。这里也不算是家。。只要住到外面的宾馆里。。权且当作是家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有些着急。。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早说。。你会舍得让她走吗。。。还有。。她并不希望明天你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原因吗。。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希望我来转达给你。。”

　　“。。。。。。。。。。。。”应该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去抗洪的意识。。而决堤了。。。。。。

　　“如果你想留下来。。那就住在她的房间里吧。。。如果你不想留下了。。那火车票也给你订好了。。晚上11点多的。。回南京的。。。还有。。这是她留下来给你的信。。”说完。。他爸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切都给我拿了出来。。。。

　　“明天。。真的不能让我去吗。。。哪怕我看一下都不行吗。。。”我仍然存有一点希望。

　　“算了。。。你去。。你就能控制自己了吗。。还是不要见的好。。。。现在知道她好不是很好吗。。。。就把记忆留到这个地方为止吧。。”她爸爸叹了口气。。。感觉是觉得拆散我们觉得有些后悔了。。。。但是一切。。早就来不及了。。。。

　　我没说什么了。。知道多说也没有用了。。。径直走到水的房间。。。再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发现有一张署名我收的纸。。。拿了起来也没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接过伯父手中的车票和信。。。转身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硬要说还有的话。。大概就是我最后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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