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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单方通行 ...
00.
我们都太骄傲,忘了什么更重要。
01.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没有现在的这么长。
不过,都是一样耀眼的红色。
还记得,那个人喜欢午后趴在教室角落的桌上睡觉。
阳光斜斜投射进来,照亮他一侧身体轮廓。红发浸染在晕黄的光芒里,闪着细碎的晖芒。
宗像礼司勾起嘴角无声地一笑,魅蓝色的刘海从额头滑落。
飘忽的目光透过眼镜落回面前的资料上。
最新的学校记过处分单,排在第一位依旧是熟悉的三个字。
这次的罪名是聚众飙车。
脑海里立马浮现那个人总是一脸冷酷的脸,嚣张的眼神,桀骜不羁。
这次,宗像礼司手上的笔,在签署的地方徘徊了一下,才签下名字。
“周防尊……啊。”
男人悄声出口,视线里看不清焦点。
03.
T大很出名。
不是因为大学排名,而是它有两大前所未有的学生集团。
以Scepter4为名的校学生会。以吠舞罗为名的不良学生帮派。
两个集团之间的矛盾争锋,暗流汹涌,互为制衡,势力平均。
这样的对峙,是从宗像礼司和周防尊进入T大开始。起初,只是两人之间的矛盾。等到宗像礼司成功就位校会会长、吠舞罗成立后,个人的争斗就演变成两个集团。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从一认识的时候就两看相厌,打架斗殴不在少数。
可笑的是,这孽缘已经七年。
只是不知道,仇家之间有没有七年之痒呢。
“要什么?”草薙出云嘴里叼了一只香烟,身上穿着调酒师的燕尾服,黑色的墨镜遮了大半边的脸。
“Long Island。”男人穿着暗红色的外套,敞着拉链,脚上的黑色马丁靴几粒铆钉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怎么了?”调酒师手上的动作飞快,烟雾旋绕着。
“没什么,突然觉得有点累。”周防尊坐在吧台边,微微抬了抬眉。
“Scepter4又找麻烦了吗?”他眯了眯眼。
“嗤……凭他们动得了我吗。”男人低哑的嗓音夹杂着一抹讽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04.
国中一年级。
宗像礼司在讲台上做完自我介绍,朝着老师指定的位置走去。
桌子的一边已经坐了个人,红得刺目的头发被剪得极短,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随意地侧歪着身体,只手撑着头,眉头微皱,眼里冷冽的光打量着自己。
像头刚睡醒的非洲红狮。
和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对视的一瞬间。
厌恶。讨厌。反感。是宗像礼司浮现在心里的第一感觉。
墨蓝色的瞳孔下意识地一缩,心中一冷。
接收到这样心理反应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停下了步子。
他转过身,看着老师,目光清澈。
“老师,我要换位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那个人的。
嗓音有着一丝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低哑。
——多年后,这少年长成,声音里有着更为厚重的低沉。
他回头瞟了一眼那人挑起的嚣张眉眼,抿起的冷冽唇线。
第一次。宗像礼司第一次憎恶一个人。
眼镜后的眼睛冷漠而悠远,他对那时的周防尊笑了一下。琉璃蓝的发顺着鬓角滑下来。
红色。浓烈的红色,灼印在眸眼深处。
窗外的阳光明媚耀眼,末夏的暖风掀起绿叶婆娑作响。
05.
宗像礼司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上一次的案子已经谈妥,请他去与对方Boss会面签约。
“好,十分钟我就过去。”
他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双眼出神望着天花板。墨蓝色的瞳孔里幽深静谧,鬓角垂着几缕偏长的刘海。
窗外吹起大风,秋天的落叶被一轮一轮卷起刮得到处都是。阳光失去夏天那种燥热的温度,照在身上柔和适宜。
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忘不掉他。
明明讨厌得要死。
宗像礼司皱皱眉,又戴上眼镜,深呼了一口气,理好西装,又重新打了一遍领带,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这次,公司打算在美国几个州投资建立超大型的连锁游乐场。找到的合作方是美国方面资产和技术都过硬的集团公司。
双方的公关和技术人员、谈判专家经过一个多月的拉锯战,终于在昨日达成共识,确立了方案。而避免再出什么问题,合约的签订就在今日完成。
因为是跨国的大型公司合作,所以这次的合约签订由双方总裁出面,才能彰显两方的诚意和重视。
助手在门前对他恭敬的一躬,替他推开了门。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眼,双方的主要项目负责人都已经各自落座,都望着自己。
他礼貌地对所有人微笑,步伐信然跨了进去。
“对不起,宗像先生,我们的Boss已经在路上了,请您再等几分钟!”美国方面的负责人在宗像礼司的目光下有了几分急迫,额前有了几滴汗。
“无碍,我不急。”宗像礼司很有风度地点点头,侧眼看向助理,“给大家都换一杯热的咖啡。”
“好的。”助理低了低头,出去了。
大约十分钟后,会议室终于等到了来人。
隐约的人声。还有几双皮鞋落地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让宗像礼司一愣。
意料之外的重逢。却又像预料之中。
一头耀眼的红发,懒散却冷冽的眼睛。
面无表情的望过来,身子颓废地歪在一边。眉心微皱。
身上是半正式的西装,没打领带,没系扣子,暗红色的衬衫袒露出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停了多久?
