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内普穿成佐助[火影]》月半时

86、第八十六章

　　“能一觉睡到眼睛长好，非得自己疼着。”

　　旁边的佐助已经满头大汗了，脸上表情还很皮笑肉不笑，语气也很不好，似乎在生气：“不用就不用，愿意跟我一起疼着那我更欢迎。”

　　宇智波鼬只是用查克拉感知一直关注着弟弟，并没有辩解什么。

　　旁边的影分深又转过身去，拿了一块毛巾和一杯水过来。

　　宇智波鼬立刻说：“我来吧。”

　　这张床不算大，兄弟俩一起躺在上面的时候，就必须身体紧挨着。现在宇智波鼬坐了起来，只需要伸出手臂，就能触碰到身边的弟弟。

　　影分深挑了挑眉毛，眼神有些古怪，却也没反对。

　　他说：“我的查克拉量已经不足了，无法存在到明天早上，你想照顾本体，那就交给你了。”

　　宇智波鼬接过了毛巾，把水杯放在床头，就动作娴熟而轻柔的帮弟弟擦着脸上的汗水，然后掀起他的衬衣，继续擦着佐助已经被汗浸湿的身体。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做惯的事。

　　从佐助生下来哭闹的时候是他哄，换尿布的时候是他洗，到佐助生病的时候他照顾，受伤的时候他仔细包扎，还得安慰好委屈撒娇的佐助……

　　佐助的脸上腾然有些泛红，他有些恼怒的嘶嘶着说：“宇智波鼬！谁让你干多余的事了！”

　　“不擦一下会很不舒服。”宇智波鼬只是用平稳的嗓音理所当然的说。

　　他当然知道佐助这是又害羞了，跟小时候来找他撒娇后的表现一模一样。

　　每次宇智波鼬都得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这么说，不然佐助绝对会恼羞成怒然后不理他的。

　　果然佐助不吭声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整整一个晚上，宇智波鼬都没有休息。

　　鼬时刻关注着弟弟，一会儿就帮他擦一遍身体，看到体力不支就喂他喝点水。看到弟弟实在疼得厉害，忍耐得全身颤抖，鼬就沉默的把他搂进怀里，安抚的轻拍着脊背。

　　佐助也没有再推开宇智波鼬，或者说些什么讥讽的话，而是很安静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似乎在忍耐着，又似乎在品味这一刻的安宁。

　　第二天早上终于到来了。

　　那个影分深不知不觉消失在了房间里，佐助躺在床上，终于全身都放松瘫软了下来，他的眼眶里也终于不再是干瘪凹陷的了，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我终于知道疯眼汉穆迪为什么要装一只假眼了。”

　　宇智波鼬精神一阵疲惫，却没有躺下再睡一觉的想法。他小心地绕过佐助从床上下去，把查克拉感知的范围扩大，寻找着这间小屋子里能用来做饭的食材。

　　“你在做什么？”佐助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需要吃些东西。”宇智波鼬回答着打开了屋子里的柜子，“我在找食材。”

　　一堆凌乱的衣服顿时从里面跌了出来，散落堆满了宇智波鼬的脚边。

　　宇智波鼬：“……”

　　“呃……东西都在桌上的封印卷轴里。”佐助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心虚。

　　宇智波鼬皱了皱眉，只能先把那些衣服都放回了柜子里——他准备等做完早饭再整理那个柜子。

　　这间小屋位置很好，清晨的空气非常清新，附近的河流声哗哗的涌动着，鸟叫声络绎不绝。

　　宇智波鼬先把窗户和门打开，分出一个影分深拿着找到的鱼竿走向屋后的小河，才拿着他找到的鸡蛋，卷心菜等食材准备做早饭。

　　鱼汤补身体，煎蛋放进卷心菜鱼肉卷饭里，同样补充营养。

　　虽然宇智波鼬对自己的厨艺不太放心，但是仗着小时候给佐助做过饭的经历，他还是有一定底气的。

　　“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他听到佐助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就坐了起来，似乎准备下床。

　　宇智波鼬便平稳的问：“佐助，你想要什么？”

　　“昨天我熬了一些魔药用来储存，因为剂量都比较大，所以熬的时候一定时间内不需要照看。现在应该已经可以装瓶了。”提起魔药，佐助的话顿时多了起来。

　　宇智波鼬放下了手里的铲子，回头用查克拉感知望向床的方向。

　　黑发少年还是闭着眼睛，走在屋子里却也非常熟练，游刃有余，这点倒让宇智波鼬有些惊讶。

　　只不过他的脸色仍很苍白，脚步虽然努力保持平稳，却还有些浮软。

　　宇智波鼬思忖了一下，便抿住了嘴唇走了过去。

　　“我帮你把魔药装起来吧，以前看你做过很多次了，不会出差错。”他平静的说，“你先睡会儿，早饭还得等一段时间能做好。”

　　“等一段时间……该不会这顿饭会直接变成中午饭吧？”佐助的嘴角扯了扯，表情有些怀疑，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干脆的转身回了床上，声音清冷，

　　“迷情剂是珍珠母色的那锅，剂量是十二瓶。止血剂是红色那锅，剂量是……”

　　他仔细交待了桌上那一排坩埚里的魔药是什么，该怎么装瓶。

　　宇智波鼬安静听着。这些他其实都认识，现在只是再和记忆中对照一遍。他是第一次自己动手，但是那些步骤他自认不会出什么差错。

　　宇智波鼬按照佐助刚才所说，先来到第一个大锅前，用搅拌棒搅拌了几下。他立刻就看到空中升起了一种螺旋状的蒸气。宇智波鼬随之拿起了魔药瓶，准备舀出。

　　周围的空气变得朦胧而温暖，宇智波鼬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小孩子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混合着番茄一样的清甜味，非常的好闻。

　　……那是佐助身上的气味。

　　宇智波鼬抿住了嘴唇，继续搅拌着这锅迷人的液体。那种气味便越来越浓郁了，充斥在空气中，温柔的包围了他。

　　他突然不动了。

　　黑发少年尝试着睁了睁眼睛，似乎稍微能适应这双新眼睛了，才往这边望了过来。

　　他叮嘱道：“不能多闻，迷情剂的气味也容易让人中招。不过你的话还好，不会——”

　　佐助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就突然变了。

　　——因为宇智波鼬放下魔药瓶，直接走了过去。

　　他克制的紧抿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红。

　　宇智波鼬的表情越发沉凝，他缓步走到弟弟面前站定，一言不发。

　　“鼬？你……该不会中了迷情剂了吧？”佐助的表情有些僵硬，费解的看着他。

　　宇智波鼬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声音低沉而愧疚：

　　“对不起，佐助。”

　　“看样子你吸入的迷情剂不算多，站在这里别动，我给你拿解药。”佐助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见没别的异状，才松了一口气，表情变得非常嫌弃。

　　宇智波鼬冷着脸按住了佐助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

　　“等等？什么——鼬，别动。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佐助诧异了起来，嘶嘶的试图对他解释，“你是我哥哥——不管你想做什么，你醒过来都会后悔的。”

　　鼬心想佐助真的很懂他。

　　但是……

　　“对不起。”他再次声音低沉的对佐助道歉，就按住了少年的肩膀。

　　“……”佐助不得已一把抱住宇智波鼬，止住他下面的行动，恼火的紧急开口：

　　“昏昏倒地！一忘皆空！”