一秒,十秒,还是一分钟?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屏着呼吸沉默,眼睛里全是好奇的目光。
06.
“好,我知道了。”
宗像礼司挂了电话,推开校会办公室的门,视线一抬起,就看见那个叠着双腿歪在皮椅上的背影。
空气里散着浓烈的烟味。
垂在椅背上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烟。地面还落着一层黑色的烟烬。
“哟,回来了。”周防尊背对着他,悠悠地呼了一口气,一串烟圈浮了起来。
宗像礼司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抽出那支烟,掐灭。
“你不知道校会禁烟吗?”他的声音有了彼此都熟悉的愠怒,“我一点都不介意在你的档案里再多添上几个处分。”
“哦?”周防尊嗤笑,红发晃了晃,“那你见过我在意吗?”
“哼。”宗像礼司不置可否。他在对面坐下来,隔着一张办公用的桌子,看着突然造访的人。
“说,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要离开日本了。”周防尊放下翘起的腿,歪了歪头,眼睛深邃得发亮,嘴边有戏谑的隐约笑意。
大衣领子上的貂绒拂过他的脸。
宗像礼司看着这张脸。
七年里,棱角变得分明。一样的赤色红发,眼里是一样的目光。
望过来的时候,带着不喜的轻蔑。
早已习惯。
如果再也看不到,是不是也会有点不习惯。
“然后?”他听见自己缓慢而清楚地答道。
“就是道别。”声音里是一贯的喑哑低沉,成年男人的嗓音。
“哦,反正一直跟你呼吸一样的空气都会想吐。”宗像礼司冷笑,镜片反射一抹光线。
“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忍受了七年。”周防尊笑,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赤发妖娆。
“哼,不送。”
“呵呵。”男人低沉地闷笑。
宗像礼司抬起头,望着那个人的背影,宽厚的肩。
想起当年的少年。
一样冷漠的眉眼,一样的肆无忌惮,一样的惹人生厌。
可是,偏偏在一起好多年。
国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一年。
然后他离开。他看着他离开。
匆匆的一别,再见又是何年。
“再也……不见啊。”
宗像礼司习惯性地摘下了眼镜,揉着眉心。
空气里还留着那个人最后的烟味。
07.
“嗤,需不需要我滚出去?”周防尊冷笑,倚在门边,眼里全是他的脸。
熟悉的语调。
“嗯?”宗像礼司下意识地勾了勾唇。
不是他刚才走进会议室时露出的那种礼仪性的笑,而是另一种挑衅式的蔑笑。
和多年前两人对峙时一样。丝毫不差。
本来他以为早就忘记了这样的情绪,这样的表情。
哪怕再遇见这个人,他也能礼貌谦和、温文高雅。
少年的恩怨,不过只是一时意气。
可谁知道,身体始终对这个人记忆深刻。
所有的反应,不需要思考,自然而然。
——成为了本能。
“跟我呼吸同样的空气不是会吐么?”周防尊挑挑眉,红发在灯光里如此耀眼。
“偶尔也想吸点毒气。”宗像礼司突然的一笑,眼镜后的眸子眯了起来,拿起手边的一盒Montecristo朝他丢了过去。
其他屏着呼吸的人吸了一口凉气,反而更安静地看着两人。
“MontecristoNo.1?真是奢侈。”男人扬手接过,打开抽了一根,身边的助理立马就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浓烈却不刺鼻的烟香。
“哼。”宗像礼司看着他,脸上还是那抹笑容。
周防尊闲庭信步地走进去,张扬的风格丝毫未变。
晚上是公司上层的庆功宴,两个冤家不置可否地必须落座再次碰面。
酒过半轮,未来的合作伙伴都已经彼此熟悉了。
开始有人借着酒胆向两个平时都冷漠危险的大Boss询问如何相识之类的云云。
宗像礼司被属下敬了不少酒,白皙的脸已经泛红,头开始有点发晕。他望着对面那个同意喝了这么多酒,脸色却丝毫未变的男人,两个人默契地开口。
“仇家。”他说,他也说。
问话的人倒是一愣,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酒醒了大半,立马就坐下来,气氛冷了不少。
“没什么,大家继续喝吧。”宗像礼司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了,心里已经打算离席,已经没力气陪着这帮精力旺盛的属下继续耗着了。
他站起来给大家敬了杯酒,陪着笑了笑,“不过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关系。”
场面又重新热起来,只是没人再敢提这个话题了。
宗像礼司已经觉得很难受了,目光里找寻陪着的助理,才发现他替自己挡酒早到趴带地下下去了。
酒量真的连自己还不如啊,明天去找个酒量好的啊。他居然想笑。
他晃了晃头,俯在一个负责人的耳边交代了几句,拿着东西和大家告别,打算先退席。公司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Boss总是半途离开的做法,只是应了应就继续热烈的拼酒猜拳。
反而是目光清醒的周防尊,抬起头看着他依然俊朗的侧脸,不自觉地瞥了瞥眉。
心里多的是对周遭酒气熏天、嘈杂喧闹的环境的不满。忍耐和压抑直到看见宗像礼司离开的身影,终于全都用尽了。
周防尊披上西装外套,对着助理耳语几句,也潇洒的离开了。
没了对两个脾气诡异的上司的顾忌,此时的酒宴气氛高涨起来。
08.
酒店外面华灯升起,车辆往来不息。
高楼大厦背后的天空黑得发蓝,几粒琐碎的星子散着微弱的光。
宗像礼司把车钥匙放进口袋,在路边坐了一回就又站起来,脑袋里一片迷糊。困意和醉意一齐袭扰他,没有Taxi停在路边,他也没力气去和别的醉鬼抢。
想了想,他干脆往家里走去。
一个人晃悠悠地走在路上,被晚风吹了一会,舒服得昏昏欲睡。
没想到,还能见到那个人。
真是孽缘。
他哑然失笑,一时失神。
步子跌跌撞撞,被一个行人一撞,眼看就要摔下去。
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背后靠着温暖的胸膛。
空气里是熟悉的烟味,和自己身上的如出一辙。
“真想放手,”背后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有些蛊惑,“让你摔下去。”
“呵,那就放啊。反正我在你手里摔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啊。”他笑,心情不错,神志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我早就都记不清楚了啊。”周防尊说。
怀里的人抱起来比看起来瘦削多了,他皱了皱眉,扶起身子半软的他。
“记不清?”怀里的人力道突然变大,一把挣开他的手,反冲力也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夜里面那双仰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明亮如星。
好像曾经看过的一双眼睛。
“你他妈的说记不清?”宗像礼司酒醉后脾气很不好,第一次看见的周防尊愣住了。
他记得,自从上了高中,这个人就像穿了一身贵族外衣,这些字眼再也不曾从他的嘴里跑出来。
周防尊觉得好笑,认真地看着他的反应。
宗像礼司神情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扬起头。一双醉后的眼睛迷离又明亮地看着他,扑面的酒气。
“我靠,老子想忘忘不了,你丫的居然早就记不得了?!”
他大声吼道,几分竭斯底里,身体又是一软没站稳。
周防尊立马抬手把他抱紧了。
“……我不知道。”男人皱了皱眉,看着怀里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的脸,有些出神。
这番挣扎之中,他的眼镜已经歪了,魅蓝色的发乱糟糟的,鼻子和脸全部都红了。
周防尊没有再去听他嘴里后来迷迷糊糊又是哼哼又是呢喃的话,反正听也听不清。
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那种感觉又加倍的满涨起来。
攥得心发紧。
贴近的身体,在渐凉的夜里很温暖。
周防尊伸出一只手摘下他的眼镜,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手又迟疑了一下,摸上了他的眼睛,有点湿润。
他把手指放在唇间。
舌头轻舔,是咸的。
怀里的人已经半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
刚才,是他哭了?
他,也会难过吗?
周防尊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的教室,走过来的少年。
末夏里燥热的风。
那个映在眼睛里又漂亮又淡漠的少年的影子。
那个瞬间,他突然看不清怀里男人的样子。
09.
“周防尊?”一个带着头盔的人,坐在机车上喊着他的名字。
周防尊懒懒地一抬眼,身边吠舞罗的成员也一起看了过去。
“嗯?”
“跟你赛一场怎么样?”声音里是不容迟疑的挑衅,只是头盔后的嗓音被模糊了几分,让人听不大清。
“好啊,那……赌点什么呢?”他邪邪地一笑,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月光下有了几分妖冶。
“你想要什么?我随你。”
“我要……你的命怎么样?”他顿了顿,依旧笑着。
那边的人一点吃惊也没有,只淡淡回应道,“行啊。我就要你的机车……这一辈子所有的机车都归我。”
“怎么样?”
周防尊报以一记冷冷的目光,嘴里哼了一声,但没提出任何异议,转身就跳上自己的车,扣好了头盔。
吠舞罗的人倒是有些意外的窃窃私语,有些人还拉住他的手劝着些什么,但都被回绝了回去。
比赛规则很简单,绕着盘山公路上去,第一个到达山顶的就算赢。
“1——2——3!”
口令一出,两辆车立马就都冲了出去。
这条盘山公路一共有七个弯道,且随着海拔身高,路道越来越窄,当高速冲上去的时候,难度可想而知。
起点的人看着两点车灯开始绕上公路,嘴里加油的喊得半边山都听得见。
只是分不清哪辆车是自家老大的,一通乱加油。
前四个弯道,两个人不分上下。
机车马达的轰鸣,混合着风声,震耳欲聋。
到第五个弯道,周防尊开始冲刺,绕着弯道外道超了另外一辆车的半个车身。
到了第六个弯道,周防尊便超出一个车的距离。
胜利在望,最险的路道就在前面。
那人终于加速,微微倾斜车身,地上被刮出一道火花。
离心力拉扯人的身体,所有神经都无比兴奋刺激。
周防尊也提起速度,尽量保持着距离,却不想这人居然在最后也是最险的弯道上甩了一个最大弧度的飘移,整辆车的都倒了过来,车头对着他,那人对着他。
他感觉到那人清清冷冷的视线。
不怕死的神经病。
周防尊很不爽。
那辆车飘出去的时候是贴着栏杆过去的,保险杠被刮脱。等车甩过终点线停下来,车已经撞坏保护栏,车座之后的位置已经悬在山顶半空。
车上的人还是看着他。
背后是深邃的黑暗。
没有星星和月亮。
他好像能看见头盔后面那人的眼睛。
璨如星辰。
后来,周防尊一辈子都没再碰过机车。
10.
周防尊看见怀里的人闭上眼睛,已经以为睡着了,正要一动。
谁知道那人突然睁开了眼,露出凶恶的笑容。
吓了他一跳。周防尊眨了一下眼。
“周防?”眼睛里清澈的样子,几乎和平常一样。
“嗯。”他迷惑地应道。
“我们回家吧!”宗像礼司突然傻乎乎地笑,眼睛又半眯半闭,脸靠在他的怀里。
宗像礼司醉了。
但他仍旧能感受到自己说出“回家”两个字时,自己猛然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突然生出“喜欢”的心情。
也或者,根本就不是那么突然。
谁知道是不是在好多年前,下意识挑衅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少年时候的那点憎恶,谁又知道,究竟是不是在掩盖另一种他所不知道的情绪。
真是年少轻狂。
轻狂得愚蠢,但,真的无畏。
宗像礼司醉醺醺的,却觉得快乐。双手抱紧那个十几年的仇家,用他清醒时候完全不可能做的姿势依偎在那个人身上。
“笨蛋。”周防尊说,却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带你回家,你家在哪?”
“不知道……你带我去……”宗像礼司半梦半醒咕哝了一句。
周防尊无言,拿下那人的手,把人背了起来,无视周围不断打量行人的目光。
躺在男人背上的宗像礼司,又开始无意识地哼哼唧唧的。
“周防尊?”
他才走了几步,背上的人试探般喊道。
“是我。”
背上的人就突然满足而快乐地笑出来。他又叫了一声周防尊的名字。
“嗯。”周防尊失笑。
宗像礼司开始接二连三地喊他的名字,男人难得的耐心一声一声地应了。虽然语气可能不是那么温柔。
醉醺醺的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男人背上,呼吸喷着浓烈的酒气。
周防尊对把脸埋在他肩窝的人又说了一句,“其实你也不重。”背着人的步子气定神闲,过了个马路,后面的那条街就是自己下榻的酒店。
“能背本大爷,是,是你的荣幸!”宗像礼司还打了个酒嗝,眼睛这次真的睁不开了,理所当然就趴在那人宽厚的背上睡了过去。
柔和的晚风卷着他的鬓角,红色的发蹭着他的脖颈。
感觉到背上的人安份下来,周防尊哼笑了一声。
“早知道十几岁的时候就该灌你酒了。”
不就是折腾了些而已。
那样,他就不会让自己再晚这么多年。
11.
很多年里,他们因为互相憎恶,互为挑衅。
就像很多年后,他们因为互相喜欢,不曾分离。
——哪怕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都像对仇家。
他恨他时,他亦然。
他爱他时,他亦然。
这条路,单方通行。
〖—FIN—〗
【皮埃斯】
①我们都太骄傲,忘记什么更重要?—取自歌词。
②文中取用了一句TV里二人对白。
③第一次写K相关,若有OOC,请轻拍砖。
谨以此文献给朔朔。
十八岁成人礼快乐。
瓶纸上。
#严禁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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